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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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謹嘴角微抽,顧先生為了阻止自己兒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宋言謹?shù)闪怂谎郏姘⒃崔q解,責怪出聲:“不帶人生攻擊,阿源是乖寶寶,才不娘。” 顧臨深瞥了一眼還在繼續(xù)索吻的阿源,挑了一下眉頭,抬腳朝浴室走去。 阿源見顧臨深要走了,在床上爬了爬,爬到床邊盯著顧臨深:“洗澡澡,爹地洗澡澡。” 這次,宋言謹可不管阿源是說顧臨深要洗澡,還是阿源自己要洗澡,直接抱起阿源交到了顧臨深的手里:“阿源要洗,今晚顧先生就辛苦一些,替阿源洗了吧。” 顧臨深蹙眉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家伙,很不想和他一起洗,故意問了一句:“你要洗嗎?” 阿源最近剛學會一句‘不要’,有東西詢問他時,無論是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他都習慣性的搖搖頭,炫耀自己剛學會的話:“不要!” 但是,今天就奇怪了。顧臨深這么問,阿源乖乖的點了點頭:“洗。” “聽到了嗎顧先生?”宋言謹當然知道顧臨深打的是什么主意,當下笑著拆穿。 顧臨深抱起阿源朝浴室走去,吃癟道:“還真是言簡意賅。” 就一個洗字,多一個字都不愿說。 —— 一早的會議室,宋言謹從自己辦公室過來時,因為項目經(jīng)理匯報工作,遲了幾分鐘。快步剛進辦公室,便聽到有人陰陽怪氣了。 “呦,現(xiàn)在的執(zhí)行官架子可不小呢。我記得楊老之前在時,可從來沒敢把我們晾在這兒。”坐在韓福身側(cè)的董立芳冷呲一聲,看著宋言謹沒什么好態(tài)度。 宋言謹因為他的話略頓了腳步,抬眸看他一眼,還是直直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了下去,維持自己的基本禮貌:“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董立芳目光上移到宋言謹身上:“宋總是大忙人,我們是閑人,不過等幾分鐘,沒什么。” 這話字面意思看起來像是在體諒宋言謹,可陰陽怪氣說出口,難免有嘲諷在其中。 “董叔叔,你今天心情應(yīng)該不錯,話這么多。”宋言謹一向?qū)﹂L輩們很禮貌,但對董立芳卻不必要。他已經(jīng)不止第一次和自己唱反調(diào)了。 董立芳斜眼看著宋言謹,張了張嘴,當下便有些不悅:“怎么?難不成話都不讓說了?” “沒這個意思,您請隨便,我看,還是等你說完,我再開會。”宋言謹丟掉手中的文件,朝著身后的位置靠去,眼睛直直盯著董立芳。 董立芳本來還欲說什么,坐在他身側(cè)的韓福抬手阻止了他,看向宋言謹?shù)溃骸八慰偅€是快些說今天的事。” 董立芳平時就依附韓福,這會兒韓福不讓他開口說話,他自然不說了。 宋言謹輕舒一口氣,并沒有在口舌上多浪費時間,垂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資料,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中途,董立芳起身要去洗手間。宋言謹抬頭看了他一眼,董立芳的身體被卡在會議桌和椅子之前,兩只手按在桌子上起身。宋言謹就這么一瞥,看到了董立芳手上那顆分明的痣,她微張嘴,探究的眼睛不由多看了董立芳兩眼。 原來是他! 后面,宋言謹腦子里都是董立芳的手,沒怎么聽進去。她有些走神,韓久是看到的。會議結(jié)束后,并沒有立即走,明顯在等宋言謹。 “散會了你還不走?”看到久久不走的兒子,韓福起身時提醒了一句。 “我找宋總還有些事。”韓久很簡單回答韓福。 韓福看著韓久,目光深沉了幾分,他抬手拍了拍韓久的肩頭:“自己有點分寸。” 他的話,提醒意味格外明顯。 韓久并未放在心上,會議里的人走干凈后,他饒過桌子走了過來,擔心的看著宋言謹:“有心事?” 坐在位置上發(fā)呆的宋言謹,十指合握著放在唇邊。她知道的事,在and里,有些事也只能和韓久說。看了他一眼,便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都告訴了他。 韓久聽罷,吃驚不比宋言謹小,甚至有些不信:“你是說,董立芳現(xiàn)在和楊若琳還有來往?” 之前楊若琳在and時,董立芳最推崇她。董立芳會幫楊若琳,好像不是奇怪的事。但是楊若琳失勢,董立芳為什么還要幫她?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止來往那么簡單,他們最近常在車庫下碰面,我是怕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宋言謹皺著眉頭看著韓久,說出自己的擔心。 韓久聽著,指尖在辦公桌上游走了片刻。臉上都是認真思考之色,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放心,董立芳這邊我盯著。” “謝謝你。”宋言謹愣了片刻,有些感激的看著韓久。 and里,只要她需要幫助時,第一個站出來的必定是韓久,毫無條件幫她的也是他。 韓久淡淡一笑:“and有我的一份,我只是在幫它。” 宋言謹垂了垂臉,未多說。 只是在會議室開個會的功夫,從會議室出來后,辦公區(qū)有些沸騰,一個個拿著手機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討論什么,見到宋言謹,又都心虛的掩著自己的手機。 宋言謹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隨后就跟著進來了,欲言又止:“宋總……” “想說什么?”宋言謹看出她有話想說,掠起眼眸看她詢問。 宋言謹平時對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不錯,秘書也不想騙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宋言謹:“你看看吧。” 宋言謹將信將疑的接過手機,手機打開的是一條網(wǎng)頁新聞。標題就足夠吸引人眼球:顧臨深之妻獨自帶孩子散步,并無保姆跟隨,疑似被甩。 新聞里還附上了宋言謹幾張昨天在公園里陪阿源和貓貓玩的照片,新聞的內(nèi)容更是將一切說的圖文并茂。 宋言謹不怒,看著這則新聞,反而忍不住笑了:“胡說八道。” 她還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像明星一樣被偷拍。自己的事還被顛倒黑白,說的這么狗血。 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員工不會。一個個聊著八卦的精神明顯比工作要足的很多。 這種假消息沒有必要去看,不要三天,熱度便下來了。 宋言謹絲毫沒有受到這樣新聞報道的影響,不動怒,照常工作下班。 “媽,我回來了。”宋言謹下班后,徑直回了家,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像平常一般道了一聲。 宋言謹說完話,身后那個人并沒有立即出聲。這不太像是顧默嫻,宋言謹換好鞋,匆匆轉(zhuǎn)身看去。 “許久不見,最近還好嗎?”顧夢蕾站在宋言謹?shù)谋澈螅瑴\笑打招呼。 看到顧夢蕾,宋言謹吃了一驚:“你……你怎么來了?” 自從顧夢蕾嫁給胡一平兒子后,還從未和他們再聯(lián)系過。 “來看看你不行嗎?”顧夢蕾說話,言語中還有些帶刺。 宋言謹動了動紅唇,沒有多說,眼睛朝顧夢蕾身后看去。這個點,顧默嫻應(yīng)該是在家的。 顧夢蕾認真的看著宋言謹,很容易猜到宋言謹究竟在找什么:“別找了,姑姑說今晚要給我做大餐,去超市了。” 宋言謹捋了捋自己的發(fā)絲,點頭,維持基本的待客之道抬頭看她:“要喝水嗎?” “不用。”顧夢蕾微微拉了拉自己的領(lǐng)口,臉上帶著一些煩躁開口:“我在這個屋子里呆太久,有些悶。陪我出去走走,你應(yīng)該會愿意吧?” 宋言謹有些奇怪的看著顧夢蕾,她不知道顧夢蕾今天究竟是來做什么的,但是她明顯察覺到顧夢蕾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 宋言謹還是陪著顧夢蕾進了花園,顧夢蕾真的是散步,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她抬著自己的指尖,放到唇邊咬了咬。她做好的長長指甲被她咬的參差不齊,艷紅的指甲油更是被刻意劃的有一塊沒一塊。十指修長的手指看著有些狼狽。 顧夢蕾之前是挺愛美的女孩子,現(xiàn)在怎么會有咬指甲的怪癖。這一點,宋言謹無法理解。 “你看我變沒變?”顧夢蕾忽然停手,側(cè)著身子詢問宋言謹。 宋言謹讓顧夢蕾問的一愣,呡了呡紅唇回答:“頭發(fā)長了。” “你還記得我之前是短發(fā)?”顧夢蕾露出好看的笑意,蒼白臉上帶著幾分難見的羞澀:“媽說這樣好看,就留著了。” 這樣的顧夢蕾尤為好看,讓宋言謹看得挪不開眼,沖顧夢蕾笑了笑。 顧夢蕾將兩只細弱的手臂負在身后,高跟鞋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草坪,極專心,又極心不在焉,她的聲音倏地低了很多:“之前的顧夢蕾早已不存在了,現(xiàn)在的顧夢蕾,只是田素的女兒。” 宋言謹有些不解的看著顧夢蕾,不太明白顧夢蕾的意思。 顧夢蕾一低頭,那一頭長發(fā)便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就連生意都顯得有些飄渺:“我本來是想看看你的孩子,但是他好像一直在睡覺。” “孩子比較愛睡。”宋言謹和顧夢蕾關(guān)系算不上好,自然沒什么話說,也只是顧夢蕾說一句,她接一句罷了。 顧夢蕾點了點頭:“孩子就是好,睡著了,便什么都不用想。” “昨天,我爺爺和我說,堂姐好像長大了,長的和水仙花一樣。可是心眼不太好,總想著怎么淹死我……”顧夢蕾雙眼放空著,有一句沒一句說著。 宋言謹猛的頓住腳步,吃驚看著顧夢蕾,更是有些心驚,眼睛睜大看著顧夢蕾,提醒出聲:“你……你是不是記錯了?爺爺和堂姐,早就去世了。” 這件事,顧默嫻和宋言謹說過。 “去世了?”顧夢蕾奇怪的看著宋言謹,搖頭否認,她用牙齒咬著唇角,溢出一些血絲,她竟不覺得痛,說道:“那……我應(yīng)該記錯了。” 顧夢蕾思維跳躍很快,剛說完這個話題,立即轉(zhuǎn)身看宋言謹:“我有一樣?xùn)|西給你。” 她邊說著,邊抬手從自己的脖頸上摘下項鏈要給宋言謹。 “不用了,我不需要。”宋言謹沒有接,抬手拒絕,態(tài)度很客氣。 顧夢蕾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項鏈,自語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和大表哥。我自己沒有的,我都會給他。” 顧夢蕾越是這樣,宋言謹越覺得恐慌。顧夢蕾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好,宋言謹和她說著話,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以接個電話為名,站到一旁給顧臨深打了個電話,想讓顧臨深早些回來。但就走開了這么一會兒,再回頭,盛墅里哪里還有顧夢蕾的影子? 顧夢蕾走了,但是項鏈卻還留在桌子上。 顧夢蕾來過以后,宋言謹整顆心慌的厲害,像是漂浮在大海中浮木,等到顧臨深回來后,她那顆不定的心臟才微微靠岸。 “夢蕾呢?”顧臨深回來后并沒有看到顧夢蕾,脫掉西裝看著宋言謹詢問。 宋言謹有些疲憊的坐到了沙發(fā)上:“她走了。” 顧臨深換好拖鞋,坐到她的身側(cè):“她來做什么?” 宋言謹伸了伸腰身,將頭靠在顧臨深的肩頭,嗓音低低軟軟:“我也不清楚。” “我給你打電話后她就不在了,她看上去很不好。等會媽回來,還是打給電話問一問,她有沒有回家。”宋言謹枕在他的肩頭,偏頭和他說著。 顧臨深頷首,顧夢蕾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顧默嫻買好菜回來后,見顧夢蕾不在,多問了宋言謹幾句,宋言謹解釋給她聽,又忙讓顧默嫻打電話給田素問一問,確定顧夢蕾到家了,才算略微放下。 顧默嫻本來以為顧夢蕾會在這里吃飯,買了很多菜。所以晚上做的也多,宋言謹吃了一點便飽了,從張媽手里接過阿源喂飯給阿源。 阿源剛學會吃飯那會兒,明顯對食物都新奇的不得了,大家吃什么,他也要嘗一點。現(xiàn)在可不行,除了一些小零嘴是他喜歡的,其他的食物,完全是看自己的心情吃。 宋言謹將勺子送到阿源唇邊,哄著:“乖,張嘴,像媽咪這樣張嘴。” 阿源撥弄著桌子上自己的玩具,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宋言謹,隨后拒絕張嘴。 “阿源不是乖寶寶嗎,乖寶寶要好好吃飯。”宋言謹多弄了一些湯水,又送到阿源的唇邊,極具耐心。 阿源就是不張嘴,抬手撥開宋言謹?shù)氖郑^續(xù)著自己的玩具。 顧臨深坐在一旁看著任性的阿源,吃自己的飯沒說話。 宋言謹猛然想起昨天模仿顧臨深的阿源,靈機一動,將勺子送至了顧臨深的唇邊:“阿源不吃給爸爸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