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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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深瞥了她一眼,本來有些疑慮的眼睛緩緩升騰上一陣笑意,他的大手微抬起,壓制在她的手背上,輕笑:“言責編還想要個女兒?” 宋言謹被顧臨深的話嗆的咳嗽了幾聲,他這是什么問題?難道是想生就能生的?而且,一生一個準,就是女孩? “我想要女兒,難道顧大少能有辦法現在給我抱一個來,還是去花園給我種一個,明天早上就能收獲女兒一枚?”宋言謹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聊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的大手攬著她的腰身,用力的圈住她,她整個人便都坐在他的腿上。他的眼眸垂著,從她的身上上移到臉上,帥氣的臉上劃開一抹笑意的模樣足夠迷人,一雙眼都是灼熱的看著她,嗓音暗沉:“言責編想要,現在就可以種上。” 宋言謹學著他挑眉看他,有些不懂。顧臨深抱著她的腰身微緊,開玩笑似的將一張英俊的臉壓下來:“開始了嗎?” 這下,宋言謹想不明白都難。推了推他,躲開他壓過來的臉:“別鬧了。” “我鬧?”顧臨深故意疑惑出聲,臉上里寫滿了故意的逗弄。宋言謹躲開,他便貼近幾分,薄唇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一下:“不是言責編讓我種女兒?” 宋言謹坐在他的腿上彎著腰,維持的姿勢讓腰身很痛。她咬了咬紅唇,否認顧臨深的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就是故意要錯會她的意思,那她又有什么辦法。 顧臨深的大手抓住她的手,緊緊扣著,兩人親密的坐著。這一刻阿源在睡覺,注意力終于從他身上得到了微微轉移。 想一想阿源出生后的幾個月,兩人太過手忙腳亂。前期,精力全部放在了阿源身上,后期,又因為公司的事,兩人忙忙碌碌著,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不顧及工作,不顧及孩子,好好的坐在一起說會話兒。 顧臨深抬首看著宋言謹臉上的笑意,目光轉而嚴肅了幾分。他握著宋言謹的手,淡淡說道:“言責編,謝謝你。” 宋言謹微微詫異,她放在顧臨深手里的手,回抓了他一下。朝著他心口靠了靠:“謝我什么?” 顧臨深滿是磁性的嗓音里都是柔軟,一種只對宋言謹有的柔軟:“謝謝你生了阿源。” “那是我們的兒子,有什么好謝。”宋言謹靠在顧臨深的懷里,整張清麗的臉上滿滿當當都是幸福。 顧臨深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深邃的眼睛微微閉著,這一吻,不是在唇上,卻極其深情。 在沒有阿源之前,他從來不知曉當父親是一種什么感覺。直到有了阿源,他才知道原來那種血濃于水的感情是這樣。說一句有些可笑的話,他也第一次體會到,除了宋言謹,他還能再去疼愛別人。 安靜的這一刻沒有持續多久,小魔王醒來嚶嚀的聲音傳入耳朵。宋言謹有些遺憾的從顧臨深身上起來:“阿源醒了。” 說著,她順著哭聲快步回去。 “寶寶。”宋言謹從床上抱起哭的一張臉都漲紅的阿源,走了兩步輕哄著。 孩子可能餓了,抱在懷里,也哭鬧不止。宋言謹抱著阿源一邊走著一邊哄著。正好顧臨深進來,她像見到了救星,忙開口請求:“顧大少,你能不能幫阿源沖些奶粉,他可能餓了。” 顧臨深朝著宋言謹懷里的阿源看了一眼,頷首,拿起阿源的奶瓶和奶粉罐。很熟練的將奶粉適量的加入奶瓶里,又沖上水,晃了晃。擠了一點在手掌上試著溫度,還有些燙。他將玻璃奶瓶的瓶身放置冷水龍頭沖了沖,玻璃瓶受熱快,受冷也快。只這么幾下,他又試了試,溫度正好。 顧臨深折返回來,將奶瓶放進阿源的嘴里。本來還張著不依不饒的大哭的小嘴立即安靜了下來,用力的吮吸著奶瓶。 吃盡奶瓶里的食物,顧臨深抽回奶瓶的時候,阿源還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眼角還掛著眼淚,可那張小小的嘴興高采烈的扯了扯。 顧臨深將奶瓶放到一旁,抬手蹭了蹭阿源的眼淚,說道:“你是男子漢,可不能學你媽咪愛哭鼻子。” 宋言謹猛的朝著顧臨深瞪了一眼,不滿的嘟囔著:“誰愛哭鼻子了!” “不愛哭鼻子嗎?”顧臨深笑出聲反問她。 “當然不。”宋言謹嘟了嘟嘴,回答的理所當然。 顧臨深頷首點了點頭:“那我這個老公看來還算成功。” 他說過,宋言謹在他身邊,他不會讓宋言謹成為一個愛哭的人。 對于顧臨深這個說法,宋言謹是不否認的:“當然。” 她對她自己的老公是相當滿意,她回答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小小驕傲。 宋言謹抱著阿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將阿源塞進顧臨深懷里:“差點忘了,我要去銀座大廈。” “什么事?”顧臨深穩穩的抱著阿源,看著宋言謹詢問。 “剛剛郵件不是有寫,今晚要去那兒領獎。”宋言謹站在衣柜前,眼睛在衣服上游走了幾圈,隨后定格在其中一件上,抬手抽了出來。 顧臨深抱著阿源看著她挑選衣服:“獎品還要?” 小公主一類的比賽,獎品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她剛剛不是還覺得尷尬,怎么還要去? 宋言謹點了點頭,回頭看了倆父子一眼:“怎么說都是紀念,還是要去拿。以后也是一種回憶。” 她執意要去,看樣子顧臨深是阻止不了了。他垂首看著懷里的阿源,眼神略微同情。 顧臨深是一個沒有恥辱童年的人,但是,他保證他兒子也沒有。 什么叫恥辱童年?顧臨深的理解是,例如,總被當成女孩。 宋言謹臨出門前,刻意叮囑了顧臨深,阿源吃奶粉和換紙尿布的時間才出去。 家里只有顧臨深和阿源兩人,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阿源一開始還能安靜趴在床上,可沒幾分鐘,就徹底沒有耐心,哭鬧起來。 顧臨深抱著他下樓找貓貓,小家伙看到貓貓整個身子猛傾,小小激動了一下,一雙靈動的眼睛盯著貓貓不肯挪開。顧臨深把阿源放進小車里,將他推到了貓貓面前。 他抬手從沙發桌前摸起一本書,安靜的翻看了幾頁。眼睛朝著阿源看過去,阿源完全沒有他都可以,從嗓子里發出了不清楚的音調,說著只有他和貓貓能聽懂的語言。 宋言謹在銀座領了獎品后,略微有些心虛。 剛剛領獎時,那些人對她的‘女兒’一通猛夸,實在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可獎品最起碼是讓人開心的,家里還缺一些東西,她想要買一些回家,但怕阿源在家會鬧,顧臨深一個人搞不定。她匆匆拿著自己的獎品朝外走,路過珠寶區,爭吵聲吸引了宋言謹注意力,不由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顧夢蕾披著一頭長發站在那個引人注目的位置,垂著的臉上印著紅紅的巴掌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滿是憤怒的看著顧夢蕾。 宋言謹能認出,那個男人是胡一平的兒子,胡慶浩。 珠寶區不止他和顧夢蕾,一旁還站著田素,還有一個陌生不認識的女人。 “別做丟胡家臉的事!我讓你把項鏈給葉青!”胡慶浩冷冷看著顧夢蕾,威脅出聲。 剛剛被打了一巴掌的顧夢蕾哪里能咽下這口氣,抓著手中的項鏈,她猛的松手,落地成珠,滾的到處都是:“我寧愿扔了也不給這個狐貍精!” 她今天要不和田素出來逛一逛,她還抓不到胡慶浩花錢給別的女人買東西的原形呢! “你說誰狐貍精呢!我和胡少可什么事都沒有。”這位叫葉青的女人急忙否認。 胡慶浩看著落了一地的珠子,目光灼灼,咬牙切齒:“顧臨深敢不聽我的話?別以為,在這里我就動不了你!” “呵呵……”顧夢蕾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打過不久的臉,反抗道:“你能動的了我嗎?你個廢人!” “你說什么!”胡慶浩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輪椅,忽然被刺到軟肋,眼神微瞇,其中迸發出令人恐懼的厲色:“顧夢蕾,有種,你就再說一次!” 顧夢蕾雙手抱臂,不理會田素示意她閉嘴的目光,繼續刺激著胡慶浩:“我說你是廢人!一個連女人都碰不了的廢人!你處處領著這位葉小姐出席各個活動,想證明什么,不就是想證明你還行嗎?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你的兩條腿動都不能動,你讓人怎么相信!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和我結婚,你受了多大的委屈!真正感到委屈的人,是我,不是你!我連一個妻子基本的生活都沒有,我真覺得自己可憐!” “夢蕾!”田素嚴厲出聲,阻止顧夢蕾將話繼續下去。 “這兩天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胡慶浩的眼珠迸紅著,抬手拿起一旁的掃把便朝顧夢蕾身上抽去。 顧夢蕾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被打了個正著,忍不住尖叫出聲。 胡慶浩每打一下,下手都極重。真的不留情。顧夢蕾不傻,沒有防備讓他打了幾下,隨后忙跳后,離的胡慶浩遠遠的:“有本事,你站起來繼續打!” 她從心到外,全部都嘲笑他是個殘廢的事實。 剛剛那幾下有些耗費胡慶浩的力氣,胡慶浩喘息的不行。聽到顧夢蕾的挑釁,他咬牙,轉動輪椅兩下。 顧夢蕾冷呲一聲,她是看不起胡慶浩這種人,更不會相信,他能有多大的力氣。 宋言謹站在出口位置看了兩眼,只覺得是鬧劇,便掀開門出去了。 田素還真的為了錢,連自己女兒的未來都賣了。 宋言謹沒有多看,也沒有多想,出了門,直接回了盛墅,完全不知道后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就在她出去不久以后,胡慶浩從珠寶店的桌子上拿起做裝飾的花瓶,朝著顧夢蕾一下子砸了過去。 “夢蕾!”田素察覺到胡慶浩的舉動,兩眼忙睜大,驚呼出聲,張口提醒顧夢蕾。 顧夢蕾這會兒剛轉過目光,什么都沒來得及看,只有一聲‘砰’,隨后都是整個花瓶落地砸碎的聲響。 田素張大的嘴來不及收攏回去,臉色蒼白的不得了。快步朝著顧夢蕾的方向走過去,剛邁出一步,腳步猛的一軟,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她的聲音里帶著著急和痛心:“夢蕾!” 剛剛那個花瓶,準確無疑的砸在了顧夢蕾的頭上。血如被切開的水管,艷紅色的液體朝外涌著,長發和臉上全部都是血。顧夢蕾有那么一刻愣神,隨后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田素半跌半爬著過去,發絲耷拉了幾根,忙扶起顧夢蕾,抱著她:“夢蕾,夢蕾!” 相比田素的慌張,胡慶浩連一點詫異都沒有,坐在輪椅笑的有些嚇人。他的兩只眼睛發著狠勁:“你們這對母女都該死!” “她是你的妻子,你下這么重的手,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田素緊皺眉頭,一臉都是擔心看著胡慶浩警告,但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胡慶浩打斷。 “三長兩短?我巴不得她死!讓我出丑的人,都得死!”胡慶浩完全不顧忌別人的感受,眼球藏在眼眶里有些突兀,像是馬上就要墜落在地。 旁邊驚嚇人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田素抱著顧夢蕾,眼睛游弋的看著胡慶浩。她本覺得胡慶浩終究年輕,好掌控一些。現在看來,像胡慶浩這種一點點理都不講的人,她根本就掌握不了,甚至連一句硬話都不能說。此刻的胡慶浩在田素的眼睛里看起來,太過恐怖。 宋言謹一路順暢的回了家,她在領獎地點逗留時間較長,等到她回家時,客廳里沒有顧臨深和阿源的身影,整個樓下也沒有。她上樓,推開臥室門,看到床上睡著的一大一小,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穿著軟拖鞋,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剛走到車床邊,腳便被阻止了。腳前毛茸茸的東西擋住她向前的路,她不小心踩了一腳,低頭看去,貓貓一動不動躺在床下睡大覺。貓貓應該也是累極了,不然宋言謹踩了它一腳,它不會這么毫無反應。 宋言謹坐在床邊,先是朝著阿源看了一眼。阿源的手里緊緊抓著小玩具,眼睛閉的緊緊,好像睡的很熟。 再看顧臨深,顧臨深身上穿著西裝襯衫,微側在阿源的身側。一只手臂放在阿源的上方,防止他掉下去。 “辛苦了。”宋言謹看著誰睡的顧臨深,小聲的說道。 隨后,她的臉朝著顧臨深的方向傾了傾,紅唇在顧臨深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她還未來得及起身,剛碰觸他的臉。他的眼睛沒有睜開,大手卻忽然抬起,在她的臉上蹭了兩下,聲音里都是剛醒來的沙啞:“回來了?” 宋言謹就這么保持彎腰動作看著他,垂著眼眸,顧臨深睜著眼眸,四目相接。她安靜的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她以為是自己打擾了顧臨深睡覺,又忍不住張口說道:“顧大少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用。”顧臨深撫著她臉的手未松開,抬起另一只手腕,看了看時間:“睡了一個小時足夠。” 宋言謹聽到他睡了一個小時,笑問道:“今天很累吧?” “你說呢?”顧臨深不回答,反而將問題重新丟給她。 “那我明白了。”宋言謹眼睛轉動了兩下,笑意越發盛了。那種哄孩子的疲憊,她不是沒有過,當然知道那種疲憊感。 顧臨深起身,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到了墻角的一個禮盒上:“獎品是那個?” “嗯。”宋言謹想起了獎品,忙走過去,將禮盒拿過來,隨后打開讓顧臨深看。 獎品不算多,幾身童裝,還有一套聽說蠻值錢的芭比娃娃。外加兩張寶寶加大的照片。 顧臨深看著那些展現在眼前的禮物,眉頭微皺,嘴角忍不住隱抽了兩下。 這些禮物,宋言謹確定,有一件是阿源用的到的?最起碼,他沒有看出來,哪一件是可以讓阿源用的。 “我覺得,這個娃娃還是很可愛的。”宋言謹見顧臨深的目光有些奇怪,忙舉起手中的芭比娃娃對顧臨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