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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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哪有冷?”出來的宋言謹整個人都通暢了,絲毫沒有覺得外面冷。 顧臨深的手朝著她方向伸過來,牽住她的手進了花園:“不覺得冷,等會言責編可別喊冷?!?/br> “好呀?!彼窝灾斅冻鲅┌椎酿X,整個人有一種要融入雪地的感覺。 貓貓見到雪撒了野,四只紅色的鞋子早已埋進了雪里,整條狗都和雪地融為一體。 宋言謹從雪地上抓了一把雪朝著飛奔的貓貓身上打了過去,貓貓高高豎起尾巴搖著,囂張的很。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和貓貓,剛揚著薄唇看過來,一個小雪球落在他的胸口,下滑。 “顧大少,來打雪仗?!彼窝灾斪ブ?,帶著帽子和厚厚的圍巾,從她身上真的看不出一點點冷的痕跡。 顧臨深的雙手插在口袋里,朝著宋言謹揚了揚眉頭,沒有要動的動作:“贏了如何?” 沒有賭注,似乎就少了動力。 “嗯……贏了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怎么樣?”宋言謹伸出手指看著顧臨深提議道。 一個條件?聽著似乎很是不錯。 顧臨深眸光微轉(zhuǎn),頷首應了下來:“好?!?/br> “顧先生可要讓著點孕婦?!彼窝灾敶蛑塘浚炎约旱暮⒆永鰜頁螆雒?。 “當然。”顧臨深什么時候沒讓著她。 他的話音剛落,宋言謹一個雪球便丟了過來。 “還沒喊開始?!?/br> “這叫兵不厭詐。” 雪地里,宋言謹?shù)男β暩裢馇宕唷Ky得能這么放開自己玩,顧臨深便也順著她。 宋言謹一開始贏的很輕松,可到后面就沒有那么輕松。她丟向顧臨深,但卻總能被顧臨深躲開。反而顧臨深的雪球明明是輕飄飄沒有一點力度,卻總能毫不費勁的砸到她。 貓貓在一旁看人家打雪仗,自己也很想玩。不停的在朝著兩人中蹭,但沒有人搭理它。兩人在躲著雪球,它在兩頭跑著接雪球。 顧臨深無奈的看了一眼貓貓,手中的雪球朝著貓貓打了過去示意貓貓躲開。 這次,貓貓真的躲開不接了,一個雪球準確無疑的打在了宋言謹?shù)纳砩稀?/br> 宋言謹臉上揚著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猛的彎腰抱著肚子,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jié)。 她的神色不對,顧臨深連忙跑了過去,抱住她:“怎么了?” “我……”宋言謹咬著牙,眼睛里的糾結(jié)漸漸消散,猛然明亮,手中的雪球砸在了顧臨深身上:“我沒事!” 顧臨深心口猛的一松,大手抱著宋言謹,擔心化為笑意:“看來言責編很喜歡兵不厭詐這招?!?/br> “不管是什么招數(shù),能使出來制服敵人的便是好招數(shù)?!?/br> “我是敵人?” “在打雪仗上是。”宋言謹快速的回答顧臨深的問題,算了一下剛剛打出去的雪球,又問:“應該算我贏吧?” “算你贏。”顧臨深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想贏,他又怎么會不成全。 宋言謹認真的想著,皓齒在雪地中有些晃眼:“顧大少欠我一個要求,先不提,等以后需要時再用?!?/br> 顧臨深抬手壓了壓她的帽子,隨便她??傊?,她提出來的,他一般都能做的到。 出去了透了氣,宋言謹回去后開心了不少。顧默嫻見兩人都沒事回來,懸著的心才微微放松下來。 “臨深……”顧默嫻坐在客廳里,朝著電話看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顧臨深:“剛剛接了一個電話。” 顧臨深以為是公司的電話讓顧默嫻接了,沒有多想,詢問:“誰打來的?” “是你二舅媽,今年她想和夢蕾來家里過年?!鳖櫮瑡固ь^看著顧臨深,還是告訴他了。 宋言謹微愣,田素不是和他們水火不容?怎么忽然想一起過年? 顧臨深的情緒倒是沒有多大的起伏,攬著宋言謹坐到沙發(fā)上,說道:“年是家人一起過,為什么要和外人一起?” 顧默嫻明白顧臨深話里的意思,張了張嘴??捎窒氲教锼刂白龅氖拢c了點頭:“好,那我回絕她?!?/br> 宋言謹聽罷,多看了顧臨深兩眼,顧臨深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她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豐臨今年提前幾天休了年假,可無處可去的劉思純留在公司里加班。最近這幾天因為大雪公交車不通行,劉思純每天過來幾乎都是步行來的,晚上再步行回去。 劉思純藏不住心事,她所有情緒都擺放在臉上。不用說,公司里的其他同事也知道了她失戀的事。 中午時,莫開敲了敲劉思純的桌子。 “莫特助,有什么事?”發(fā)呆的劉思純微微回神,仰頭擠出笑意看著莫開。 莫開的嗓音穩(wěn)穩(wěn):“下班吧,別再在這里耗著?!?/br> “我回去也沒有事,正好可以忙一會兒工作?!眲⑺技冃χc了點頭,想要掩飾自己的心情,反而顯得狼狽了。 “工作療傷的方法適合男人,不適合你們這些小女孩。”莫開淡笑看著劉思純,出口的話不無道理:“走吧,帶你去給地方?!?/br> 劉思純將信將疑的看著莫開,她是顧忌莫開的已婚身份。總覺得,兩人這樣單獨出去并不好。 “不用擔心,我和我妻子之間想的沒你那么復雜,彼此的生活……很少干涉?!蹦_很注意措辭,最后只覺得‘很少干涉’這一句比較貼切。 十分鐘,劉思純坐在莫開的車上,對莫開的婚姻有些好奇:“我能問一問莫特助的妻子是誰嗎?” 是藝人,那應該會熟知。 “蘇月?!蹦_很坦誠,她問,便說了。 “蘇月!”劉思純驚了驚,她前幾天還在娛樂新聞的版塊上看到過這個女人,好像正在和某個男演員鬧緋聞。 劉思純似乎明白了什么,沒有再問。 接近年底,滑雪場人很多。莫開替劉思純挑了護具,領(lǐng)著她進去前問了一句:“會滑雪嗎?” “會。”她不擅長,但是在老家的時候和人滑過幾次。 莫開領(lǐng)著劉思純上了高坡,指了指下面對她說道:“多玩自己,耗盡體力了就沒空想別的事。” 劉思純真的是一個聽話的女孩子,莫開讓她多玩自己,她就玩了,并且玩的很瘋。 幾趟下來,劉思純似乎輕松了不少,硬要請莫開吃冷飲感謝,即使莫開拒絕,她也硬要請。 “莫特助,你想吃哪一種?”劉思純很大方的讓莫開選。 莫開隨手指了其中一款:“就這個吧。” 他的隨手一指讓劉思純的臉色垮了下來,莫開指的可是最貴的。 “一根雪糕都要吃的這么高級?!崩钏技冇行﹔ou疼的嘟囔著,要了那根上百元的雪糕,自己只拿了一根五毛錢的冰棍。 莫開并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偏頭看到劉思純一邊直呼冷一邊將冰棍朝嘴塞的情景,他覺得劉思純有些奇葩,問道:“你不冷?” “冷啊?!眲⑺技兇蛄藗€寒顫,露出明晃晃的笑意:“可是很爽!” 莫開看著她的笑容,有些被傳染,棱唇也綻開一抹笑意。 滑雪場人很多,這已經(jīng)是楊若琳第三次來了。 “你真的要將滑雪場的股份轉(zhuǎn)出去?”楊若琳站在劉封身側(cè)問他。 劉封頷首,依靠在一旁的欄桿上:“今年想專心做一些其他的事?!?/br> 楊若琳脫掉護具,陪著劉封站著,笑道:“那我算不算認真的事里其中一件?” 劉封微愣,認真的事里一件?他和劉思純在一起時,真的有想要和她認真的談戀愛,但到最后還不是胡鬧一場。幾天沒見她,不知道她過好不好。 想見的人,總是一抬頭便能看見。 劉封這邊想著,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自己,他移過目光看過去,只見劉思純手里拿著冰棍呆呆的看著自己,她的嘴唇因為冰棍凍紅了一圈,帶著幾分可愛。 四目相接,劉思純猛的回神,沒想到劉封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看劉封,抬頭和莫開繼續(xù)說話:“你的雪糕味道怎么樣?” “我不喜歡吃這些,你要不要嘗一嘗?”莫開看著自己手里還未動的雪糕皺了皺眉頭。 “你真的不吃?”劉思純有些無語,他不吃,讓她花那么多錢買做什么。 莫開頷首,劉思純抬手要接,她的手里已經(jīng)拿著一根。另一只手還拿著護具。 “就這樣吃吧?!蹦_將雪糕送至她的唇邊。 劉思純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劉封方向看去。劉封正緊緊盯著她,眸子里帶著很重的寒意,甚至有幾分警告的成分。 劉思純呲之以鼻,彎腰吃了雪糕。他以為他是誰?他們早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憑什么用這種眼光看她! 楊若琳還沒有發(fā)現(xiàn)劉封的目光已經(jīng)游弋,繼續(xù)說著自己的計劃:“所以我想,大概明年左右,公司還是可以……” “砰!”她正說著,身后的護欄猛的震了一下。劉封一個惱怒的拳頭砸在了護欄上,剛剛還穩(wěn)定的眼神里帶著怒火。 “封子,你怎么了?”楊若琳讓這一下嚇到了,忙看向劉封的手。 劉封這一下下手蠻重,指關(guān)節(jié)有些冒血珠。 “流血了!”楊若琳蹙了眉頭,拉著劉封的手說道:“我給你找創(chuàng)口貼。” 劉封站在那兒沒有動,眼睛不由自主鎖在了劉思純的身上。劉思純先是一愣,隨后冷笑的牽了牽嘴角,用嘴型沖劉封說了三個字‘神經(jīng)病’! 以往,她最喜歡用這個詞和他鬧??蛇@次,即使三個字沒有出聲,他還是能感覺到,語氣完全不同。她是真的在罵他神經(jīng)病,很奇怪,她只是罵了他一句,為什么他會這么疼呢? 好時光總是過的尤其快,顧臨深留在家陪宋言謹?shù)倪@幾天過的很快。新年那天,張媽和顧默嫻在廚房里忙活著年夜飯,讓宋言謹和顧臨深出去貼對聯(lián)。 這是顧默嫻硬分下來的任務,又不能不完成。宋言謹陪著顧臨深出去,只是負責站在一旁看著。顧臨深沒幾分鐘便解決了所有對聯(lián)。 貼完對聯(lián),兩人沒有立即回去,去了花園堆雪人。 每年只要下雪,宋言謹就不會錯過堆雪人,今年這么大的雪,她更是不會錯過,在花園里推著雪跑,很快就滾出了一個圓溜溜的大腦袋。 “大頭雪人。”宋言謹推的有些氣喘吁吁,站直了身體對顧臨深說著話,呼吸有些喘。 顧臨深雙手抱臂看著宋言謹:“言責編的雪人只有腦袋?” “我不會堆身子,交給顧大少?!彼窝灾斝σ鉁\淺的說著,眼神里藏著幾分小哀求,讓人不忍拒絕。 顧臨深卷了卷袖子,看在她還沒有忽略自己的份上幫她做了。 他堆的雪人身子完全是按照宋言謹滾出來的大頭尺寸來的,所以兩人架著雪人的大頭放到身體上后,看著格外協(xié)調(diào)和合適。 “站著別動。”宋言謹站在雪人旁要離開,顧臨深提醒了一聲,宋言謹抬頭看過來,他的照片已經(jīng)拍了下來。 宋言謹走過去看顧臨深的手機,有些吃驚:“它差不多和我一樣高?” 她單獨看雪人沒覺得有多高,但是站到一起后,才發(fā)現(xiàn),雪人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