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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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差了嗎?” “嗯,早上剛走。”宋敏簡潔回答宋言謹,又說道:“等他回來,你自己告訴他吧,他應該會去找你。” 宋言謹抿了抿嘴唇,喉嚨有些發干,心不在焉問:“找我做什么?” “言謹,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你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不然怎么親近?”宋敏怕宋言謹排斥,說的很是小心謹慎。 沒想到宋言謹只是這么反問了一句,隨后便答應了:“我會考慮看看。” 掛了電話,宋言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是周五,明天可以好好休息兩天,宋言謹頓時覺得有些輕松。 可就在下班前,老板卻忽然通知宋言謹,明天公司的投資人有事要宣布,需要宋言謹在場。 聽到這個通知,宋言謹著實的吃驚了一下。公司的投資人不是楊振華嗎?他不是去美國了?還有誰有事宣布,并且需要她在場的? 次日一早,宋言謹起床后照舊穿著職業裝,下樓急急忙忙的吃早餐。 顧默嫻和幾個老人約好早上去逛公園,不在家。早餐是顧臨深準備的一些簡單餐點。 宋言謹吃的很急,吃完后,又匆匆喝了杯子里的牛奶,推開座位說道:“我吃完了,先走一步。”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她不能遲到讓別人等著自己。 “今天是周六,還要上班?”顧臨深見她一身職業裝就知道她還得去公司。 宋言謹站在玄關處換著鞋,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顧臨深:“沒辦法,公司上面說今天投資人要來,有事宣布,讓我必須去一趟。” “言責編現在是比我還忙。”顧臨深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也起了身。 顧臨深從客廳的小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外套,灑脫套上,取了車鑰匙。 “要送我過去哦?”看到顧臨深的動作,宋言謹緩緩展開笑意,明確,卻又故意帶著幾分試探性的問。 顧臨深捏了捏她的鼻尖:“走吧。” 周六也是沒事,讓她一個人出去,他又有些不放心,干脆還是陪著她去。 到了車庫,宋言謹系上安全帶,朝顧臨深看了一眼:“許久不開車,都生疏了。” 當初學車,說是為了獨立一點。但學會后,她非但沒有獨立一些,反而更加依賴顧臨深。 “有人給你當免費司機不好?”顧臨深發動車子,沖宋言謹挑了一下眉頭。 “當然好,可總不能讓某人當免費司機一輩子吧?” 車子穩穩的出了盛墅,顧臨深認真的開著車,側臉勾著笑意:“言責編考慮給點福利,那便不是免費。” “每個月開工資嗎?”宋言謹故意錯會他的意思,開著玩笑,認真想了想:“開多少合適?三千一個月?還是四千一個月?” “金錢工資不要也罷,可以考慮換成別的。”顧臨深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宋言謹撇了撇嘴,不接顧臨深的話。 車子到了nj后,宋言謹下車,關上車門,站在車窗處對顧臨深說道:“顧大少還是先回去吧,今天應該需要在這里呆一點時間,等到我結束了打電話給你。” “也好。”顧臨深垂首答應。 宋言謹沖他揮了揮手,快步走進了辦公室。顧臨深發動車子剛準備離開,楊若琳帶著三三兩兩的男人從nj一面走了過來。楊若琳低著頭和旁邊高大的男人說著什么,隨后很快,幾個人便從側門進了nj。 楊若琳來了nj,想要讓覺得不是針對宋言謹怕都是難的。 顧臨深沒有猶豫,停了車,徑直下車。 nj的會議室里的人并不多,只是平時公司的幾個小高管。宋言謹跟隨著這群人在里面坐了一會兒,會議室門便被推開了,高跟鞋聲混著皮鞋聲在會議室響起。 這種架勢進來的,除了楊若琳,還能有誰? 不得不承認,像楊若琳這樣的女人,十分適合職業裝。一身淺藍色的修身款職業裝襯托她的身材越發高挑,過高的高跟鞋更是增加了她的氣場。她今天化了一些淡妝,但口紅卻擦的極重,紫紅色的嘴唇給人幾分凌厲感。平時喜歡散下來的大波浪此刻也盤了起來,一絲不茍。 她進會議室沒有給眾人一絲絲反應的機會,對自己身后的幾個男人直接說道:“都坐吧。” 那幾個男人也沒有客氣,找了位置,放下自己手里的公事包便坐了下來。 “楊小姐,你今天找我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事?”nj的陳總是前一天接到楊若琳電話的,這會兒自然明白楊若琳的身份。 今天是周末,想必楊若琳找大家過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宣布。 楊若琳淡淡扯著嘴角,雙手抱臂:“我來是有事要宣布,這件事關于nj以后的發展,我想,你們這群人應該聽一下。” 楊若琳的嗓音里是帶著譏諷的嚴肅,說的煞有其事,不由得讓在座的眾位面面相覷。 “陳律師,把東西拿出來。”楊若琳側身對身旁的陳律師吩咐了一聲。 陳律師頷首,很快便將東西丟在了桌子上。 “這些,是我爺爺當初所立的遺囑。按照遺囑上的內容,現在,nj是我的。”楊若琳閑適的轉動著身下的椅子,勢在必得的臉上帶著笑意宣稱道:“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第一把火,今天就要點著了,不能讓人白白小看。” 楊若琳眼睛有意無意的朝著宋言謹傾斜,她口中所說不能讓人白白小看的人究竟是誰,很明確! 宋言謹從見楊若琳進會議室以后就知道楊若琳今天是來者不善,但她忽然莫名其妙冒出的一通話,的確令人有些吃驚。 陳總先是一愣,隨后笑了笑:“楊小姐,我們nj的員工向來都很盡責,怕是沒有第一把火讓你燒。” 這話說的有些半譏諷,讓楊若琳的目光猛的朝陳總瞥了過來:“這事,怕不是你們說的算吧?” “那楊小姐的意思是?” “她!”楊若琳的指尖忽然輕飄飄的指向了宋言謹,眼神越發狠意十足:“必須得走人!” 楊若琳已經明白了,她是暫時得不到顧臨深的。所以在這之前,她不怕得罪顧臨深,而是想盡辦法保護自己應有的一切,至于顧臨深,她以后再慢慢想辦法! 陳總微微詫異,面露難色。 當初公司會收宋言謹,可完全都是楊振華的意思。楊振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怎么也不好博楊振華的意思。而且,宋言謹來nj這段時間,工作的確做的很出色,無論從那個方面,他們都沒有理由開掉宋言謹。 “這……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陳總看了看宋言謹,又看了看楊若琳說道。 楊若琳哼笑了一聲:“你不用覺得為難,因為你也要走!所有幫著她,護著她的人,都得走!” 話說到最后,楊若琳的聲音里冷意足的讓人覺得恐怖。她在警告這些人,誰要是幫宋言謹說話,誰就得丟掉工作! 此刻,最應該緊張的是宋言謹,可宋言謹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異樣,極平淡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一會兒,她才出聲:“既然楊小姐要接手nj,那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楊若琳要接手nj,不用楊若琳自己說,宋言謹也不會主動留下來。 宋言謹站起了身,楊若琳也跟著站起了身,眼睛瞥著宋言謹:“現在這么自覺了?之前,你可不是像這樣的。宋言謹,你的面具戴的夠深啊,到現在還摘不下來,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心里究竟藏了多少壞水?” “你想多了,真正藏有壞水的人,從來不是我。”宋言謹側臉,與她直視,沒有害怕的意思。 楊若琳笑意微斂:“別裝的自己有多干凈,你和你姑姑還不是都一樣?想盡辦法攀附我父親,不就是為了拿到楊家的一切?不過很可惜啊,你們被拆穿了!” “楊若琳,你信不信,也許到最后,楊家的一花一草都不是你的。”宋言謹看著楊若琳此刻的模樣,還是提醒了她一句。 但這句話聽在楊若琳的耳朵里,卻像極了挑釁,她咬牙。已經拿到了東西,不想再和宋言謹廢話,指了指門:“你現在可以滾了!” 宋言謹站著沒有走,靜靜的看著楊若琳,嘴角緩緩一動。 “你笑什么!”楊若琳極敏感,見到宋言謹臉色有絲絲變化,立即抓住了宋言謹手臂,惡狠狠問出聲。 楊若琳的力道極狠,抓的宋言謹手腕出了幾道紅痕。宋言謹微蹙眉:“松手!” “你沒資格命令我!”楊若琳咬牙切齒,臉色迸紅。 她本就是刻意找茬,宋言謹的每一個舉動,她都以把當成錯誤來報復,她現在所做的便是如此。 宋言謹欲抽出手腕,楊若琳卻將宋言謹朝著桌椅的方向猛的一甩。 宋言謹心頭一顫,下意識穩住腳步,不讓自己的腹部朝著桌角撞去。可楊若琳這么一下太大力,她又毫無防備,猛的朝著桌角傾斜過去,還好,就在她要撞到桌子時,一具溫暖的胸膛及時的擋在了她的前面。她只是鼻尖猛的撞到了那人的胸口。 “沒事吧?”顧臨深扶住宋言謹,眉頭重重的蹙,眼睛里滿是擔心的看著宋言謹。 看到站在自己前面的顧臨深,宋言謹莫名的安心,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 還好他及時出現了,不然剛剛她就直接撞到會議桌上。想到驚險的那一幕,宋言謹的手情不自禁的安撫著自己的腹部。 顧臨深的手壓在宋言謹的肩頭,一雙藏著寒意的冷眸卻朝著楊若琳看過來:“楊若琳,這次,可不要怪我!” “你……”楊若琳怔怔的看著顧臨深,有些后怕的朝后退了兩步。也不再想在顧臨深面前偽裝什么,咽了咽喉嚨,了然說道:“我只是來拿屬于我的東西,是她擋了我的路,難道還不允許我把她踢開?” “你要踢開誰?” 會議室的門猛被推開,楊振華鐵青著臉色走了進來,咬緊牙齒看著楊若琳。 楊若琳有些被驚住:“爸?!” 楊振華現在應該在美國,他應該明天才回來,怎么會今天突然回來了? “您……您,怎么回來了?”楊若琳緩了緩臉色,盡量不顯露自己的猙獰詢問。 “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能翻天!”楊振華讓楊若琳氣的不輕,語氣里都是怒火。 楊振華對自己發怒,楊若琳反而坦然了,想到爺爺的遺囑,她更是理所當然:“我沒有做什么,我只是按照爺爺的遺囑辦事。” “你爺爺的遺囑?你還記得你爺爺所說的話?!” “我當然記得 。”楊若琳的胸口起伏了幾下,避開楊振華的眼睛:“爺爺的遺囑上寫的清清楚楚,只要楊家有第三方面產業,我便享有絕對的繼承權,滿25歲后,更是享有楊家所有產業的百分之五十決定權。我現在只是在遵循爺爺的話罷了。” “遵循爺爺的話?我還沒死呢!你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楊振華聽著楊若琳振振有詞,氣的臉色漲紅,似乎血管都要爆裂開來。 楊若琳猛然轉過身,盯著楊振華的眼睛,第一次用生冷的語氣和楊振華說話:“那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嗎?就連你結婚的事都瞞著我!” 楊振華微微一愣,臉上漲紅緩緩消散了一些。但眉頭卻皺的越發深了。 “當初你把我領養回來的時候,你說過,除了你自己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女兒外,我便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會給我世上最好的一切。可是現在呢!你有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付的責任!因為一個女人,你要拋棄自己的女兒,去對另一個毫無相干的人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楊若琳已經覺得自己勢在必得,平時不敢說的話,這會兒全部都說了出來。 楊若琳的心里并不好受,眼眶更是通紅的厲害,她指著宋言謹對楊振華說道:“她,是宋之欣的侄女,你給她開了公司。我呢,我是你的女兒啊,你給過我什么?是你說,只要你沒有孩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從小呆在你身邊,我活的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出錯,害怕有一點點讓你不滿意,害怕破壞在你心里完美女兒的形象。我活的比任何人都累,就連當初……就連當初,我明明是喜歡臨深的,可因為他眼睛看不見,我怕你會因為他的不健全而嫌棄我,我狠下心放棄了他。我把我最珍惜的一切都貼進去了,你說好給我的東西,為什么現在想要給別人?” 說到底,她最想要的,還是冰冷的錢,從來不是溫熱的愛情,或者暖心的親情。 楊若琳顫抖的紅唇說出自己的想法,眼淚早已控制不住,在一聲聲控訴中滑落出來。 楊振華從來不知道楊若琳的心是這般復雜,楊振華皺著眉頭:“若琳……” “你不要說話。”楊若琳艱澀的吞咽著自己的喉嚨,抬手阻止了楊振華的話:“我知道,我和你沒有血緣關系,在你心里一文不值。可在我心里,我卻是無價的,我必須替自己爭取我想要的東西!” 楊若琳徹底暴露出了本性,她為金錢所迷。為了錢,甚至可以放棄許多本真的東西。但楊振華卻如何也不能讓她再如此下去。 “你想要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你的,你理所應當認為是自己的東西,也不是你的。包括,你爺爺所留的遺囑,依舊不是你的。”楊振華看著激動的楊若琳,反而冷靜下來,句句清晰的告訴她這些。 楊若琳不明白楊振華所說的是什么意思,搖頭拒絕相信他的話:“爺爺的遺囑,你沒辦法更改。屬于我的,你給不了別人。” “你爺爺的遺囑,你確定是給你的?不是給他親生孫女嗎?”楊振華的目光里對楊若琳透著冷意,但心里卻對她帶著幾分惋惜和心疼。 他本認為自己這個父親對宋言謹是不合格的,但是對楊若琳總歸是合格的。可現在看來,他對楊若琳也沒有做到合格兩個字。 “那個孩子,不是不在了嗎?那我便是他的孫女。”楊若琳攥緊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與楊振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