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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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顧臨深彎腰捧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替她蹭掉所有的眼淚。 宋言謹仰頭看他,看他還在自己的眼前,她放心了:“我擔心你。” “擔心我什么?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顧臨深溫暖的笑意已經在唇邊,驅散了宋言謹的所有不安。 “嗯,好好的就好。”宋言謹點了點頭,沒有什么比他好好的要更重要了。 顧臨深的眼睛從她出現后就再也沒挪開過:“想好答案了?” 宋言謹咬了咬紅唇,搖著頭:“根本就沒有答案,是我……”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后面的話已經被全部吞沒。 顧臨深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身上,將她朝著自己帶了帶,薄唇吻著她的紅唇,其中全部都是幾日來的思念。 他們之間的確是沒有答案,就像感情這回事,從來都分不出因果關系,他們也是如此。 瞎折騰一通也是半個月,這半個月,無論是她,還是他,他們的心理都不好受。此刻,太需要一個吻來化解一切了。 宋言謹的眼角還有眼淚溢出,她緩緩抬手勾住了顧臨深的脖頸。此刻的她,只要他還好好的,已經毫無忌諱。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這一幕,沒有人駐足,卻都帶著善意的笑容。只當他們是久別的情侶吧,他們需要一個美好的時刻。 “回家。”片刻,顧臨深才松開她,低頭看她,薄唇吐出兩個溫暖如初的字眼。 宋言謹點了點頭,聲音柔順:“好。” 莫開已經準備好車等著顧臨深,當看到顧臨深和宋言謹一起出來時,他不由一愣,隨后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緒。 路上,宋言謹忍不住問了航班的事:“你不是買了昨天的機票,今天怎么會在機場?” “推遲了一天回來。”顧臨深沒有瞞著她,回答的很誠實。 宋言謹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是驚魂未定的神色。此刻的心情還沒緩過勁,廣播聲尤為清晰的傳入宋言謹的耳朵里。 車子的廣播正播放著今天的消息,主要是糾正新聞消息,里面播放的新聞幾乎有讓宋言謹怒摔遙控器的想法。 原來,她看的新聞播報是去年的新聞!也就是說,根本就不存在飛機墜毀的事。 她在大學城公寓那邊看得電視收不到幾個臺,只能收到豐市電視臺,新聞是提前錄的,但是播出的時候,不知道誰搞錯了,就把去年的新聞報過的新聞給報了出來,讓許多豐市的市民都信以為真,一個個一早就去了機場詢問,她自己也是,看到那則消息后,就再也聽不進別的消息了,沒想到原來只是一個烏龍事件。 現在想一想,她也算是明白進機場詢問時,難怪機場服務人員都是一臉無奈的表情。看來今天太多人問這個問題了。 “今天你怎么會突然來機場?”她問完,輪到顧臨深詢問她了。 宋言謹無奈的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剛剛收音機里說的事,我以為是真的,我在你朋友圈里看到你是那個航班號,我怕你……” 她沒把話說完,不吉利的話,她不想多說,顧臨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好。 電視臺百年難得一遇出個烏龍事件,結果卻幫助了他們。 “我得感謝電視臺。”顧臨深抬眸看她,說話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的。 宋言謹吸了一口氣,眼眶還是紅的,但卻露出了笑意:“真的得感謝它的失誤。” “后悔嗎?”顧臨深的大手舍不得從她臉頰的笑意上移開,一雙眸子看著她:“如果知道我沒事,你就不用來。” 宋言謹的垂眼,抬手握住了顧臨深的手,嗓音低低的:“不后悔,它讓我想明白很多。” 真的是到了最后時刻人的大腦才是最清醒的,最明白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也最看得開所有事情。 她很感謝這次失誤,能讓她感受了一次被逼到絕境的感覺,它讓她抓住了本該錯過的也許她會后悔一輩子的美好事情。 回到了盛墅,宋言謹站在大門口遲遲沒有進去,有些猶豫。半個月沒回家,想必顧默嫻是知道了,她現在還不知道怎么面對顧默嫻。 “媽出去旅行了,不在家。”知道她猶豫害怕的是什么,顧臨深牽著她的手提醒出聲。 宋言謹微微錯愕,她不知道顧默嫻出去的事。任由顧臨深牽著進去,前院種了許多花草,一開始剛住進這里時,她覺得新奇又有意思,可看多了似乎已經習慣了。但是短短半個月再回來,處處卻都透著熟悉,包括這些花草。她從來都沒有覺得,世界可以有這么漂亮的植被。 開了客廳的門,貓貓耷拉著腦袋趴在地上。 這幾天,它期待了無數次,可開門進來的人從來沒有宋言謹。它已經死心了,老老實實的趴在那兒,怎么也不抬起頭。 “貓貓。”宋言謹走了過來,輕輕喚了它一聲。 貓貓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抬頭看了過來。見到宋言謹那一刻,貓貓激動異常,整張臉都露出笑容,兩只耳朵豎的高高的跑過來,四肢便提多么活躍了。 都說薩摩耶是會笑的狗,宋言謹今天才確信,它們的確會笑。 貓貓沖到宋言謹面前,圍著宋言謹打圈圈,為了表示自己的激動,四肢快速的很,差一點把自己給絆倒。 貓貓長大了,每天都在眼前,宋言謹沒有發現。可不見這幾天,她發現貓貓真的長大了不少。 宋言謹抱起貓貓,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貓貓的毛發,她也想念貓貓。 顧臨深的雙手插在口袋看著這一幕,第一次沒有將貓貓從宋言謹的懷里扯出來。 家里還維持著宋言謹離開時候的模樣,宋言謹上樓時,臥室里的柜子里,她的衣服依舊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里面。 “媽……什么時候走的?”宋言謹的手在那些整齊的衣服上游走了一圈,最終還是問了自己擔心的問題。 顧臨深靠在窗臺旁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上前圈住了她:“走了一個星期,應該快回來了。” “我……很抱歉,我……”宋言謹的手攪動著手心里的衣服,臉上都是歉意。 顧默嫻現在不在還好,如果顧默嫻回來了,她該怎么面對? “媽不知道我們的事。”顧臨深吻了吻她的耳側,嗓音都是溫柔。他知道,他們不會那么輕易的分開,自然不會告訴顧默嫻這些事。 顧臨深的話沒有打消宋言謹心里的擔心,她側過身看他,皺著眉心:“那也不能總瞞著,該告訴的,還是得告訴。” 想到之前陪顧顧默嫻看電視的事,宋言謹的心就忍不住提幾分。她知道,顧默嫻是不會輕易接受這件事。 顧臨深的胸口緊緊貼著宋言謹的后背,圈住她的大手握著她的手,放在她眼前看著:“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宋言謹沒說話,低著頭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她細長的手指還帶著他們的婚戒,看到戒指,宋言謹不由輕輕挽起了嘴角。這幾天,她從未摘下戒指,原來潛意識里的自己比現實中的自己更清楚。 晚上,顧臨深從書房下樓。 客廳里依舊是前幾天的模樣,空空的亮堂著,幾盞燈光,橘黃色的,很是溫暖。明明只是多了一個人,就連燈光也從冷色便為暖色。 顧臨深站在客廳里看著廚房里投射過來的光亮,整顆心房都被填滿。有她在,所有一切才不顯得那么孤單。 做好了晚飯,宋言謹推開廚房的門準備去書房喊他吃飯。結果推開門卻發現他站在外面,不由笑了:“吃飯了。” “今天做什么了?這么香?”顧臨深快步的走了過去,帶著笑意詢問。 “都是顧大少喜歡的。”宋言謹眨了眨眼睛,率先一步進了餐廳。 她做的的確都是顧臨深喜歡的,一餐下來顧臨深吃的并不少。 不過晚飯時出現了一件很驚人的事。 平日顧默嫻為了表示貓貓是家人,都是在旁邊安了一張小桌子,讓貓貓在桌子上一起吃飯。但顧臨深每次都讓張媽將貓貓抱下來,他不愿意和狗同桌吃飯,即使是兩個桌子,甚至沒礙著他什么事,但他不愿把貓貓當成家人。對他來說,貓貓或許只是一個寵物。 但是今天,他竟然主動的將貓貓抱到了旁邊的一張小桌上讓它吃飯。 宋言謹吃驚的看著顧臨深,她這幾天沒在,他究竟改變了多少。 “你不介意了嗎?”宋言謹端著碗,并沒有朝口中送,有些呆愣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夾了菜送到宋言謹的碗里,聲音淡淡的:“不介意,你和媽不是想讓我認下它?” 宋言謹動了動紅唇,他是為了什么認下貓貓的,宋言謹很清楚。 “你真的不會后悔嗎?”她吞咽著喉嚨,忍不住問道,她還是擔心的。 顧臨深輕笑,眼睛里都是不在意:“傻瓜,不后悔。” “你不是說你老公在你心里是最厲害?那我做的決定也比你更理智,不要亂想。”顧臨深放下了碗筷,看著她說的很認真:“你要做的只是堅定你現在的態度,不要讓任何事動搖它,明白嗎?” 宋言謹目光里都是散亂的柔軟,他這么說,她還怕什么呢? 昨晚替顧臨深擔心了一夜,宋言謹并沒有好好洗漱。今晚在浴室里洗浴的時間花費的格外長。 顧臨深比她先洗,她出來后,床邊放著薄款睡衣。 剛剛進浴室的時候,她順手就拿了平時自己穿的睡衣,卻忽略了這半個月天氣有所變化,溫度早已比之前要暖和了許多,她身上穿的睡衣,晚上穿著睡覺一定會熱。 但是宋言謹現在還沒知覺,抬手拿起薄款睡衣就要收拾進柜子里。 “做什么?”顧臨深下床接過她手里的睡衣。 宋言謹的頭發還有些濕,她撥動了幾下,隨口答道:“暫時不穿,我把它放進柜子里。” “為什么不穿?”顧臨深反問了一句,關心道:“還是換一下吧,這兩天有些熱,穿身上的睡衣晚上睡覺會熱。” 宋言謹剛洗過澡,身上還散發著沐浴乳的氣息。臉色也微微透著紅意,靠近額前的頭發還未干,帶著一些濕意,頗有出水芙蓉的狀態。 宋言謹沒發現顧臨深的眼光有異,低頭拿過衣服,說道:“哦,那我回浴室換一下。” 還未走出兩步,顧臨深的手壓制了過來,大手扶著她的腰身,將她朝著自己懷里帶。另一只手已經撫上了她的扣子:“我幫你換。” 宋言謹怔怔的看著他,他的吻已經壓了下來。 禁欲半個月,他的吻里帶著一些熱烈和急切,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今晚,哪怕天氣轉涼。看來宋言謹連薄款睡衣不用穿都不會覺得冷。 第二天是周五,顧臨深沒有去豐臨,而是一天都陪著宋言謹。 上午天氣很好,顧臨深和宋言謹牽著貓貓去了附近的公園。 貓貓長大了不少,飛碟無論你怎么丟,它都能立即替你撿回來。又因為宋言謹剛剛回家不久,所以貓貓表現的很亢奮,宋言謹將飛碟一丟出去,它就會很賣力的接住,然后送到宋言謹手上。 玩累了,宋言謹就牽著它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顧臨深手里擰好的礦泉水很及時的送了過來,還另外替貓貓打開了一瓶。 宋言謹喝著水,有些擔心的詢問顧臨深:“今天不去豐臨真的沒事嗎?” “沒事,已經和莫開打好招呼。”顧臨深接過她的水,毫不介意的喝了幾口,呡了呡薄唇。 宋言謹點了點頭,拉了拉手里的繩子。莫開是顧臨深的最佳特助,做事極靠譜,這一點宋言謹還是完全相信的。 兩人的眼睛放在貓貓身上盯了好一會兒,顧臨深轉頭看她:“言責編打算什么時候回公司上班?” 沒有她在,辦公室真的一團糟。雖然這些糟糕都不是在表面,而是出現在某人的感官世界。 劉思純能力不比宋言謹的差,但是做的所有事在顧臨深的眼里都比不上宋言謹。 宋言謹平時做事很仔細,就連給他的文件都是分類好的。顧臨深已經習慣了她提供的工作方式,現在換成了劉思純,他不習慣。 但是宋言謹現在似乎沒有要回去上班的意思,她用手撐著下巴看著顧臨深:“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顧臨深捏了捏手里的礦泉水瓶,臉上的神色還算穩定:“為什么?” 宋言謹呡了呡紅唇,嘆了一口氣,說的很真誠:“其實這幾天,我不光是想明白了這么一件事,找了幾天工作,我好像還是更喜歡雜志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