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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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謹嘴角綻開笑意,拉下了顧臨深的手,十指緊扣:“等到我哪一天真的失業(yè)了,還希望顧大少能收留我?,F(xiàn)在我就不去了。” 她挺喜歡現(xiàn)在這份工作,雖說當初得到這份工作并不是她想的那樣。但是這幾年里,她是真的喜歡上這份工作了。 顧臨深從來不會為難宋言謹,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成全,包括普通。 他的手將宋言謹攬進懷里靠在床頭,出聲道:“你最大的靠山在這兒,等到你哪一天不想去了也沒關(guān)系?!?/br> 他賺的,足夠養(yǎng)活她了。 宋言謹?shù)氖謮涸谒男乜?,略微揚了揚嘴角:“我知道,顧大少是我的金山,一輩子都花不完?!?/br> 這輩子她得到的最大財富,遠遠比金錢更昂貴。 “何止一輩子?”夸了某人兩句,某人立馬財大氣粗起來。 宋言謹配合的應(yīng)和著:“你說能多久就多久,不過顧大少,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休息了?” 他說話雖然不忘和她玩笑,但是她能看出來,他的眼睛里沒有多少精神。 顧臨深鼻音應(yīng)了一聲,將她整個人朝著懷里塞去,下巴頂著她的發(fā)頂:“休息?!?/br> 這個姿勢,宋言謹足夠不好受。但是難得他能老老實實睡覺,她不敢動,怕打擾了他,就這么任由他將自己鑲嵌在懷里。 一張足夠大的床上,一道深灰和一道艷紅交織在一起,紅色縮在深灰的弧度里,看起來溫暖至極,溫馨的氣氛在整個房間里每個角落都能感受的到。 有人是一夜安然而又深沉,但是有人,卻睡不著了。 嚴子瓊回家后并沒有告訴崔雪梅莫菲瑤是二婚的事,她心疼自己的哥哥,但是知道這件事一旦告訴了崔雪梅,怕是家里又要掀起一番風雨了。 莫菲瑤婚后并沒有住在嚴家,而是坐在莫志富為他們準備的新房里。莫菲瑤今天和何琪見過面就一直惴惴不安著,她還不知道何琪要做什么,不敢輕舉妄動,卻又不能安心下來。 晚間,嚴竟加班回來后。莫菲瑤忙從臥室出來,努力表現(xiàn)的和平時一樣:“今天怎么這么遲?” 嚴竟換了鞋,抬頭看了一眼莫菲瑤,看不清神色:“加班,臨時有了個應(yīng)酬?!?/br> 莫菲瑤見嚴竟與平時無異,笑了笑:“看來也不需要吃飯了?!?/br> “嗯,在公司吃過了。”嚴竟脫掉西裝外套,沒有進臥室,順勢坐到了沙發(fā)上。 “精神看起來不太好,不舒服嗎?”莫菲瑤也坐了過來,拿過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遞到他的面前。 嚴竟看著那杯茶水格外認真,好一會兒才拿起來喝了一口,隨意問道:“今天何琪來找我是什么事?” 上午莫菲瑤是解釋過一遍的,嚴竟忽然這么問,顯然是有懷疑的。 莫菲瑤淡淡一笑,扯謊道:“哦,我之前和她有一些私怨。她現(xiàn)在沒工作了,想要我?guī)退榻B,我沒有好去處,怕是急了,亂威脅呢。” 嚴竟頷首,臉上并未露出懷疑,起身要進臥室:“我去洗個澡?!?/br> “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放水。正好散散酒氣。”莫菲瑤拉著他坐下,一派溫柔體貼。 嚴竟沒有過多推辭,喝了點酒,他頭有些疼,并不想多說話。坐在客廳里聽到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進了臥室,半躺在床上,腦子里總是蹦出今天何琪的幾句話。 正想著,莫菲瑤放在柜子上的手機嗡嗡嗡的的響著。嚴竟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順手接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似乎害怕電話會被掛掉,所以講話有些快:“莫菲瑤!別以為你換號碼我就找不到你!現(xiàn)在想一腳踢開我了?當初讓我?guī)湍阕瞿切┦履憧刹皇沁@副態(tài)度??!我告訴你,我可都是留底的,上次你讓我爆給記者的緋聞?wù)瘴疫€留著呢!” 嚴竟聽著手機傳來的聲音,瞬間坐了起來。他不傻,自然聽得懂緋聞?wù)站褪巧洗嗡窝灾敽晚n久緋聞的照片! 嚴竟一直未出聲,電話那頭未察覺出異樣,繼續(xù)說著:“你別以為現(xiàn)在把男人搶到手就安全了,我告訴你,你上次寄給姓宋的那些親密照我還留著呢!你說,你老公要知道,你在美國還沒回來時就向他前未婚妻示威了,他會怎么想?你別輕易糊弄我,我是做什么的你別忘了。別再說沒錢,雇我那天你就應(yīng)該知道,勞務(wù)費該多……” ‘啪!’嚴竟沒有聽完,將手機猛地摔了出去! 手機撞擊在花瓶上格外有力,花瓶很快四分五裂,手機也摔成了兩半。 聽到動靜的莫菲瑤匆匆從浴室出來,見到眼前這副場景,來不及想其他的:“你干什么!瘋了不是!” 她只當他喝醉了,忙要彎身去撿,卻被嚴竟一把拉住。 莫菲瑤一抬頭,迎上嚴竟紅的有些可怕的雙眼:“阿……阿竟,你怎么了?” 這時候,莫菲瑤才發(fā)現(xiàn)嚴竟的不對勁。 嚴竟咬牙,幾乎要把牙齒都咬碎了:“莫菲瑤,我再問你一次,家都照片事件,究竟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莫菲瑤一驚,不知道嚴竟為什么這么問。強裝鎮(zhèn)定:“怎么忽然這么問?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那件事和我沒關(guān)系。” “是嗎?”嚴竟臉上染著陰冷的笑意,帶著濃重的失望。他以為,只要他再問一次,她就會承認。但是莫菲瑤沒有,看著她堆著笑意的臉,嚴竟忽然覺得有些可怕。 莫菲瑤盯著嚴竟那張臉,陌生至極,不知道嚴竟究竟知道了什么。 嚴竟看著莫菲瑤久了,抬手揉了揉自己猩紅的雙眼,聲音里都是厭倦:“原來這么久,你都把我當傻子耍!你不承認,那我告訴你!” “宋言謹和韓久在家都的照片是放出去的,如果我剛剛沒聽錯,你還在我沒回國之前寄過照片給宋言謹?!眹谰拐f話的嗓音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看著莫菲瑤蒼白的臉色,嚴竟的話還在繼續(xù):“人前溫柔體貼,人后……呵呵……” 說到最后,嚴竟忽然笑了。莫菲瑤欲上前張口解釋:“不是的,你聽我說,臥室因為……” 她的手還碰到嚴竟卻被嚴竟躲開,嚴竟眼睛里的厭惡看得莫菲瑤有些恍惚。 “莫菲瑤,你不去當演員可惜了!”這一句幾乎是從嚴竟間蹦出來的! ☆、第八十章:讓她主動 莫菲瑤顫抖著抬手,臉色難看之極,她嘗試再次開口解釋:“阿竟,我冷靜點,我可以好好向你解釋。我當時并沒有想要將家都的照片放出去,那是我無意中……透露的,我從來沒有想要故意這么做?!?/br>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嚴竟冷笑,到現(xiàn)在莫菲瑤還在撒謊。她究竟有多少事在騙他! 嚴竟不愿意在聽莫菲瑤的任何解釋,抽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兒?”莫菲瑤匆忙拉住他。 “讓開!”無論去哪兒,這里他是呆不下去了。 莫菲瑤并沒有松手,她的眼睛睜的仔細,想嘗試從嚴竟的眼睛里找出一些心疼。 但是嚴竟此刻除了怒火,其他什么情緒都留不了給她! 她不松手,嚴竟猛地甩開西裝外套,莫菲瑤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了??粗鴩谰闺x開的背影,聲音凄楚:“阿竟!” 這次,無論她如何狼狽。嚴竟頭連回頭都沒有給她,徑直出了空曠的房間。 莫菲瑤臉上蒼白看著客廳敞開的門,眼皮顫抖著閉上,眼淚藏不住滑出眼眶。 她心里痛啊,痛嚴竟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愛她。即使她不想承認,可他今天能為了別的女人甩開她,就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情感不過如此。 忽然,莫菲瑤后悔了。后悔嫁給這個她曾今無比放心的男人。他遠遠沒有她想象中那么愛她,這個世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會在原地等著自己。 “阿竟……”莫菲瑤牙齒和嘴巴打著顫,一雙壓著地板的手狠狠的蹭著光潔的地板,如蔥的手指似乎又要溢出血來,她壓抑的喊出了聲,那聲音里都是放縱的悲哀。 如果感情在細水長流發(fā)生了變化,她也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強烈的疼痛。不知何時起,之前的嚴竟對她來說就是冬天里暖手的熱水,熱水慢慢變冷,她不會有太大的感覺??擅腿坏?,熱水變成了冰水,那種轉(zhuǎn)變的冷刺的她骨頭都痛,她只顧著讓水溫回到之前的溫度,卻忘了,這杯水涼透也許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變了。 自從這一晚嚴竟走后,一連幾天沒有回來。在公司,莫菲瑤來找他,他對莫菲瑤避而不見,下班也并沒有回嚴家,隨后幾天干脆消失。但是卻按時將車子停到了and前,每天看著宋言謹上下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對另一個男人展現(xiàn)出溫柔的笑意,看著她沒有他的生活…… 以前,只要他出現(xiàn)在屬于她的地方,她總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他也好奇過為什么宋言謹對他的敏銳度那么高,現(xiàn)在放到自己身上,他似乎明白了。 愛情,并不關(guān)敏銳度任何事。只是愛上了那個人,眼睛里,心里,便再也沒有別人了。只要那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里,對自己來說,那就是最好的意外驚喜。 此刻,他對宋言謹是如此。但是宋言謹?shù)难劬飬s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沒有了他,她再也不會難受。這個認知,讓嚴竟頗為不好受開車離開。 晚上,嚴竟開了一間房。打開手機,生活中找不到她的影子,想從網(wǎng)絡(luò)里找尋。猛的一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微信等設(shè)備里早已沒了宋言謹?shù)挠白印K率窃缫呀?jīng)將他刪除的一干二凈。 越是刻意去想,反而無法自拔的想念。只要能聽聽她的聲音,他愿意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 摸著手機,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撥了宋言謹?shù)奶柎a。等待接通的一分鐘里對他來說竟是如此的漫長,‘嘟嘟’聲終于沒有了,聽筒里傳來她柔和的聲音:“喂?!?/br> “喂?!眹谰购鋈挥行└`喜,這次,她沒有冷待他。聲音是柔的,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漠了? “你是?” 她忽然張口問,聲音里都是客氣,卻帶著疑慮。 只是‘你是’兩個字,卻讓嚴竟猛的一僵,那疑慮的語氣像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尖刀,狠狠的捅在了他的心口,痛的他的大腦有些短路,再也張口說不了任何話。 那邊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宋言謹對那男人低語說了什么,又沖手機問道:“喂?你找誰?” 嚴竟再也聽不下去了,指尖發(fā)顫的按掉了掛機鍵。 他知道,宋言謹從來沒有存他的號碼。總是能熟練的報出那一串數(shù)字,但現(xiàn)在的她卻問他是誰。怕是,那個熟悉而又的陌生的電手機號早如他這個人一般,都從她的心里踢了出來。 嚴竟苦笑,苦澀從嘴角蔓延至心口。過去,她對他笑顏如花的模樣穩(wěn)穩(wěn)的定格在腦海里,怎么也趕不走。 “宋言謹?!眹谰姑偷牡乖诹舜采希笫终谧×俗约旱难劬Γ瑥埧诘脑捰行┖磺澹骸拔液孟駩凵夏恪?/br> 他的愛,他承認的愛,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宋言謹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有些莫名,沒來得及仔細去想那串數(shù)字。顧臨深已經(jīng)將幾個文件夾送到了她的面前:“這些認真看看,明天的報告應(yīng)該沒問題。” “謝謝顧大少?!彼窝灾斀舆^顧臨深手里的東西,注意力徹底被轉(zhuǎn)移了。 自從上次顧臨深幫她準備負責現(xiàn)場的資料以后,她就‘努力不懈’的從顧大少這兒取經(jīng)。顧臨深倒是毫不吝嗇,將她需要的東西通遍整理過給她。宋言謹每次都省掉好多看資料的時間。 顧臨深扯了扯嘴角,很是坦誠的接下了她的感謝:“口頭感謝不足,我比較喜歡實際一些的感謝?!?/br> “例如呢?”宋言謹略微偏頭看他,還沒等他回答又補充了一句:“我上次給你買了睡衣,那個算不算是謝禮?” 她的說辭讓顧臨深有些失笑:“看來我得把睡衣的謝禮償還回去?!?/br> “嗯?”宋言謹不明的發(fā)出疑慮的聲音。 不把這種物質(zhì)的謝禮的償還回去,他如何討取‘更物質(zhì)’的感謝? 顧臨深自己心知肚明,卻不說透,轉(zhuǎn)移話題:“明天要去考駕照,要不要再練一練車。” 說起這件事,宋言謹緊張的情緒涌了上來:“現(xiàn)在去車庫練嗎?” 外面雖然已經(jīng)天黑了,但車庫卻明亮如晝,不影響開車。 “走吧?!鳖櫯R深率先起了身。 連著上幾個月的練習(xí),她車子開得算不錯。雖然還有些不熟練,但上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晚上又練了一會兒,第二天宋言謹要去考的時候緊張的很。這一天晚上差一點沒睡著,怕吵著顧臨深,又不敢翻身動作太大。 “還沒睡?”宋言謹輕輕將身子翻過來時,顧臨深正睜著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她。 顧臨深頷首,見她窩在床邊,抬手朝床上攬了攬:“緊張了?” “嗯。”宋言謹?shù)陌l(fā)絲靠在他的胸口軟軟的:“明天是我第一次考,我怕過不了?!?/br> 顧臨深對她很有信心:“不會的,明天肯定過的了?!?/br> 宋言謹微微抬頭看他:“你是什么時候?qū)W會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