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聽到沒?”雪豹奶奶教育道,“你雪意哥哥就是高中沒早戀,才考出了這么好的成績,找到了這么帥這么——” 她忽地卡殼,瞥一眼周靳馳,才說:“…能吃的男朋友。” 雁雪意:“……” - 周靳馳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吃完飯雁雪意帶他回去換衣服。 但雁雪意的衣服幾乎沒有他的尺碼,附近也沒有商店。 雁雪意只好去找自己比較寬松的睡衣,讓周靳馳試試能不能穿。 周靳馳跟著他走進房間,趁雁雪意找衣服時往房里脧巡一圈。 溫馨的小房間,陳設十分簡單。 除了床和衣柜,最顯眼的就是那面落地窗,一眼就能將窗外的雪峰盡收眼底。 窗前還有一張吊椅,鋪了柔軟的毯子。 周靳馳能想象出雁雪意窩在上面看書的樣子。 以前在家時他就愛躺在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上看書。 周靳馳也喜歡那面落地窗,每回雁雪意躺在那都要去sao擾他。 面對伴侶的狗子幾乎時時刻刻能發/情,周靳馳最喜歡將雁雪意那雙瑩潤細長的手指摁在透亮的玻璃上,被直射的太陽光照得剔透泛紅—— 德牧兩天沒見老婆,此刻有賊心,沒狗膽,暗暗收回了思緒,將視線移到雁雪意的床上。 潔白的床鋪整理得一絲不茍,枕邊疊放著一件男士襯衫。 這么正式的款式雁雪意從來不穿,周靳馳狗眼一瞇,走過去拎起,“這件襯衫——” 雁雪意聞聲轉過頭,看到他手里拿著的襯衫,面上一熱,伸手搶過。 周靳馳總算找到了機會,瞇起眼,邁開長腿逼近他,“要跟我分手,為什么睡覺還拿著我襯衫?”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雁雪意最怕的就是這場面,他無法做到第二次狠心跟周靳馳撇清關系。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的原因。 他怕周靳馳一鬧一挽留,就舍不得走了。而這正是周靳馳最擅長的。 可他沒想到周靳馳能找到這里。 雁雪意垂著眼,將襯衫抱在懷里,纖長濃密的睫毛在伴侶的注視下如蝴蝶翅膀一般輕輕抖動,撓得德牧心尖發癢,恨不得捕捉它。 雁雪意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周靳馳永遠不會明白雪豹對伴侶的需求和依賴。 周靳馳站到雁雪意跟前,霸道地將他圈在自己與柜子之間,“為什么不說話?雁雪意,我們交往了五年,為什么說分手就要分手?” 德牧強悍的攻擊中透著一絲委屈—— “就因為求了一次婚,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嗎?” 雁雪意不說話,周靳馳也沒再逼他,垂著眼靜靜看他。 良久,他似是再也忍不住,將臉埋到雁雪意頸側,深深吸一口,汲取他身上的氣息,委屈地說:“雁雪意,我很想你。” 雁雪意一怔,心尖像是被一只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這么多年已經完全習慣周靳馳在身邊,這兩天他也過得很不好受。 雁雪意垂著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周靳馳像只大狗似的不安分地在他頸間蹭來蹭去,蹭得雁雪意身體一僵,抓住他握在自己腰間,企圖亂摸的手,“別動。” 周靳馳果然乖乖不動了。 但雁雪意卻聽到了他些微粗重的呼吸。 他們交往這么多年,做過數不清的次數,這代表什么,雁雪意十分清楚。 雁雪意雪白的臉上蔓起一抹紅暈,“你怎么什么時候都不忘這回事?” 周靳馳反扣住雁雪意的手,低著頭乖乖聽老婆挨訓,平緩呼吸。 但狗子的發/情頻率本來就高,尤其在伴侶身邊,伴侶的存在和氣味,幾乎就能誘導德牧無時無刻不想著撲倒對方。 不過由于雁雪意的反抗,周靳馳在這方面已經節制了許多。 雁雪意對于周靳馳這方面的能力沒有絲毫懷疑,撇開眼等著他自己調整好狀態。 生怕自己一動,就招惹得周靳馳跟發/情似的。 兩人靜靜站著,誰都沒再說話。 一室靜謐間只余微微起伏的呼吸。 雁雪意眸光無焦距地垂落在床角,回憶他與周靳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直到察覺脖子有些癢—— 周靳馳在用鼻梁一下一下刮蹭他脖子。 脖頸是貓科動物的敏感點,雪豹也不例外。 雁雪意下意識往后一縮,抵到身后的柜子,順勢就被周靳馳整個圈進懷里。 “別動。”周靳馳嗓音低沉,將他扣得更緊了些,委委屈屈地,“讓我沖沖電。” 鬼知道他今天遇到那只雪豹時,連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雁雪意眸光閃爍,沒狠下心推開他,一只手不自覺抬起抓住周靳馳的襯衫。 低眼看去時,那只手忍不住如同貓爪似的輕輕撓過周靳馳,被雁雪意生生克制下欲望。 第4章 (昨晚上章末加了800字,別漏看) 明明在沒有周靳馳的場合,雁雪意不論是做人還是做雪豹都能控制得很好。偏偏一遇上周靳馳就不行。 雪豹的天性令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窩在伴侶懷中被他梳毛。 雁雪意無聲嘆了口氣,死死掐著手心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好在最近回了雪山,在雪地中撒潑打滾玩夠了,不像在城市那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