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多少女人求不來的榮耀
“原來這么久了。”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肌膚,“我的身邊一直都跟著你,你一直都默默的守在我身邊,沒有去投胎,委屈你了。” 她完顏一笑,“跟在主上身旁怎能算委屈,我甘之如飴,多少女人求不來的榮耀。” 他心里一痛,“若她也像你這般有自知之明,該有多好。” 說完,他唏噓一聲,“容姬你去投胎吧,我會讓你來世投在富貴之家,享盡榮華富貴,再去月老那里給你配一個好老公。” 容姬臉上一片慘白,“主上,你不要我了?” “我還是適合一個人。”他神情寡淡,“下去吧,好好想想。” 容姬站直身子,盈盈一拜,轉(zhuǎn)身出了他的寢室,但在即將走出冥宮之際,她卻沒跨出門,而是轉(zhuǎn)身藏匿在幔帳之中,因為衣服顏色十分陪襯,根本看不出里面藏了人。 崔玨進來,看冥夜坐在冰床上凸顯失魂落魄,嘆息一聲,“主上,如果你實在想要那舒小姐,直接擄來就是,何必為難自己。” 他緩緩抬頭,眸子紅的嚇人。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親口說了斷絕關(guān)系了。” “說了又如何?主上是忘記了嗎?舒小姐在你面前食言了幾次,你食言一次又如何?”崔玨不以為意,“自從你認識了舒小姐后,就變得不再像你了。” “我不想。” “不如,主上您讓舒小姐恢復(fù)記憶為好,這樣她自然會離開鐘御琛。”崔玨建議道,“孟婆的孟婆湯,不是只有鐘御琛脖子里的血玉配上童子血才能解除的嗎?” “他那血玉佩戴在脖子里,想要滴上童子血談何容易?” 崔玨便遲疑了,“如果主上想做一件事,崔玨覺得沒有做不成的,就看你想不想了。” “如果她有來生……”冥夜低聲說道,“那該多好,我只需要躺著休眠六十年,就能見到她重新投胎的身份,我會在她嬰幼兒時期就第一時間陪伴她長大,誰也沒有我先來到她身邊,可是,她只有這一世,叫我如何想放棄?” 字字句句如同誅心。 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容姬的耳朵里,聽著他的聲音,容姬心如刀絞。 她深愛著冥夜,一直陪在他身邊,從沒見過他如此過。 因為舒小愛,他讓自己去投胎。 自己如此愛他,一直都是他在為自己遮風(fēng)擋雨,是不是也該到了她獻出自己這份心的時候了。 她腳步緩緩地出了冥宮,身形窈窕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坐在床上思來想去后,容姬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助冥夜一臂之力,讓舒小愛恢復(fù)記憶。 雖然私自去人間參與人間的事情是要魂飛湮滅的,但是,她不后悔。 第二天,天氣陽光高照。 鐘母將姚涵喊到了家里,說實話,跟鐘御琛結(jié)婚的這五年內(nèi),鐘母始終沒給過她好臉色,但是,礙于姚涵一直安分守己,她也沒為難過姚涵。 離婚后,這是鐘母第一次召見姚涵。 姚涵來了買了禮物,坐在鐘母的對面,輕聲喊道,“媽,身材還好嗎?” 鐘母聞言,心里不爽快,怎么都離婚了,還要喊媽? 但想到自己喊她來是有事,她也就不斤斤計較了。 散漫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回答,“還好,你知道小二前女友回來了嗎?” 姚涵實話實說,“知道,我還在小徇的幼兒園里見過她。” 鐘母詫異,“她去那里做什么?” “因為我和御琛比較忙,她代表我去參加家長會去了。” 鐘母鼻子里發(fā)出一聲重音,在姚涵面前似乎一點都不掩飾對舒小愛的嗤之以鼻,“還擺上高姿態(tài)了。” 姚涵緘默片刻問道,“不知道媽喊我過來所為何事?” 鐘母嗯哼一聲,“你還想跟我們小二復(fù)婚嗎?” 姚涵當(dāng)然想,但她也知道,鐘御琛怎么可能答應(yīng)? “御琛恐怕……” “他那邊我自有主張,我只問你愿不愿意?” “我當(dāng)然愿意。”礙于鐘母鐘老爺子還不知道孩子的秘密,姚涵又說,“小徇也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但我們離婚后,御琛已經(jīng)不允許我見孩子了。” “再不愿意,也擺脫不了孩子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事實。”鐘母說完又繼續(xù)說,“你可還知道,舒小愛失去記憶了?” 姚涵搖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 “他們現(xiàn)在能關(guān)系那么好,還不是因為她沒了記憶,小徇遲早喊她喊mama,你忍心么?” 姚涵心里頓時想,她不愿意有辦法么? “縱然不忍心,但是,御琛現(xiàn)在一心撲在她的身上,我也沒有辦法。”姚涵實話實說。 “怎么沒辦法。”鐘母急了,“你多殷勤去看看孩子,或者我這幾天讓小徇留在家里,你帶回你娘家?guī)滋旌煤媒虒?dǎo)教導(dǎo)。” 姚涵心里想的是,這可不是她提出的,覺得有道理。 “行。” 鐘母焦躁的心這才安撫了下來,心里思量著,她知道姚涵很聰明,知道自己的意思是什么。 又聊了一會兒天,姚涵才離開鐘家。 一路上她想到的是,鐘母說,她是因為失憶才會跟鐘御琛關(guān)系好的,如果沒失憶,那意思是他們根本不會那么好…… 是因為之前有很多矛盾和痛苦的意思么? 那如何讓她恢復(fù)記憶呢? 姚涵剛到家,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筆記本放在那里,是開著的。 她的筆記本屏幕是上鎖的,平時需要輸入準(zhǔn)確的密碼才能進入。 現(xiàn)在很明顯,誰動了她的筆記本。 因為筆記本有她的一些小秘密,姚涵立刻便去問自己的爸媽,爸媽聲稱家里沒人來。 她重新回到臥室,剛將筆記本放在腿上,便嚇得彈跳了起來。 筆記本上竟然會自己打字,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打字。 直至幾分鐘后,安靜了。 她大著膽子靠近一看,上面寫的內(nèi)容讓她大吃一驚。 上面竟然是關(guān)于如何讓舒小愛恢復(fù)記憶的點子。 “你……是誰?” 上面再度打出了幾個字:你的前世。 姚涵嚇得五臟六腑都快要停止運作了。 她吞咽了一口氣,然后說,“你為什么要幫我?” 上面再度出現(xiàn)回復(fù):因為,你需要我?guī)湍恪?/br> 姚涵神經(jīng)松懈了一些,“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該相信你嗎?” 上面最后出現(xiàn)一串字:你可以不信,但你總要試試,我走了,方法教給你了。 姚涵緊接著無論怎么喊,電腦屏幕上再也不會出現(xiàn)回復(fù)了。 她將屏幕上的字都牢牢地記在心里。 然后決定試試,因為并不是特別難。 但是,剛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恍然若夢,若不是看著上面還停留的字眼,她真的以為只是一個夢。 不禁捫心自問,“世界上真的有看不見卻存在的生命嗎?” 她挎著包趕緊下了樓,坐在姚母旁邊,“媽,世界上有鬼么?” 姚母脫口而說,“哪兒來的鬼,這個世界沒有鬼,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一次沒見過。” 姚父卻道,“要是給你見一次,不得嚇?biāo)滥悖灰詾闆]見過就否定它的存在。” 姚涵贊同的點點頭,“爸爸說的沒錯。” 是不是真的,剛才她經(jīng)歷過了,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她去做一次不就知道了么? 如果按照電腦上的點子,讓舒小愛恢復(fù)了記憶,那就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又如何解釋呢? 姚涵心里亂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這是一次冒險。 她去拾荒的一個家庭里,給了對方好幾萬,只為要這個家里幼小的兒子一點點血。 對方當(dāng)然愿意。 姚涵拿著抽出的一點血,然后將血跡倒在了自己的口紅上,最后,將口紅蓋子蓋好,給鐘御琛打了個電話。 “什么事?”他的冷漠并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最后一次見你,賞個臉吧。” “哪兒?” “一千零一夜吧,你哥們的地盤,你放心。” “嗯。” 掛了電話,姚涵便去做準(zhǔn)備了。 她一整天都惶惶不安,到了傍晚,她將帶著童子血的口紅悄然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因為口紅的是火焰紅的,所以根本看不出什么。 在一千零一夜的包廂等著他。 并沒有叫酒水,因為知道叫了,他也不會喝,會防備著她。 過了一會兒,鐘御琛終于來了。 他里面穿著白色的襯衫,外面一身黑色西裝,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彰顯著衣架子的原始功能。 “找我到底什么事?”鐘御琛開門見山。 “請坐。”姚涵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但鐘御琛不買賬,坐在了她對面。 姚涵起身便坐在了他旁邊,“你不用防備我,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我也不會占你的便宜,放心,我來只是想問問你,你什么時候告訴你爸媽孩子的事情。” “這不用你來cao心了,你別管那么多。” “你mama今天找我了,說讓我管管孩子,我又不能說出這個事情來,對我很困擾。” 他冷笑,“很困擾不接她的電話就行了。” 姚涵揚起唇,突然,快很準(zhǔn)的吻在了鐘御琛脖子里的血玉上,直接將他摁倒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