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要跟你在一起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 她微微鞠了一躬,轉(zhuǎn)身朝著電梯口走去,進入電梯,直接按了十四樓的鍵,電梯徐徐的上升。 當(dāng)停下來的時候,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舒小愛自己給自己壯膽。 她握緊手,然后邁出了電梯,緩緩地走到1444號房門前,準(zhǔn)備插房卡的時候,舒小愛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讓趙可欣的老公白楊來,她在這里不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就是在等她的老公嗎? 于是,趕緊撥打了徐正的號碼,要來白楊的手機號打給了他,對方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二十分鐘后,電梯門再次打開,這次,不僅僅是白楊來了,徐正也跟著過來了。 “隊長,你在門口,不必進去,我和白楊一起進入就可以了。” 徐正點頭,“好,我在外面等你們。” 舒小愛將房卡插進卡槽里,叮的一聲,房門開了。 之前沒取走的房卡果然還在墻上的卡槽里,里面的燈一直沒有熄滅,舒小愛將房門依舊敞開,將房卡放進自己口袋里,和白楊往里面走。 剛走進去,原本敞開著的門砰的被關(guān)上了,將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舒小愛依舊先推開洗手間的門,這次,趙可欣并不在里面。 只好往里面一直走。 直至看到大床,舒小愛還是沒有看見趙可欣。 但陰冷的氣氛告訴她,趙可欣就在這房間里,沒有離開。 “趙可欣,我?guī)阏煞虬讞顏砹耍沂切叹牭木伲秦?fù)責(zé)你的案子,為你伸冤的,到底是誰害了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沉冤昭雪的,你出來吧,我看得見你。” 話畢,原本床上空無一人的地方赫然坐著趙可欣。 一個眨眼之間,便站在了白楊的面前。 白楊看向舒小愛,“舒警官,你看見可欣了嗎?” 舒小愛低聲,“就站在你面前。” 白楊伸出兩手在自己面前亂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兩眼通紅,“老婆,你在我面前,對嗎?四年了,我好想你,可欣,我好恨我自己,當(dāng)天晚上為什么沒有攔住你,都是我不好,如果早知道你在這里,我日日來陪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房子里等那么久。” 趙可欣身穿外黑內(nèi)紅的披風(fēng),臉色慘白,深紫色的唇,長發(fā)披在肩上,一雙眼睛也早已承載著怎么也流不完的淚。 她的手在撫摸著白楊的臉,卻只能象征性的觸摸,眷戀,思念,愛意,怨恨,凝聚在了她的臉上,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卻看向了舒小愛,陰森森的問,“你真的是警官?” 舒小愛立刻將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你看,我真的是警官,你的案子四年都沒有破,由我接受全權(quán)負(fù)責(zé)你的案子,趙可欣,到底是誰害了你和你的孩子,告訴我,好嗎?” 她的臉扭曲了起來,極大的怨氣和怒氣讓她悲天長鳴,聲嘶力竭,“她不得好死!啊!我那可憐的孩子!” 房間的燈光剎那全滅,狂風(fēng)在這不大的房間里肆意掠起,舒小愛站在那里,似乎能感受到她死的那天晚上,她絕望無助的場景,撕咬著的夜,帶走了她和無辜孩子的性命。 她死不瞑目。 舒小愛大聲喊道,“你再惱火有什么用?如果你想要自己和孩子盡快得到伸冤,想要她繩之于法,就告訴我,是誰害了你!” 風(fēng)戛然而止,燈光再次亮起,房間里卻已沒有趙可欣的身影。 白楊臉色蒼白,聲音微顫“舒警官,可欣……走了嗎?” 舒小愛沒回答,而是轉(zhuǎn)過身子,往外走,“我們走吧,明晚再來。” 兩個人出了1444號房間,徐正忙問,“怎么樣?” “到下面再說吧。” 出了星星大酒店門口,舒小愛開口,“她怨念很深,在我問她是誰害了她和孩子的時候,她便如同發(fā)瘋了一樣,說了一句”她不得好死,她那可憐的孩子“我覺得,害她的人其實應(yīng)該是精通醫(yī)術(shù)的,如果不懂醫(yī)術(shù),遺體不會清理的那么干凈,一般的人是不會那么做的。” “舒警官,你能告訴我,可欣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白楊低聲問起。 “長頭發(fā),嘴唇青紫,整個人散發(fā)著陰沉的氣息,我說她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她還伸出手去觸摸你的臉,對了,看到你的時候,她哭了。” 白楊嗚咽痛哭,一個大男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讓舒小愛不禁為之動容。 徐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找出兇手,告慰她和孩子的亡魂。” “隊長,我還要接人,先走一步。” “去吧,小心些。” 舒小愛轉(zhuǎn)身步行朝著一千零一夜,走了二十幾分鐘,終于到了門口。 一進去,四處環(huán)顧看了看,朝著里面走去。 站在沙發(fā)旁,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男人身上,然后收回視線,往里面走了兩步,彎腰拍了拍江小咪的身子,輕聲喊了喊,“小咪,我們回家了。” 江小咪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個搖晃,舒小愛連忙扶住她,“慢些。” 睡著的鴻塘醒了,看見她來,便說,“你來了我就回休息室里睡覺去了,真是困死了。” “鴻少,你去休息吧,天色很晚了。” 鴻塘看向?qū)γ嫔嘲l(fā)上的種御琛,“鐘小二,你打算在這里睡一晚嗎?” “這就回去。”他站起身,跟在了舒小愛身后,他一直都沒有睡著,舒小愛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就是在等她來。 一起出了一千零一夜,看著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車輛,鐘御琛開口,“上車。” 舒小愛沒拒絕,如今是深夜,還是保險一點為好。 他開車,不時通過后視鏡看向后座。 舒小愛的臉一直面對著窗外,車上寂靜一片,一直到樓下,扶著小咪從車上下來。 “謝謝讓我們搭了順風(fēng)車。” 鐘御琛靠在椅背上,腳步聲在他的耳朵里漸漸遠(yuǎn)去,外面的世界黑的讓他看不清周圍的路,抬眼,看著窗戶亮起的燈光,他跟她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此時此刻,他寧愿坐在車?yán)锼煌砩希挂稽c也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一點不想。 “why,why”tthismomentlastforevermore?tonight,tonighteternity“sanopen door…no,don”teverstopdoihingsyoudo……“ “喂。” “小琛,你怎么還不回來?” “快到家了。”放下電話,他開車朝著東邊駛?cè)ィ恢钡阶约以鹤永铩?/br> 何美珍坐在客廳里,看到他回來,便說,“自從我回來,你就沒有回來早過,小琛,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我?” 鐘御琛看著她,竟然腦子里浮現(xiàn)一句話:不是不想見你,是想見的人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他閃爍了一下目光,沒有回答她,“我回來的晚,你就早點睡,別等我了。” 何美珍站起來,一直走到他面前,“你不在,我好沒有安全感,小琛,我總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這種惶恐的感覺我以前怎么都不會有,現(xiàn)在,讓我有很大的危機感,我怕你不再愛我,怕你愛上別的女人。” “這還是很自信的你嗎?美珍,如果一開始我就讓你有危機感,你也不會離開四年杳無音訊了,就是因為一開始沒有危機感,你才會那么一走了之。”他朝著樓上走去。 何美珍回到臥室,突然,她反鎖上門,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直至脫得一絲不剩,朝著鐘御琛走去,站在他面前,仰起臉,“小琛,我們做吧,你要我吧?” 鐘御琛站在那里,看著她,像是在看陌生人。 看他不動,何美珍伸出手去解他的扣子。 一只手驟然被他抓住,“很晚了。” 何美珍急不可耐,“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說很晚了!”他鄭重的提醒。 “要不要跟晚不晚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要我?”她嘶吼,眼淚奪眶而出,“從回來,你就沒有要過我一次,甚至不跟我同床,抽屜里那么多的避孕套,如果我沒回來,你是不是要跟別的女人用完?小琛,你到底還愛我嗎?” “你呢?”他反問,“你真的還愛我嗎?也許,從你拎著行李一言不發(fā)從這扇門走出去的時候,你就忘記了,你是不是還愛著一個叫鐘御琛的男人……” 何美珍一時間忘記了哭泣,看著他,“小琛,我是愛你的,四年前我做錯了,我不該走,現(xiàn)在我努力補回來行不行?” “能修補的是感情,不是愛情,美珍,有些事,不要以為,你不說,我不知道,你不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是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說出來而已。”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絹,伸出手一點一點將眼淚給她擦去,“我們其實早該好好談?wù)劻恕!?/br> “談……談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一起坐在床邊。 “還記得嗎?我們是怎么開始相戀的……初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活潑有趣,單純無邪,這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十四歲,我們早戀,為了見面,經(jīng)常三點多就起來了,在宿舍樓的后面見面,手拉著手坐在一起說話,一直到五點的早自習(xí),再去上課,回味那段日子,我的心里就揪著疼,最青澀的時光里,是我們互相陪著對方,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我信誓旦旦的對你說,等大學(xué)一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你在家相夫教子,做一個全職太太,我掙錢給你和孩子花,不可否認(rèn),那時候,這是我的夢想,直至你的突然離開,這一切全部破滅了。”他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卻讓何美珍瞬間想起了從前的場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