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死這個臭三八
這個女人自然指的是舒小愛。 舒小愛呼吸一緊,不知接下來鐘御琛會如何回答? “當(dāng)然不是,怎么可能因為她?” 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在舒小愛聽來,心里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那是因為什么?”鐘母神色一緊,心里想問別的,但思量片刻,還是決定不問了。 鐘御琛回答,“因為這是一場騙局,宋家,徹頭徹尾的在騙我們,宋伯父根本沒病。” 鐘老爺子聞言,臉色大變,他這一生最恨欺騙了,手指著鐘御琛,“小二,說話要有證據(jù)。” “爸,沒證據(jù)的話我從來不說。”他看向宋家母女嚇白的臉依舊強裝鎮(zhèn)定的神色,瞇眼,“是你們說,還是要我請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來告訴大家伯母你是怎么收買他的,亦或者,去宋家請伯父去別的醫(yī)院當(dāng)著大家的面檢查一番,這種瞞天過海的做法,真的膽子太大了!” 鐘家老爺子,鐘家二叔,鐘家二嬸,鐘嘉麗,鐘母已經(jīng)信了鐘御琛的話,眾所周知,鐘御琛無論是談生意還是干別的事情,都不做沒把握的仗,更何況,當(dāng)著全家鐘家長輩的面,他更不敢胡來。 “曉莉,御琛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鐘老爺子氣的不輕,胡子都翹起來了。 宋母握緊手,心里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圓不過去了,“對不起,但是因為……” 沒等她說完,鐘老爺子騰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外走,鐘母趕緊站起身追去,鐘二叔二嬸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但心里已經(jīng)知道,鐘御琛的婚事即將泡湯。 鐘嘉麗雖然跟鐘御琛關(guān)系很一般,甚至有些惡劣,但是,這件事關(guān)乎著鐘家的面子,若傳出去,難免讓人笑掉大牙。 “真沒想到,敢撒這樣的大慌來耍我們鐘家,你們家真是好樣的。”她冷笑兩聲,拎著包也走了。 頓時,客廳里只剩下了四個人。 宋琳瑯想著這門婚事,立馬化為烏有了,心里難免崩潰,煮熟的鴨子又飛了,她鐘家主母的夢破碎,這一切像是幻影。 “你是怎么知道的?”半響,宋母問道。 鐘御琛翹起腿,面帶笑容,“當(dāng)然是隨便一查,便查出了端倪,說實話,你這個破鞋女兒,娶回家也是擺在那里不用,這下也好,領(lǐng)回家禍害別的男人好了。” 他的話難聽又強勢。 宋母心里窩著火無處可發(fā)。 騰地站起來,拉著宋琳瑯走出了大門。 “你讓我跟你來這里,只是想讓我看你是怎么退婚的么?”舒小愛看向他。 “我只是想告訴你,小愛,你那天對我說你的故事,若不是聽了那個,我不會發(fā)現(xiàn)這場騙局,我能退婚,你功不可沒。”他含笑看著她。 這笑容沒有讓舒小愛感覺到溫暖,“那你媽剛才問你是不是因為我,你為什么不說是?” “我不想讓她誤會,畢竟,這個”因為“有幾種含義。” 他話剛說完,宋家母女便又沖了進來,剛才的話,兩人站在門口聽的一清二楚。 宋琳瑯咬牙切齒的看著舒小愛,“要不是你,最起碼他不會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舒小愛,你攪亂了我的婚事,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小三真下賤,還說是鴻塘的女朋友,騙鬼呢!怪不得我在錦繡小區(qū)發(fā)現(xiàn)了你好幾次,你進的是御琛的大門對不對?” 本來,舒小愛是不想承認(rèn)的,因為眼下交易快完了,她要恢復(fù)平靜的生活,不想摻合別人的事情中,但是,現(xiàn)在,想給她按一個小三的名義,她不接受! 她站起來,看著面前的母女倆,“宋琳瑯,你給我聽著,你說什么我都無所謂,但小三這個詞不是你用的起的,我認(rèn)識鐘御琛的時候,你們還沒訂婚呢,凡事要先來后到吧?更何況,你既不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他的老婆,更不是他愛的女人,何來小三一說?我想,要說小三,你爸爸才是小三吧,你媽跟我爸是前兩年才離婚的,你都這么大了,不是小三是什么呢?” 宋母臉鐵青著,上前給了舒小愛一個耳光,“閉嘴!” 宋母看著舒小愛,“再敢亂說話,我撕爛你的嘴。” 她笑了,“打得好,反正不是第一次打,怎么惱羞成怒了?張曉莉,你最好祈求你一番平順,最好祈求你這輩子沒有求著我跟我爸的時候,不然,若真有那一天的時候,我一定將你的rou給你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 宋母不屑一顧,“就你和你爸那個破家,我會求你們?呵呵,今天你破壞琳瑯的終身大事,我會跟你清算的,你給我等著。”說完,宋母拉著谷欠說話的宋琳瑯,出了大門。 舒小愛站在那里,臉上的火辣辣,抵擋不住心頭的涼意。 “你……”鐘御琛開口,看著她倔強不流淚的模樣,竟不知說什么。 “你帶我來你家,是想看到我跟她們發(fā)生爭執(zhí),還是想讓她們知道,這件事就是我在搗鬼?”沒等他開口,她便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鐘御琛站在那里,手放進褲子口袋里,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身影,心里有些悶。 “所以?你就這么讓小愛走了?”鴻塘靠在沙發(fā)上,有些難以置信。 鐘御琛嗯哼一聲,“難不成讓我去追她,我其實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么要帶她回老宅的具體原因,當(dāng)時只是覺得,同樣是女兒,宋母對她的待遇跟對宋琳瑯完全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想讓宋母知道,她那么珍貴的寶貝女兒在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她視如草芥的女兒,卻是我的女人,但弄巧成拙了。” “你是愛上……小愛了么?”鴻塘頭一次知道他竟然為了這么個理由做出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指身體還是思想?” “兩者你是都有?” “沒有,說身體的話,的確,有點迷戀,但思想,我很肯定,我沒愛上她。” “幕少說,你同意和琳瑯結(jié)婚,只是為了……”他閃爍其詞,“只是為了美珍,你現(xiàn)在退婚,不是用事實說明,不是因為她么……” 鐘御琛晃著高腳杯的手一頓,“要回來,早在訂婚的時候就回來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 鴻塘嘆口氣,“其實,我有點希望你能愛上小愛,但我也知道,愛上另外一個人,必須將之前的人在自己內(nèi)心清理干凈,才能全心全意的愛別人,美珍有些過分了,一走就是四年,杳無音訊,把你這個晾著。” 他閉上眼,腦海里頓時映出一副模糊的影像,“有時候,不仔細想,猛然想起來就會想不起她的臉,看來,思念抵不過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消退,消磨我對她的愛。” “這是好征兆。”鴻塘坐直身子,“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了,小愛肯定很受傷,以為你別有用心利用她,回去買一大束玫瑰,哄哄她。” “哪兒有賣花的?” “紅綠燈東有個花店,我說,大學(xué)那會是誰那么浪漫,一天一次玫瑰花,現(xiàn)在幾年沒買了,手都生銹了?” 他站起身,“我走了。” 鴻塘點頭,目送他離開。 鐘老爺子和鐘母一起駕車來到了宋宅。 平時他是不來的,所以突然來,宋家的傭人相當(dāng)措手不及,想進去通報宋父一聲,卻沒來得及。 鐘父和鐘母進了客廳,順著樓梯上樓。 宋父正坐在床上玩電腦,聽見有腳步聲上來,以為是宋母回來了,便喊了一聲,“老婆,給我倒一杯水來。” 門被推開,宋父下意識的瞅一眼,發(fā)現(xiàn)是鐘老爺子和鐘母,他的魂兒頓時嚇掉了一半。 “師……師傅……” 鐘老爺子看著他坐在那里生龍活虎精神奕奕的玩電腦,冷笑,“若不是御琛調(diào)查,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宋父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跪在了鐘老爺子面前,“師傅,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這是第一次對你撒謊,全是為了我們琳瑯能嫁給御琛,能有個好歸宿,師傅,我沒別的想法。” 鐘母哼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們怎么也不會逼小二娶琳瑯,萬萬沒想到,你們一家三口居然將我們鐘家人當(dāng)做猴子耍,沒別的想法,會千方百計的想要一次一次的逼婚,兩次假裝病危讓他們訂婚,定下結(jié)婚日期,這都還沒別的想法就怪了,你也知道,你師傅最厭煩說謊的人,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剛上樓的母女二人聞言,當(dāng)即更加難看了一層臉。 宋琳瑯頓時大哭狼嚎的跑向父母的臥室門口,一把抱住鐘母,“伯母,求求你別說退婚,我什么都聽你的,就是別說退婚,我喜歡御琛,我想跟他結(jié)婚。” 鐘母松開她,“御琛剛剛在老宅也已經(jīng)說的一清二楚了,這就沒必要再說了,稍后我會打電話發(fā)布退婚的消息,禮金明日我派人來取。” 鐘老爺子看了看跪在腳下的宋父,“婚事就算了,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說完,他干咳一聲,轉(zhuǎn)過身,對鐘母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徒留一家三口欲哭無淚。 “要不是舒小愛,鐘御琛能查我們家嗎?歸根到底,都是她害的!”宋琳瑯情緒失控,“她整天住在錦繡小區(qū),就是住在御琛的家里,她就是個賤人,是她毀了我的婚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宋母將地上的宋父扶起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了這么多錢這么多精力,眼看著就要距離結(jié)婚的日子不遠了,又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