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松了口氣
蘇子衿幾步走了過去,“您是方丈吧?” 前世的她確實鋒芒太露,幾乎不知道“妥協”兩個字如何寫? 她十五被封右將軍,乃是蘇家第二位將軍,更是唯一的女將軍,自然也有她的傲然。 但經歷過前世使得她今世多了幾分謹慎。 “您方才所說為何意?” 方丈似是沉默片刻,這才帶著她走向旁邊的,“蘇姑娘,可知如今天下局勢?” 蘇子衿點頭,“略知一二。” 他又看了她一眼,“蘇家民心所向,蘇姑娘若是鋒芒太露,只怕不好。” 話落至此,多的他便不說。 蘇子衿若有所思,“多謝方丈提醒。” 她離開之后去后山待了一會便回到大殿之外,恰巧蘇木兒與沈夕月兩人一同從里面出來,蘇子衿立馬走過去。 待兩人回到家中時,蘇韞之已經回府,且都聚在大堂中,她略有疑惑之時便有府中下人領著她們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到了。” 李公公這會來府中做什么?她眼底不解加深一層。 大堂中,蘇家眾人都到了。 蘇韞之招呼著蘇子衿兩人過去,李公公見人到齊了便直接拿出圣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聞蘇將軍蘇韞之之女蘇子衿才貌雙全,能文會武,與攝政王甚是相配,現賜予攝政王作正妃!三個月后擇良辰吉日完婚。欽此!” 李公公的話一落下,蘇子衿便錯愕的抬起頭,心道:“賜婚?怎么會是賜婚?而且還是和這素未蒙面甚至于沒有過半點交涉,見都沒見過幾面的攝政王?” 一時間有些走神,李公公倒是笑著看向蘇子衿,“蘇將軍,蘇姑娘,還不接旨?” 沈夕月碰了一下蘇子衿,她方才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斂下眸中異樣神色,“麻煩李公公跑一趟了!” “可是恭喜蘇姑娘,您這下可就是未來的攝政王妃了!” 蘇子衿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略帶生硬的笑容將李公公送了出去。 手上緊緊攥著這圣旨,攥得手有些發疼,皺著眉,臉上滿是不解,“爹爹,這皇上怎會賜婚于我?” 她這才剛退婚,轉眼又被賜婚,這次若是推了那可就是違抗圣旨了! 蘇韞之臉上也有些疑惑,“皇上從未與我說過賜婚一事!”這來得突然。 若說這攝政王北淵塵,那可就是這天鳳皇朝最不能惹的一人。 權傾朝野,卻從未想過對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動手,不過就那么替皇上守著,未見半點逾越,早在皇上十二歲之時便將這皇位還給他,只是他造成的影響卻沒法讓人忘記。 聽聞這攝政王之位還是先帝駕崩前的最后遺言。 此刻,前來宣讀圣旨的小太監可是停在了攝政王府之外,單看這四個字,他的腿就有些發軟。 硬著頭皮被帶進去時,抬眼瞧見攝政王正隨意坐著,側靠著椅背,磕著雙眸,薄唇微抿,渾身散發出的氣場讓人停在三米遠,不敢再靠近一步。 “奴才參見攝政王殿下!”他腿一軟,整個人直接跪了下去,膝蓋與地板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他的冷汗瞬間滲了出來。 “何事?” “皇皇……皇上傳圣旨!”這一哆嗦,連話都說不清了,他冷汗落得更厲害。 也不知這攝政王府是什么龍潭虎xue,凡是進了這府里的人,出去之后無一不是手軟腳軟的。 “念。” 輕飄飄的一個字落到他耳朵里,李公公勉勉強強站了起來宣讀圣旨,“奉天承運,皇上……” 聽完圣旨,他抬了抬黑眸,眼底劃過一絲興味,“哦~賜婚。” “是!” 他抬手示意他將圣旨放下。 “那奴才便先行回宮了。” “嗯。” 話落,他便快速出府,站在門外抬手抹了一把汗,這才松口氣的回宮去。 “主子,皇上這又是何意?”站在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也就是攝政王的貼身侍衛林謝將圣旨遞給他,頗有些不解。 皇上怎會忽然賜婚? 北淵塵眸光微閃沒說話。 皇上如今倒也是讓人捉摸不透,這圣旨說下就下。 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蘇子衿自接到圣旨便在院中坐了一下午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沒想通皇上究竟為何忽然給她賜婚,還是賜婚給這攝政王。 前世的她雖是聽過這攝政王的傳聞,卻從未有機會見到,亦是沒有任何交集,如今這剛重生回來便要與這素未謀面的人成婚,想來倒是心有不甘。 聽說這攝政王府乃是龍潭虎xue,凡是去過一次的都不敢再接近,沒去過的更是能遠離就遠離,她眸光微閃,如今倒是想去探一探這龍潭虎xue。 向來膽子比天大的她可不信這些傳聞,即便重來一次,多了幾分冷靜和謹慎,但這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想了便做。 這天色一黑,她挑了件便于行動的衣裳,悄無聲息的出了府,朝著那攝政王府而去。 圣旨不可違,好歹也要看看這人究竟長得如何? 蘇子衿足尖一點,身法詭異,悄無聲息的入了那攝政王府。 她這一身的輕功可是連她師傅也贊嘆過。 風過無痕,她這一身輕功倒是學得好,本身更是輕巧,小心翼翼的避過府中的侍衛。 攝政王府自然也不是誰都進的了的,若是她如今進來怕是也摻雜了幾分運氣在其中。 蘇子衿藏于樹上,留意著府中的巡邏,雖不知攝政王在何處,但仔細留神似乎也找著了地方。 “你們可有感覺到什么動靜?”她剛一過,前面的侍衛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往后看了一眼,又開口詢問道。 這話一落,藏于不遠處樹后的蘇子衿心提了提,下意識放輕呼吸。 前面幾人像是停頓了下,謹慎的看了看周圍,除了風動也沒見什么動靜,不由得笑道:“這會有什么動靜?再說了,這府中誰又敢進來?況且能夠不被發現進入府中的可沒幾個。” 他想了想,又往后看了看,不禁笑了一聲,“說的也是,怕是出現幻覺了。” 攝政王府,確實不是誰都能夠輕易進來的,否則這攝政王如何活到現在?想要他腦袋的只怕不止一個。 見人走遠,蘇子衿不由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