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中我的才華，只是看中我的流量、影響力和保鮮期的話，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和貴公司繼續談下去了。影響了我的個人生活不說，還無法為我的長足發展提供保障，這樣本末倒置的公司我是不會想要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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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才華算什么，這個時候誰有流量，誰就有錢賺。再怎么有才華還不是為了掙錢，沒有什么區別。趙先生也別沽名釣譽了，我們公司會努力將您打造成女的喜歡的樣子，那個時候再打造有才華人設也不遲。”

    說完一大段，那老男人又開始喘粗氣，后生的眉頭也開始明顯的皺了起來。

    趙明宇眼睛危險的瞇起來，渾厚的嗓音愈發低沉。

    “你的豬腦子里除了人設還有什么，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猥瑣不要臉的樣子再來代表你的公司。”

    “你這幅樣子除了更讓我看不起你和你的公司之外沒有半分的好處。”

    聽完這段話，莊小尹扭頭瞪大眼睛看著趙明宇這幅帶著薄怒的樣子。

    對面的老男人顯然更沉不住氣，抬起手指頭，胸口起伏更大了。

    “你……你……”

    “我怎樣，沒把你們請出去算是我給你們最后的尊嚴，不送。”

    這時的趙明宇開始疑惑了。

    都快把這老男人懟斷氣了，咋還沒獎勵呢。

    果然那市井氣息十足的老男人憋著大呢。

    那顯然聽進去話的年輕后生作勢扶起那不識好歹的老男人，卻被他一把揮開。

    他打了雞血似的站起來，絲毫不管束自己嘴里氣味豐富的唾沫，讓它們橫飛著奔向趙明宇和莊小尹的臉上、手上和身側的沙發布上。

    “你以為我愿意來，你這種突然爆火的假造學歷的家伙，本來就只圖個新鮮。離了我們的包裝，你以為你能火多久，不識好歹的東西……呼哧呼哧……”

    趙明宇第一次見這陣勢，有了一瞬間的呆愣。

    老男人順著自己的s型胸腹跟自己順了兩番氣后，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道。

    “你這樣突然竄出來的野猴子在這個世道真是一抓一大把，現在就把自己當回事的你也不是例外。離了你，我們依舊是個大公司。你呢？你就守著你那首歌，過幾年準備貸款刻碟片擺地攤吧你。”

    莊小尹聽得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沒回過神。扭頭求救安慰似的看了看趙明宇。

    趙明宇“咻”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木著一張臉看著被他快一米九身高震懾住的老男人和他身后瑟縮了一下的年輕家伙。

    “但是恰好你們需要的就是我這樣的流量，不是么？根據我對你們公司的了解。不努力搞音樂版權，每天就想著找流量。每天就跟個螞蟥一樣到處吸收新鮮血液，不正當的賺那些年輕不懂事家伙的違約金勉強支持。靠我自己不也比你們強一些？”

    “看你這樣子跟你那短命的公司如出一轍，跟你們，干什么，作死么？”

    說完大步往前一跨，嚇得室內三人都彈了起來。

    莊小尹一把挽住他的臂彎，生怕他做出什么暴力的事來。

    那倆西裝革履的男人都絲毫不顧及溜出白襯衫的大塊帶著紅點的慘白色皮膚，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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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現地系統提示音給了趙明宇一絲絲慰藉。

    “原來懟贏了才有啊，難度升級了呢。”

    “你小聲嘀咕些什么呢，剛剛嚇我一跳。”

    莊小尹用力的甩下剛剛抱緊的小臂。

    趙明宇做作的扭動身體，做出難以承受力度的樣子。

    偏偏莊小尹心思賊純真，愣是沒看出他痞里痞氣的小動作。

    第二次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兩人都呆愣了一小會兒。

    莊小尹紅著臉轉著眼珠不自然地偏過頭去。

    “咳咳，我去買早飯，幫你帶一份？”

    “額，小籠包，謝謝……”

    “恩，好，記得轉錢我。”

    說完就急匆匆地拿起玄關衣架處的包包，出門去了。

    只剩趙明宇待在原地，神情麻木。

    “這家伙是故意破壞氣氛的么……”

    慢悠悠地轉身回房間，腳步虛浮地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開始補覺。

    大概過了兩天，《青花瓷》依舊待在音樂榜單的前幾名，卻似乎再也沒有進步的趨勢，各大平臺關于趙明宇的詞條增加得也愈發平穩。

    趙明宇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疑惑地想。

    “網抑云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行動呢？”

    他又想起了幾天前那個惡心的老男人的那段話。

    “注意不到我？一抓一大把？”

    雖然說他并沒有要與網抑云合作的想法，但是如果不至于造成影響的話，他無法真切的確定是否到了開啟“個人付費”事業的時機。

    又考慮著一首歌無法真切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保持自身的流量和熱度，他開始籌劃著下一首歌。

    《屋頂》就挺好。

    “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

    “睡夢中被敲醒的我還是不確定”

    “我還是不確定怎么會有動人旋律在對面屋頂”

    ……

    歌詞簡單卻很有意境，旋律自然而不托踏。

    他滿意的憑著本能寫出了《屋頂》的詞譜。

    剛剛吟唱了兩句，他的余光突然瞟到了電腦屏幕上自己突然飆升的熱度。

    似乎預料到情況的不對勁。

    他飛快地退出原有的電腦頁面，登錄自己的微博小號。

    一看微博熱榜就發現帶著自己名字的詞條緊湊的羅列在榜單的倒數后三位。

    想起自己前幾天的種種表現，結合那些人的素質，趙明宇頓覺壓力山大。

    不用想都知道，那些恨他的人怕是恨不得把自己家陳年百八十年不用的屎壇子都扣在他的身上。

    ……

    “趙明宇果然人品惡劣，未出道就開始耍大牌”

    “趙明宇惡意辱罵企鵝音樂平臺女工作人員”

    “趙明宇惡意打傷兩名天天酷貓工作人員”

    “趙明宇連拒兩家音樂公司合作”

    ……

    趙明宇坐在電腦桌前，滿臉黑線。

    “這就是報應么，唉……”

    整個人往后一甩，卻差點將自己整個人掀翻。

    他狼狽的勉強穩住身形，腦子卻像一團漿糊，一陣一陣地發疼。

    這樣看來，離自己的目標是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