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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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他就是怕自己暴戾的一面嚇著了沈雅顏。 最終,云墨辰還是輕輕解開了沈雅顏的衣扣,仔細(xì)的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除了多處淤青就是暗紅色的吻痕,刻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像是一把利刃直擊男人的心臟,那個位置,云墨辰感覺狠狠縮了一下,神情幾近崩潰。 一直到晚上沈雅顏才從迷蒙中醒來,云墨辰?jīng)]離開過一步,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并沒有醫(yī)生所說的高燒現(xiàn)象,每個半個小時云墨辰都會幫她擦一下身,或許是他的功勞所在,沈雅顏后期的睡眠很好。 睜開眼的剎那,沈雅顏毫無預(yù)警的撞入一雙幽深的瞳孔,男人眉目低垂,看著她的眼神灼熱而痛心。 那是一種駐扎在心里的痛,仿佛只要她皺一下眉頭,云墨辰就痛得不能自己。 “還疼么?”他開口,聲音沙啞沉厚,一雙略含血色的雙眸讓沈雅顏的心狠狠一顫。 回憶襲來,沈雅顏清楚的記得,云墨辰?jīng)_過來時,她衣衫不整,陸明浩正在對她做禽獸不如的事。 口腔內(nèi)麻木不仁,沈雅顏殷紅的唇瓣微微蠕動兩下,連開口說話都成了困難。那個場面郁結(jié)在她腦海經(jīng)久不散,此刻面對云墨辰只會更加讓她覺得屈辱。 云墨辰見她不愿搭理自己,也心知她在別扭什么,他對沈雅顏的耐心一向極好,這個時候自然是心疼多余嫉妒。 “我已經(jīng)幫你洗澡了。”他在她背后啟聲,平和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仿佛她只是發(fā)了一點(diǎn)燒而已。 沈雅顏舌尖疼得發(fā)麻,背對著他胡亂的抹了一把淚,嚶嚀出聲。 幫她洗了澡,那么也就是說身上的印記都被云墨辰看到了! “顏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他耐著性子問,試圖扳過她的身子。 沈雅顏倔得很,兩手死死按壓在床上,怎么都不肯翻過身來,點(diǎn)滴早就在她還未醒過來時就打完了,睡了一覺,這會兒她的精神也相對好了些,只是身體上的疼痛卻絲毫未減,醒來之后反而越演越烈。 疼!沈雅顏此刻就只有一個感覺,那種痛似是要穿透她的身體將她撕個粉碎。 “你說說你,到底想讓我擔(dān)心多久?”斥責(zé)的語氣里包含了無限的疼惜,還有那抹身心俱焚的無奈。 她這樣,受折磨的是他! 顯然,云墨辰是為她心力交瘁了,心痛了這么久,她就這么回報(bào)他的? 知不知道她這個樣子,他有多無助? 沈雅顏聽罷,眼淚流的越發(fā)洶涌了,順著眼角滾落下來流進(jìn)嘴里,咸咸的液體刺傷了本就受傷的舌頭,痛得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怎么了?”云墨辰緊張的繞過去和她面對面,傾過身,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沈雅顏心里酸的厲害,為他那句,你到底還想讓我擔(dān)心多久? 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啊,想必也是無奈了。 或許,是她太過于計(jì)較了,云墨辰根本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終而,沈雅顏難以忍受那種滔天而來的激動情緒,抿著唇什么也沒說,艱難的支撐起身子,爾后在云墨辰憂郁的眼神中趴在他懷里盡情發(fā)泄心里的悲憤。 云墨辰說得一點(diǎn)也沒錯,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再讓他擔(dān)心了。 云墨辰似是沒想到沈雅顏這么快就轉(zhuǎn)變過來,俊美的容顏浮現(xiàn)些許驚愕的神色。 本以為沈雅顏會為這件事而消沉,最起碼以云墨辰對她的了解不會這么快走出來,現(xiàn)在,她是因?yàn)轭櫦八母惺懿湃绱说拿矗?/br> 想到此,云墨辰好看的唇角微微揚(yáng)起,垂下頭和她小巧的臉頰相貼,感受彼此的溫度。 這樣就好! 只要她眼里還能看到他,還在乎他就行了。 他的顏兒真的愛上他了,也成長了不少,開始學(xué)著為他著想了。 欣慰的同時,云墨辰又不希望她強(qiáng)忍著心里的苦,在他面前裝得堅(jiān)強(qiáng)。 矛盾極了! 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沈雅顏的性子太古板,從小到大所處的環(huán)境也太過于封閉,因而心思單純?nèi)缫弧?/br> 如若不然,四年前,云墨辰也不會在強(qiáng)行得到她后,沈雅顏還一直拒絕他的追捧,哪怕他對她再好,她眼里也看不到他。 一切水到渠成,他想要的幸福唾手可得,都是云墨辰努力和堅(jiān)持不懈得來的。 云墨辰抱著微微顫栗的她,想起多年前他嫉妒陸明浩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想笑,當(dāng)時,他多期望能有像沈雅顏這樣的女子深愛,到底,他還是沒忍住內(nèi)心的動蕩,出了手。 對于好的東西,云墨辰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拱手讓人。 沉吟片刻,云墨辰怕沈雅顏情緒太激動,大掌在她后背輕輕拍著,壓低聲線在她耳畔哄著,“沒什么的,陸明浩沒把你怎么樣,孩子也很好。” 就算真的怎么樣了,云墨辰也不會怪罪到她身上,南水市最多會天翻地覆而已。 云墨辰并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像四年前那樣想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有些事情必須自己端正態(tài)度,就像現(xiàn)在,沈雅顏必須自己走出來,否則心里的結(jié)永遠(yuǎn)存在。 到時候折磨的是他們倆個人! 云墨辰故意說幫她洗了澡,意思很明顯,那些吻痕他都見識過了,并不在意。 所有的痛苦他一個人受便罷了,云墨辰從來舍不得她受丁點(diǎn)委屈,更何況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顏兒一定嚇壞了。 “顏兒,沒什么的,真的沒什么……”云墨辰吻著她淚水朦朧的小臉,拍打她后背的動作就沒停過,到底,他還是習(xí)慣用這種最柔情的方式對她。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這句話,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容進(jìn)她心里去,幫她撫平心里的傷痕。 殊不知,沈雅顏因他的這句話愈發(fā)難受起來,好幾次差點(diǎn)在他懷里哭得背過氣去。咸咸的液體涌入口腔內(nèi),沒有了之前的疼痛,反而涼快了些許,所有刺激性的東西都是開始時最厲害,就猶如她經(jīng)歷的事,就像云墨辰所說的,沒什么大不了。 要是她走不出來,死心眼的沉迷在這道坎里,最痛苦的莫過于云墨辰,又是何必呢! 哭得累了,沈雅顏精神不濟(jì)又睡了過去。 這一夜,云墨辰并沒有回警察局,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已經(jīng)不敢將沈雅顏一個人留下。 沈雅顏出事后云墨辰并沒有指責(zé)秦濤等人,有一點(diǎn)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女人應(yīng)該要自己親自保護(hù),別人再怎么樣也不可能代替得了他的愛和疼惜。 早知道這樣,他就該趁早做了陸明浩那個禽獸,可是,云墨辰那時又不確定沈雅顏心里是怎樣想的,也是怕沈雅顏知道真相后膈應(yīng)他,為明浩而傷心,所以云墨辰遲遲沒肯下手,說到底,都是他寵愛沈雅顏的方式過了度。 不管什么事,云墨辰首先考慮的總是沈雅顏的感受。即便到了想殺人到瘋狂的地步,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征求了她的意見,可見,他對沈雅顏的在乎程度有多深刻。 云墨辰甚至在想,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隱瞞真相,不忍心傷害沈雅顏,那么顏兒是不是就能早一點(diǎn)愛上他,后面也不會經(jīng)歷這么多苦難? 醫(yī)院的頂樓,兩個男人高大的身軀靠在護(hù)欄桿上,雙手支撐在身側(cè),冷風(fēng)灌進(jìn)來,沒有預(yù)想中的冰冷刺骨,反而讓他們覺得神清氣爽。 最近一段時間待在監(jiān)獄,空氣很不好,云墨辰已經(jīng)很久沒感受那種被狂風(fēng)甩過的刺激了,他想飆車,又怕沈雅顏隨時醒來找不到他。 南水市的夜景奢華糜亂,對面的廣告牌閃著耀眼的字體,折射過來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紅了男人本就俊美的容顏,霓虹燈交錯的瞬間,給男人臉上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秦濤狠狠吸了口煙,視線聚焦在云墨辰因霓虹燈照耀而絢麗的俊臉上,“大哥,你還是回去吧。” 云墨辰答非所問,“你說怎么才算對一個人好?” 秦濤愣了半秒,扔掉手里的煙頭,爾后忍不住扶額,“你對沈雅顏已經(jīng)夠好了。” 別再說些抽風(fēng)的話讓他們惡寒了好么? 若是一個人心里有你,無論你做什么都是好的,若是沒有,你做什么都是錯的,這便是不爭的事實(shí)。 云墨辰幽沉的眸光聚焦在某處,撐在身側(cè)的手朝他擺了擺手,似是在體會一種心得,“不,現(xiàn)在我才覺得在有些事情用錯了方式,我該早一點(diǎn)讓她見識到社會的黑暗的。” 秦濤噤聲,忽然覺得身旁的這個男人溫柔的不像話,最起碼對他們這群兄弟沒這么溫柔過,著實(shí)不易。 沒遇到沈雅顏以前,云墨辰以為自己的良人是夏心萍,至少,看到夏心萍能有種他在別的女人身上體會不到的情緒溢出,是心動,他清楚的很。 因而,他對夏心萍也是極好的,不光為了那份從未有過的心動,還有救命之恩。 然而這種好相較于沈雅顏,夏心萍就顯得有點(diǎn)微不足道了,云墨辰看到沈雅顏的第一眼就想對她好,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那種如狂水般的情感淹沒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沉穩(wěn)。 說白了,是沈雅顏?zhàn)屗靼琢耸裁词菒邸?/br> 云墨辰這樣的男人,一旦真心愛上,在乎的人只想捧在手心里狠狠的寵愛,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此生,也只有沈雅顏?zhàn)屗羞^這種感覺。 晃神間,秦濤的催促聲再次響起,冷風(fēng)刮得嗖嗖作響,“大哥,回去吧。” 云墨辰支撐在身側(cè)的兩手忽而合上,冷眸中涌動著一絲不明的情愫,兩手合十爾后又拍了拍,“不了,讓他們有本事來抓我。” 秦濤怔住,探究的眼神睇向他。 等反映過來,云墨辰修長的身軀已經(jīng)消失在頂樓,只剩下冷風(fēng)嗖嗖的聲音,冷得膽顫。 雖然已是春天,但是南水市的夜還是無比冷清。 快步追上云墨辰,秦濤擋住他,言語急切,“大哥,警察局指不定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了,你這樣會連累顧老爺子。”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至少云墨辰的罪行全南水市的人皆知,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難免不被媒體捕風(fēng)捉影,到時候云墨辰的名譽(yù)只怕會更遭。 云墨辰一手拍上他的肩,一絲篤定的笑意自唇角邊綻放開來,“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這件事他不希望秦濤他們插進(jìn)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云立博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云凌的事情是你搞的鬼。”秦濤再次提醒。 他還不知道,云墨辰和云立博早已將話挑明。 云墨辰冷了臉,墨色的眸子里滿是nongnong的不屑,揚(yáng)聲,“呵,我等著他來找我。” 秦濤見他興致不高,很快將話題轉(zhuǎn)移,搖了搖感嘆道,“聽說陸明浩還在搶救,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條命。” 聞言,云墨辰雙眸瞇了瞇,眸底涌動著一股狂卷的殺意。 還沒死?呵,他確實(shí)想要陸明浩的命,不過后來一想,殺了他太便宜,活死人豈不是更好,將來他和顏兒的幸福他要陸明浩親眼見證。 云墨辰也是個記仇的,當(dāng)年陸明浩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和顏兒的情意,一直擱在心里。 男人呵,有時候比女人還小心眼。 “廢了他的四肢,以后應(yīng)該不能再興風(fēng)作浪了。”醫(yī)院的走廊內(nèi),回蕩著男人陰森的命令聲,俊朗的臉上滿是駭人的戾氣。 活死人,應(yīng)該更有趣。云墨辰也想看看,云立博會不會對這件事情做出相應(yīng)的回應(yīng)。 既然一切拆穿,他自是要小心為上,云立博為人陰險狡詐,云墨辰斷不能有半絲的懈怠。 云墨辰做出這樣的決定秦濤并不奇怪,不過心里的想法到底問出口了,“為了云墨清?” 因?yàn)樵颇澹粤袅岁懨骱埔粭l命? 說到底,云墨清到底是云墨辰唯一的meimei,云墨辰這個人重情重義,手足少。從四年前云墨清背叛云墨辰就可以看出,云墨辰對這個meimei其實(shí)是很疼愛的,只不過,云墨辰為人冷酷,那些安慰的話和軟弱的手段都不符合他的本性。 出了那樣的事,陸明浩卻能平安無事,秦濤可以想象云墨辰當(dāng)時有多糾結(jié)。 云墨辰的冷血冷情從來只對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對自己在乎的人,根本就下不去狠手,也就是這些讓他下不去狠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背叛他,試圖在他背后捅刀子。 至于云立博,秦濤看得出云墨辰是下定了決心的,一定不會像處理云墨清的那件事情那樣心慈手軟。所謂的親情,已經(jīng)被云立博的態(tài)度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破滅。如若不然,在云墨清求情的時候,云墨辰就該放手,陸明浩也就不會變成這樣,最多也就受點(diǎn)傷忍受牢獄之災(zāi)罷了。 “大哥,陸明浩真的該死!”就連秦濤都這樣認(rèn)為,總覺得云墨辰還是放不下那段可笑的親情。 他這是在央求云墨辰做到狠心,不該為了所謂的meimei再心慈手軟。 到時候和云立博對抗,云墨清再來求情,大哥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