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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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想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從云墨清愛上陸明浩的那天開始就有,結婚后,兩人爭吵不斷,陸明浩經常把離婚掛在嘴邊,云立博動了幾次殺意,為的就是斷了云墨清的念想。 他這個女兒可能和他一樣,癡心不改,就怕殺了陸明浩她依然不肯接受別人,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同樣的痛,云立博不想發生在自己兒女身上。 果然,云墨清警告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說說也不行,您要是敢殺了他,就從我尸體上碾過去。” 云立博一口茶水成功的噴出來,厲聲呵斥,“沒出息。” “沒出息也是你女兒。” 是啊,哪怕云墨清再怎么沒出息也是他嫡親的女兒,還是靈兒留給他唯一的寶貝,不管怎樣,陸明浩再怎么沒用,都有他幫忙頂著,只要云墨清覺得幸福便夠了。 這一點,云立博還是覺得欣慰的,最起碼,那個女人給他留下了最美好的東西。 “先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 云墨清眉目低垂,欲言又止,“爸爸,哥……” 云墨辰的這件事情就連她都弄不清楚云立博持的是什么態度,不管怎樣,云墨辰是她的哥哥,云墨清不希望他死。 云立博端著茶徑直坐在桌案前,眸底閃過一抹凜然,沒看她,開始整理書桌上的文案,似是漫不經心的提醒,“你就別瞎cao心了,去吧,陸明浩一會兒回來沒看到你該著急了。” 云墨清見云立博面露倦色也不好再打擾,在心里準備許久的話又吞了回去。 獨自在書房待了一會兒,云立博便只身去了祠堂,藏在心里多年的想念隨著祠堂的靠近越來越濃,他愛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即使在他身邊好幾年卻從來沒有情愿過,這是他一直不愿提及也不愿去回憶的地方,當然,也是他最失敗的一個污點。 云立博活了大半輩子,到現在他還時常在想,他究竟是哪里不好,哪里不如老四,值得那個女人如此牽掛。 為了得到她,他不惜對老四痛下殺手,沒多久,他便告訴那個女人老四死了,本以為她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忘了老四,沒想到卻成了她心里的結,以后她再也沒對他笑過。 這么多年,老四都沒從她心里抹去過,即使到死的那一天,她嘴里叫的還是老四的名字,高傲如云立博,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祠堂很冷,平時鮮少有人過來,陰森的氣息讓人渾身發寒,云立博上前,眾多靈位,他一眼便瞧見刻著‘文靈’的牌位。 他顫抖著手將靈位拿過來抱進懷里,臉上是一種極為痛心的神色。 她真的死了,留給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靈位。 這些年,云立博再也找不到一個能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哪怕沈曼珍比她優秀,外表比她更出色,云立博還是沒有愛上,對沈曼珍的僅僅也只限于身體上的寄托。 她是被他害死的,這一刻,云立博捂著她的靈位,淚流滿面,也終而在心里終于承認這個事實。 他依稀記得,當年那個雨夜,因為云墨辰的事他和她大吵一架跑了出去,也就是在那時楊淑華出現了,云立博為了讓她服軟一連好幾天不回,沒想到等他想回去哄她時,留給他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她就那么走了,未能留下只字片語。 面目很安詳,想必走的時候不是很痛苦。 云老夫人為了讓他振作起來,說她在死前都叫著老四的名字。云立博不知是真是假,總之,她愛老四是事實,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即便如此,他還是舍棄不下。 都怪他,若不是他意氣用事,云老夫人也不會趁機對她痛下殺手,說她善妒,不配做云家的女主人。 她死了,死的那么安靜,仿佛對于這種生活已經心灰意冷,死,于她或許是一種解脫。 可是他呢,他的解脫在哪里? 思及至此,云立博的臉上劃過nongnong的沉痛,他雙手抱著靈牌,聲音輕如鴻毛,“靈兒,你的兒子出息了,都是我的功勞,你高興了么?” “當年我勸你打掉,你死也不肯,你要記住,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既然早知今日那個畜生會受這樣的罪,當年就不該不聽我的生下他。” 末了,他猶如變態般的將靈牌放在臉上來回摩挲,“云墨辰現在在監獄里,只要我動動手指他就性命不保,而且還會背上叛國的罪名,真的出息了。” 手機鈴聲打破寧靜,云立博不耐的看了眼來電顯示,將手里的靈牌小心翼翼的放好,不耐的皺了皺眉,按下接聽鍵。 顯然,他的語氣不是很好,“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柔弱害怕的語音,“我,我……懷孕了。” 云立博握著電話的手一緊,精明的眸子瞇起,“我這就過來。” 懷孕?呵! 云立博在心里冷笑,撥了電話出去,離開之前他朝刻有‘文靈’的靈牌看眼,神色溫柔中夾雜著深情,而后迅速離開。 還未到達目的地,莫仲天的電話便接了進來,云立博的神色稍稍沉了沉,在心里已經琢磨了千萬個應付辦法。 “老莫啊。”他裝作輕松的接電話,語氣無常。 電話那頭許久才響起莫仲天的聲音,似是商量的語氣,“今天晚上我想過去看看瑩瑩,你方便么?” 這種態度,這么多年當中從未在云立博身上發生過,通常莫仲天脾性較為剛硬,說什么便是什么,他的身份在這片國土比云立博更有震懾力,所以,也不怎么在意云立博的看法。 能用這種態度和云立博說話,只能說明莫仲天對王瑩瑩很重視,就怕王瑩瑩對他產生反感。 “方便,當然方便。”云立博趕緊出言附和,神色陰狠,心里已經開始謀劃。 掛斷電話,云立博臉色一片陰霾。 云立博沉冷的眸光看向車窗外倒退的景物,嘴角勾出的弧度令人膽寒。 沒想到莫仲天一把年紀了床上功夫不錯,在云立博的記憶里,莫仲天和王瑩瑩并沒有多少次,沒想到這個月就中了,不愧是長期訓練的軍人,體力比一般人要好幾倍。 他是萬萬不能讓王瑩瑩留下孩子的,不然,莫仲天一旦達到目的,他就失去了一個好盟友。 —— 莫家,自從云墨辰在婚禮上被警察帶走之后一直不算太平,莫凌薇整日被莫仲天關在家里不敢出門,無聊的要命,想出去打聽打聽消息也被莫仲天阻止了。 偶爾她還得忍受莫凌靜那個賤人的冷嘲熱諷,說她是一個克夫的命。 偏偏爆炸事件莫凌薇也算是當事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根本就不能對莫凌靜怎么樣,往往也只能在嘴上出氣罷了。 好幾次,莫凌薇都央求莫仲天將莫凌靜弄到精神病院去,每次都換來莫仲天的訓斥,說她不夠冷靜。再怎么樣,莫凌靜是他莫仲天的女兒,外界雖然鮮少人知道,但送去精神病院難免不會將這則新聞挖掘出來,到時候他的臉往哪里擱,莫家的顏面又該如何保留? 其實,莫凌薇也是為云墨辰的事心煩,好幾次她都想去監獄看看云墨辰,不管未來怎樣,她想知道云墨辰的看法,畢竟等了他四年,愛了他四年莫凌薇不想就這樣結束了。 “你又要出去啊?”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莫凌薇一眼便憋到一邊穿外衣一邊往門口走的男人。 這些日子,莫仲天經常夜不歸宿,以前即使再晚都會回來的,難道外面有什么狐貍精? 女人的感覺都是最準的,能讓男人這樣的除了女人就是公事,而莫仲天從來不會加夜班,即使有也是出國訪問,那么就只有女人了。 莫仲天劍眉擰起,側目冷眼掃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少了之前的寵溺,臉色嚴厲刻板,“我的事你少管,等風聲過去了,我會給你安排好的男人見面。” 仿佛莫凌薇的存在就是為了壯大家族利益的,這些,莫凌薇在小時候就清楚,她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唯一幸運的,那個和她聯姻的男人是她喜歡的,可是,夢就這樣碎了,心里難免不快。 她也是人,需要父母的疼愛與安慰。 看看她所謂的父親,在這個時候都說了些什么? 這一刻,莫凌薇真的很想問,他心里除了權利究竟還有什么! 等緩過神,莫仲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大廳,莫凌薇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么瘋,穿著居家服跑出了大廳,院子里,莫仲天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她小跑著追上去。 莫仲天不愧軍人出身,耳力十分敏銳,頓住腳步,黑著臉轉過身來,莫凌薇高挑纖細的身影撞進他漆黑的眸底,厲聲呵斥,“跟過來做什么,回去!” 而這次,莫凌薇卻沒聽,拽著莫仲天的手軟軟喚了聲,“爸!” 莫仲天眼神極冷,幾近肯定心的問,“想去看云墨辰?” 莫凌薇沒應,垂下頭不語,而正是這種沉默讓莫仲天心里一陣窩火。 “呵,做夢!你究竟有沒有腦子,他都自己認罪了,我們家最好撇清關系。”冰冷的語氣中含著nongnong的怒火,眸子里滿是失望之色,顯然,莫仲天對她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莫凌薇卻不想放棄,祈求的目光看向男人,“不要,云墨辰才進去一個月,雖然認了罪,可這不是還沒判刑么?” 她不想就這樣放棄云墨辰,這些日子沒有一天沒有在想他。 莫凌薇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會怎么樣,最起碼現在她不想就這樣將云墨辰放棄,他們僅僅就差一步就成了夫妻,老天爺怎么忍心奪走她苦心等待四年的幸福? 莫仲天凌厲的視線看向她,冷哼道,“一個有污點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你?” 污點? 想到這兩字莫凌薇又退縮了,她仿佛已經看到未來,她和云墨辰在一起受到世人的指責,所有人潑臟水在她身上。 她從小被人捧在手心愛,那樣的生活她又怎么可能接受,可云墨辰她又不想放棄…… 一時間,莫凌薇猶豫了,或者說她這些天內心一直很糾結。 “可是……” 莫仲天手指朝她點了點,“我告訴你,這件事就連云墨辰的親生父親云立博都懶得管了,他的命根本就保不住。” 一句話斷了莫凌薇所有的念想,最后的一絲幻想破滅。 她,應該放手了,忘記了,未來她賭不起! 哪怕再不舍,又能怎樣,她是千金大小姐,難不成真要和云墨辰過那種亡命天涯的日子? 呵呵,可笑! —— 云墨辰這兩天倒是安分沒有隨便溜出去。 他在等,等某人先出手。 夜晚,男人仿佛形成了一種習慣,喜歡過來監獄和云墨辰說說心里話,而云墨辰也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從魔鬼訓練營出來的人,身手自是不錯的,這一點連云立博都摸不清。 “我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男人笑著開口,暗暗觀察著云墨辰的神色。 云墨辰佇立在墻角邊,這些日子的禁閉仿佛被削去了所有的菱角,對于男人的話,他置若罔聞,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你不想知道?” “想說什么就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繞彎子。”云墨辰一點兒也不領情,冷冷睇了他一眼,弄得男人反而尷尬起來。 男人走過去拍上云墨辰的肩,曾經他總是幻想著云墨辰求人的樣子,借著這件事情也是想看看一向冰冷高傲的云墨辰服軟,看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云墨辰即便落難了都這般心平氣和,男人佩服他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鎮定。 “你真的不想知道?” “你不想要錢了?”他不答反問,冰冷的眸子看向他,臉上的不屑十分明顯。 他們之間說好了各取所需,誰都不求好么! 男人朝他豎起大拇指,眼里的贊賞之色毫不掩飾,也不再逗弄他。 末了,男人從兜里掏出一只錄音筆,很快,里面傳出云立博低沉陰郁的嗓音。 ‘靈兒,你的兒子出息了,都是我的功勞,你高興了么?’ ‘當年我勸你打掉,你死也不肯,你要記住,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既然早知今日那個畜生會受這樣的罪,當年就不該不聽我的生下他。’ 云墨辰的心猛然下沉,疼痛一陣強過一陣,伸手按下錄音筆,滿臉的傷,滿臉的痛,唯獨沒有男人認為的恨。 可見,云墨辰有多重視這份父子之情,而這段錄音正好能挖掘出云立博置他于死地的理由。 他作為一個外人都能聽出,云墨辰和云立博應該不是親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