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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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初被爸爸關(guān)在這里已經(jīng)大半個月了,她幾乎忘了外面是什么樣子。 什么方法都用盡了,姚局長還是不肯松口。也不是姚景初非要和父親作對,如果是個好人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副局長的兒子是個心理變態(tài),聽說在做那事兒的時候折磨死了好幾個女人。 按理說,副局長的職位在父親之下,姚家即使要巴結(jié)也不應(yīng)該巴結(jié)副局一家,是什么原因姚景初不清楚,不過,她能看出這次爸爸是鐵了心的,比上次要她嫁給霍公子還要表現(xiàn)的積極些。 姚景初用絕食來嚇唬爸爸都沒能改變他的決心,若是趕在后天之前不能離開這里,她的一生就葬送了。 那個變態(tài)男人,從好友嘴里說出來都驚得她一身冷汗,何況是結(jié)為夫妻呢。 門被擰開,姚局長一臉沉重的走進(jìn)來,在關(guān)上房門之前,他吩咐人熬些米粥過來。 姚景初沒看他,沉重的腳步聲她也知道是誰來了,這么多年,父親的味道她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聞得出來,而此刻,聞著父親的氣息她卻覺得異常的心酸。 她是他的親生女兒,怎么可以為了他所謂的前途而逼迫自己? 思慮間,姚局長已經(jīng)坐在了她身旁,語重心長的說道,“初初啊,別怪爸爸狠心,或許你很疑惑,不過也沒必要知道,你只需明白只要把你嫁給副局的兒子,爸爸一生便能平安,你也不愿意爸爸出什么事對不對?” 姚景初不是傻子,姚局長這樣說她便能猜到父親遇上了大麻煩。 可她也不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賭啊,她呢,難道就是政治斗爭的犧牲品么? “那又怎樣!”她冷漠回答,往日的火爆脾氣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剩下的只有無堅不摧的信念。 “副局只有一個兒子,他說看上了你,非你不可。” “既然是這樣,我想他會對你好的。” 姚局長盡量將聲線放柔,試圖能喚起女兒的憐憫之心。 原來父親有把柄在副局手上,她曾經(jīng)聽說副局長在省里有靠山,父親一心想除之也沒能如愿,可見不是一件易事,又或許這是副局長挖的一個坑,為了唯一的兒子,他故意讓父親鉆入圈套,好全權(quán)控制。 “爸,他們這是強(qiáng)搶。” 姚景初到底是個孩子,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有些事以為只要沒有做過就會清白。 “好好吃東西,既然逃不過就別為難自己,爸爸也是沒有辦法。” 姚景初眼里流過一抹淡淡的動容,不管怎么樣,她是不愿意自己出事的,父親垮了,哥哥的前途無憂,他們姚家在這座城市恐怕無法在撐起一片天。 用一個女人換一家人的平安與富貴,確實挺劃算的。 晚點的時候,姚景初開始吃東西,說是肚子餓了,姚局長聽了這個消息可樂壞了,他勸了好多天都沒有結(jié)果,沒想到服個軟低個頭這丫頭就聽了,早知道如此,他就該用這招逼她就范。 怕姚景初耍什么花樣,姚局長還是不敢將她放出來,通訊設(shè)備全部切斷,過了今晚,只要姚景初后天乖乖的和副局家的公子訂婚,一切就好說了。 夜半時分,天空飄起了大片的雪花。 沈雅顏從夢中驚醒,汗水濕透了被枕,她夢見姚景初被人強(qiáng)暴,向她求救,而她卻無能為力。 身邊空空如也,男人的余溫還未散去,沈雅顏睜開迷糊的雙眼,扭頭的瞬間便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云墨辰。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事情,高大的身軀站得筆直,就連她醒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沈雅顏坐起身,輕輕抹了一把汗,想到剛才那個噩夢,頗有一種驚魂未定的感覺,或許,她應(yīng)該向云墨辰低個頭,把姚景初就出來。 “你的傷好些了么?”沈雅顏來到云墨辰身后的時候,男人正在抽煙。 云墨辰聽到這個聲音恍然一夢,還以為自己太過于思戀過去而產(chǎn)生了幻覺,如此柔和的聲音真的屬于他? 雪,越下越大,沈雅顏雙手從他腰間穿過,頭埋在他結(jié)實的后背,全身汗水還未干透,這會兒她倒是不覺得冷。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看她,眉峰擰起,以極快的速度將她帶到臥室,然后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生怕寒風(fēng)浸透她的身體。 “這么冷的天干嘛出來,不要命了?”他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厲聲呵斥,不難聽出言語里滿是擔(dān)憂。 沈雅顏接過他倒過來的熱水,喝了幾口,心口的位置仿若灌進(jìn)一抹暖流,舒服極了。 她將玻璃杯捧在手心,看著一臉憂心的男人試探性的問,“那天,你真殺了人?” 她說的是在醫(yī)院的那個晚上,他滿手的血,可嚇壞了她,可是那時她和云墨辰鬧著別扭,一直沒有開口問他,其實沈雅顏更想問,云墨辰,你和黑社會有關(guān)系么? 云墨辰幫她撥去額頭上散落的發(fā)絲,并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喜歡這種靜靜相處的感覺,無關(guān)他人,只是想在一起而已。 夢,注定要被擊碎的。 “云墨辰,我和你說話呢。”沈雅顏癟嘴,滿臉怒氣。 云墨辰挑眉,故意拉高聲音,“哦,我以為你在自言自語,畢竟這么多天,你都不和我說話。” 沈雅顏無語,求救的話到了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 云墨辰拿過她手里的玻璃杯,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爾后在她身側(cè)躺下。 “睡吧。” 關(guān)了燈,臥室一片漆黑。 這樣的環(huán)境很容易讓沈雅顏想到剛才的夢境,對姚景初的擔(dān)心又深了幾分,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沈雅顏側(cè)過身面對著他,灼熱的氣息佛在她臉上,異常的曖昧。 “睡不著?”云墨辰故意湊近,將她按進(jìn)懷里死死抱住。 沈雅顏咬唇,終而開口,“云墨辰,姚局長會聽你的話么?” “你想說什么?”男人面色一冷,咬牙問。 就知道她的討好是帶有目的性的,縱然云墨辰甘之如飴,也不免有些失望。 “幫我救救姚景初!”沈雅顏說這話時,小手握住他的,很是急切。 云墨辰閉眼,深深吸氣,好久都沒有說話。 他在生氣,在吃醋! 一個朋友在她心里都比他重要。 “求你了!”她再次開口,總覺得今晚不太安心,好像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 云墨辰大手放開她的身子,翻身平躺,兩手枕在后腦勺的位置,懶懶道,“這就是你求人的誠意?” 沈雅顏噤聲,想著關(guān)著姚景初的畢竟是她父親,應(yīng)該也不會有危險,等明天她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秦濤,讓他去救。 殊不知,云墨辰已經(jīng)將路給封死了。 云墨辰背對著她躺下,很快發(fā)出沉穩(wěn)的呼吸聲,而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卻一動不動的盯著某處。 他在等,等某人來求他,可該死的,這女人就是這么倔,再也不愿開口求他一句。 沈雅顏翻來覆去睡不著,多次撥打姚景初的電話都無人接聽,心里越發(fā)惴惴不安起來。 “還沒睡著?”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雅顏懶得再搭理他,黑暗中,一雙靈動的眸子盯著天花板來回掃視。 這個男人太過于可惡,專捏她的軟肋,她偏偏不求他。 云墨辰?jīng)]得到某人的答案,繼續(xù)道,“沈雅顏,只要你答應(yīng)我乖乖的,我們像過去一樣,我就幫你救她如何?” 沈雅顏聽后翻了一個身,直接把他視作空氣。 她沒有辦法和殺死jiejie的人同床共枕,只要看到云墨辰,她就本能的想到j(luò)iejie死去的那副場景,她的心很痛,很酸。 可偏偏這個男人,還用各種辦法逼迫她就范,沈雅顏會求他才怪。 她厭倦了這種只有算計的生活,再繼續(xù)下去只會讓她窒息。 如果沈雅顏知道今晚會發(fā)生的事,就算云墨辰逼她和他做那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可惜,沒有回頭路,她連思考的余地都沒有,在這個雪夜接到一個驚天雷的消息。 姚景初自殺了。 不光是她,比她更瘋狂的是秦濤,還有云墨辰,徹底崩潰了。 這件事一出,云墨辰深知,他和沈雅顏再也沒有回頭路。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姚景初還在搶救,一旁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姚局長鼻青臉腫,再看看秦濤臉上掛的彩,不用想都知道,他們二人動手了。 云墨辰拍拍秦濤的肩,兄弟倆選了一處安靜的角落。 “能救活么?”云墨辰先開了口,這事他要負(fù)全部的責(zé)任。 秦濤臉上一臉淡然,不知是掩藏得太好還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云墨辰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或許,他也動情了。 “我不知道,剛剛送進(jìn)去。” 云墨辰抿唇,好一會兒才說,“兄弟,這事是我錯了。” 他從來沒在兄弟面前表露出這樣的姿態(tài),只是,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過了,本以為姚景初被自家父親關(guān)著,最多也只是多幾天不見陽光罷了,沒想到姚局長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逼到這副田地。 秦濤煩躁的點了一根煙,完美的輪廓在逐漸扭曲,看向云墨辰時又恢復(fù)了一副清冷的表情,“大哥,我不怪你,只怪姚畜生,連自己的女兒都敢利用,再說我去救她,他不一定會把女兒還給我,而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交出自己的老底。” 他和姚景初注定是不可能的,姚局長一直想揭他的老底升官發(fā)財,說白了,兩個人就是老鼠和貓的游戲,姚局長又怎么可能讓姚景初和他在一起。 只是,明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局,心里還是掩不住失望。 秦濤不記得有多久沒找過新鮮的女人了,好像從姚景初回去開始,他就過起了單身的生活,夜晚不再跑出去萬獵艷游戲。 “我去找醫(yī)生,放心,一定幫你救活她。” 云墨辰做事比任何人都冷靜,現(xiàn)今最重要的事保住姚景初的命,要不然,他們四人的未來都會葬送。 “大哥,你會怪我嗎?”秦濤啟聲,云墨辰跟著頓住腳步。 兄弟兩對視,同樣驕傲的男人,此時臉上都被一層nongnong的哀傷掩蓋,云墨辰抿唇不語,隨即,秦濤暗啞的聲線響起,“醫(yī)生我已經(jīng)找了,不用擔(dān)心。” “你要的,我會幫你,沒什么對不對的起。”云墨辰是這樣承諾的。 這些年,秦濤為他做的夠了! 秦濤的命是他救的,所以他一直衷心于云墨辰,甚至幫他隱藏那層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身份,只不過,兩人有約在先,這輩子,秦濤不可以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女人是禍水,一旦愛上,麻煩不斷,秦濤既然要幫云墨辰掩藏一切就得做出相應(yīng)的犧牲。可現(xiàn)在呢,他不光動了情,而對方還是局長的女兒。 這是大忌,說到底,是他對不起云墨辰,終究失信了! 沈雅顏站在手術(shù)室外焦急的徘徊,同樣和她著急的還有姚局長一家,而她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 究竟有多狠心的父母才把女兒逼成這樣? 姚景初的性子剛烈,別看她平時咋咋呼呼,其實骨子里比誰都重情重義。 她不愿做的事,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會妥協(xié)。 想來,她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沈雅顏痛悔不已,她怎么就沒向云墨辰低頭,不就是說說好話么,怎么就這么難? 無聲的淚水從眼角滾落,她的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術(shù)室,身子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醫(yī)院的走廊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見,偶爾外面?zhèn)鱽砜耧L(fēng)呼嘯的聲音,聽在沈雅顏的耳里,如同今晚的夢,姚景初撕心裂肺的求救聲還在耳旁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