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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飲鴆(復仇文)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三爺和阿古姑娘現今住在一間小宅中,沒有下人伺候,早上三爺自己親自去下了面,碗筷也是兩人一起洗的。吃完后就回房歇著了,到了方才才出門。”

    去監視的人將所見到的一一稟報,薛康林聽得剛毅的臉上又露出冷意,“親自動手下廚?在薛家他從不曾吃過這樣的苦。可哪怕是如此,他都不愿回來,這是……真的要為了個女人和我斷絕父子關系?”

    洪氏怕他氣壞身子,端了茶水給他,“老爺自個在這生氣,可他不會心疼您的,否則又怎會做那種糊涂事。”

    薛康林昨日咳了一夜,大夫說是氣急攻心鬧的,今日才稍見好轉,“他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許那女人進門。”

    洪氏不愿他總想著薛晉的事,便去讓姜氏帶了薛從意過來陪他。有這唯一的孫兒陪伴,他好歹會少想幾分吧。

    薛從意還沒過來,下人就報岳太師來了。

    洪氏蹙眉,“他來做什么?”

    薛康林擺手,“老夫知道,讓下人都下去。”

    洪氏唯有領人下去,在門口同岳肖客氣一句,就回后院去了。進了院子太過安靜,也覺冷清,問道,“六爺去了何處?”

    下人小聲答道,“去溫香樓喝酒了。”

    洪氏擰眉嘆氣,她知道兒子對阿古上心了,卻沒想到卻喜歡得那么緊要。從昨晚就去了溫香樓,今日竟還沒回來。”

    溫香樓足有三層,但每一層,每一間房都充斥著胭脂水粉的香味。說這里是溫柔鄉,也確實不假。

    薛升卻聞得很刺鼻,連酒香也帶上了香粉氣味,更覺不痛快。昨夜喝得大醉,早上起來又喝酒,如今胃有些難受。聞到那香氣,又想起阿古從不用香,像水仙般不施粉黛,高潔難近。

    他尚未碰她一分一毫,那樣珍視,卻沒想到被薛晉采了花,碰了身。想到她在別人身下的嫵媚模樣,薛升就覺被她和薛晉扣了一頂讓他顏面掃地的綠帽。

    旁邊歌姬還在勸酒,他接連喝了幾杯,越想面色越冷,抬眼對老鴇說道,“碧玉呢?”

    老鴇賠笑道,“碧玉她前日來了月事,這幾日不接客。”

    “叫她過來。”

    老鴇為難,薛升怒聲,“叫她過來!”

    見他動怒,老鴇無法,只好去讓碧玉過去。碧玉正在房中休息,一聽要去陪酒已不愿,再聽見是薛升,更不愿去。老鴇說道,“薛六爺知道你來月事,定不會要你陪的,不過是喝幾杯酒,得罪了他你這條命還想要?”

    碧玉想來想去,到底還是過去了。一進屋里,就聞到嗆人的酒味,坐到薛升一旁,就見他臉色陰郁,十分煞人,看得她心覺不妥,稍有不慎怕就要挨罵了。老鴇沖她使了個顏色,碧玉輕拿酒壺,斟酒遞去,“六爺您喝酒。”

    “我現在滿肚酒水,從昨夜到方才什么也沒吃,只有酒。”薛升偏身看她,死死盯看,“你什么都不問,就勸酒。你是不是也想我死?平日喊得那樣親昵,卻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碧玉著實被他嚇著了,起身要走,卻被薛升捉了手,要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擋住,顫聲,“奴家來癸水了,薛六爺不要臟了自個的身。”

    薛升看著這像阿古的人,怒意難平,“你愿意伺候別的男人,為何偏是對我推三阻四!既然如此,你便死了去吧!”

    碧玉見他發怒,還以為他是說酒話,誰想他竟真的將手扼在她脖上,瞬間就喘不上氣了。

    這人是真的要殺了她。

    老鴇在外頭瞧見,頓時膽戰心驚,踹了那龜公上前去勸。龜公才剛到一旁,就被薛升狠狠瞪眼,嚇得不敢搭救。老鴇可不愿這里出人命影響她的財路,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偏房緩步走出一人,見了他,老鴇方覺救星到了,“方大老板,您快去瞧瞧吧,要殺人了!”

    方為三十上下的年紀,留著八字小胡,氣勢沉穩,看著精明能干。聞言,提步往那走去,步子卻并不快。進了房里就見被薛升掐住脖子的姑娘已開始翻白眼,快要氣絕的模樣。他在后頭說道,“薛六爺殺個妓子沒什么,可卻多惹一個罪孽了。”

    薛升聽見這人聲音,手才松開。碧玉已不會動彈,連老鴇都不知她是死是活,等錘了她心口兩拳,她才猛地喘了一氣。老鴇暗松一氣,忙趁著他們說話和龜公一起將碧玉挪走。

    方為讓身給他們出去,關上房門才道,“是誰讓你發這么大的火,借酒消愁?”

    薛升踉蹌一步跌坐凳上,自個坐著醒了醒酒,才道,“你何時到的京城?”

    “三天前。”

    “那為何不見一面?”

    方為笑笑,“聽說薛六爺身邊多了個佳人,每日陪同,我是個識趣的人,哪里敢壞你興致。”

    說到佳人,薛升又氣沖腦門,“憑你的人脈,你會不知那讓我發怒的就是你所謂的‘佳人’?”末了他緊盯著這面相平淡無奇的男子,“別以為你每月給錢我,我就不會斷了你溫香樓的財路!”

    方為笑了笑,“溫香樓還要薛六爺和其他四位爺罩著,我哪里敢得罪您。”

    方為便是溫香樓的老板,除了老鴇,唯有薛升和另外四位有權有勢的人知道,每月十五他們便會來收銀子,讓官府別找溫香樓的麻煩。要在京城開青樓,沒有人罩著,一日生意都別想做。

    薛升冷笑,“你故意戳我痛處,還說不敢得罪?”

    “薛六爺心里頭的這根刺,得拔了才舒坦。悶頭在這喝酒,可就不好了。”方為坐到旁邊,一雙眼睛已含冷冷戾氣,“讓別人不舒坦,才是薛六爺的脾氣。”

    薛升醉意散了大半,心底被酒壓下的恨意漸漸拔高,“你果然打探清楚了……只是我倒想聽聽,方大老板有何高見?”

    方為淡笑,“薛晉不是想娶那女人么?那薛六爺就成人之美吧。”

    薛升狠狠甩了他一記眼刀,“你這是什么法子?”

    “薛六爺先別動氣,依照我的看法,要殺了那女人的法子多得是。可是薛晉不是很歡喜她么?如果她死了,無論是您殺的還是因為別的,薛晉定會將全部過錯都怪罪在你頭上,到時候他給您下個絆子,您就別想翻身了。”

    “他如何能給我下絆子?”

    方為笑了笑,“薛晉到底是嫡長子,日后可承爵。你如今不敢殺他,他當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你下手,可并不代表你動了他的女人他也會忍氣吞聲。如今不過是沒有一個名頭這么做。都說妻子娘家等于半只手臂,你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那姑娘嫁給薛晉,那薛晉就失勢了。”

    薛升頓了片刻,細想之下,忽然覺得阿古嫁給薛晉也不是壞事。

    薛晉不是執意要娶她,甚至斷了父子關系也在所不惜么?那如果阻止阿古嫁他,兩人真成了親,父親盛怒之下,很有可能會去圣上那將薛晉承爵的資格剝去。

    他越想越覺這買賣可以,他不但不能去阻攔他們成親,還得推他們一把。

    而且阿古并非真正的南山酒翁,可薛晉獻酒于太后定會借南山酒翁的名銜。到時候只要他們兩人去獻酒,他就拆穿阿古的身份,到時候犯個欺君之罪,薛晉也完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那不是謀反的事,并不會連累到自己,薛升倒是放心。

    方為見他久未說話,知道他決心已定,事情已成,不由笑笑,眼底隱約浮現狡黠之意,不為薛升所察。

    此時薛晉和阿古已在客棧吃飯,金書見兩人一起出現,倒不意外,昨天他就聽說薛家三爺帶著個漂亮姑娘離家了,再一打聽可讓他吃了一驚,不知道那漂亮姑娘怎么會變成阿古。這會見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只有疑惑,沒有驚奇。

    坐下后薛晉就拿了筷子給他,他伸手接過,眨了眨眼看著兩人。又見阿古遞筷子給薛晉,他不由張大了嘴,“你是阿古jiejie?”

    阿古瞅了他一眼,“是。”

    “哦……”

    金書還沒扒兩口飯,又見薛晉往阿古碗里夾菜,她還來者不拒,驚得他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還沒張口,又被阿古看一眼,“吃飯。”

    他心里頓時好不好奇!他家阿古jiejie怎么變得這樣溫順了?還有,他們兩人何時好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金書心里頓時有種要被親jiejie拋棄的危機感!

    ☆、第48章 計策

    第四十八章計策

    一起用過飯,阿古就上樓看酒去了。金書橫插兩人中間,走了幾步又退了出來,自覺地走在后面。他總覺得有人在盯梢,往他們這邊看。昨天找到薛晉的小宅要進去,也發現有人在,不過衣服不同,像是兩批人。

    這里頭肯定有蹊蹺。

    走在最后的金書將門關上,就見阿古去查看酒缸。

    哪怕是已封存完好,但酒釀得越久,就越有濃香,覆蓋不住。滿屋飄著酒香,聞久了好似也能醉人。

    薛晉見有五個酒缸,問道,“這是你明年要進獻的酒?”

    “嗯。”阿古又道,“是要和你一起去進獻的美酒。”

    聲音不輕不重,外面的人應當恰好能聽見。薛晉不由笑笑,也蹲身在旁,低聲,“他們一回去稟報,你是要氣死我弟弟不成?”

    阿古眸光淡漠,“能氣死豈不是好事?”

    薛晉又笑了笑,一會就見金書也蹲在一旁,一雙明眸大眼直往他臉上瞧,他摸了摸臉,若有所思,“我是潘安么?讓人目不能移?”

    金書咬了咬唇,阿古已拿了張紙給他。金書接過,只見上頭簡略寫了一些話,卻足以讓他茅塞頓開。大意便是埋伏岳長修一事敗露,因薛晉相助得救。當初中毒得救,也是因薛晉才得以存活,他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份。如今兩人假意要結為夫妻,再見機行事重回薛家。

    阿古以為他看完后頂多是震驚,誰想他看完后卻一屁股跌坐,錯愕地看著薛晉,指了他好一會,才咽了咽。掏出身上炭筆,飛快寫下幾字,卻不是給阿古看,而是薛晉。

    薛晉看去,不由莫名。

    ——原來我當年瞧見的人是你。

    阿古看了一眼,也覺疑惑。金書緊張得嗓音都壓得低如蚊子,“我知道阿古jiejie死后,就跑去大堂看她。聽見外頭有人來,我便躲在桌下。可卻看見有人把阿古jiejie帶走了,原來是你。”

    薛晉笑道,“又是奇緣。”

    金書詫異薛晉竟早就知道阿古的身份,更讓他困惑的是他明明姓薛,怎么卻不認老子似的……他頓了頓,“難道府里的人傳你娘是被洪氏害死的事是真的?”

    薛晉笑道,“真真假假誰又知道。”

    金書撇了撇嘴,薛家人就是讓人討厭。他抱膝聽著,又見阿古拿來張紙條,他看了看,原本還有點郁悶的臉已綻了笑顏。憋屈了那么久,果然還是要將報應還在壞人身上時最痛快了。

    ——毒殺岳長修。

    他抬手一擺,低聲,“得令。”

    薛康林將妻子和下人都屏退后,便讓岳肖坐下,“岳太師也派了人過去監視么?”

    聲調平淡,臉上神色讓岳肖難以分辨悲喜。因他上門質問而讓薛晉憤離家門,難道薛康林不該痛恨自己?這樣客氣,反而讓他心有不安。薛康林能從一個小小太守混到侯爺之位,絕不可能只是曾因為圣上擋過毒箭,自有他自己的本事。

    “老夫的人也在令公子外宅那瞧見了另一路人馬,看著訓練有素,想來就是侯爺您的人了。”

    薛康林說道,“你我目的一樣,井水不犯河水。”他抬眼盯看,微露冷意,“同行多年,老夫也不和你拐彎。如果那叫阿古的姑娘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令公子又病發,那就請岳太師負荊請罪,同我兒道歉。”

    岳肖脾氣素來驕橫,聞言不禁冷笑,“誰又知曉她有沒有同伙。”

    “你將岳家裹得銅墻鐵壁,同伙若還能進去,那老夫只能勸你換護院了。再有,這難保不是家賊。”薛康林輕掃他一眼,又道,“如果證明了她的清白,你卻仍糾纏不休,那就休怪老夫不顧往昔情面。”

    岳肖當然不敢糾纏太過,如今是他有理,薛康林給他幾分薄面。可真翻了臉,岳家也架不住。好聲告辭,乘上回家馬車,岳肖又讓下人去多找一些身手了得的人來,他就不信向來身體好的兒子竟真會是害了什么病。況且這幾日他服藥后,身體不是好了許多么?

    這里頭定是有鬼。

    岳長修最近幾日確實好轉了,人一清醒,就想起了姚婉。他們夫妻兩人成親以后那樣和睦,讓人羨慕。可一夜突變,讓他十分困惑。

    這會手上拿著她最喜歡戴的簪子,想到她什么都不要就走了,還送來一紙休書,聽說她而今過得甚是逍遙自在,越想越氣惱。手力一大,簪子已被他折成兩半,狠狠丟進池中。

    簪子很快就沉落在淤泥里,不見了蹤影。

    斜陽西下,暖暖橙光鋪灑荷花池,不勝美好,卻無人可一同觀賞。

    “少爺,該喝藥了。”

    耳邊童聲稚嫩,不是平時伺候自己的小廝,岳長修多看了一眼,只覺這孩子生得水靈好看,但眼神畏生。旁邊婢女彎腰說道,“全喜他這兩天犯痢疾了,夫人嫌他臟,怕手腳不干凈,就讓奴婢去尋個新的小廝來。正好廚娘王寡婦的外甥年紀合適,又看著聰慧乖巧,就領過來了。等全喜回來了,再打發走。”

    岳長修收了視線,懶聲問道,“叫什么?”

    男童答道,“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