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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飲鴆(復仇文)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薛凝高興不已,又指了指院里的書。阿古點頭,“你也去曬書吧,我一人無妨。”

    有個人這樣明白自己,薛凝更是驚異歡喜,心底更喜歡她三分。可是……不能做六嫂。她剛拉住她的手,魏嬤嬤眼疾手快,說道,“姑娘該回去拿書了。”

    薛凝笑臉微僵,遲疑稍許,還是放下了她的手,回房去了。阿古看著她離開,輕輕握了握拳,不知停留在上面的那只手到底是要寫什么。她眉頭微擰,不得其解。

    不過片刻,那薛凝背影剛消失的廊道,又走來一人。像是剛好在拐角那和薛凝碰見,駐足說話。能看見他半邊身體,和半張笑得溫和的臉。

    一瞬阿古還以為看錯人了。

    在她心里,薛晉每每一笑都像狐貍好么,可在這薛家,卻又變成弱柳扶風的公子了。他明明可以在自己面前也掩飾得很好,但卻又像是故意不屑掩飾。有一段時間她甚至懷疑薛晉知道她一些事,比如——身份。

    可他是薛康林的親骨rou,難道知道她是宋錦云還放任她迫害薛家?

    所以這個猜想又很快消失了,于是又滿是疑團。想得入神了,薛晉走到跟前了她也不知,等他微微彎身看來,看見這溫和如玉質(zhì)光澤的臉,阿古才回神。薛晉笑了笑,“看來是在這睡的不好,眼下黑了一圈,精神也不大好。聽說入住新宅也是要講八字的,如此看來該不會是和薛家八字不合吧。”

    阿古抿了抿唇,說道,“入住第一晚,略有不適,今晚想必就能睡好了。”與其讓薛晉問話,倒不如她多問幾句,“薛三爺不用回房看著下人搬書么?不怕傷了書?”

    薛晉笑笑,看著她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郝隆?”

    阿古抿唇,她當然聽說過,南北朝曾有人記這樣一件趣事。七月七日別人都跑去曬書,唯有一個叫郝隆的人將自己曬了出去。別人問他做什么,他答“曬書”。

    姑且不說他是夸耀自己學識淵博,還是嘲諷那曬書習俗,但書上說的到底還是書里的事,阿古還沒瞧見有誰真那么做過,誰想現(xiàn)在就看見了。

    薛晉低頭看看她空蕩蕩的手,“你也來曬人?”

    “千里迢迢入京,哪里會帶上書。”

    “也對。”薛晉又道,“昨晚回來時街上已掛滿燈籠,今晚一定熱鬧,恰好有同僚相邀,可要一起去?”

    阿古實在沒興致跟他出去,更沒心思跟他套交情,還沒答話,薛晉又道,“那幾位公子都是來頭大的,還有我們薛家的至交岳太師家的公子也會一起去。”

    阿古心頭一頓,岳長修?

    薛晉又道,“他的夫人博學多才,是城中出了名脾氣好的人,你跟她應當合得來。”

    “盛情難卻,我也想看看京師的人是如何過這乞巧節(jié)的,那就勞煩薛三爺領(lǐng)路了。”等她去見岳長修一面,再回來和薛凝拜織女,也趕得及。如果真趕不及,那就趕不及吧,拜織女如何能比得過見岳長修重要。

    岳長修……阿古想著,臉上神色未變半分,心里卻已豎起刀刃,鋒利刺人。

    薛晉笑道,“客氣了。”

    正說著話,阿古就見薛升懷中抱了一壘的書過來,后頭還跟著許多下人。想想旁邊空著兩手的薛晉,心情頓時微妙起來,隨后覺得薛升這模樣實在是……滑稽。

    薛升渾然不覺,走上前笑道,“你起的倒是早,昨晚可睡好了?”

    “睡好了,六爺這是要曬書么?讓下人搬就好,怎么親自動手了。”

    “怕他們傷了書,挑了一些心頭好自己搬。”薛升瞧見薛晉站在那,這才喊了一聲三哥,又道,“三哥的書已擺好了么?”

    薛晉方才微帶調(diào)侃的輕松神色已瞬間不見,說道,“正要讓下人去搬。”

    說罷就去書房了,看得阿古又犯了糊涂。薛晉莫不是一體兩魂了吧?

    薛升先將書搬去曬好,這才回來,額上也起了汗珠,“往年今日城里張燈結(jié)彩很熱鬧,你初到京城,我陪你去走走如何?”

    阿古低眉想了想,頗覺為難,“方才三爺先請了我去……而且七姑娘也邀我拜織女,只怕今晚是不得空了。”

    薛升心下沉落,昨晚阿古搬入,還想不好趁她疲累時說,誰想一大早就被薛晉占了先機。早知如此就該學薛晉那樣,先來約人,再去搬書。他苦心要做樣子給她看,卻又砸了自己的腳,頗為懊惱,偏那是自己的兄長,他不能露出不悅神色,“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有我三哥陪你,我也放心。”

    阿古面色輕松起來,“六爺體諒就好,剛才生怕你不高興。”

    薛升笑道,“我哪里會不高興,三哥七妹和我是一家人。”

    阿古說道,“我空著兩手入京,沒有可以曬的書,六爺快去搬吧,我在這陪著您。”

    剛搬了十余本他已覺得重了,更何況是大熱天,稍稍動動就熱出汗來,可既然開了個頭,薛升就得將戲做下去。美人殷切盼著,他唯有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還得笑得風度翩翩,“這就去。”

    阿古眸里帶笑,滿是鼓舞,目送他離開——見他受苦,她就開心了。

    不一會薛晉領(lǐng)下人搬書出來,等下人將書都拿去院子,只留下他站在廊道陰影下,阿古禁不住說道,“方才三爺不是說曬人不曬書么?”

    薛晉恍然道,“我突然想起來,將書曬曬可以驅(qū)蟲,也是有必要的。”說罷還誠懇看她,一臉正經(jīng)。

    阿古也笑了笑,“三爺說的事。”

    紅的白的都是他說了算,正的反的他都有本事迂回。

    可怕的是這種能力偏就愛用在她身上。

    瞧不清,看不透。

    “哦,對了。”薛晉聲調(diào)微變,瞧著她說道,“七月初七不但是乞巧節(jié),也不止是曬書日,還是七夕。”

    七夕男女同行,好像有些不妥。他如此想著,可趁熱打鐵去見見她想見的人,卻又機不可失。

    阿古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可她連面對薛升都可以說甜話了,跟薛晉同行還怕人說什么?她淡聲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沒什么。”

    薛晉了然,“那我就放心了。”

    仔細一想,他好像是生平第一次跟姑娘七夕同游,希望同僚友人不要開什么過分的玩笑,調(diào)侃了什么失禮的話,驚嚇了她。

    ☆、第35章 同行

    第三十五章同行

    朝而往,暮而歸。便是薛康林上下朝廷的六字簡曰。

    薛康林哪怕是身居高位,不用做任何事也能榮華一生,但圣上交代的事還是盡力親為,不侍寵驕縱,因此在朝廷里頗有美名。

    今日太子身體不適,不能勤學,薛康林才在日落時回家,與家人同食。從前院進去,已曬滿了書,只覺滿院書香。進了大堂,回到院中倒是靜得出奇。洪氏已出來迎他,說了幾句話便說道,“今晚受容不在家中用飯。”

    薛康林奇怪道,“今日初七,都在過節(jié),請宴的男子也不會在乞巧節(jié)請,跟姑娘搶風頭。他去何處用飯?”

    洪氏說道,“說是陪那阿古姑娘去,她初到京師,想讓她看看京城的雙七節(jié)是怎么個熱鬧法。”她嘆道,“明知道是過節(jié),老爺您的傷又剛好,他不陪您吃飯,反而陪個姑娘。”

    薛康林面色倒寬和起來,“難得他有這心思,就讓他們年輕人玩去吧。”

    洪氏聽著真是偏盡了心,本意是想他覺得薛晉不孝順,誰想?yún)s讓他夸贊了,“可老爺,如果受容歡喜上了那姑娘怎么辦?”

    “那便歡喜了。”

    “可不是門當戶對呀,雖然阿古姑娘有好手藝,但也不是有面子的活,到底是個手藝人。”

    薛康林說道,“受容總不會想不開娶她做妻,做妾的話只要是良家女子都可,他歡喜便好。說不定高興了,身子也會好起來。”

    說著話,就見個七歲男童跑了進來,邊跑邊喊,“爺爺。”

    薛康林等他到了近處,俯身將他抱起。洪氏一見,忙說道,“老爺您的腿剛好……”

    薛從意是薛二爺薛尙的獨子,薛尙是薛康林二姨娘所出。

    薛從意如今是薛康林唯一的孫子,雖然薛尙在薛康林眼里頗為窩囊,但于孫兒的喜愛,勝過兒子。

    “無妨,抱個孩子的力氣還是有的。”薛康林抱著他問道,“今日可有好好做功課?”

    薛從意高聲道,“有,先生還夸從意又進步了。”

    一會薛從意的母親姜氏過來,還未站定,就見婆婆洪氏猛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心驚。可片刻她就移目,自己的丈夫不爭氣,公公不看重。那就只能靠孩子爭幾分地位,日后才好過日子。

    洪氏見她不理會自己,新恨舊恨更記在心里,就等著找機會給她一次教訓。

    船車游歌,“船”上的人扮著二郎神哪吒各種神仙,最前頭蓮花座上坐著一個童子,用稚嫩卻清亮的聲音唱著歌兒。樹上燈籠光火拼接樹梢,滿樹紅光,似紅云懸空主道。千戶人家萬燈明,天穹星辰的風采也被比得弱了三分。

    阿古聽見后頭飄來歌聲,回頭看去,船車已快到跟前。還未看多兩眼,已被薛晉捉了袖子將她拉到一旁,“車上兩邊掛了彩燈,離得近了會打著臉。”

    “好像跟元宵節(jié)也沒什么不同。”

    “至少元宵節(jié)不用曬書,還有拜織女。”

    阿古抬眼看他,“也不用曬人。”

    薛晉驀地笑了笑,笑意朗朗,剎那比燈火更令人覺得耀眼。阿古收回視線,沒有多看。

    “現(xiàn)在人擠人,你終于知道為什么我不愿乘馬車來了?”

    “你不本來也不喜坐馬車么?”

    “如今更不喜了。”

    兩人說著話,不多久就到了岳家。

    門匾上“岳府”二字寫得遒勁有力,收放自如,有著大家風范。

    薛晉見她駐足停看,說道,“這是岳太師親筆寫的。”

    “我知道。”阿古凝視門匾,說道,“岳肖出身書香世家,以一手好字叫絕天下。更因字跡華貴俊逸,圣上賜官,年四十做了……青州太守。后諸王爭位,岳肖追隨圣上奮戰(zhàn),天下平息,圣上賜其高位,上個月封獲太師一位,位高權(quán)重。”

    薛晉見她毫不費力就將岳肖的事說出,默了默說道,“岳家和我們薛家,是至交。”

    阿古緩緩收回目光,淡笑道,“嗯,聽說岳肖獨子岳長修和薛六爺是好友。”

    薛晉見她在笑,頓了頓沒有說什么。一會岳家下人出來迎他們,“少爺少夫人很快就出來了,還請薛三爺和姑娘稍等。”

    幾人約好去高臺遠眺,賞賞七夕夜景。再在那擺上美酒盛宴,一同暢飲。可賞景,可納涼,又可談天說地,也是雅士喜歡做的。

    不一會岳長修和其夫人姚婉便出來了。

    岳長修今年二十有二,生得儒雅,待人彬彬有禮,如今在翰林供職。姚婉是翰林學士家的千金,小家碧玉,頗有賢德。夫妻二人成親一年,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每每攜手赴宴,羨煞旁人。

    岳長修一見薛晉已上前作揖問好,瞧見他身旁的姑娘容貌艷絕非常,微覺驚艷。又見非丫鬟裝扮,分明是哪家的姑娘。這讓見慣了薛晉身邊出現(xiàn)女子時必然只是丫鬟的他心覺詫異,只是沒有表露在外,笑道,“這位是……”

    薛晉笑道,“我們薛家的貴客,初來京師,正好碰上雙七節(jié),便和她出來看看。”

    阿古膝蓋微曲,“岳公子岳少夫人喚我阿古便可。”

    姚婉笑道,“阿古?這是閨名吧,讓男子直喚閨名可不好。”

    阿古淡笑道,“我父母早去,是由我?guī)煾笓狃B(yǎng)長大,師父自小就喚我阿古,久了,也忘了姓什么了。”

    岳長修臉色微變,竟戳了薛家貴客的痛處。姚婉也是面露尷尬,“抱歉……”

    “過了那么多年也忘了當初痛楚,不知者不怪,岳少夫人無需自責。”

    姚婉還是好一番道歉,出了門又軟了聲跟她說話,見她確實無恙,這才放開了話說。

    阿古見她開朗歡笑的模樣,隱約覺得她像一個人。這性子十分歡樂,只說了十幾句,便覺她已同自己很熟絡。不必她cao心要想著如何跟她親近,因為姚婉似有無數(shù)句話可說。

    到了酒樓,姚婉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像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笑道,“阿古我們?nèi)コ詵|西。”

    阿古手勢微僵,她突然知道姚婉像誰了,這脾氣,簡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