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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飲鴆(復仇文)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阿古點了點頭,“薛六爺在外頭等,和他一同去聽曲。”

    “真是好興致。”賀綠濃笑著,心底卻瞧不起她,一個大姑娘和個男的一塊出去,也不嫌丟人。見薛升已經進來,她沒有提酒的事。等他們乘馬車走了,她才往那輕啐一口,“不要臉。”

    剛回到錢柜上,榮掌柜就催她進里頭,“這拋頭露面的事你就別做了,快進去。”

    賀綠濃鳳眼微揚,“我都嫁你了,你還怕我跑了么?”

    榮掌柜正要說些甜話,就見外頭進來個高大漢子。一身長衫布衣,不修邊幅,身后跟著幾輛馬車,一看就是過路的商客——怕遭劫,便將自己打扮成窮人模樣。總是趕路,也少時間修飾儀容。他素來有看人的本事,這人定是商客無疑。見這漢子頗有些富貴氣,已是笑臉相迎,“這位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勞煩掌柜安置好我的馬,再上些菜,填填肚子。”

    榮掌柜立刻安排小二去馬廄,問了漢子要什么菜,讓廚子做去。

    漢子剛坐下,又問道,“可有什么好酒水?”他頓了頓又笑道,“別瞧我這樣,身上還是有吃酒錢的。”

    榮掌柜笑道,“開門做生意,哪里敢瞧不起人。這位爺如何稱呼?”

    “鄙人姓劉,在家中排第九,別人都稱一聲劉九。”

    “原來是劉九爺。”榮掌柜見他說話談吐得當,轉了轉眼,“劉九爺可喜歡喝劉伶醉?”

    “劉伶醉醇香甘冽,自然喜歡。”劉九當即說道,“若是有好的,那就上二兩試試。”

    榮掌柜便去舀了二兩劉伶醉過來,酒壺還拿在手中,剛到劉九近處,就見他回頭嘆道,“無怪乎商行里來過京城的人都說城中最好的酒樓便是這了,這里不僅菜好,酒也是出挑的。”

    榮掌柜笑笑,斟了一杯敬他。劉九雙手接過,放在鼻中微嗅,面上已全是滿意之態,一飲而盡,在口中含了小片刻,緩緩咽下。許久才睜眼,又嘆,“當真是好酒,卻不知掌柜是如何釀制的?”

    聽他這樣問話,榮掌柜笑笑,“釀酒的法子里,有祖傳的技藝……”

    劉九當即會意,也不追問,笑答,“在下懂的。一路奔波,累得我骨頭都要散了。若是喝下一壺這酒,怕是精神抖擻。掌柜上一斤酒來吧。”說罷,他從靴子夾縫那取了一張五十兩銀票放于桌上,“好酒難尋,這酒,值這銀子!”

    榮掌柜見他出手便是五十兩,暗嘆好在自己沒看錯人,這人真是個富商,甚至比自己知道的更富有。再看他藏錢的地方,也是個謹慎人。他想去拿銀票,到底還是忍住了,“看得出劉九爺也是愛酒之人,這五十兩在下也不收了,權當交您這個朋友。”

    劉九微有詫異,見他說的誠懇,笑道,“掌柜這朋友,在下也交定了。”

    見他將銀票收回,榮掌柜心頭滴血,這人未免太耿直,竟真的不推脫收回去了。不由懊悔,真不該學什么放長線釣大魚,如今這魚就消失在面前了。

    “掌柜。”劉九爺起身請他入座,這才道,“實不相瞞,我們劉家是大商家,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您知道如今我們大央國上下都愛喝兩口。像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每日往來的人多,沒有個十斤酒應對不了。只是原先為我們家釀酒的師傅失足落水,人沒了。我此次跑商,也是為了尋好酒,應應急也好。掌柜這兒存貨有多少?什么酒都行,只要好喝,賣我五十壇吧。”

    一張口就是五十壇,榮掌柜已是心動,“除去壇子,酒水約莫重四斤,那您開價是……”

    “也只能是一百兩一壇了,勻開來算也有二十五兩銀一斤。”劉九笑道,“老百姓過一年也就二三十兩,這價格已算很好。”

    榮掌柜暗道這人果真是商人,哪怕再大方,骨子里還是jian商,“方成才在下一想,酒窖里并沒有那么多酒,劉九爺不如去別處瞧瞧?”

    劉九行商多年,哪里會看不出來他在推脫,“價格上倒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榮掌柜笑道,“那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在下等您消息。”

    他回了后院跟賀綠濃說這事,賀綠濃放了手中瓜子,說道,“那成,等酒翁回來,我先探她的口風。”

    阿古此時正和薛升聽曲,那唱曲的人有的不過是一面小鼓,可戲里悲時,嗓音也如泣如訴。歡喜時,又清脆婉轉。看著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唱得十分好。

    一曲畢,阿古已讓金書拿了賞銀去給那小姑娘。薛升自然也讓人給了,笑道,“唱的真好,還那么小,本該在家里好好得人疼愛的,卻出來賺錢,想必是有什么難事。”

    阿古微微笑道,“所以薛六爺給賞了那么多錢?”

    “一點心意罷了,也不知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薛六爺真是個心善之人。”

    薛升見她抬眸看來,微染輕柔笑意,看得心有波動。美人一笑,能值千金。比起初見時來,她好似對自己也上了點心,時而笑笑,不會再冷得讓人難以接近。送她回到酒樓,見那倩影進去,他還覺得不舍。

    阿古回到房里不久,賀綠濃就又來了,還親自打了熱水來給她洗手。

    “有勞榮夫人了。”

    “哪里的話。”賀綠濃瞧著她一雙柔荑入水,更顯白嫩,人啊,果然還是年輕的好。

    “榮夫人有事么?”

    “自然是有的。”賀綠濃等她擦干手,就拉她坐下,笑道,“那劉伶醉我們喝了,確實不錯,姑娘定是酒翁無疑。我們夫妻倆商議了下,姑娘開口吧,到底要多少銀子才傳授我們釀酒的技藝。”

    阿古笑了笑,略帶輕蔑,“哪怕是千兩黃金,也是賣不得的。”柳眉微蹙,又道,“不過我可以賣你們兩種釀酒法。”

    有兩種已夠賺大錢,多少善釀者憑借一種酒就被召見入宮獻酒的,得的賞錢可讓人眼睛發直。賀綠濃忙問道,“什么酒?多少銀子?”

    “龍泉春,三鞭酒。我要銀票三萬兩。”

    賀綠濃心頭咯噔,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雖說富貴人家一斤茶葉都能費上千兩白銀,這酒更不用說了。但對他們一個開酒樓的人來說要價三萬兩,簡直不能想象。可聽了她說的酒種,尤其是三鞭酒,不說其酒香,單是那壯陽的功效,就已讓多少男子喜歡。這無疑是個可以發財的好機會。

    “三萬兩……我們哪怕是將酒樓賣了,也只能湊個一萬,哪里去找人借那么多。”

    阿古聲音冷淡,“我要休息了,榮夫人請出去吧。”

    “容、容我再想想。”賀綠濃咬了咬牙,真想答應她,可去哪里湊錢?出了門,竟見榮德在門外偷聽。夫妻對視一眼,就下樓回房去了。

    “掌柜的。”賀綠濃下來時瞧見劉九,剛到屋就拉了榮德說道,“不如去問問那劉九可愿用大價錢買酒,我們將龍泉春的釀制法子賣給他,三鞭酒的方子我們自己留著。”

    榮掌柜也覺這樣可行,“還是夫人聰明。”

    賀綠濃笑笑,“到時候將他的錢給酒翁,我們便一個銅板都不用出了。”

    榮掌柜當即去尋了劉九,說賣一百壇的三鞭酒給他,再附帶一個龍泉春的釀酒方子。

    劉九擰眉,“我可不知那龍泉春可是不是好東西……”

    “這酒已經釀好了,但還需加點秘制的東西,一個月后您再來取酒,若是不好喝,這酒就就地砸了吧。”

    劉九笑道,“在下又怎么會不信掌柜……那掌柜的開價是……”見他緩緩伸出四個手指頭,問道,“四千兩?”

    “四萬兩。”

    劉九禁不住氣道,“掌柜未免太欺負我們商人了,真當我們沒帶腦子么,四萬兩?虧您喊得出口。那劉伶醉雖好喝,可也并不算一等一的貨色,尤其是酒里還帶著些許生藥材的味道,當真以為在下喝不出么?”

    榮掌柜這回相信他是懂酒的人了,“不瞞您說,這酒里是半個月前才加了藥材的,您若不信,我這就去搬了酒來。只是見劉九爺勞累,便去開了一壇,藥腥還未完全入酒,讓您見笑了。酒是不值這錢,可是那釀酒的方子,卻是受益無窮的。在下近日手頭緊,否則也不會做出賣酒方子的事。”

    劉九沉思半晌,問道,“若是不好喝,在下定不會帶一壇走。”

    榮掌柜點頭應聲,心中已想好了,不過是個外鄉人,他讓小二打聽好了,只是路過,在京城沒認識的官。一個月后他來取酒時,他就讓宋大人帶了捕快來,劉九要是不想要酒,也要逼著他要!

    劉九又想了半日,才道,“好,那就立白紙黑字,要是酒不好喝,我可以不給這銀子,酒也不要了。”

    榮掌柜心頭大喜,“劉九爺果真是個爽快人。只是這釀酒還需買許多東西……”

    劉九笑笑,“在下是個生意人,又怎會不懂規矩。”他拿了件衣裳來,將線抽開,把里面夾縫藏著的銀票拿出,“這里足足有四千兩,要買什么藥材酒水都夠了,算是定金。剩下的銀子,一個月后我再拿來。”

    榮掌柜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竟給了這么多定金,這回心里大石放下,只覺一個月后,能坐收漁翁之利。

    兩人簽下白紙黑字后,摁了手印,劉九就回鄉去了。

    賀綠濃轉而將四千兩拿去給阿古,阿古看也未看,面色淡淡,“什么定金?我一個弱女子,給了方子后你們要訛我也不是難事。我只要三萬兩,存進了錢莊,錢才是我的,我也才會給方子。”

    “這一時半會讓我們去哪里找那么多銀子?”賀綠濃已是愁眉,輕聲,“姑娘就通融通融吧,就一個月,一個月后就能將銀子給清了。”

    阿古背身不理,賀綠濃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拿了四千兩出了屋,正要對著門口啐一口,就見金書出來。她拽住他,氣道,“你家jiejie怎么這么不近人情,日后哪里尋得到好婆家!讓她改改脾氣吧。”

    金書點頭,“是啊,我也覺得阿古jiejie的脾氣太壞了。jiejie,你們要借錢的話可以找朋友親人借呀。”

    賀綠濃嘀咕,“京城哪里有我們的親人,我們老家是在青州的。”

    金書想了想,又道,“那去找那些放利子錢的借呀,他們有好多好多錢的。我每次去買糖人,都能看見有人進那屋子借錢。”

    “這可要不得,那利子錢可是驢打滾,借一兩要還二兩,哪里還得起。”賀綠濃一口否決,擺手下樓。走著走著她步子就快了,借利子錢倒是個好法子,要還的錢是多,可來得快呀,而且只借一個月,將中間轉手的錢拿出來墊上,倒不虧。

    雖然心疼,可為了日后發財,豁出去了。

    ☆、第6章 連環扣(一)

    第六章連環扣(一)

    賀綠濃和榮掌柜合計了下,覺得這生意不虧,熬過這一個月,便萬事大吉,財源滾滾了,絕不能錯失了這機會。

    只是榮掌柜心疼那息錢,忍不住說道,“還是去尋錢莊借吧,息錢至少能少千兩。”

    賀綠濃輕笑,“你倒是傻的,我們無緣無故去借了那么大一筆銀子,別人會怎么說?定會說我們酒樓不行了,我再去別人家赴宴,頭怎么抬得起來?”

    榮掌柜聽了后,只聽出她要面子的話,“你倒是大方了,那可是千兩銀子啊。果真是跟過大老爺的,出手這樣大方。可你也不想想如今你跟的是誰。”

    賀綠濃臉色劇變,用力捶了他胳膊一拳,瞪眼道,“你要死了么?生怕京城的人不知道我們在青州是做什么的?還將這事搬出來數落我?你不愿冒這風險就算了,一輩子做個小掌柜吧!”

    榮掌柜膽子小,怕丟了錢更怕丟了老婆,她這一怒,再不敢說什么,軟聲哄了好許久,直到說去尋人借錢,賀綠濃的面色這才好轉。她轉身給丈夫捶腿,柔聲,“我聽說那刀把子的利子錢少些,你去尋他借吧。”

    “好好,都聽你的。”榮掌柜暗嘆一聲,這一個月怕是都要睡得不安穩了。

    刀把子是個三十歲的漢子,生得虎背熊腰,在兩年前就以放債取息為生,也算是個財主。一聽榮掌柜要借足足兩萬兩,已是遲疑,“榮掌柜突然要借那么多錢做什么?能還得上?”

    “定是能的,否則哪里舍得來借。”榮掌柜將帶來的禮往桌上推了推,跟這些人打交道還有些驚怕,“五十日后便連本帶利還,絕不拖欠。”

    刀把子瞧了他一眼,說道,“要是不能還,我就將你酒樓的地契拿了,將你賣了去做奴才,再將你家里那美嬌娘擄過來做小妾。”

    話說的平淡,榮掌柜卻聽得心驚膽戰,直抹額上冷汗。可驚怕歸驚嚇,到底還是借到了銀子。急急忙忙回去交給賀綠濃,賀綠濃便將家里存的銀子和這借的一塊拿給阿古。

    阿古數了數這真金白銀,眼里露出滿意之色,“拿筆墨來。”

    賀綠濃大喜,當即拿了筆墨來,親眼瞧著她寫下釀酒方子。得了方子,就去買藥材,馬不停蹄奔向賺錢之路。

    薛晉過來時,正好瞧見榮掌柜帶著小二廚子們搬運以麻袋來算的東西進里頭。到底是常喝藥的人,從旁經過就聞得藥味。他微微笑道,“掌柜改行做大夫了?”

    榮掌柜訕笑,“拿來燉菜的,準備讓廚子學著做藥膳。”

    “哦……”薛晉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這才準備上樓。

    榮掌柜立刻說道,“可是尋阿古姑娘?”

    薛晉點頭,“正是。”見他笑笑,便明白過來,“我六弟又來接了她出去?”

    “一早就接走了,說是去雅居看斗茶去了。”

    斗茶是如今風靡于風流雅士間的一種雅玩,斗茶者取好茶,輪流烹煮,互相品評,再行之斗茶令,妙者為勝。

    薛晉本來也想帶阿古去看看,誰想竟又被弟弟捷足先登了,只好離去。

    此時雅居斗茶已到一半,斗茶者正在行著斗茶令,阿古就站在薛升一旁,和眾雅客一起觀戰。直到行至最后的茶百戲,斗茶者拿出茶盞,阿古才動了動身,往那看得仔細。

    一直留意她舉動的薛升很快就察覺了,低頭問道,“怎么了?”

    “那人用的是建盞中的兔毫盞。”阿古緩聲,“蔡襄在《茶錄》中說過,‘茶色白,宜黑盞’,祝穆也在《方輿勝覽》中說過,‘茶色白,入黑盞,其痕易驗’,以建盞裝茶,異常美觀,而其中的兔毫盞,更是上品。”

    薛升笑道,“沒想到阿古姑娘不僅懂酒,還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