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書迷正在閱讀:泡沫、[穿書]女配不做病嬌好幾年、修真狂少在校園、被前男友騙婚以后[穿書]、我靠直播考古封神異世界、這女人有毒啊!【NPH】、溫柔的你、侯門春色之千金嫡妃、我靠武力秀翻娛樂圈[穿書]、小娘子
☆、第43章 吃飯的時候蕭恪話不多,但蕭維友一直在請教他公司的事情,蕭維遠也津津有味的傾聽和參與,蕭恪雖然冷,卻仍然很耐心的解釋,他吃得很少,卻時不時給我夾菜,似乎看透了我想趕緊吃完撤離桌子的意圖,他夾過來的菜一直吃不完,終于再一次他又夾了一個蝦球過來的時候,我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卻若無其事地放了公筷。 旁邊的蕭維琳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叔對小蕪好關心啊,小蕪都讀高中啦,你不用這么緊張像灌鴨一樣的喂他的?!?/br> 蕭恪頓了頓說:“寄宿學校吃得苦,他還在長身體。” 蕭維琳抿唇道:“小蕪長得很高了,我還記得原來他還被看上去拍了廣告呢?!?/br> 蕭維遠笑道:“是啊,小琳那會兒特珍惜那廣告圖片,那雜志還好好收在書架上呢。” 蕭維琳臉一紅,怒視蕭維遠:“都是認識的同學!” 蕭維恭好奇道:“蕭叔叔也同意小蕪去拍廣告?我記得我爸以前說過,不許沾娛樂圈,那些都是不正經的職業,但凡心野了的,打斷腿?!?/br> 蕭恪臉一沉,不怒自威,蕭維友連忙替弟弟描補:“那會兒小蕪還小呢,大概拍的是兒童用品的廣告吧,不打緊的。小恭是口無遮攔,小蕪不要生氣?!?/br> 我覺得有些食不下咽,放了筷子說:“慢慢吃,我吃飽了。” 蕭恪臉色不太好,筷子一放,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我和小蕪打算去看放煙花,你們有什么安排么?” 蕭維恭懵懵懂懂還笑道:“沒有啊,小叔是要帶我們一起去看么?” 蕭維友臉色微微變了,仍勉強笑著對蕭恪說:“沒什么事了,不過家里人說了給小叔拜完年就早點回去,吃完飯我們就回去了,打擾小叔真不好意思。” 蕭維琳和蕭維遠則很乖巧地說吃完就回家。 一頓飯總算完成,送走了這些年輕人,蕭恪真的換了衣服帶我驅車去湖邊看煙花,漫天煙花中,他穿著呢子衣風衣倚在湖邊欄桿上,五官俊朗,神情寂寥憂郁,我忍不住輕輕靠向他的肩頭,他的身體僵了僵,依然伸過手來把我攬住。 所以我們算是……暫時和解了。 寒假很快結束,我仍回到了學校,繼續我的波瀾不起的高中生活。 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分文理科,我選擇了文科。 考完試后蕭恪來接我回家過暑假,仿佛不經意地問我:“聽你們老師說,你選了文科?” 我嗯了一聲,和他解釋:“我打算考文學系,至于方向是中文還是外國文學還要考慮一下。” 蕭恪皺了皺眉,溫和地和我說:“我希望你還是選電子方向專業或者商科,將來來公司也比較容易上手。你的數理化一直不差,這些年都名列前茅,你們老師和我說你選文科有些可惜了?!睌道砘徊钍且驗槲乙郧暗幕A在,但是重來這一次,我希望學一些別的東西,我希望能安靜下來讀一些書,我只想過平靜而簡單的生活。 我輕聲道:“我也不是正兒八經你們蕭家的人,你應該也不缺人幫忙,而且我對商業沒什么興趣,我想讀文學類的,將來我想當老師,我覺得這職業挺不錯。” 蕭恪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還小,有些事情考慮不夠周全,很多東西你接觸一下興許就有興趣了,暑假你到我公司來做助理。” 我大皺眉頭,暑假我本來打算把我丟了的跆拳道撿一撿,然后想找個攝影工作室去學一下攝影,從前我就非常喜歡那種光和影構成的世界,但是,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這話雖然夸張,但的確一個鏡頭就能用光我一年的工資,那會兒我又年輕,在學校里參加了個攝影社,沒多久顯得和人格格不入,我又要忙著打工,最后我就放棄了。 然而這成為我的缺憾,如今重新來一次,我想學我沒有學過的東西,圓我沒有圓過的夢。 蕭恪看我遲疑,問道:“怎么,不愿意?” 他嘴唇緊抿,語氣中有了隱隱的壓迫感,我輕聲解釋:“我本來想去道館準備考黑帶的,還有我想學攝影?!?/br> 蕭恪臉色緩和了些:“問題不大,助理沒什么事的,想學攝影簡單,我給你請家教,一對一教學,跆拳道雙休日去,我保證不安排你加班,你乖乖去公司做助理,我給你買最好的相機,好不好?” 我被他的誘哄的口氣逗笑了:“剛開始學,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買個普通的入門機就好了,我都看好型號了,幾千塊錢的?!?/br> 蕭恪不悅:“幾千塊錢頂什么用,你不用管,這事我來辦。” 就這樣,我進了蕭恪的公司做助理,一去就直接跟著他,他有兩個總裁助理,男的叫凌修,三十多歲,主要跟著他出外,女的叫溫雪,主要在辦公室負責后勤雜事多一些,兩個助理對我都很照顧。 蕭恪很是認真,每件工作都會讓我過來看,告訴我前因后果,對方公司的背景,合同里頭的條款有什么特別之處,談判的時候應該注意什么等等,教我非常仔細,我雖然并沒有興趣,但是他這樣認真,我也不好敷衍了事,只得一一記了下來。 這天蕭恪正在和我講解,關臨風來了,一進辦公室就笑了:“難怪這些天合同報告批回來都特別慢,原來都成了小蕪的教材了?” 我抬頭看到蕭維友跟在關臨風后邊,先叫了聲蕭恪,又向我點了點頭笑道:“小蕪也過來了?要不要也來業務部跟著關大哥?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關臨風早笑了:“你小叔哪里舍得他出去吃那個苦?你才來沒見過從前小蕪跟著蕭總來上班的樣子,簡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開會都要暫停了出去打電話叮囑助理點菜給他?!?/br> 蕭恪把報告啪的一下蓋上,遞給我:“你按這些材料,用我剛才給你的思路,重新寫一份試試看?!比缓筇ь^問關臨風:“什么事?!?/br> 關臨風笑吟吟:“我聽說最近蕭總心情甚好,連廣告部那邊犯了那么大的錯兒都放過了只是扣了獎金,特意來問問,這次因為廣告部的紕漏影響的銷量,不該我們業務部負責吧?” 蕭恪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一碼事歸一碼事,廣告部雖然出錯,但是不至于會影響這么大,銷量降低,要找原因,他們七分錯,你們也有三分錯,該扣還是要扣,具體我讓財務弄方案了。” 關臨風嬉皮笑臉地湊近他,眼看那手就要往他肩膀上摟,我咳嗽了一聲,把報告重重地一放,桌子上的水杯啪的一下掉了下來落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頓時就碎了。 呃,其實我只是想發出點聲音而已,沒想到那杯子那么滑。 三個人都轉過來看我,我說了聲對不起,關臨風似笑非笑,蕭維友笑道:“小蕪水杯不要放在桌子上,弄濕合同沒辦法補救的。” 我蹲下去要揀那些玻璃,蕭恪卻制止我:“別動!小心割傷手。”一邊揚聲喊:“溫雪!” 溫雪從外邊隔間跑進來,蕭恪道:“去叫清潔的阿姨進來收拾,然后叫前臺去幫忙買個水杯來給小蕪。” 溫雪看到破碎的水杯關心問我:“小蕪沒割破手吧?早建議蕭總鋪地毯了呢?!币贿呑吡顺鋈ソ腥?,蕭恪轉過去繼續和關臨風說話。 清潔的阿姨戴著手套拿著工具進來清掃了,我退到沙發上靠著,一邊斜眼偷窺關臨風有沒有越界,一邊心情甚好,其實來當助理有個好處嘛,就是可以守住蕭恪的貞cao讓他不會被人占便宜。 這樣想的我感覺心情好極了。 談了一會兒事關臨風開始和蕭恪說閑話起來,聽起來應該是說晚上宴會的事情,蕭維友便主動走過來和我攀談:“小蕪高二了吧?功課要重了吧,有目標打算考哪個學校了么?” 我說:“z大吧?!蔽覍大還是非常有感情的,蕭維友眼神閃了閃笑道:“是小叔讀過的學校呢,聽說小叔給那大學捐了幾幢教學樓,你要進去應該沒什么問題的?!?/br> 我有些不高興:“我難道就不能自己考進去么?”我當年可是自己考進去的好不好? 蕭維友連忙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聽說了你成績非常好的,只是高考總是變數很大,那個大學很不好考啊,整個z省就這么一所一流的大學,競爭太激烈了,咱們省的人又都特別能考試?!?/br> 我抿了嘴不理他,這人對我有敵意,以為我看不出來么?大概是把我當假想敵了,蕭維友仍然關心地問我:“那么你也打算考小叔的學院了?” 我搖頭:“不,我要讀文學院。” 蕭維友顯然吃了一驚,詫異道:“文學院?” 那邊關臨風都被驚動了,笑著問:“兩個小家伙在聊什么呢?” 蕭維友笑著揚聲道:“我剛問小蕪想讀什么專業,他說要讀文學院呢?大概和我開玩笑?!?/br> 關臨風看著我笑得很是意味深長:“小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是挺有文學院的氣質的?!?/br> 我抬了抬下巴:“我馬上就能把黑帶考到手?!?/br> 蕭恪把手里的合同打開,淡淡道:“你們還有什么事么?” 關臨風知趣道:“行了不打擾你父教子其樂融融的時光了,先走了,維友這段時間很能吃苦,談下來幾個大單子,進步很大?!?/br> 蕭維友連忙謙虛道:“都是關經理悉心指點,又都是現成的老客戶續約而已,并沒有花什么大力氣,不過學到很多東西,雖然辛苦些,流程都掌握了。” 蕭恪淡淡道:“嗯,好好學吧。” 蕭維友笑著點了頭跟著關臨風出去了。 臨走前關臨風看了我一眼,我毫不退縮地看了回去,他笑了下,一副包容諒解的樣子,揮了揮手走了。 我心里哼了聲,轉過臉看到蕭恪正盯著我看,我連忙有些心虛地拿了那報告裝模作樣的看,蕭恪笑了聲,叫我:“別裝了,過來看看。” 我連忙跑過去,蕭恪指著電腦屏幕告訴我:“我讓人一會兒送這款相機過來給你,不是很重,適合你現在用,也是最新款的了?!?/br> 我一看價格嚇了一跳,拒絕道:“這太貴了,而且最新款的其實性價比不高的,我不過是入門,用不到這么好的?!?/br> 蕭恪搖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攝影的手感觀感都很重要,一開始就用好的,早點習慣,學得更快,關于老師這個,你有什么具體的要求么?比如是想學新聞方面、還是商業方面、還是景物什么的?” 我有些茫然想了一會兒說:“說這些還太早了,我只會按快門呢,找個入門的老師就好了。” 蕭恪想了想說:“我知道了,會給你安排個好老師的?!?/br> 蕭恪總是這樣一本正經地對待任何事,搞得我不學好真的有些對不住這么貴的相機,我想著我的那點兒遺產,忽然有點兒心虛,看來得想辦法掙錢了,不管怎么說,按蕭恪這樣的富養法,我還真有點養不起自己了。 過了兩天蕭恪找了他們廣告部的一個攝影師來教我,據說已是本市頗為有名的攝影師,我看過他的作品,并不僅僅是商業照拍得優秀,而且他對我很是和氣,因為是同一幢樓上班,所以蕭恪讓我每天下午固定去和他學習兩個小時,而上午則讓我跟著他,雙休日去跆拳道,時間過得好生充實。 這天蕭恪去開會,因為要坐車去挺遠的地方開一個政府開的現場會,根據蕭恪說只是個場面上的會大家都匆匆來去,天氣太熱,路上又顛簸,叫我不必去了,讓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呆著。我一個人在他辦公室鼓搗著相機,剛開始玩,正有癮,我一開始拍就直接要求要學拍人像,老師雖然笑我好高騖遠,仍然耐心地教了我一些基本手法,然后讓我拍作業給他看。 我喜滋滋地以練習的理由,拍了無數蕭恪的照片,他一直看著我拿著相機亂拍,也沒想到我拍了不少他,奇怪的是我正大光明地劃水,對那些合同、報告什么的都有些懈怠了,他卻也沒有生氣,似乎只要我在辦公室里呆著就行,就是每來一個向他匯報事情的員工,應該都是他公司的中層領導,他都會非常認真的介紹一次,等人走了他就會告訴我這人的性格和喜好,還有口頭禪什么的,不過一個星期,我就幾乎全認得蕭恪手下的得力干將了,連外地分公司的經理都認識了好些,而一走入公司,也到處都有人親切地叫我小蕪,倒是混了個臉熟。 蕭恪已經35歲了,眉目依然英俊得令人發指,他五官線條明朗,拍出來十分有效果,根本不需要多少技巧,我看著他垂眸看合同,拿著鋼筆寫字,解領帶,脫外套,喝水的林林總總地照片,心里像貓抓一樣。 正抱著相機盯著蕭恪發呆,辦公室門敲了敲,我抬頭,看到蕭維琳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我就揚眉笑:“聽說你來小叔這邊天天劃水呢?”她已經十七歲,高挑身材,長卷發,眉目耀眼,穿著極漂亮的長裙,皮膚粉嫩光滑散發著青春的光輝,飽脹得猶如一掐就能出水。 我一邊贊嘆一邊拿起相機啪地給她拍了一張照片,她一愣,笑起來:“你還真在學攝影呀?!?/br> 天氣確實熱,雖然在空調房里,我依然懶洋洋地有些提不起勁,我問她:“女皇今天貴腳踏賤地,有何貴干呀?!?/br> 蕭維琳笑著拿著她的手包拍了我一下:“來看看你啊?!?/br> 我涼涼地說了句:“謠言聽了不少吧,這是來替你哥哥偵查的吧。” 蕭維琳在我身旁坐下:“你想多了。” 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忍不住往旁邊躲了躲,蕭維琳看了一眼我的動作,居然沒發脾氣,抿了抿唇:“你看出來了吧?” 我一愣:“什么?” 蕭維琳冷哼了聲:“你不知道么,你現在已經是我們這一輩女孩里的香餑餑了,連我爸都說要和你搞好關系。” 我仿佛天上閃下一道焦雷劈在天靈蓋上:“喂……我們不是姐弟么?” 蕭維琳冷笑一聲:“姐弟?你叫過我一聲jiejie么?我們身上有血緣關系么?你連小叔一聲爸都沒叫過吧?年前那會兒,聽說堂奶奶露過口風,說小叔這么疼你,要不要親上加親,考慮下在大姨的女兒里頭挑個乖巧的做媳婦?!焙髞碛袀€遠房的嬸嬸還開玩笑說又沒有血緣,養子變半子也不是不行的嘛,蕭家的女兒也可以。只怕這會兒但凡有適齡女兒的遠近親戚,心里都活動開了,這會兒又聽說小叔把你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著,心里活絡的多了呢,只是小叔那邊攔得緊,今年連過年都沒讓你回蕭家。 這簡直是天雷滾滾,我又離開她遠了一些,蕭維琳怒視:“拜托!雖然我對你有好感不過那只是姐弟的好感再說當年你救過我你也別自我膨脹以為老娘還真的對你有意思!” 我雙掌合十拜她:“女皇陛下英明,千萬別對我有興趣……我對你們蕭家的財產沒有覬覦……千萬千萬忽略我吧?!?/br> 蕭維琳冷哼了聲,冷眼掃射:“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 我無語:“請保持你高貴矜持的女王氣質啊陛下,你知道你說的話啥意思么?!?/br> 蕭維琳臉上微微發紅,又哼了聲:“還不是被你氣的,其實我就是來提醒你一聲,雖然小叔疼你得緊,你自己心里還是有個數……堂奶奶堂爺爺那邊聽說逼婚逼得越來越緊,卻完全拿小叔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你到底不是親的,你自己把準了就好。” 我不屑地笑了聲,譏諷道:“我記得沒錯的話,蕭家從前是搞房地產的,全靠背景,第一時間掌握政府政策方向,這公司是蕭恪一手創辦,純民營,信息技術,開始創業的時候完全脫離蕭家家族背景,都是他一手打拼,結果碰上了好時候,飛速發展后,被上頭盯上了整合改制后才變成現在的龐然大物,但是無論是哪一方面,這都是蕭恪的個人成就吧,公司的總裁是他,法人是他,他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財產他完全有資格決定如何處理,這些年他也給蕭家帶來了巨大的幫助和回饋,怎么現在我聽著這口氣,你們蕭家完全把他的個人財產也當成你們蕭家的rou了?” 蕭維琳臉一紅,過了一會兒才喃喃說:“我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我也是擔心你在風口浪尖上,萬一將來失望了……小叔教你還真挺多的?!?/br> 我哼了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個人是對蕭家沒興趣,但是蕭家人吃相太難看,低下頭去繼續看相機,蕭維琳訕訕地笑了下,也湊過頭來看我拍的她的照片:“我看下我的照片,?。〔恍?,這樣看我的鼻孔好大!刪掉!” 我笑著把相機拿開:“我覺得很好啊顯得你那么高,氣場這么強大,光線也很棒!你們女人的角度真奇怪。” 蕭維琳簡直抓狂,飛撲過來抓我的手腕:“不行一定要刪掉!” 我怕她弄壞相機,連忙舉起來:“別鬧別鬧!這相機很貴的!” 她惡狠狠道:“你別忘了你還有女裝照片在我手上,趕緊老老實實給我刪了!” 簡直是黑歷史!我臉一黑:“要刪就把我那照片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