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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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殿斌指指滿天繁星,“哈哈哈,今晚的月亮真圓啊,真白啊。” 劉晨光陶醉的閉上眼睛,“海風(fēng)吹拂,溫柔的包圍著我,天地間響起美妙的樂曲。” 郁青山嘆了口氣,很有詩意的感慨:“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劉晨光睜開眼睛,“這樣的地方?jīng)]有美女陪伴,簡直不人道。哎,我是不是也該正經(jīng)八百交個女朋友了?” 郁青山很同意,“我也想。” 唯有楊殿斌望著潔白細(xì)膩的沙灘,沉默不語。 謝爸爸被公派到美國做訪問學(xué)者一年,謝mama可以陪同前往。 對方大學(xué)久負(fù)盛名,擁有謝爸爸很仰慕的一批知名學(xué)者。他珍惜這個機(jī)會,又舍不得把女兒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很糾結(jié)。 “爸,我都這么大了,自己能照顧自己。”謝亭給爸爸打電話,勸他別放棄,“再說了,我還有小北呢……小北要是欺負(fù)我,我就告訴奶奶,奶奶一個人就可以訓(xùn)得他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韓城沐浴后出來,一邊拿著浴巾擦頭發(fā),一邊看著謝亭笑。 “笑什么呀。”謝亭未免奇怪。 她又勸了爸爸幾句,就掛了電話。 “有什么好事嗎?”謝亭問。 “今晚咱們不講故事,也不講人類發(fā)展簡史,一起看本名著。”韓城低沉的笑。 雖然他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謝亭憑直覺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什么名著呀。”謝亭細(xì)聲細(xì)氣的問。 “《十日談》,把魔鬼關(guān)進(jìn)地獄。”韓城含笑低語。 謝亭臉騰的一下子紅了,直紅到了耳朵根兒。 和藍(lán)蓮島告別的時候,謝亭依依不舍,“我喜歡這里,真不想走。” 韓城安慰她,“只要時間允許,咱們隨時可以來。” “也是,這鳥嶼是你的。”謝亭想想也對。 韓城抱住她,笑,“是我們的。” 兩人偎依在一起看這被藍(lán)藍(lán)海水包圍著、蓮花般的島嶼,心中都是溫馨。 “我對藍(lán)蓮島有了異樣的感情。”韓城語氣曖昧,“小南,我在這里,有一個人生的重大改變。” “我也是。”謝亭害羞的低下頭。 他在這里變成了男人,她在這里變成了女人,這個海島,是他們開始了第一夜的地方。 “以后我們每年都來,有了寶寶,帶寶寶來。”韓城許諾。 “度假可以不帶孩子的。”謝亭弱弱的反對。 只有兩個人不好嗎? “必須帶。”韓城語氣不容置疑,“兒子要由我親自教。” “好吧。”謝亭小聲嘟囔,“來度假還要把你分給別人,其實(shí)我不大樂意。不過,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反對。” “不想把我分給別人?分給兒子你也吃醋?”韓城飄飄然。 謝小南你學(xué)得很快,甜言蜜語說的很順溜呀。 一行人登上飛機(jī),飛回國內(nèi)。 韓家親戚朋友眾多,這個山莊很大,能容納數(shù)千人同時入住,設(shè)施豪華,服務(wù)周到,辦韓家的婚宴很合適。 這次的婚禮是中式的,新郎新娘都著漢服,在青山綠水間拜父母、拜天地、夫妻互拜。 既然是中式的婚禮,時間就選在黃昏時分了。 婚禮之后,就是晚宴。 韓城帶著謝亭去見過一位又一位或是中年或是老年的長輩,這些都是韓家重要的親友。 “小南,剛才我?guī)阋娺^的這些叔伯,你記住了幾個?”韓城問她。 “一個沒記住。”謝亭很實(shí)在的說。 這么多,頭都昏了,怎么記得住? 韓城摸摸鼻子,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累了吧?去吃點(diǎn)東西。”帶她到一個食物自選臺前,挑了兩塊點(diǎn)心遞給她。 “小北哥。”愉快的女孩兒聲音。 謝亭不由自主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她有二十多歲吧,很漂亮,神采飛揚(yáng),高跟鞋,旗袍,大紅底緞子上灑著一朵一朵黑色玉蘭花,嬌嬈艷麗。 她很艷麗,但是很得體,你不會覺得她從頭到腳有一絲突兀。她的衣裳、鞋子、笑容,每一樣都渾然天成。 “我太太,你叫嫂子就行。”“鄭伯伯的獨(dú)生女兒,鄭子佩。”韓城淡定的為她們介紹。 謝亭禮貌的笑了笑。 韓小北你撒謊,這叫連我一根指頭也比不上?她明明很漂亮,明艷大方,楚楚動人。 “嫂子。”鄭子佩笑吟吟。 “子佩。”謝亭微笑,很溫婉。 “我一直在想,嫂子是什么樣的人。”鄭子佩好奇,“讓能小北哥傾心,嫂子一定很了不起吧?會十六國外語,會很多種樂器,才華橫溢,落落大方,淑女中的淑女,精英中的精英。” “這些我都沒有。”謝亭失笑,“子佩,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不會。我所會的只有一件事……” 鄭子佩眼中的好奇更濃,“什么?” “讓韓城愛上我。”謝亭謙虛的說。 ☆、第48章 原因 鄭子佩驚訝,笑,“真的嗎?” “假的。”謝亭也笑,“只會這一件事當(dāng)然不行,還要會另一件。” “什么?”鄭子佩眼中的興味更濃。 “讓韓城娶我。” 在社交場合一向言行得體的鄭子佩,張大了嘴巴。 謝亭笑,“不好意思,我得對付兩口吃的。”叉了塊點(diǎn)心送到嘴里。 韓城倒了杯檸檬汁遞給她,“喝這個。” 謝亭沒伸手,把頭伸過去。 韓城笑,“又調(diào)皮。”細(xì)心喂她喝了兩口,又拿紙巾替她擦拭嘴角。 自然而然,行云流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鄭子佩看的發(fā)了呆。 這是韓北城嗎?沒換人吧?他居然會照顧女生。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新婚夫婦稍事休息就要走了,韓城挽起謝亭的胳膊微笑,“子佩,失陪。” “請便。”鄭子佩彬彬有禮。 韓城和謝亭的身影愈行愈遠(yuǎn),漸漸的,只能看到新娘身上那一抹惹眼的紅色。 鄭子佩獨(dú)自站在角落中,得體的笑容之中帶著絲不易察覺的寂廖。 韓北城竟然不聲不響在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天結(jié)婚了,新娘竟然毫無家世,韓北城對她居然這么好。這一切,多么的不可思議。 楊殿斌自陰影中走出來,輕輕叫了聲:“子佩。” 鄭子佩轉(zhuǎn)過頭,笑容明媚,“殿斌,我原來以為韓小北就算結(jié)了婚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呢。” 楊殿斌走到她身邊,有些傷感的說:“一開始不知是因?yàn)槭裁矗F(xiàn)在,他肯定愛上了。” 鄭子佩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微笑,“韓小北有那么容易愛上一個人嗎?我不信。殿斌,盛大的婚禮、人前的恩愛,這些都說明不了什么,你是知道的。” “是,說明不了什么。”楊殿斌望著喜氣洋洋的禮堂,眼神有些恍惚。 盛大的婚禮、人前的恩愛,有時候只是男人需要,并不能證明愛情。 真正的愛情,不需要證明。 鄭子佩鼓勵的笑,“殿斌,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楊殿斌哪里能拒絕她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鄭子佩訝異的笑,“這么說,韓北城的新婚妻子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親戚朋友也和上流社會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而她的朋友們?nèi)叹帕鞫加校锌蛻艚?jīng)理,有小學(xué)老師,還有在銀行坐柜臺的柜員……” 鄭子佩忍俊不禁。 楊殿斌笑,“在你大小姐眼里,這些人是不是已經(jīng)處于社會最底層、令人不忍直視了?其實(shí)不是的,這些不過是普通人。” “普通人。”鄭子佩微笑,“殿斌你說,一個人原來交往的全是普通人,一下子進(jìn)到咱們這個圈子,她能不能適應(yīng)呢?” “我覺得她能。”楊殿斌想了想,認(rèn)真的說:“她很年輕,很聰明,可塑性強(qiáng),受過高等教育,修養(yǎng)良好。更重要的是……” 鄭子佩面部還保持著微笑,不過,已經(jīng)有些僵硬了。 楊殿斌的話顯然令她不快。 楊殿斌心里泛著酸,低聲說:“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有韓城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持。子佩,韓城給她配有私人助理,負(fù)責(zé)衣飾形象、言語談吐,替她打理瑣事。他如果不在她身邊,助理就會在她身邊。子佩,她是不會出差錯的,因?yàn)轫n城不允許。” “她是不會出差錯的,因?yàn)轫n城不允許”,鄭子佩玩味著這句話,嫣然一笑。 他看似愛上了,其實(shí)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