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長青應了一聲，繼續等祈淵答復。

    “那就現在直接去。”祈淵道：“正好我也需要找一個靈力充沛的地方用你的妖丹。”

    聽到他同意，林長青松了口氣：“多謝，那我們走吧。”

    聽到要走了，牧元書給自己套了兩個防護罩，主動蹭到祈淵身邊：“老大你提著我飛。”

    然后就被按住腦袋推開：“自己飛。”

    牧元書：“……”失憶的男人心海底針！

    ——

    他們從懸天井離開，林長青抱著言清雨飛在前面，牧元書跟著祈淵飛在后頭，他東拉西扯想打聽出來祈淵要用妖丹做什么，結果被嫌他吵的祈淵直接用靈力封了口，一路上都在嘗試掙開這個束縛。

    等他好不容易掙開令咒，他們也到南陽城了。

    從上方往下看，可以看到城里依舊熱鬧，離開人間不過半日，牧元書就覺得恍若隔世，實在是回到酆都之后經歷的事情都太刺激了，凄慘茍活……

    他們跟著林長青進了南陽城，一路飛到一座府邸上方，最后林長青抱著言清雨落在一間小院的屋頂上。

    他低頭看著懷里還在昏迷中的人，眼底的情緒濃得化不開，牧元書偷偷瞥了一眼，似乎還看到他眼角有些發紅。

    他看著也覺得怪心酸了，感覺這對兒也不容易，忍不住跟祈淵感嘆：“老大，我們好像拆散有情|人的惡人啊。”

    祈淵聽到他這么說，面上難得帶上了疑惑：“有情|人？”

    牧元書被他一問也是呆：“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什么？”祈淵睇著他，“說話別說一半，說重點。”

    牧元書：“……”他懷疑祈淵失憶之后，不止腦子，眼睛也不好使了。

    “又在偷偷腹誹我？”

    “沒有。”牧元書立馬搖頭否認，懷疑這人有讀心術。

    祈淵沒有跟他計較：“重點。”

    牧元書只好道：“我是說他們兩個明顯就是一對啊，站在一起粉色泡泡都冒出來了，若不是愛著對方哪能為對方付出那么多。”

    “胡言亂語。”祈淵聽了他的話，眉心頓時蹙起，“你眼睛壞掉了嗎？”

    牧元書：……你眼睛才壞掉了！你全家都壞掉了！！

    “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是一對。”

    祈淵話剛說完，前邊林長青就低頭在言清雨額頭印下了一個吻，之后才趁著家仆離開屋子時把言清雨送到了屋里，將人輕輕放到了床上，溫柔地給他捻好被角，之后又低頭……

    在后面圍觀了全程的二人：“……”

    牧元書看著少年版祈淵跟被雷劈了似的，也想起來他現在是失憶狀態，古人中的古人，估計也是被顛覆認知了，便好心開解他：“這很正常的啊，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情可多了。”

    “多？”

    “是啊，我以前經常見到，這就涉及到一個性向問題，你以后見多了也就習慣了，我倒是覺得他們跨種族更值得一提呢，人跟妖壽命不一致是不是不太好在一起啊？”

    祈淵回過神來，看著面前似乎經驗十足給自己開解的小孩，突然問道：“你不是剛破殼不久，怎么知道那么多？”

    牧元書的侃侃而談瞬間僵住，他看向打量著自己的祈淵，干笑道：“我這也是之前去歷練的時候學到的……”

    “是嗎？”

    祈淵那雙桃花眼微瞇著看人的時候，總覺得特別鋒利，牧元書被刮了幾刀，本來還挺虛，又想起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記憶，便硬氣點頭：“對啊，這在人間挺多的。”

    聽他這么說，祈淵若有所思，本來還想再逼問幾句，不過那邊林長青已經走了過來，他們便暫時停戰。

    林長青先前在言清雨面前的情緒這會兒已經全部收斂干凈，直接就看向祈淵道：“我的妖丹現在給你嗎？”

    “先不用。”祈淵看了他一眼，這才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不過林長青還是點頭同意了，他承諾了會給出自己的妖丹，便會信守承諾，何況對方能對人族直接改命，只怕要往閻王以上走了。

    他不敢，也不會拿言清雨的性命去冒險。

    ——

    安置好言清雨，三人一起離開言府，轉而往另一個方向走，牧元書跟在祈淵身邊，眼看著距離前頭那金碧輝煌的皇宮越來越近，忍不住出聲提醒：“老大，再往前就是皇宮了。”

    “然后？”

    牧元書被他的提問給噎住，好吧，有實力想去哪兒都行。

    上次他來南陽城只呆了一會就走了，沒太關注皇宮，這會兒隨著靠近，能感受到皇宮的靈力比起外面的還要濃厚一些。

    他們輕松避開了皇宮守衛的巡邏，不過祈淵沒有在皇宮內停留，而是直接往皇宮的后山去，最后在山腳下的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落腳。

    牧元書落地之后左右張望，沒想到皇宮后面還有這么大的一座后山。

    他看完之后回頭，就看到祈淵正用佩劍在地上畫著一個陣法，他便蹭過去看了幾眼，饒是他現在腦子里那些學習資料都已經看完了，也沒有一個能跟這個對上的。

    既然看不懂，他便干脆問了：“老大，現在咱們都到這里了，還不能說你要做什么嗎？”

    從酆都城出來到現在不過半日，他卻覺得度秒如年，到現在還不知道祈淵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