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Alex慎重其事,給了思汝保險箱的密碼之后,還提出要送思汝回家再讓她打開。思汝同樣慎重接過,拒絕了他接送的好意,自己開車回家,也沒有在路上打開保險箱。 到公寓進門,思汝開燈后第一件事,便是給魚缸里的黑瑪麗魚放置飼料,隨手將保險箱放在鞋柜上。 思汝在公司附近租了套兩室兩廳的公寓,地點是風水師譚先生選的,家居擺設大多也是遵循譚先生吩咐,比如這放在門口的魚缸。黑通水,水為財,四九旺金,譚先生建議她養四條黑瑪麗魚。起初思汝還嫌礙地方,久而久之,也都喂魚喂習慣了。 等喂完,思汝才拎起保險箱,走到客廳,放在茶幾上,進房脫下外套再出來到沙發上坐下。一路上她讓自己想東想西地,不去給這個保險箱里的東西做任何預想,于是這會兒打開保險箱倒沒有任何特別的心情。 當見到里頭東西時,驚艷多過意外。 璀璨的鴿血紅發散著通透如煙花的光芒,無論任何角度都熠熠生輝。十年前有幸觀摩到,思汝不曾想自己能有第二次幸運的機會再次目睹,并且是這么近的距離。 這保險箱里裝著的,他沉諾讓人交到她手里的,正正是她們今天討論了一番仍無可奈克的“艾麗絲·杜桑”紅寶石戒指。 他這是…… 到底是…… 是不是…… 思汝一下思緒就慌亂了,不敢再看這耀眼的紅寶石,啪地一聲將保險箱蓋合上,無力地倚在沙發上平靜心情。 關于他的回憶總是很輕易就能被勾起。 要回想起來,關于紅寶石,他與她之間,還有個荒唐的秘密。 那年去緬甸,思汝是隨哥哥談合作去的。緬甸抹谷是寶石之鄉,哥哥在那兒拜訪了幾位當地的寶石企業家,其中有位企業家的太太與思汝十分投緣,臨別交換禮物時,送給了思汝一顆小小的未經雕琢的紅寶石珠子。 思汝回國后,借花獻佛送給了沉諾。紅寶石除了是七月生辰之石,也是富有盛譽的愛情之石,將其送給七月出生的沉諾,寓意再好不過了。 在那時,她同他講起關于“艾麗絲·杜桑”的故事。她向來多感觸,講完故事就掉眼淚,他還笑她愛哭鬼,并打趣是不是得依樣葫蘆,給那顆紅寶石小珠子取個名。 “不用,又不是什么值錢東西,你好好收著就是。”話雖如此,但這顆小珠子光禿禿,思汝還在想,找個時間拿去四季珠寶的哪個門店,做個寶托或是爪鑲,好讓他可以戴起來。 哪知道沉諾拿它鑲在了一處思汝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是他去完美國快一月回來的時候,思汝跟他拿小珠子,說找到合適的材料將寶石串成項鏈。 在他房里,他牽住她索要的手掌心,淺淺笑道:“晚了,我把它鑲身上了。” 思汝驚訝,“身上?哪里?” 她好奇地張望,做成耳釘,耳朵沒有痕跡,舌釘?戒指?這珠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思汝當他在開玩笑,拍他胸膛讓他別鬧。 沉諾吻她一下,牽起她的手伸進他衣服里。 思汝笑得眼彎彎:“你該不會……鑲進你肚臍里了吧?” 他低頭看她,“你自己看看?” 她掀開他衣服,只見他腹肌平整,哪有什么紅寶石。她不想猜了,扯著他衣領拉他的臉湊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丟了?才這么捉弄我……” 沉諾舉起雙手,佯裝投降,“冤枉啊,季大人。” 思汝放開他,“那就快點拿出來。” 沉諾于是坐下在床上,抱她坐他大腿,一手解開自己的褲頭。 思汝眨巴眼,見他動作,百思不得其解,沉諾忍俊也不再賣關子,將褲鏈松開,直接道,“我把寶石,鑲在這兒了。” 思汝掃了眼他黑色內褲,鼓鼓一包,隨著他呼吸起伏,藏不住的形狀令思汝浮想聯翩,她偷偷咽了下口水,悄不作聲盤起自己的雙腿,移開目光,哼了一聲。 “騙鬼哦,你——”她剎那反應過來,“不是吧?!” 不是吧不是吧,思汝怎么也想不到,要她怎么想到,他怎么能!怎么能…… 為了驗證她的猜想,她不假思索從他大腿上起開,扯下他褲子,扒開他內褲……一下就漲紅了臉。 乍看其實看不出,但他rou莖被釋放出,在她毫不隱晦的目光下,迅速地漲硬,雄赳赳站立起,清晰可見碩大蘑菇頭下有一圈突起的顆粒。思汝想摸又不敢摸,驚訝地愣在他腿間,不知所措。 可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roubang上,引得roubang愈發夸張地粗大,那些小珠子隔著yinjingrou皮就突出得更明顯。 “我將你送我的寶石,碎成六顆小珠子,鑲進這里面了。”他不緊不慢地同她解釋。 瞧瞧這人多荒唐! “你有病嗎?”她生氣時什么話都不會,只會罵人有病,“為什么要鑲在這里?不會痛嗎?這……這會不會有什么影響,能取出來嗎?” 他卻慢慢地笑道,“不痛,手術恢復期已經過了,對我是什么影響都沒有。” 思汝還是不敢置信,“真的?” “嗯,”他依舊笑得自在,“但對你……好像會有點影響。” “啥?” “來試試?” 試試…… 思汝如今想起來,都覺得那種被珠子磨蹭又疼又酥的感覺直擊神經末梢,讓她禁不住顫一顫。 入珠,她也是到很后來才了解到他做的那項玩意叫入珠,因為珠子磨蹭yindao壁刺激起女性強烈的快感,多用來取悅女性。原本她就很沉迷與他zuoai,一次次的融合也使他手法更高明,入珠這事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因為無論他怎么樣,她都很喜歡他。 季思汝是最喜歡沉諾了。 可他似乎就是熱衷于取悅她,一次次在她體內撞擊,都會問她舒不舒服。 她是一邊哭著一邊被cao弄得無法思考,只會罵他神經病。 …… “神經病。” 思汝看著天花板,嘴里不知不覺也罵出聲來。 她不知道他送來“艾麗絲·杜桑”的用意,是借她解燃眉之急呢,還是其他意思?思汝想不到,也不敢想。她收起保險箱,夜色漸晚,她洗漱了一番,就直接躺進了被窩里。 數著綿羊,從一到四百九十九,都還是無法入睡,她將枕頭順時針九十度換了個方向,躺下,過一會兒,又九十度換方向,再過一會兒…… 她就徹底放棄了床鋪,轉而去廚房搗騰起和面工作。 失眠時做點心,是她摸索出來解壓的好法子,每次搓著面粉,沉浸在奶香味里,她就覺得身心放松許多。 百試不厭,果不其然,折騰一整晚,看著出爐的曲奇,成就感取代了煩躁,她用熱融的巧克力將曲奇點綴上小熊的五官,取了幾個環保紙袋裝起。 掐準早晨七點鐘出門,就能碰見對門的許太太帶著小朋友去上學。思汝將小餅干送給了小朋友。 “哇,季小姐你手太巧了,又做了這么可愛的小餅干。”許太太人也是十分熱心腸,常常拿著家鄉特產來招呼思汝。 許太太的兒子胖乎乎,生得很可愛,“謝謝jiejie,餅干超好吃的!我們班同學嘗過也說很好吃。” “是嗎,”思汝揚起笑容,“喜歡就好。” 她很喜歡這種分享美味的快樂,她常在想,如果有天離開四季珠寶,開家甜品鋪做個甜點師傅,未嘗不是個好選擇。 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