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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渡亡經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你到底在摸什么?”

    他輸人不輸陣,寒聲道:“那地方rou厚,不細摸,怎么能看出你傷了沒有。”

    她不耐煩地格開他的手,“用不著你摸,我自己也知道。且死不了,死了誰供你消遣呢!國師這樣精明的人,豈肯做虧本的買賣。”

    她先前錯將他當成另一個人,對他的脈脈溫情能夠融化堅冰。現在知道真相了,時時恨不得他去死,這種反差著實讓人心寒。他也是瘋了,把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圈在身邊,簡直就是自虐。早知道這樣,她走了就走了,還把她尋回來干什么?那么現在放她離開也還來得及,他愿意松手嗎?他自己問自己,結果是不,寧愿她枯萎,死在他懷里,也不讓她意氣風發在別的男人身邊笑。

    所以他的愛是偏執的,他自己也知道。他只有盡量對她好一些,但愿還能重塑他早已垮塌的形象。

    蓮燈這一次出逃元氣大傷,回到軍中那幾位阿兄也依靠不上,他們正忙著自相殘殺,哪里有空管她這個來路成謎的meimei。她的失蹤甚至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回來后在車下相見,寥寥地一點頭,阿兄阿妹地招呼一下,就過去了。她一個人臥在帳子里療傷,很覺得凄涼。這時候真想念辰河,如果他在,即便再文弱,也會盡全力保護她。

    不管她這里發生了多少事,大局當如何還是如何。庸王和楚王鬧得不可開交,原本沒有機會登上帝位的人,一旦窺見一絲曙光,便也開始奮不顧身地爭搶。幸存的三位皇子,每人有三成的機會登頂,但重頭還在手握兵權的兩個人身上。這場皇儲間的較量,最后的贏家勢必在兩人之間產生,至于那個無兵無馬的齊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戰來戰去,勾心斗角,國師這時候成了香餑餑,各方皆來示好,試圖拉攏他。

    很意外,那位一直無聲無息的齊王居然也送來了密函,代今上與國師通氣之余,希望國師能夠揮軍東征,將庸王與楚王一舉殲滅,保大歷江山固若金湯。

    國師捏著那書信,在帳中緩步來去,“這小兒,打得一把空手套白狼的好算盤。”一面說,一面湊到她面前。火盆攏得太旺了,熏得她臉上潮紅。炭氣過重對身體不好,便拿火筷子撥了撥,把燃炭埋進了灰里,轉頭問,“你知道齊王嗎?”

    她遲遲抬起眼,“是轉轉的郎君。那時候她不小心玷污了人家,齊王要她負責,就把她抓回王府了。”

    他聽了覺得好笑,“倒也是段姻緣,有意思。如果江山要易主,依你看,誰更合適那把交椅?”

    她淡淡的模樣,別開臉道:“國師早就有了打算,現在又來問我做什么?”

    他不介意她話里夾槍帶棒,自顧自道:“本座想了個好主意,想和你商量。你不是很愛我那徒弟嗎,讓他做皇帝怎么樣?”

    蓮燈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國師在說笑?”

    他說不是,“活得太久的人,其實對很多東西看得很淡。我在國師位的寶座上坐了四十年,什么樣的榮華富貴沒有見識過?香車寶馬、錦衣華服,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吸引力。我想嘗試一些從未做過的事情……”他把視線對準了她,“我最近發現個新奇有趣的東西,想占為己有。”

    蓮燈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不敢看他,但愿他說的不是她。可惜事與愿違,通常怕什么來什么,他說:“我打下個江山贈與他,然后帶你浪跡天涯,你看怎么樣?”

    這算什么?用江山來填平他的奪妻之恨,那么她呢?他從頭至尾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她哼笑一聲,“異想天開。我這么厭惡你,你難道不知道嗎?帶我浪跡天涯,先問過我的意思再說。”

    他寒了臉,“你果真不愿意么?”

    “你殺了我阿耶,還要我順從你?難道你的腦子停工了一百年,變得不正常了嗎?你會和殺父仇人在一起?”

    她每次都能輕而易舉破壞他的好心情,他想翻過去的事,她總要一遍遍不厭其煩地重提。她現在似乎一點都不怕他了,因為放跑了曇奴,她覺得再也沒有什么能約束她了。

    他拂袖直起身子,在帳中郁悶地轉了兩圈。他一直照顧她的情緒,失而復得之后便沒有碰過她一下。看來女人是不能太嬌慣的,時間一久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隨手拿了顆棗兒,彈指將蠟燭熄滅了。另一盞離得遠,隔了一層幔子,微弱的亮足夠讓他看清她。朦朧里見她有點慌,他卻氣定神閑,拔下簪子將發冠擱在一邊,羅衣扔在矮幾上,倚著引枕向她招招手,“到本座身邊來。”

    她恐懼地退后,拒絕聽他調遣。他半瞇著眼,微微偏過臉,從眼梢處乜斜她,帶著風流嫵媚的韻致,卻也令人不寒而栗。

    他究竟以為她有多傻,才會自動送上門?自從逃跑那時起就徹底和他決裂了,再落到他手里,下場是好不了了,既然如此,索性對抗到底。

    她的不合作令他惱火,他原本不想逼她,可是這步邁不出去,她心里永遠記掛著另一個人。他都已經打算為了美人放棄江山了,這么大的犧牲,她是瞎子,看不到嗎?

    他負氣過去牽她,她不要命似的抵擋。他無名火起,在她玉枕上一擊,這下她消停了,四肢癱軟下來,只能任他擺布。他扛起她,毫不憐惜地扔在榻上,動手解她的衣裳。她閉著眼,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動彈不了,只有這樣無聲的抗議。

    他頓下來,沒處發泄他的怒氣,揚手一掃,掃落了案頭的博山爐。半燃的香篆滾得到處盡是,他高聲斥責她,“你是死腦筋么,從了本座有這么難嗎?本座長得不如他?手段不如他?還是權勢不如他?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愛上我?”

    她昏沉沉,被他擊了玉枕,頭暈得非常厲害。他在那里大呼小叫,她卻覺得十分可笑。他口口聲聲喜歡她,喜歡她會三番四次出手傷她嗎?還好她不是嬌滴滴的閨秀,否則經受這樣的折磨,早就去見閻王了。

    他不服氣,莽撞地上來吻她,這回忘了扣住她的牙關,她下勁在他唇上一咬,只恨咬得不夠狠,沒能咬下他一塊rou來。他吃痛放開她,氣極了揚手欲教訓她,誰知她趴在榻沿上,翻江倒海似的的大吐起來。

    這個陣仗嚇著他了,他呆立在那里,看著滿地穢物不知如何是好。慌忙揚聲叫人進來清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又過重,敲傷她的腦子了。

    榻前換上了新的毛氈,他才敢過來探看她。玉枕xue處的頭骨完好,應該沒有什么大礙。復牽她的手來搭脈,越診越覺得奇怪,忽然抬眼望向她,滿臉的錯愕,“你……怎么……”

    她無力回應他,頭暈加上惡心,人像到了鬼門關似的。耳邊是隆隆的馬蹄聲,身體懸浮在半空中,睜不開眼。燭火搖曳恍在世界的另一端,她的整個身體浸泡在黑暗里,努力想醒過來,但是無能為力。

    他站起身,心里七上八下沒有頭緒。茫然在帳中游走了半天,接下來要怎么辦,他也拿不定不主意。

    該不該留?留下是個禍害,愈發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牢不可破。他回身看她,她仰在枕上奄奄一息。這個時候顧慮太多,長起來飛快,到時候顯了懷,事情就更難辦了。只有趁她還不知情,能夠解決的都解決掉。然后干干凈凈的,她才能完全成為他的。

    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要遲疑,他即刻到案上開方子。外面風雪肆虐,可就算下著刀子,也要在天亮前把藥配齊。

    蓮燈臥在榻上,隔了好一會兒才能活動。睜開眼睛四下看,帳中靜悄悄的,她艱難地爬下來,爬回她的重席上去。炭盆里的炭火已經熄了,有點冷。她裹著被子推窗看,雪下得好大,不是成片,是成團的,打落在牛皮帳上,沙沙作響。

    ☆、67|第 67 章

    藥是他親自端過來的,他說:“你受了寒,喝完藥好好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他不給她請醫官,蓮燈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是覺得自己可能快不行了。反正情況這么壞,喝藥喝死了正好。

    她支起身子伸手來接,手上沒勁,顫抖著,藥碗在她手里顛蕩。他見了忙又接回去,在她邊上坐了下來,“還是本座喂你吧!”

    她搖搖頭,“我自己來。”

    他把藥碗擱在矮幾上,沒有聽她的,強行讓她靠著他,低聲道:“你身體很不好,這個時候就別再鬧了。暫時把我當成他,我做他半天替身,讓你好好依靠。”

    她眼里盈滿了淚,扣著簟子道:“你不是他,也變不成他。”

    他哀戚看著她,“為什么?他比本座溫柔?比本座待你更好?”

    她轉過臉說是,“他哪兒都比你好。”

    國師噎了一下,氣涌如山,需要緩一緩才能和她正常交流。隔了很久慢慢冷靜下來,知道她現在虛弱,再動粗可能真的會死。另一半《渡亡經》下落不明,召喚亡靈困難太大,只怕到時候救她不得。

    他嘆了口氣,“本座可以學,對你好一點,讓你喜歡本座比喜歡他更多。你和他有過肌膚之親,我不介意。大歷民風開放,不計較這點小事情。只要你把心放在我身上,我會對你很體貼的。”一面說,一面端過碗來,貼在她嘴唇上,“喝吧,喝了病就好了。”

    如果她還有一點求生的意愿,大概就是為了再見臨淵一面。自己這么病怏怏的,沒有健康什么都是空談。她掙扎了下,就著他的手把藥喝了,那藥太苦,又濃又稠,叫人直作嘔。他塞個梅子在她嘴里,心滿意足地微笑,“好了,喝了就好。躺下別動,我在這里守著你。”

    她對他的態度還是不怎么友好,轟不走只有隨他去,背對著他,囫圇閉上了眼睛。朦朧里感覺他靠過來,貼著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捋她的頭發,手勢僵硬,不知多少回捋得她吃痛。

    他永遠也學不會怎么溫柔以待,也或許是她真的太厭惡他,以至于他做什么她都很反感。她想起那時在碎葉城,臨淵知錯后開始送她花,帶她上金光塔頂看月亮,小心翼翼地奉承她。其實手段很稚嫩,可她因為愛他,再笨拙她也覺得可愛。

    不知他現在在哪里,會不會也在想念她。奇怪她天天時時盼著回到他身邊,但因為受這老妖怪掌握,沒法逃出去。他呢?也有人控制著他嗎?為什么他不來找她?哪怕死,她也想和他死在一起。思念太痛苦,太可怕,世上沒有一樣比這個更摧人心肝了。以前她什么都不懂,天涯海角只要有口飯吃就行。現在喜歡一個人,就像被困住了,總有一根細細的線牽著心上的紐袢,略拉扯一下就隱隱作痛。

    帳外北風呼號,雪連下了三天,看天色一時半刻停不了。不知仗什么時候能打完,塵埃落定了總要回到長安的,他禁她的足,不能禁一輩子。蓮燈迷迷糊糊想,他在她身后很讓她難受,她默默往前移動半分,和他隔開了點距離,他倒沒有再追過來。

    安穩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有了些力氣,還痛快吃了兩個胡餅。她胃口不錯,國師卻犯愁了,明明看著她把藥喝下去,為什么不見起效?難道這孩子是鐵打的嗎?他悄悄出去,查驗了昨晚熬的藥渣,一樣一樣對照,沒有缺漏,和方子上開的一樣。大概是劑量不夠,那就再加大些。他把話吩咐下去,后因蔡琰差人來請,暫時離開了大帳。

    蓮燈著急恢復,在冰天雪地里練劍,飄逸的畫帛伴著矯健的身姿,力與美出奇和諧。一套下來薄薄起了層汗,夏官在邊上侍立著,待她練完拿斗篷替她披上,壓聲道:“娘子近來要多小心身子。”

    她轉頭看他,他平常話很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同她搭訕,今天倒讓她意外。她嗯了聲,略頓了頓看他臉色,“夏官可是有事?”

    夏官似乎很猶豫,支吾了半天才道:“娘子沒感覺自己有什么不妥嗎?”

    她被他說得茫然,不妥大約就是這兩天甚是虛弱吧!

    他見她不答,復道:“這段時間別再舞刀弄棒了,昨日國師命人配藥,軍中沒有,跑了十多里入城才購置齊全的。屬下略通些醫理,看了那個方子,似乎是落胎的藥。”

    她吃了一驚,“落胎的藥?給我喝的?”

    軍中除了她和少數幾個像曇奴一樣的死士,其他都是男人,男人總不見得需要落胎吧!夏官點了點頭,“所以娘子自己要當心,我命人少放了幾錢大黃和碎骨子,藥效不夠,娘子今日才未發作。若國師再要著人煎藥來,千萬不能用——如果娘子要這個孩子的話。”

    蓮燈怔怔的,回不過神來。說有了孩子,消息來得太突然,細想想,葵水好像是很久沒來了,難道那一次就坐住了胎嗎?可是這事要夏官來告知她,她頓時紅了臉,兩個人都覺得很尷尬,沉默下來不知說什么好。

    還是夏官警覺,低低道:“娘子面上不能有異,別叫國師發現。先回帳里去,在外面惹人注目。”

    蓮燈忙道好,自己進了大帳,他仍舊在帳門外侍立。她沒走遠,掩在一層垂簾后問他,“國師的意思是要打掉孩子,你不順著他的意,怎么反過來幫我?”

    夏官的嗓音又冷又硬,“我只認一位國師,只對一人效忠。國師礙于師恩不得反抗,我受命聽候差遣,但絕不做有損國師利益的事。”

    蓮燈悵然站著,從他的話里也能砸弄出些滋味來。夏官是受了臨淵的命令輔佐老妖怪的,這么說他并不是身不由己。

    “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回太上神宮了?”

    夏官道:“這個說不準,國師招過陰兵之后功力盡失,連自己行動都不能夠。如今是不是活著,去了哪里,屬下不知道。”

    蓮燈難受至極,嗓子里梗得發痛,轉身背靠著樁子,才能勉強維持站立。頓了會兒問他,“現在這個國師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死了一百多年,又活過來了?”

    夏官道:“純陽血的人尸身不腐,國師耗了半生修為,用《渡亡經》招他回來的。至于為什么這么做,屬下亦是不知。”

    她扶住了額頭,事情紛繁復雜,她也理不出頭緒來。只知道他折損太多,一次又一次,直至耗光修為。他的身體轉暖了,三年眨眼即過,到時候他若是死了,他的師父會不會來救他?

    她失魂落魄回到席墊上,摸了摸肚子,什么都感覺不到。暗想真要有個孩子也是奇了,照理說這段時間受的苦不少,兩次被國師打傷,甚至昨天還吃了藥,對他卻沒有半點影響,這孩子長得太結實了。

    可是再結實也要多保重,也許再一次就小命不保了。她兩手環起來,假裝可以抱住他,心里有點高興。然而前途茫茫,吉兇未卜。她想不出怎么護他,起身到箱籠里找了尺頭把腰包好,讓他在里面暖和一點不要受寒。至于能不能活下來,看老天爺的意思吧!

    國師在她面前卻半點口風也不露,有藥送過來,親自端到她面前,哄她是補藥,調理她的身體。她也沒有戳穿,放在一旁笑了笑,“這藥太難喝了,涼一涼再說。你可替我準備梅子?”

    他見她今天態度有了轉變,臉上神色頓時緩和很多,“那個白玉盒子里還有好幾顆,你想吃別的什么同我說,我讓人去辦。”

    她嗯了聲,有些扭捏地說:“想吃馎饦,還有魚干把子。”

    他忙對外傳話,要他們按著她的意思去辦。趁著她心情不錯,看準了時機又同她套近乎,“身上好些了嗎?”

    她說還好,“大軍什么時候開戰?就任庸王和楚王鬧么?”

    他笑道:“軍中的事不用你cao心,京畿自然會發兵攻打他們。只是圣上催促還朝,本座還沒想好是攻打還是歸順。”

    她凝眉看他,“當初臨淵受命,也像國師這樣態度模糊么?他也打算謀反?”

    他摸了摸鼻子,“他和當今圣上做過兩天莫逆之交,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要反朝廷吧!”

    所以他現在這么做,是要陷他于不仁不義。她實在厭惡他,又不得不分散他的注意力,便道:“國師能知過去未來,誰是下一任皇帝,你算不出來嗎?”

    他嘲訕笑了笑,“這種事,不過騙騙小孩子罷了。天道無常,人的運數隨時會轉,不可斷言。再說我那套本事百余年沒用了,前兩天試了試……”他有點尷尬,“不靈了。”

    她哈地一聲笑出來,發覺自己落井下石得太明顯,忙住了口。

    他斜著眼睛看她,“我略出些問題,你似乎就很高興。”

    她說不是,又東拉西扯著,“你何時上戰場,我要一起去。太久不活動,刀劍都生疏了。”

    他疑惑地打量她,“你阿耶已經沒了,你為誰打天下?”

    她寒著臉道:“我阿耶落得這樣下場,朝廷是主謀。只有撬了曹家的江山,我阿兄才有一線生機。”

    她所謂的阿兄當然是指定王世子,國師慢慢點頭,“你那么在乎那個阿兄,看來不管誰當皇帝,必須要善待他了。”

    “所以還請國師手下留情,保我阿兄無虞。”她復又試探,“國師后來有沒有繼續追查《渡亡經》的下落?這半卷經文對臨淵很重要。”

    他掖著袖子嘆息,“一直在追查,可惜沒有任何進展。若實在找不到,那也是天意,只有聽天由命了。”

    這么說來,他廢了恁大力氣招回來的人,對他的生死其實并不十分在意。也許認為世上應該只有一個臨淵,他死了對他更有利。蓮燈瞋目切齒,想罵他忘恩負義,又怕連累夏官,只得忍氣吞聲。

    周旋了半天,他還是沒有忘記那碗藥,抬手指了指道:“喝吧,現在應當涼了。或者你自己不愿意端著,要本座來喂你?”

    她沒有辦法,堆出一個訕訕的笑,“我手上沒力氣,勞駕國師了。”

    他自然很樂意,端著藥碗過來,她假作不經意往他臂彎上靠過去,結果那手一晃,潑了大半。她啊了聲,“灑了……”

    他皺起眉,狐疑地打量,她眨著大眼睛說:“這樣也好,不要再讓人去煎了,煎來了我也不喝,實在太苦了。”說著招他坐下,含笑道,“藥補不如食補,我多吃些東西就好了。”

    他不動聲色,疑心她察覺了,便牽著袖子給她斟了杯酒,“天冷得厲害,酒能暖身子,你也喝兩杯。”

    她知道他的用意,她如果裝作不知情,他反而會迂回些。酒對孩子必定是不好的,可她不能推諉,萬一被他探出端倪來,難保不會直截了當一拳打在她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