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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傅嬌嬌把金釵遞給裴執,頭歪了歪,示意道:“阿執幫我帶上。” 裴執捏著金釵,仔細小心的給她戴好,“好了。” 傅嬌嬌直起腰,往嘴里塞了一顆奶糖,含含糊糊的說:“下次我還是不帶這些東西了,好麻煩,隨時都得端正身子,不然就會掉。” 裴執覺得把自己打扮的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也別有風趣,含著笑說:“你就是太懶了,滿京城的貴夫人也就只有你不喜歡珠釵。” 傅嬌嬌笑彎了眼睛,“女為悅己者容,阿執如果想看了,我也可以戴給阿執看。” 小姑娘嘴真甜,隨口而出的甜言蜜語都叫人美的心頭冒泡,裴執輕笑,清雋秀逸的眉眼也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出來一趟,裴執心情也歡暢了許多,以往總是想把小嬌妻藏在屋里頭,現在帶出來轉一轉還是有些別樣的趣味的。 跟著馬車的少年有些嫉妒能與阿姐嬉鬧玩笑的裴執,心中酸澀的他捏了捏奶糖還是吃了,甜滋滋的的奶香在嘴里化開,傅朝有一瞬間怔楞,他好久沒吃糖了,這么多年再次嘗到這種甜軟的味道,心頭好似一瞬間被治愈了一樣,突然就溫暖了起來。 第41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常樂巷的大槐樹下, 另有一人出現在傅嬌嬌手掌按過的地方,傅朝回來了,霍深難得想起了從前往事, 就來故地一看,沒想到正好會遇見他們。 他們其樂融融, 而他卻只能躲在隱蔽的角落里偷看。 霍深手中用力, 將樹上的名字扣了下來, 他捧著這幾個字半響扯出一抹苦笑, 幼時的傅茵是個又乖又嬌的小姑娘,他日思夜寐,每日想的都是該怎么把隔壁家的小乖乖偷走。 人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會一直念著, 現在想一想,要成親那段時間,他很少去關心傅茵, 連給她買個糕點都是敷衍了事, 有時還會覺著被黏的煩人,可失去她后, 他又開始焦慮不安,整日的想念她, 路上看到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有她的影子。 他陷入了一個名為傅茵的怪圈。 男人心中響起一道怨憤的聲音,憑什么他們快樂,而你卻一直痛苦,傅茵已經開始恢復記憶了, 不如推一把, 直接讓她想起你來。 怎么做她才會想起我? 你曾經不是寫個了她很多情詩,她也回給你很多信,那些信你不是一直都保存著嗎, 只要給她看了,她一定會想起我們的過往的。 霍深回過神來,仰頭看著艷陽高照的日頭,身上卻無比冰冷,感受不到一絲溫暖,他的陽光早就脫離了他,將溫暖投給了別的男子。 既然他得不到,那裴執也別想擁有。 * 傅嬌嬌最近想起來的事情逐漸多了起來,除了小時候與家人相處的日子,還有與裴執剛剛成婚那一個月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只知道剛開始倆人的關系真的很冷淡很僵硬。 但是裴執一直都對她很好,原身似乎有些原因不愿意接受他,然后裴執就一直啃她白白嫩嫩的脖子,有時候傅嬌嬌醒來還能感覺到被咬的感覺。 她在夢中就開始恨恨的磨牙,清晨醒來看著身側男人,突然怒由心生,也咬了裴執修長的脖子一口。 男人悶哼一聲,張開迷茫的雙眼,手按著傅嬌嬌的頭,悶聲問:“做噩夢了?” 女子的貝齒咬在脖頸處引起全身一陣酥麻,他剛醒來,身體上下意識的反應有些控制不住。 傅嬌嬌咬著那塊rou磨了磨牙,半響才松開,看著留下的紅色齒痕才稍微解氣了些,“我夢見你咬我脖子了,你咬的太狠了,我在夢里特別害怕,差點以為就要被你咬死了。” “哼,愛咬人的壞狗狗,你以前一定也經常咬我!”少女傲嬌的輕哼。 裴執靜默不語,眼睫無辜的眨了眨,他除了第一次沒有把控好力道外,之后都在盡量控制自己。 小姑娘果然記仇,就連想起來的第一個與他有關的事也是他傷害她的事,男人無奈嘆口氣,揚起修長的脖頸,往傅嬌嬌那邊送了送,“那現在給你咬回來。” 他說話的時候,精致的喉結在滾動著,玉白的脖頸一側還留著剛剛的咬痕,看起來就讓人臉紅心跳, 傅嬌嬌小臉一燙,抬手推了推他,“我又不是你喜歡咬人,快起床吧首輔大人,今天你懶床啦!” “還不是你鬧的。”裴執點了點她的眉心,挑起床幔,自己起身后給還要睡個回籠覺的小嬌妻掖掖被子。 他脖子處的齒痕太過曖昧,裴執換了高領的衣裳也擋不住,反而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裴執沉默的整理了下衣領去上朝。 今日朝會上隱晦打量首輔的目光果然多了起來,一直禁欲修身的首輔大人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吻痕,眾人果不其然的想歪了,互相交流的眼神寫滿了八卦和震驚。 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一看這吻痕就知道是女子因為占有欲特意留下來的標記,真要是被自己丈夫打斷腿的女人怎么還會對他這么熱情。 裴執未曾料到,一個疑似吻痕的齒痕就把他給洗白了。 下朝后憨憨小皇帝不甘寂寞炫耀的給裴執說:“朕的皇后也對朕特別熱情,你看看朕手上都是她愛的痕跡。” 事實上,這是他搶周玲糕點時候被她咬出來的。 裴執掀了下眼皮,瞅著顧卓遠虎口處有一抹咬痕,他無語道:“陛下是被皇后咬的吧,臣可與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