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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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時候郡主要同盧娉菀說話,也不會讓人特意去注意這邊,只是都放低了惡意,就想看看這世子妃為人處世的態度如何了。 盧娉菀來之前不僅被娘親和舅母教導,還被大表嫂提前點撥了,此刻也畏懼這么多夫人盯著她高深莫測的目光,恬淡溫婉一笑:“阿菀早聞郡主舅母是個設宴雅人,各位夫人志趣相投,經驗豐富,日后阿菀還要靠各位提點一二。” 這話不僅不露痕跡的夸了汝慧郡主,還將在場的夫人都夸獎為風雅的人,不諂媚的夸贊猶如溫柔春風,再合人心意不過了。 同她娘親一樣,也是個擅言語的。眾位夫人心里道,給足了盧娉菀的面子,掩嘴嬌笑,夸她說話甜。 汝慧郡主倒是對她憐惜居多,看她的目光都是看活不過幾年就對她好點的樣子,于是招待她們坐下說話,宴會的人都到了,有歌舞在臺子上表演,時不時看上一兩眼說說話。圍著侯夫人一方人的夫人居多。 其中有引薦了幾位同盧娉菀一樣的新婚小婦,認識一番,說話的人也多了。林氏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懷有身孕的,被提到的次數最多,都是想沾沾她的孕氣好讓自己也能早點得貴子,一舉穩定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長輩在旁說話,小輩除了小聲談論幾句,最多的還是要聽她們你來我往,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題尤為勁爆。 最先開頭的是汝慧郡主,她說了一位早已退出貴婦圈子的一位夫人家里的事情。這位夫人早年同汝慧郡主不和,針鋒相對慣了,如今看她活得不好也是極為高興的,只是若當著眾人的面真的言笑晏晏的說出來,未免名聲不好,會被說刻薄和壞心,于是只能借于憐惜同情的口吻說出來。 “茵茵也是個可憐的,府里家奴出去購置食材時碰見她府上婢子說她大兒媳又流了一個孩子,大夫看過之后說日后都不能在孕了。唉,我們這些人運氣好些,早早得了子孫緣,想想茵茵……唉,也不知何日才能得到佛祖相救。” 林氏見盧娉菀不懂茵茵是誰,于是在她耳邊小聲道:“那位夫人的閨名兒叫茵茵,實際是封府的夫人,就是封侍郎其子是早年過繼的。其妻好不容易懷有一胎,卻生下一名女嬰,想必也同你一起在琳瑯書院上學過。” 盧娉菀隱隱約約猜出是誰,林氏正好說出她的名字:“其名封印秀,雖帶秀雅之意,可你知道,并非人如其名。” 盧娉菀:……是的。她知道確實是這樣。 眾位夫人也是知道郡主和那位李氏閨名茵茵的夫人有糾葛,說起八卦的事來也有根據。 “要我說,當年她就不該逞強請封侍郎過繼族里的孩子,說不定正是因為如此,當年懷的一胎才會變成女兒。” “生了一胎女兒也無事,可茵茵看著實在是不會養孩子。可惜了那孩子兩三歲時還那么玉雪可愛,如今……”一位夫人適可而止,可大家都知道她話里后面是什么意思。 跟著盧娉菀腦海里呈現出封印秀越發壯實的身軀,封印秀雖然身材不好,但她皮膚夠白。 汝慧郡主是時候說起封印秀:“對啊,這孩子原本出生就精致可愛,曾經小小一個還喚過我郡主夫人呢,如今大了,也不知婚事可有著落?” 這刀插的好,雖然李氏不在,但同李氏交好的人還是有的,免不了宴會結束后會告訴她宴會上的事,到時候又該對汝慧郡主舊恨添新愁了。 一位妝容精致的夫人好笑道:“哪里有甚么著落,連冰人都不曾去過封府做媒呢。倒是我聽聞,茵茵好似急了,若是無人來求取她女兒,變主動去求取別家郎子呢。” 這時候侯夫人和盧娉菀都還沒想到這個別家郎子最后會是自己家,只聽各位夫人和小輩們都驚嘩起來。紛紛求證:“此話當真?” 又有一夫人道:“這我知曉,確實打算如此,據說如今封印秀那小姑娘,正被逼著節食呢。” 這是要招上門女婿的節奏啊,若是不看美色的普通子弟當真會愿意這么做,光看封府的封成云戶部侍郎的身份就夠了,能得岳父大人的提攜,也能少奮斗半輩子啊。 62、癩□□想吃天鵝rou 關于李氏、封印秀的話題,在實在沒什么好說的時候才停止。有位有意思的夫人提醒各位:“若是有兒子的還得盡快找一門婚事,不然真一個碰巧,做了親家就有些趣味了。”她說的自然都是大家想的。 連侯夫人都免不了有一絲擔憂。 盧娉菀從她們話中可以聽得出李氏不怎么討人喜歡,可是印象中封印秀雖然模樣長的不好,但是她卻沒甚么壞心思啊。 侯夫人解釋給她聽其中緣由:“封府竟出些糟心事,封印秀那姑娘我有印象,你當真以為還是以前的性子?我可是聽說在府里,她可是要搶她表妹的婚事的,可男方家不同意,指天發誓若嫁過去的姑娘不是本人,即便沒臉也要退回來。” 盧娉菀:Σ( ° △ °|||)︴ 盧娉菀對其的印象,永遠停留在她年少單純的時候,雖然嘴巴毒辣,但好歹心思不壞。 盡管對封印秀存一些好感,但在之后的同輩姑娘里,還是聽到了許多她不好的話。就連一同參加宴會的陳嬌嬌也是如此,看她談及封印秀時哭的頗為真心,像是恨其不爭的模樣。對此,盧娉菀覺得,盡管封印秀人言輕微,但她同陳嬌嬌幼時到年少的感情卻沒變少過。 然而,等到下朝之后的父親兄長還有陸墨甄一同回來之后,盧娉莞和娘親都看出兒子臉色很不好,而夫君和女婿的神情倒是格外微妙。 是的,稀奇的是只有盧泯然的臉色不好。 侯夫人看著兒子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回自己院子的背影,問向盧侯爺。 “這么說,今天你們下朝出來的時候,封印秀當著眾人的面向大兄提親了?”盧娉莞呆呆道。 陸墨甄終究忍不住嗤笑一聲,然后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對,沒錯。今日好玩嗎,有沒有想我?” 盧娉莞神色恍惚的點頭,還沒有從陸墨甄說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這也不怪她,當時在場的官員可是都震驚了,可能認為封侍郎的女兒癩□□想吃天鵝rou。看看封家姑娘那威武的身軀,再看看封侍郎那漲的青紫的臉。卻說那姑娘也太不識相,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即便封侍郎眼珠子都會瞪掉出來,依舊豪言壯語了一番。 這還一語成箴了,盧娉莞回想到宴會上某位夫人的話,深深打了個哆嗦。陸墨甄以為她受了涼,可如今這月份清風徐緩不至于凍著她,難不成被他說的話驚著了? 好聲好語哄著盧娉莞把宴會上的事情說出來以后,陸墨甄好笑的安慰她:“誰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今日也看出來了,封侍郎的女兒面色不妙,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覺。” 盧娉莞睜大眼睛,卻又見陸墨甄搖頭:“都是各自緣法,人生苦短,只關心我與你能長久走下去就好了。”他這意思是不打算管封印秀到底是不是被人施了蠱術或者下藥了。 非親非故,像他這樣的人,怎會去管陌生女人的死活。 盧娉莞也不說他,就直勾勾看著他,直到陸墨甄答應下來,只查清楚封家這一步走的是什么意思。許是不管是小時候,還是年少時的封印秀有好印象,在有貴女為難的自己的時候有意無意擋下幾句的善意,盧娉莞還是替她感到惋惜,就是不懂不過短短幾年,好好的人為何就有了大變化。 之后的事情如何,盧娉莞已經很少聽到傳言了。似是知道她對封印秀有些上心,陸墨甄出于些許的微妙心態將消息壓下來了。 從七皇子妃徐尤口中得知封家的貴女因為節食一直沒有成效而打算投井自盡的消息后,盧娉莞深深的怔住了。 “為何、為何會想不開呢?”她喃喃道。 徐尤帶著一雙兒女過來,同盧娉莞聯絡聯絡感情,她如今也是曉得了盧娉莞的身份,對此頗為惺惺相惜。加上身份地位又相同,除了同盧娉莞交好,再無其他女子能夠讓她放心的推心置腹了。 徐尤淡淡道:“封家姑娘也是個怪人,據說前幾年撞壞了腦子,同她的好友陳嬌嬌,如今的翰林院韓大人之妻都不往來了,性格也變得古怪,整日神神叨叨的。” 她打量著盧娉莞的神色,見她有幾分擔憂,便問:“怎么了,你同她還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