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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只是開了個頭,孔妙禾卻明白了七七八八。 那日她和方婉寧在宮中遇刺本就奇怪,更奇怪的是皇宮宮墻內(nèi)有刺客這種大事皇后娘娘居然沒有追究也沒有徹查,只是但她那時候心如死灰沒有心思去追究別的事情。 現(xiàn)在想來,心里也涼了七八分。 她看著方婉寧,問:“那日的事,也有隱情?” 方婉寧如實委婉地告訴她。 “小皇叔想得周到,意識到皇后娘娘出于對婉寧的愧疚,對阿禾你……可能有些莫名其妙的敵意……” 剩下的話自然不必說,孔妙禾一想就明白。 所以原來從頭到尾,他只是在想怎么保護(hù)好她。 所以那日他才有那樣悲涼的神情。 …… 昏黃的燈光打在孔妙禾臉上,使她臉上松動的表情變得有些不真切。 光影切割著,拉鋸著。 她的心也被撕扯著,先是絲絲縷縷的痛,而后又慢慢沁出甜來。 方婉寧看在眼里,去拍她的手:“我原來不知道你跟小皇叔的癥結(jié)是什么,畢竟感情的事還是只有你們兩個最明白。” “甚至在花燈節(jié)上,看到小皇叔與你有些親密,我還莫名感覺有些冒犯?!?/br> 方婉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因為小皇叔身邊一直沒有特別親近的人,并且即使是面對我和太子殿下,他似乎也收斂得多,那個時候我尚且不知道你之于他的意義?!?/br> “后來,我漸漸明白了,只有你是特殊的,也只有你適合,去做小皇叔身邊這個特殊的人?!?/br> …… 孔妙禾靜靜聽著,偶爾表達(dá)。 后來夜深了,她干脆留下來夜宿。 這一切忽地變得很不真實,在知道晏子展所做的一切初衷以后,孔妙禾也隱隱有些不安。 但在展望未來的時候,她還是彎了彎唇角,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晏子展身上,對待感情,還有許多小毛病。 但她不介意,一點點教會他。 晏子展是因為一個消息醒來的。 韓堯在他床邊守著,親口告訴他孔妙禾回到了都城。 他掙扎醒來,眸中漸漸燎起希望的火苗,只是不太敢相信,只遲疑地問:“確認(rèn)是阿禾?” 韓堯似乎也很高興:“是王妃,滕英親自來信,說是王妃甚至還回了王府一趟,但是拿了些東西就走了?!?/br> 晏子展灰白的面容顯現(xiàn)出一剎的生機(jī),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韓堯又說,據(jù)說是太子妃殿下與王妃見過面…… 晏子展的身子漸漸好起來,在醒來的第三日,不顧大夫反對,踏上了回都城的路途。 走之前,他替雙月樓又找了一個掌柜來管事,將酒樓的事打點好。 順道去了一趟藺府。 在錢刺史的敲打下,似乎藺淳依舊受過藺府家法的伺候。 也似乎被藺司馬關(guān)在府中已久。 但晏子展依舊對藺司馬多交代了兩句,以頤親王的身份。 藺淳倒不傻,見到晏子展的真面目,竟然也能憑借那雙眼睛認(rèn)出他是之前的展丞。 恐懼和后怕一點點攀爬上他的心。 晏子展沒多說,走之前,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藺淳的日子,在他走后,也不會好起來。 …… 孔妙禾從滕英那里得知這件事,笑起來:“你們家王爺,還真是喜歡做這種事?!?/br> 在她走后,還記得要因為她“算舊賬”。 她從前不理解他為什么要對付二皇子和皇后,如今知道原因,卻又有些想笑。 可真是睚眥必報呢。 為她。 晏子展快馬加鞭趕回都城的時候,身子已有些吃不消。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坐在車中還會出一層冷汗。 但他沒有停歇,只稍作休息,就趕去了柳太尉府。 幾經(jīng)打聽,沒想到,阿禾在柳太尉府住下。 當(dāng)日太后降旨令柳太尉收孔妙禾為義女,其實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柳太尉為人寬厚,與太尉夫人感情甚好,膝下育有三子,無女。 太后也提前召見過二人,太尉夫人聽聞太后的意思,很是高興,只說她與太尉大人一直遺憾膝下沒有一女,如今既能了卻心愿又能促成一段佳話,兩人都十分知足,毫不猶豫應(yīng)下這件事。 孔妙禾在收到太尉夫人邀請時,也有些驚訝。 彼時她還在都城的客棧中住著,太尉夫人派人將她接進(jìn)府中,還寬慰她只當(dāng)是歸寧,千萬不要拘束。 孔妙禾其實住得很自在,柳府上下其樂融融,柳太尉最小的兒子如今才十歲,真心實意喊著孔妙禾阿姐,十分乖巧。 孔妙禾常常想,自己穿進(jìn)書中,所遇之人幾乎都真心待她,她其實很幸運(yùn)。 晏子展趕到柳府的時候,天色將晚,柳府膳房正在忙碌備膳。 柳太尉沒有攔晏子展,還與晏子展交談一二。 最后只說:“這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也不想多加干預(yù),阿禾在房中,你去罷,看看她愿不愿意見一見你?!?/br> 晏子展被人領(lǐng)去孔妙禾閨房的路上,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直到他站在門前,因著屋里的微光,看見窗上她的身影被勾勒得很清晰,心才漸漸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