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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了一封邀請,直覺告訴她,應該去看一看。 …… 晏子展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在翌日清晨。 阿峰被子太厚,熱得出了一身汗,早早就醒了。 他站在后院井邊想打點水澆一下身子,卻發(fā)現(xiàn)二樓孔妙禾屋子的窗戶大開著。 “掌柜的就醒了么?” 阿峰撓撓頭往上多看了兩眼。 又過了片刻,到了雙月樓開張的時辰,阿峰往二樓瞥了一眼。 看不出來什么,又覺得納悶,分明剛剛他又去看了一眼,掌柜屋子的窗戶依舊未關。 他拍了拍阿興,說:“我上去看看掌柜的吧?” 阿興笑:“有啥可看的,你小心挨揍。” 阿峰“嘁”了一聲,懶得與阿興理論,徑直上了樓。 他是在門前敲了門又喊了人的,但里屋里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撓了撓頭,心想也許就是風吹開了窗戶,掌柜的和新姑爺興許還在夢鄉(xiāng)中呢。 他往下走,又隱隱約約聽到里間傳來了幾聲動靜,像是什么在地上拖曳的聲響。 站住了腳,他又試探地叫了兩聲。 “掌柜的?” “阿展姑爺?” 里面似乎有應答,聲音很弱。 阿峰不放心,輕輕把門推開一點縫隙,喊著:“冒犯了冒犯了。” 他瞇著的眼慢慢睜開,頭湊近門縫往里探。 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忙地推開了門,朝里間走去。 新姑爺穿著婚服,趴在地上狼狽不堪,臉色慘白。 而屋內(nèi)除了他,孔妙禾不知去向。 阿峰湊近將展丞扶起來,看清臉后又嚇得撒手。 展丞的身子重新撞回地面,發(fā)出一聲悶響。 “你誰?”阿峰提高音量。 晏子展皺著眉,雙眸緊緊閉著,蒼白的唇瓣動了動。 阿峰什么也沒聽清。 盡管對面前這詭異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阿峰回了神,還是先將人扶回了床上。 一邊絮絮叨叨:“怎么掌柜的不見了,新姑爺還變了張臉?這是阿展嗎?看身架倒是像,可這張臉……” 但他也沒有疑慮太久,因為很快雙月樓里闖進了兩個武林高手。 韓堯和姚集徑直進了屋子,不管阿峰阿興的詫異目光,去查探晏子展的情況。 兩人對視一眼,韓堯說:“送王爺回府么?” 姚集搖搖頭:“先給王爺診治,等王爺醒了再說。” 阿峰阿興嘴巴微張,愣在原地,完全沒搞清楚現(xiàn)下的狀況。 晏子展的狀況確實很差,請俞州最好的大夫來看,只說他身子骨弱,又服用軟骨散吹了一夜的冷風,染了風寒不說,內(nèi)里全亂了套。 而比身子骨更差的是,晏子展的精神狀況。 他發(fā)著熱,臉色慘白,不斷滲出冷汗,嘴里還要喃喃念著阿禾的名字。 也正是如此,阿峰和阿興才敢認定,面前這個被人喚做王爺?shù)目∫菽凶樱悄莻€心心念念想著掌柜的小伙計展丞,他們的新姑爺。 阿峰神情復雜:“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阿興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啊”一聲。 “不會咱們掌柜的就是逃出王府的王妃吧?” 阿興大叫一聲,引來韓堯和姚集不悅的一瞥,他連忙手擋住嘴,神色尷尬。 他湊到阿峰跟前,神神秘秘:“很有可能。” “這可真是……比話本還精彩。” 兩人都如此覺得。 …… 晏子展躺了幾日,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損耗,也能感覺到自己已然放棄掙扎的頹然之勢。 他做了很多險象環(huán)生的夢,夢的盡頭,永遠是阿禾穿著鵝黃色的衫裙,梳著雙環(huán)髻,笑著問他:“晏子展,你找得到我么?” 他伸手去拉她,腳像被藤蔓纏住,又像陷進泥里,動彈不得。 而她也如一抹幻影,頃刻間化作一縷煙,消散不見。 只剩下他在空曠的山谷、潮熱的湖邊、陡峭的懸崖上,聲嘶力竭,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韓堯和姚集也很著急,他們知道晏子展的身子自從西境回來之后就不太好,此次又遭受如此打擊,他們隱隱能感覺到晏子展似乎有些抵抗診治。 本能地選擇,放棄自己。 韓堯急得團團轉,姚集說:“有消息沒有,按理說王妃走不遠,不難找。” 韓堯嘆氣:“王妃不走大路,專挑偏門小道,暫時還沒有消息。” 兩人對視一眼,又匆匆垂下頭。 心里仿佛都明白,若是孔妙禾找不回來,晏子展興許也活不過這一個春日。 回望一眼,晏子展平靜地躺在床榻之上,病容憔悴,身上的戾氣頓消,只余行將就木的破碎感。 …… 孔妙禾一直往北上,這一回她加快了腳程,沒有選擇慢慢趕路拖延時間。 小半月過去,她重新回到了都城。 都城的模樣與她記憶里的相差無幾,只是畢竟這里有王府的勢力,她不得不加倍小心,只敢在夜里行動。 方府偏門。 孔妙禾如約而至,有丫鬟在側門接應她,一路將她引到原來方婉寧的閨房。 此時亥時三刻,整個方府都靜悄悄的,孔妙禾也莫名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