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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主顧的一籮筐問題已經夠頭痛的了,那邊醉芳樓里,平竹也帶著幾個姑娘來了,氣勢洶洶。 掌柜的和展丞都不在,平竹逮著阿峰就問:“你們掌柜的怎么回事?” 阿峰今日這話已經說了太多遍,幾乎可以張嘴就來:“我真不知道啊,掌柜的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平竹臉色并不好,總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對。 阿禾身邊的那個叫“阿展”的小伙計,她早就覺得不對勁。 她們幾個姑娘都是招搖的主兒,陡然涌入本來賓客并不多的雙月樓,食客們都躁動起來。 阿峰頭痛不已,正當束手無策的時候。 孔妙禾和展丞回來了。 平竹眼尖,一看到孔妙禾就將她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你怎么回事?好好的婚事,退親做什么?” 孔妙禾笑容平靜:“沒事,你不要擔心。” 平竹追著問了好幾遍,孔妙禾滴水不露,什么也不肯說。 平竹有些泄氣,掃了一眼正朝這邊看過來的展丞,壓低聲音在孔妙禾耳邊說:“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這個叫阿展的小伙計給你出的招?” 孔妙禾沒接話,眼神卻凝重了一些,卻又很快笑起來。 “再過幾日,記得來喝喜酒。” 平竹點著頭,半晌才回味過來,嚷嚷起來:“喝什么喜酒?你不是退親了嗎?” 孔妙禾也沒有惱,神色自然,回過頭去對上了展丞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對平竹說:“我和阿展的喜酒。” 平竹:…… 空氣頃刻間變得靜默,平竹向來藏不住心事,此刻瞪大雙眼不知所措。 孔妙禾趕在她開口語出驚人之前,先行拍了拍她的肩:“行了我今日累了,你改日再來吧,幫我看看嫁衣也好。” 人已經走了,平竹好半晌才閉上自己張開的嘴。 然后遲鈍地轉過頭,一下子清醒過來,走到展丞面前站定。 指著他:“你!” 囂張的話還沒說出口,先被展丞那狠厲陰冷的眼神給嚇得心哽了一下。 張口就變成:“你要好好待阿禾!” 展丞收了眼中警戒的意味,甚至淺笑了笑,說:“那是自然。” 平竹也被自己這見風使舵的模樣給羞得臉色漲紅,又確實沒有膽量再多問幾句什么。 畢竟這個展丞古怪是真,打人兇狠也是真。 她在醉芳樓里見過的。 平竹帶著人離開雙月樓,空氣才慢慢恢復流動。 食客們一下子躁動起來,嘖嘖稱奇。 阿峰也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走上前去搖了搖展丞的肩,不可置信:“掌柜的要和你成親?” “嗯。” “你瘋了么?” “是你逼掌柜的退親的?” 展丞這回沒答,他目光幽深,一眼掃過去,阿峰即刻膽寒。 卻還是不肯放過他:“你知不知道,成親這事不可兒戲!掌柜的答應你了?你……” 展丞輕輕拂開他的手,一臉不愿多說的表情,默然走開了。 他曾經很喜歡這個地方,此刻卻不愿意跟阿峰多交代一句。 這是他與阿禾之間的事,他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理解。 他心里很清楚,他失控得很厲害,即便知道阿禾會嫁給他,心里也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透著涼氣。 可如果不這么繼續下去,他感覺,他立刻活不成了。 七日過后,雙月樓里一派喜慶。 西街上許多收到消息的人都趕來看熱鬧,一面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這樁婚事對于平靜的余州城來說,實在太過詭異與稀奇,但展丞那張冷若冰霜暗含殺氣的臉,讓街里街坊都不敢大聲議論。 “這可真是養了白眼狼吧,孔掌柜好心收留他,他毀了人家親事不說,這是逼迫掌柜的與他成親?” “我看就是,否則好好的,孔掌柜為何要退親。” 展丞充耳不聞,只看見蓋著大紅蓋頭的孔妙禾,彎身與他對拜。 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穿婚服,這次的婚服雖然樸素,他的心底依舊蘊出絲絲縷縷的甜。 穿著婚服的阿禾,只有他能看見。 …… 新郎官一直板著一張臉,這樁婚事又如此詭異,沒什么人敢上前去鬧。 拜完堂,孔妙禾被文嬸攙進婚房里。 展丞雖不愿,仍然留在外廳,勉強朝賓客敬了幾杯酒。 幾杯酒下肚,他腹部久違地產生了灼燒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進食。 他緊張到,連孔妙禾在屋里梳妝的時候,都不敢離去,癡癡守在門口,文嬸怎么說晦氣都趕不走。 他像風雨里飄搖的浮萍,明知自己命數不濟,卻仍舊強撐著最后一片殘葉,在這海里浮沉。 …… 明明場景都不一樣了,他也不再是從前的模樣,推開門的一瞬間,展丞依舊被滿目的紅灼傷了眼,他雙眼發酸,想起幾月之前,孔妙禾離開的那個月夜。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還能擁有她。 他走到她身側,顫著手掀開她的紅蓋頭。 她端莊而又溫婉,笑得眉眼彎彎。 紅燭下,兩人交飲合巹酒,展丞眉頭微微蹙起,莫名有些暈乎乎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