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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求他平安。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一顆心永遠為那一幕而guntang著。 …… 晏子展:“你撒謊,阿禾,你明明也喜歡本王……” 卻為什么,非要離他而去? 他可以解釋,他可以為此彌補,他明明心中心心念念只有她孔妙禾,為什么她卻不肯給他一個機會。 孔妙禾低低笑了幾聲,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她回頭,說:“王爺,阿禾的演技一向不錯,不是么?” 她來到這個世界,只求一世平安。 討好他做他垂尾搖憐的小替身也好,還是今夜選擇離開他也好。 她想活著,不屬于她的東西,她從不妄想。 說罷,她翻身越過窗檻,白色衣裙漸漸消失在夜色里。 她回想起南安廟的那一日,大殿里香煙裊裊,她的臉也被熏得通紅。 她記得那時她說的話,更記得那時她輕顫的心尖。 晏子展說得沒錯,她撒了謊。 她是動了心,遠在他表明心意之前就動了心。 正是因為動了心,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晏子展只是把她當做替身。 可她好不容易相信晏子展是真心喜歡她,卻發現原來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永遠不是晏子展的第一選擇。 她不愛他,她可以虛與委蛇地永遠陪在他身邊,反正性命無虞。 可正因為她心里有他,她才沒辦法忍受自己越來越在乎自己只是替身這件事,她沒辦法再與晏子展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地相處下去。 人一旦有了貪念,再想維持平和就太困難了。 而晏子展的全心全意,就是她的那一點永遠得不到的,貪念。 她的毒解了,她明明隨時可以離開。 可她選了今夜,洞房花燭百年和好之夜。 她不恨他,可她明白只有這樣的離開才能令他剜刀滴血得痛。 她是有點自私的,她不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喜歡。 不如,就讓他恨她一點,填補那缺失的一角吧。 月色皎潔,孔妙禾踮著腳飛快地在屋檐上穿梭,她害怕腳步停滯一秒,她就會后悔。 晶瑩的淚珠掛在她的臉上,回頭望身下。 她知道,這座王府,此后,都與她無關了。 第35章 “她走了?” 孔妙禾在西北角偏門看見滕英的時候, 居然沒有很吃驚。 滕英臂彎掛著一個包袱,雙手抱臂,靠在墻上, 揚了揚下巴, 算是跟孔妙禾打過招呼。 他看著孔妙禾走近,然后將包袱丟給她。 懶洋洋說:“拿著吧。” 孔妙禾垂眸, 彎了彎唇:“那就謝了。” 滕英卻沒有讓開, 堵住出口,問她:“真要走?不回來了?” “嗯。” “其實王爺他真的是有苦……” 滕英話未說完,孔妙禾先擺了擺手,眼睛望向別處。 打著岔:“行了也不用你送了,我先走了, 江湖再見。” 滕英攔住她, 欲言又止,平時一向磊落, 這會卻別扭成這樣。 他看向孔妙禾, 明明發現她發紅的雙眸是哭過,可勸她留下的話又說不出口。 偏偏王爺還交代他什么也不要說。 他憋著一股勁兒,最后還是頹喪地垂下了頭。 “你走吧, 你要是想走, 也沒人能攔住你。” 孔妙禾走后有一陣,面色蒼白, 身上還穿著喜服的晏子展出現在月色下。 滕英皺了皺眉,晏子展身上大紅色的喜服將他的臉色襯得更白了,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晏子展輕聲問:“她走了?” “嗯。” “盤纏她拿走了么?” “拿了。” 這兩句問完,就是長久的靜默,滕英見慣了自家王爺殺伐決斷的樣子, 此刻卻看著他失魂落魄,倒像只流浪在外的喪家犬。 沒有人愛,也沒有人要。 他心中不忍,也被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給嚇到。 輕咳了兩聲,問晏子展:“王爺要把王妃追回來的吧?” 晏子展點了點頭,目光一點點離焦,他靜靜站立著,仿佛這世上已沒有什么值得他牽掛的。 “嗯。”他應了聲。 是要追,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回來。 只是還不是現在。 …… 誰也不會知道,頤親王成親當夜,卻在自家府院,望著茫茫的夜色,站了一宿。 第二日,都城中人人皆知,小王爺新娶的王妃逃跑了。 “可了不得啊,這洞房花燭夜新娘子跑了,王爺多難堪啊。” “我可聽說,那王妃原是王爺的屬下,說不定本就不愿嫁給王爺,是王爺強娶。” “咱們這小王爺模樣是俊,就是這性子冷冰冰的,怕不是王妃受不了了。” “你們說說,新婚之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把王妃嚇跑的?” …… 平民百姓多了茶余飯后的談資,對頤親王府的王妃逃婚一事的討論在城中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月。 而晏子展,新婚后的第一日,就病倒了。 他身體并未完全康愈,又在冬夜站了一宿,心病尚在,病來如山倒。 他病的第五日,太子晏齊禮與太子妃方婉寧登門拜訪。 明明年關將至,整個頤親王府卻有些死氣沉沉的,像這灰蒙蒙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