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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出現的是飄雪,路上的行人驚愕不已,伸出手,小雪花很快被體溫融化。 就在更多人想要出門看夏日飛雪的奇景時,劈里啪啦的冰雹砸下。 不知從哪一區域開始,橫濱天空源源不斷地落下小冰塊,砸得人生疼。 行人驚叫著躲避。 “去死吧你這個渣滓!”辻野留鶴憤怒地對詛咒師怒吼道。 冰棱叢叢升起,失控的辻野留鶴火力全開,天上地下極凍蔓延,詛咒師保持著驚恐的神情和轉身逃跑的姿勢,被冰層凍得嚴嚴實實的。過不了一分鐘,他就會被凍死。 可惜,趕來的人不能任由嚴寒席卷的范圍再擴大。 [人間失格] 普通人見不到的異能力光帶亮起,冰雹停下,陰沉沉的天空放晴,凍住詛咒師的冰也隨之解凍。 辻野留鶴體力耗盡,頭腦發沉,她掙扎著喃喃道:“不,等等……”至少讓我殺了那個混蛋!!! 意識快要消失的前一秒,詛咒師丑陋的臉與被凍住的遺物重疊。 可惡,力量不夠了…… 最后一擊用來殺詛咒師還是保持冰凍罐子…… “厲害,沒有經過咒術師訓練的辻野小姐居然能放出半領域,而且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五條悟放下準備結印的手,深邃的藍眼看向下方的嘴角溢血的鳶眸異能者和他懷里的背包少女。 試圖逃跑的二級詛咒師被下降的最強咒術師踩在腳下。 “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跑了。” 太宰治擦了擦被辻野留鶴下意識打了一拳的嘴角,笑瞇瞇地對上方的五條悟說道:“還要多謝最強咒術師給我使用異能的機會。”不然倒霉孩子被揍個半死,有得她受的。 五條悟好奇道:“[人間失格]連咒術領域都可以消除,那能消除我的[無限]嗎?” “五條先生說笑了,[人間失格]的發動條件是觸碰對方身體部分,有這樣異能的我應該會被你的術式判定為危險級別,無法觸碰或者彈開吧?” 原來如此,辻野體內的并非咒靈,而是與港口黑手黨的荒霸吐同屬于異能力生物范疇,可以被[人間失格]解除暴走狀態,不過那位荒神可不能展開領域啊? 辻野留鶴還在暈著,兩個人等得無聊。 “我說,要不要打個賭啊?”五條悟晃了晃手中的詛咒師,“關于這個垃圾,辻野小姐應該想親手殺了吧?” 太宰治卻搖頭否認了他的猜測:“我賭今天不會,她剛才她身邊沒有人在,才會任由自己力量發泄出來。等她醒來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定會選擇忍耐自己的私心。” “而且隱藏太久,人類會忘記自己的真實/欲/望,她對自己的才能認知現在正處于嚴重不足的狀態,還需要一些事情來恢復她的自信才行。” 好吵。 辻野留鶴再次睜開眼,就聽到兩個男的說話。 太宰治順勢松開她。 辻野留鶴踮起腳尖踩中地板,慢吞吞地挪向被凍住的燃燒了一部分的物品,身體好酸,沒力氣。她抬頭望向四周,坑坑洼洼的地板昭示了她先前都做了些什么。 “我闖禍了吧?”她不知道向誰在提問。 五條悟攤了攤手,回答道:“稍微有點頭疼的程度而已。” “對的呢,留鶴惹的麻煩不小哦。”太宰治同時回答。 兩個性格和立場不同的男人互相瞪視,譴責對方亂說話。 “對不起。” 太宰治和五條悟聽到她說。 蹲下身的辻野留鶴背對他們,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她動作緩慢地折疊殘破的衣物,從包里拿出紙巾擦拭灰塵。 太宰治蹲下身一起幫忙,她體力不足,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肌rou都在發抖。 她本來想用手帕包住頭發,想了想,她沒有解除冰凍,而是把頭發和骨灰罐子先做成類似標本的東西,等到了室內無風的環境她再仔細移存。 只見過兩面的五條悟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問道:“這是什么?” “同伴的骨灰。”辻野留鶴眼中火一樣的光熄滅了,剔透的紅瞳暗沉沉的。 五條悟也知曉人□□故,聽到答案他沉默了一瞬,正經地和她談話。 “你鬧的動靜很大,依照我們這邊上層的個性,可能視你為威脅,判你秘密死刑……嗯?或者會想聯姻也說不定?”他把墨鏡戴上后想到什么,突然跨越到另一個話題。 “你叫什么名字?” “辻野留鶴。” “我是說真名。” “……辻野留鶴就是我的真名!”辻野留鶴皺眉,“我原來姓什么叫什么很重要嗎?” 感受到名字的咒力,五條悟爽朗地笑了兩聲:“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你想怎么處理?” “……” “他會被處決嗎?” “會哦,可以當場殺給你看。”他的口氣像說殺雞。 “……” 辻野留鶴一陣天人交戰,最后還是屈服于現實的衡量,這是殺人,不是殺鬼。她的猶豫占據上風。 “……你動手吧。” 五條悟最后再確認了一遍:“你真的可以親自動手的,麻煩不大。” 太宰治嘆口氣,越是這樣說,孤身一人僅剩內心支撐的留鶴越不可能輕易越界啊。 她現在的思維還停留在克己的劍士層面,不會在詛咒師有人處決的情況下,還選擇自己私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