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公是獵戶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晌午的客流量是最多的,待到店里客人漸少了些,段南山同趙大武說了一聲,便離開了鋪子。

    城東南角的院子總不好一直空著,他這些天偶爾有空,就會一個人去收拾,如今院里的雜物已經堆在了一起,積了塵的屋子也清掃了干凈,余下的,就只剩下置辦些做臘腸要用的器具了。

    這兒不比山中,需要些什么東西不能就地取材,只能在街上慢慢尋著置辦。

    回到家中已是夜幕時分,趙大武和沈平安正在前廳說著話,鋪子的生意比預想的要好,一天下來竟然還真的賣出去了幾樣小物件,雖說賺不了多少錢,但總算是個開門紅。

    沈平安是來跟趙大武談生意的,他準備在七夕佳節售賣的花燈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想做個別致的,想來想去,便琢磨著做個屋子模樣的,點了燭火之后,有暖光從窗戶透出來。可這樣精巧的活兒,不是簡單用紙糊一下就能行的,他打算拜托趙大武將房子的框架做出來,然后他再在里面糊上一層紙,這樣既小巧玲瓏又不顯得失真。

    段南山進屋時,他們剛把細節敲定下來,兩個人都挺興奮,尤其是沈平安,高興地差點把桌上的酒壇給掀到地上。

    ☆、第102章 抓周

    為了給孫兒過好周歲生辰,一向不怎么干涉兒子兒媳意見的趙老太太這回可沒少出主意,從席面菜色到屋內陳設,都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難得婆婆有個要求,方麗當然會辦得妥妥帖帖,并不會因為老太太眼睛不好使就隨便糊弄她。

    這擺在桌上的一壇酒是給趙大武他爹準備的,趙老太太大抵是想著家中后繼有人,要告慰先人。

    段南山見到這幅場景,快走兩步將酒壇子接住,笑著道,“就算是高興,也不能胡來,弄壞了這些東西,小心鈺哥兒撓你。”剛剛兩人的對話,他聽到了幾句,大致能明白沈平安為何如此激動。

    沈平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段南山這話也不是嚇唬他,鈺哥兒現如今是看什么都新奇,要是瞧上什么東西,那可跟寶貝似得,這酒壇子的泥封早已拿掉,散發著陣陣酒香,小家伙兒喜歡上頭蓋著的紅布,別人碰一下就哇哇叫,更別說其他了。

    因為只有自家人,所以只開了兩桌席,菜色算不上太豐盛,但也沒人計較,誰都知道如今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著想要吃的東西。

    鈺哥兒抿著手指頭往桌子上撲,方麗連忙將他抱好,笑罵道,“你個小饞鬼,桌上的東西你吃不了呢。”說罷忙將桌上專門給兒子熬的米糊舀了一湯匙喂到他嘴里。

    有了吃的鈺哥兒高興的不得了,小臉蛋兒上全都是笑容,嘴巴很自覺地張開,將米糊糊吞咽下去之后,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什么。按說鈺哥兒一歲了,是該開始學著說話了,可每當方麗兩口子逗弄著教他喊爹喊娘的時候,小家伙兒的嘴巴就閉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肯說,可要是沒人搭理他了,又一個人咿咿呀呀的。

    方琳看他這副模樣,也跟著笑起來,她懷里的皓哥兒睜著亮晶晶地眼珠子,看了他娘一眼,然后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方琳哪里料到兒子突然來了這么一出,手忙腳亂地去哄。

    方麗喂飽了兒子在一邊笑,“你兒子這是看著你對我們家鈺哥兒笑,心里頭不高興呢,可真是個機靈鬼。”

    到底是親娘,沒幾下方琳就把兒子哄好了,聞言笑道,“只求這小家伙兒少折騰我就成了。”說完這話笑瞇瞇地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周歲嘛,抓周是不能不提的重頭戲,一眾人吃飽喝足之后,趙老太太從屋子里頭拿出個盤子,里頭已經放了算盤、刨子、毛筆等物件,全部都是精巧的小物件。

    余下的其他東西是要親戚們往里頭添的,沈老太太給了一個荷包,沈大山放了一雙竹筷,沈二山則放了一只鈴鐺,沈光宗兩口子添的是一只鈴鐺,石頭拿出來的是一塊印章,沈平安更直接,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放了上去。

    段南山準備的是一把小弓箭,他自己親手做的,模樣雖然沒有其他東西看上去那么精巧,倒也十分討喜。

    沈耀祖見大人們都準備了東西,歪著頭想了半晌,偷偷溜回了自己房間拿了本書過來,“我……我也要添東西,長輩都應該添東西的,鈺哥兒可是喊我一聲表叔呢。”

    眾人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話兒弄得一愣,隨即笑起來,趙老太太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腦袋沖他點點頭,沈耀祖將書本放了上去,可一旁的沈如意卻有點著急了。

    因為石蕊笑著逗她,“你看你三個哥哥和你媛jiejie都準備了禮物給鈺哥兒,你這當姑姑的不得表示表示?”

    原本只是句玩笑話,沒想到小姑娘當了真,邁著小短腿蹭蹭蹭跑到桌邊拿了樣東西過來,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塊糕點。

    別看這東西不起眼,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沈如意這丫頭是個好吃的,能把到了嘴邊的東西拿出來,說明她還是挺喜歡趙鈺這個小外甥的。

    石蕊揉了揉小丫頭的臉蛋,將她手里的糕點接過來放到托盤中,笑道,“快別一臉舍不得了,嫂子明兒再給你做好不好?”

    沈如意一聽這話笑逐顏開,拉著石蕊的袖子撒起嬌來,一時間在座眾人都被這融洽地氣氛給逗樂了。

    趙大武從老太太手里接過東西放得滿滿當當的托盤,笑著道,“時候不早了,咱開始吧。”

    諸人都圍了過來,方麗笑意盈盈地抱著鈺哥兒,指著托盤上的東西一樣一樣地跟她介紹,尤其是她親手編的那個平安結,她還拿起來在鈺哥兒眼前晃了晃,當娘的沒什么其他心愿,只盼著孩子這一生平安順遂。

    鈺哥兒對大紅色的平安結沒什么興趣,小眼珠兒一一掃過托盤上的東西,一雙小手摸摸這個,抓抓那個,他先是拿起最邊上的那枚印章,可還沒待沈媛媛說什么,他就塞到嘴里咬了兩下,大抵是咬不動抑或味道不好,呸呸吐了吐口水,直接給扔到了地上,看得一眾大人是又無語又好笑,目光灼灼地盯著,看他最終會選擇什么東西。

    只瞧小家伙兒繞過了書本和毛筆,一把抓住了在托盤里滾來滾去發出響聲的鈴鐺,何繡兒喜上眉梢,笑道,“到底是孩子心性,就喜歡這些玩的。”其實鈴鐺亦有很好的寓意,要知道,好的樂師可是千金難求一曲。

    可惜她話音剛落,鈺哥兒就丟下了鈴鐺,何繡兒一臉尷尬,方琳連忙接話道,“鈺哥兒脖子上那長命鎖上掛著三個小鈴鐺呢,許是覺得有些像才拿起來的,這孩子啊,還真說不準他喜歡什么。”

    這話也不假,趙鈺自打出生起就不哭不鬧的,稍微大點之后,不管誰抱他都笑呵呵的,一點也不認生,即便是方麗不在跟前,也從來不哭鬧。

    這會兒他皺著眉在糕點、弓箭和算盤之間來回打量,最先被拿起的是沈如意放進去的糕點,因為是剛做的,還有一點兒余溫,小家伙戳了戳,又舔了舔,然后咬了一口,喜笑顏開。

    那糕點做得松軟,鈺哥兒如今長了乳牙,倒是能吃得下,眾人松了一口氣,李氏臉上的笑意爬滿了額頭的皺紋,她還是頭一回覺得如意這丫頭給自己長臉,可還沒高興多久呢,鈺哥兒三下五除二地啃了兩口糕點,就又將它放下啦,嘿嘿笑著地拿起段南山做的弓箭來。

    方麗哎呀一聲,忙伸手去攔,這弓箭可不像其他物品,是會傷人的,鈺哥兒年歲小,怕是不知輕重。

    鈺哥兒見他娘要搶自己手里的東西,愈發認定這是個好玩意,緊緊抓著就是不松手,方麗恐防硬拽會傷著兒子,無奈地叫趙大武來幫忙。

    親娘想要都不給,他這親爹也只能靠邊站,剛握住兒子的小手,鈺哥兒就嗷嗷地叫起來,一點也不情愿撒手。

    趙大武見狀笑,“兒子喜歡這弓箭,將來身子肯定不像咱倆似的文文弱弱,學了武藝強身健體保家衛國,說不定成了大將軍,還能給你掙個誥命呢。”

    “管他有沒有出息,還不都是我兒子。”方麗哼了聲,一邊握住兒子手中的弓箭,一邊柔聲勸道,“鈺哥兒乖,咱不要這個,來,看看這個,這是你奶奶買給你的小算盤,喏,還有你平安叔叔送給你的銅錢,都是祝福我們家鈺哥兒將來生活富貴的。”

    鈺哥兒只管咯咯地笑,壓根不理會他娘,方麗嘆了口氣,大人們見這情形也知道鈺哥兒選中的就是那套小弓箭,沈平安摸了摸鼻子,“難為鈺哥兒,竟然不是個貪財的。”

    段南山知曉方麗是怕鈺哥兒傷著自己才這么說的,也沒生氣,撓撓頭道,“做這玩意的時候沒想那么多,回頭我再重新打磨打磨,給鈺哥兒當個玩具耍弄。”

    方麗點了點頭,隨即又苦笑道,“可鈺哥兒老拿著這個也不行啊,他手底下沒個輕重的,萬一傷著了怎么辦?”

    到最后,竟然是方琳用皓哥兒的撥浪鼓從小家伙兒手里把那副小弓箭給換了出來。

    方麗總算放下心,感慨了兩句兒子越大越不聽話之類的,忽然問道,“對了,姐,你這馬上就出月子了,皓哥兒這滿月酒是擺還是不擺?”

    莊戶人家孩子滿月,但凡家里日子過得去,都有擺酒的習俗,鈺哥兒當初過滿月的時候,除了家中親戚,鄰里們也都提著雞蛋來道過賀。

    “不擺了。”方琳搖了搖頭,“這事兒我和南山早前就商量過了,自家親戚都在這兒,到日子了晚上一塊吃個飯就成了,現在離鄉背井的,沒必要擺什么排場。”

    要說這事還是方琳先跟段南山說起的,修葺了宅子,買下這幾間鋪子,他們兩口子手里余下的現銀子也只有不到一百兩,雖說日常生活沒什么花用,但亦要能省則省,因為還要拿出些銀錢供段南山在外頭打聽消息。

    這些時日以來,不是沒有打聽到過消息,可碰巧這一場水災,許多住戶都離了家,尋覓不到蹤影,可讓段南山沒想到的是,就在他一籌莫展想要放棄的時候,這件事終于有了一點兒眉目。

    ☆、第103章 蛛絲馬跡

    說來也湊巧,方琳在縣城東南角買下的那個染布坊,旁邊還住著七八戶以紡紗織布為生的住戶,這染布坊沒了,他們也就沒了營生。因著這院子是打算留出來專門做臘腸的,方琳雖說出了月子,可還要照顧孩子,于是段南山便將拾掇院子的活計攬在了自己身上。

    紡紗的鄰居知道這宅子賣了出去,滿心以為接手的人要繼續開染布坊,上門相詢能不能讓他們繼續給供貨。

    段南山自然是搖頭的,他們對染布一竅不通,如何能將這染布坊繼續開下去,不過他倒也留了個心眼,沒說這院子打算用來用作什么。

    那幾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十分失望,可見段南山每日獨來獨往,在院子里忙忙碌碌,便起了勸說他的心思。

    買下這院子的方琳的主意,任他們如何游說段南山也無濟于事,但這群人也著實有耐心,日日輪換著上門來,說的話兒也從一開始有理有據的分析,變成了苦苦哀求,饒是如此,段南山依舊不為所動,從白河鎮逃難來青陽的路上,比他們還會痛哭流涕的人多了去,既然覺得無法活下去,為什么不想法子改變,卻非要寄希望于別人身上呢?從小在山間長大,一直自食其力的段南山對于這種行為非常不解。

    那些人勸不動段南山,只得將此處的里長搬出來,想著說大小也是個官兒,總能震懾一番。

    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位中年發福一臉富貴相的里長見到段南山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喚了一聲“段縣令”,諸人還不明所以,但段南山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的心弦一下子就繃起來來,但同時也有一絲欣喜流露開來。

    二十多年過去了,許多人只記得青陽縣曾有過這么一件事,可對于段衍之這個人幾乎已經沒了印象,眼前這人能一口叫破,可見他不僅識得段衍之,而且對他極為熟悉,說不定會知道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盡管段南山心中有了這樣的猜想,也沒有立刻發問,他知道事關重大,切不可打草驚蛇的道理。

    段南山假裝沒有聽到那人的話,故意板起臉,裝作不耐煩地道,“你們這些人,還有完沒完,天天來晌晌來,我這忙得很,哪有那么多閑工夫跟你們磨嘴皮子,走走走,趕緊走!”

    那里長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端詳了他半晌,見這人年輕,渾身上下不僅沒有半點段衍之的儒雅,還透著股匪氣,立刻便斷定自己認錯了人,心里的恐懼和擔憂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只聽他嘿了一聲,冷笑道,“沒想到還是個橫的,怎么著,老子是這兒的里長,這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我說小子誒,你想在這里開鋪子,連聲招呼也不打,未免太不上道了吧。”

    若是放在以前,段南山絕對不明白上道是什么意思,可在白河鎮和青陽城住了這幾個月,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不過他向來是不怵這些太把自己當回事的人,面無表情道,“閣下什么意思,我還真不太明白,我這院子是真金白銀買下來的,地契房契蓋了官府大印,該有的流程一樣不缺,怎么就不能在這兒開鋪子了?”

    這兩口子在一塊兒待久了,方琳那拿話刺人的功夫也被段南山學了幾分去,一開口便把那人堵得啞口無言。

    “你!”里長指著段南山的鼻子,氣得兩只眼睛直冒火,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這要孝敬的事兒哪是能明說的,否則給人捅出去,他這里長的位子可要做到頭了。

    要說這里長平日橫行鄉里,這附近的人家哪個沒受過他的氣,到最后被人擠兌的在這里待不下去,還不是得乖乖地拿了銀子去疏通,請他來是周圍這幾戶人家共同的主意,就連給里長的孝敬銀子,也是幾家平攤的,他們的目的,是想讓段南山改變主意好讓自家能有生意做,可沒想把段南山給趕走,人走了,這錢從哪兒來啊。

    有那心思機靈的想到了這一點,忙開口勸道,“劉老爺您千萬息怒,這人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愣頭青,我們也來了多少回,說什么也不停,簡直油鹽不進,還希望您啊,多給勸導勸導。”

    劉濟元這人哪是能忍氣吞聲的,不過要是有銀子在,一切就都好說了,他腮幫子抖了抖,立刻換了副表情,搓著手笑呵呵地對段南山道,“我說這位小兄弟啊,你這話說的是沒錯,可咱青陽好歹也算個大地方,我劉濟元好賴也算是個吃公糧的,你聽我的準沒錯,這染布坊接手下來,一年染上幾萬匹布,轉眼就能掙個千百兩銀子,要是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能給你辦的,老兄我一定給你辦了。”

    他說了這一大通,段南山卻只捕捉到一個信息,他瞇著眼睛問,“你說你叫劉濟元?”謄寫下來的那份卷宗被他翻來覆去看過很多遍,沒有劉濟元這個名字,倒是有一位當堂指證段衍之的重要人證,名叫劉富貴。

    時隔二十多年,改名換姓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短短一瞬,段南山腦子里涌過無數想法,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拱手道,“劉老爺盛情,剛剛不知您是這里的里長,多有得罪,還請千萬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劉濟元見他服了軟,忙湊近兩步問道,“那這位小兄弟,剛剛我說的那事?”那幾個賤民可是答應他了,要是這人愿意繼續開著染布坊,一準再湊十兩銀子給他。

    這人眼中的貪欲毫不掩飾,段南山厭惡地皺了皺眉,假裝為難道,“這我還得再想想,這畢竟不是一兩百兩銀子的小事,染布的師傅、染料的方子我都沒有,這染布坊如何開得起來呢。”

    “這事兒不用擔心,我們往昔給這染布坊送白布,那染布的師傅都認識,你要是想請他們回來,我幫你去找,至于這染料方子嘛,我們手里頭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小兄弟你出不出得起價錢?”有人以為段南山意動,連忙笑著道。

    聽他這么一說,段南山就明白這群人為什么非要自己開染布坊了,他心里暗罵了一句jian猾,苦惱地說,“聽劉老爺的意思,這染布坊確實是能賺錢的,可小弟家有河東獅,得跟她商量商量才能拿主意。”

    這話劉濟元也是感同身受,他捻著胡子嘿嘿笑了笑,“沒想到小兄弟你也是個性情中人,這女人嘛,就是事多,回去隨便哄哄也就成了,趕明兒老哥帶你去這城里頭的好地方逍遙逍遙。”

    所謂的好地方段南山不是沒踏足過,他聽人說這消息最集中的地方,一個是酒樓茶肆,一個就是青樓楚館了,為了打聽到當年的事兒,他還真去了一回青陽城最大的妓院,可一進去里頭是烏煙瘴氣,濃重的脂米分味兒差點沒把他熏出來,后來他把這事兒講給方琳聽,還被她好生笑話了一番。當時媳婦是怎么說的來著?“人家都說那地方是溫柔鄉,怎么到了你這兒,跟蹲大獄似的。”

    可不是么,進了那種地方,眼睛哪里敢隨便瞅,動不動就有女人貼上來,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生怕方琳誤會了,回家趕緊就解釋,結果就得了這么一句話,也不知是媳婦太信任他還是心太寬。

    想起媳婦此時正在家里照看兒子,段南山的心頓時柔軟起來,也懶得同這幾人繼續虛與委蛇下去,直接道,“那便就先這樣,等回頭我跟我娘子商量之后,再給諸位答復。”答復是不可能有了,段南山只是想拖延幾日,好有時間去查清楚這個劉濟元同卷宗上所記載的那個劉富貴到底有沒有關系。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諸人自然不好再相逼,只能悻悻然告辭離去,劉濟元還惦記著那十兩沒到手的銀子,走得時候不忘叮囑了兩句,“那小兄弟可要早些考慮好,時機不等人啊。”

    這事兒原本段南山是不想跟方琳提的,他并不愿意讓媳婦cao心這些事,可奈何方琳實在是太了解他,段南山剛一進門就瞧出他神色不對,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給問了出來。

    “你也不用著急,不是說劉濟元這人四十來歲嘛,那年紀應該跟咱爹差不多,認識他也不足為奇。”方琳怕段南山再度失望而歸,只能提前先把這一猜測說出來,“不過查還是要查的,他不是里長嘛,那這青陽城里認識他的人肯定很多,費些功夫多打聽打聽就成了。”

    段南山回來的這一路上也冷靜了不少,他知道劉濟元也有可能只是認識他爹,跟當年的事情毫無關系,但如果不查一查,他心里哪里能放得下,聽到方琳的話,他笑著點點頭,“這事我知道,院子那邊我已經收拾好了,不過你最近先不要過去,那群人達不到目的,怕是不會罷休。”

    方琳笑了笑,“這種人慣會欺軟怕硬,對他們何必客氣,他們想搬出里長來壓你,你不會讓石頭請幾個差役過去幫幫忙,他們絕對就消停了。”

    ☆、第104章 所謂人證

    仗勢欺人的這種人走到哪里都有,普通老百姓惹不起只能躲著,若是放在以前,方琳只會息事寧人,抑或選擇將院子賣掉躲避這樣的麻煩。

    可現如今卻又不同了,石磊雖說無官無職,可入了太守大人的眼,怎么會沒有幾分真才實學,誰都知道莫欺少年窮的道理,所以就連青陽縣令也對他禮讓三分,借幾個人更不用說只是借幾個差役這樣的小事。

    方琳雖說做不出那仗勢欺人的事兒,但既然有石磊這么一個現成的助力在,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任由旁人欺凌。

    果不其然,石磊領著幾個衙役去城東南角的院子轉悠了一圈,還特意透露出自己同段南山是親戚這樣的訊息,那些天天以關心新鄰居上門的“近鄰們”終于消停了下來,就連趾高氣昂篤定段南山一定會點頭的劉濟元得知這個消息后,也匆忙趕了過來,在院門口將段南山堵了個正著。

    “小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上頭有人也不早說,咱們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劉濟元滿臉笑容,拍了拍段南山的肩,“走,老哥我今天請你去香滿樓,那兒的姑娘,包叫你嘗過一回就忘不了那滋味。”香滿樓是全青陽城最好的銷金窟。

    劉濟元跟那晚段南山在妓院見到的恩客沒有絲毫不同,同樣猥瑣地神情讓人倒足了胃口,段南山眉頭微蹙,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按說劉老爺盛情,小弟我不能不去,只是這香滿樓花費不菲,還是莫讓您破費了。”

    段南山打聽了這幾日,旁的沒打聽出來,只知道這劉濟元平日橫行鄉里,搜斂錢財,卻又是個遠近聞名的鐵公雞,對金銀之物極為看重,他不好明著拒絕,只好采取迂回之策。

    劉濟元這話只不過是個托詞,平日里他可沒少借著請客的名頭去逍遙,這客是讓他請了,但付錢的往往的別人。聽到段南山這話,他不禁一愣,暗罵了句呆子,隨即訕笑道,“段小兄弟說的是,那既然這樣……”

    “既然這樣,不如我做東,請劉老爺去醉仙居喝一杯如何?”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段南山打得正是這么個主意。

    有人請客,像劉濟元這樣的人自當欣然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