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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公是獵戶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挺合身的,得,就照這個樣子,我再給你做一身,藕米分色好不好?”方麗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道,她姐其實穿這些淺色的衣裳好看,可這淺色的布匹賣得貴,她姐才舍不得浪費這個錢。

    果不然,方琳聞言皺了皺眉,“我這都是要當娘的人了,穿藕米分色像什么話,這一身衣裳就夠了,實在不行,我到時候把你姐夫的舊衫改改,將就穿幾天,反正都快生了。”言下之意,等孩子生下來,這些衣裳就穿不了了。

    方麗才不會聽她的,笑著道,“這是襦裙,又不是咱們在鄉(xiāng)下穿的短衫,這款式是我特意問了繡兒的,保準你生了孩子還能穿,說好了啊,藕米分色。”

    方琳拿她沒辦法,只得扭身逗弄鈺哥兒,“你看你娘不聽話,不給我們鈺哥兒做衣裳,打她!”

    鈺哥兒瞪圓了眼睛,伸著小手抓住方琳散落的頭發(fā)不放,那勁兒拽得還挺疼,方麗一邊解救她一邊笑,“我兒子可是向著我的。”

    方琳笑罵了一句小崽子沒良心,然后重新理了理頭發(fā),這才將新衣裳換了下來,“以前只是瞧著衣裙好看,尋思著咱們穿著這干活也不方便,也沒想過說做一件,沒想到這會兒倒穿上了。”

    “你就是苦日子過慣了唄,以前你們在山里頭咱就不說了,這往后住到城里了,就得拿出點底氣來,咱花自己的錢有什么好怕的。”方麗倒想得開,說來也是因為趙大武這幾日找到個木匠的活計,這洪災(zāi)剛過去,有點兒家底的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修整房屋,置辦家具,所以這收入還不差。

    方琳也覺著既然入了城,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過日子,最起碼不能讓這城里人覺得,他們小鎮(zhèn)上出來的都小家子氣。

    兩人說了許久話,也不見段南山回來,方琳心想,怕是他跟石磊兩人談得投入,便讓小二備了宵夜,正巧趙老太太尋了過來,方琳便讓方麗抱著孩子陪老太太去了。

    方麗走了之后,屋子里一片靜謐,夜幕已然降臨,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周圍的事物,方琳拿了火石,點燃了桌子上燭臺里的蠟燭。

    溫暖的燭火照亮了這間屋子,雖說是暫住之地,客棧的房間又大同小異,但方琳還是努力地將這里布置的溫馨起來。

    見自己剛剛換下來的新衣裙還在床上,她順手收起來疊好放到了柜子里,柜子里的東西并不多,除了他們帶來的行李,幾件來青陽之后置辦的衣物,再就是方琳閑暇時給肚子里的孩子縫制的小衣裳。

    目光在觸及柜子角落里那個木匣子的時候,方琳微微愣了半晌,頃刻之后,她長嘆了一口氣,將那匣子拿了出來。

    方琳并沒有動上面那些貴重無比的珠寶玉器,而是將它們?nèi)糠旁谝慌裕缓蟀延嘣谙蛔永锏哪菐资畟€金錁子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自己腰間的錢袋,然后將其他東西裝了回去,合上匣子放回原位。

    段南山回來的時候,方琳還沒有睡,她雖然面上不著急,但心底怎么可能不擔憂這件事,所以房間門剛剛被推開,她就從床上坐起了身。

    “你沒睡?”媳婦這些日子都睡得很早,段南山進門的時候輕手輕腳,就是怕吵醒了她,結(jié)果沒想到一點燈,方琳正半倚著床頭,瞧那神情哪有一絲剛睡醒的樣子。

    方琳笑了笑,“孩子又踢我了,睡不著就順便等你回來。”

    段南山凈了手,坐在床邊,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方琳的腹部,“又踢你了?小家伙兒可真調(diào)皮,等出來了我?guī)湍愫煤媒逃柦逃査!?/br>
    方琳聞言抿嘴笑了笑,現(xiàn)在說這種話,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見著胎動的時候,高興地差點找不著北,逢人就說他兒子有精神。結(jié)果方琳為了這可沒少遭罪,有時候半夜被踢醒了,他就陪著說話,有時候疼得冷汗直冒汗,他就在一旁勸慰,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這孩子天生就是來折騰父母的。

    “對了,你這么晚回來,是不是跟石頭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他答應(yīng)幫忙了嗎?”方琳實在是關(guān)心這件事,急不可耐地問了起來。

    段南山沉默了許久才道,“石頭說可以拿些卷宗給我們看。”

    ☆、第96章 后路

    “卷宗?”方琳疑惑地歪了歪頭,她有些不明白,“這東西有用嗎?”

    段南山長嘆了一口氣,“不管有沒有用,我們先看看再說,不過要悄悄的,可不能給旁人知道。”石磊在衙門中負責的就是文書撰寫,卷宗整理這些事,悄悄地將東西帶出來并不難,只要不被旁人瞧見就好,這點分寸點段南山還是知道的。

    聽他的語氣,方琳就知道這卷宗未必有她以為的那樣管用,更何況,東西是人寫出來的,真假還未可知,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那石頭還有沒有說什么?這事兒要真有不妥該怎么辦?”

    段南山脫了鞋襪,打了水一邊洗腳一邊道,“石頭說他暫且也幫不上什么忙,若是這事真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再幫我們想想辦法。”對于石磊的說法,段南山還是很能理解的,雖然他在衙門里討飯吃,但憑得全是太守大人的青眼有加,一個窮小子無官無職的,要真叫人揪住了小辮子,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方琳沉默了半晌,對于段南山的想法,她又會如何看不出,可無奈自己也幫不上忙,只能柔聲安慰道,“先別想那么多,等咱們看過了石頭拿來的卷宗再說,說不準還可以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呢。”說罷又打了個哈欠,平時這時候她早已經(jīng)睡了,今天也是為了這事,專門等著段南山的。

    “但愿如此。”段南山不想讓她擔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倒掉涼透了的洗腳水,翻身上了床,將方琳半摟在懷中,見她困得睜不開眼睛,低聲道,“困了就睡吧,往后別等我了。”

    方琳在心底暗暗搖了搖頭,她是困,可段南山眼底的黑影也不是作假的,他這些天起早貪黑,肯定是又累又困,她靠著他的胸膛,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困倦逐漸來襲,可在睡過去之前還不忘提醒了一句,“你明天還要早起去跟吳師傅他們一起補房頂呢,也早點睡吧。”

    段南山應(yīng)得好好的,可又怎么能安心入睡,對他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熄滅了房間的燭火,段南山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方琳的發(fā)絲,懷中的人兒已然熟睡,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他心底微微泛起一股暖意,腦海中卻不斷地回想著石磊今天說過的話。

    “不是兄弟我不幫你,而是幫不上,官場上的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爹這件事牽扯甚廣,事情未有定論之前,我也不能妄言。我跟著太守大人這些時日,也從未聽他提起要捉拿二十幾年前的要犯,想必這件事風聲早就過去,你不用這樣擔憂。”

    段南山如何能不擔憂,若是風聲早就過去,為何他會在越州城看到通緝的畫像,如果他爹真的蒙受了不白之冤,他為人子的又如何能置之不理,一時間,千頭萬緒涌上心頭。

    方琳早上醒來時,床鋪另一側(cè)早已冰涼,段南山天剛剛亮的時候就出了門。

    大抵是知道方琳她們幾個客人要搬到城南去住了,客棧掌柜這些時日殷勤了不少,就連店小二也適時的送來了熱水。

    一番洗漱之后,方琳來到了方麗兩口子的房間。

    趙大武在附近的一家木材鋪子干活,也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房間里只有方麗娘倆,鈺哥兒系著個小圍兜,正一板一眼地喝方麗喂給他的面糊糊,見方琳進來,依依呀呀地伸著小手想將玩抱住,好像生怕方琳搶奪。

    “你大姨母平日那般疼你,你倒好,連吃的都舍不得讓她碰。”方麗笑罵了兒子一句,手里的動作卻沒停下,鈺哥兒醒得早,一般這時候吃完飯就要繼續(xù)睡了。

    方琳笑著捏了捏鈺哥兒胖乎乎的小手,“沒想到我們鈺哥兒還是個護食的。”

    方麗喂罷孩子,又將他送到老太太那里哄睡著,這才問起方琳的來意。

    “我……我是想跟你商量個事。”方琳躊躇了一下,站起身檢查了一遍門窗是否關(guān)嚴實了,這才把一直藏在袖口的錢袋拿了出來,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

    圓圓的金錁子咕嚕咕嚕滾了兩下,在桌面上停了下來。方麗瞪圓了眼珠子,下意識地捂住嘴巴,讓自己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過了半晌,方麗才平復(fù)下來情緒,也不怪她這么吃驚,方琳拿出來的金錁子一個少說也有二兩重,這桌子上不用細數(shù)也知道絕對多于五十個,按如今的市價,這些銀錁子足足能換一千兩銀子,她怎能不驚訝!

    回過神來的方麗連忙從方琳手上拿過錢袋,將桌上的金錁子又裝了回去,“姐,這……這些東西哪來的?”

    方琳既然敢把這東西拿到meimei面前,足以證明她對方麗的信任,所以也沒有隱瞞,徑直道,“這是南山他爹留給他的。我給你看這個是想商量著,把她們換了銀子買幾個鋪子和宅子,現(xiàn)如今什么東西都貴,也就這地價便宜,等到朝廷賑了災(zāi),想必青陽也會慢慢恢復(fù)原樣,到時候再想買鋪子,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方麗聞言遲疑了半晌,道,“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入了夏,今年肯定是沒收成了,人連飯都吃不飽,哪個會上鋪子里買東西,與其買鋪子,還不如把這錢拿在自己手里踏實。”

    方麗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這錢方琳拿在手里哪里能踏實得了,與其擔心別人惦記,還不如買了鋪子,自己開店或是租給別人收賃錢。

    見方琳不語,方麗又開口道,“你也不一定非要買鋪子,姐夫不是心心念念地想買梧桐巷那宅子嗎?你既然想把這錢花出去,不如隨了他的心愿。”

    方琳不是沒想過將段家的舊宅買下來,可一來她不愿給旁人知道自己手中有錢,二來,公爹是事情尚未明朗,若是貿(mào)然將宅子買下來不妥,她和段南山商量過了,宅子是要買,但不是現(xiàn)在。

    一連幾條意見都沒有被方琳接納,方麗知道她姐一向有主意,便也不再勸說,“既然你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你想要什么樣的鋪子,我叫大武幫你留意著。”

    “那敢情好。”方琳笑了笑,“不過我找你不是說這個,我是想,把買來的鋪子和宅子先落在你名下,到時候立契免不了讓你跑幾趟……”

    方琳話音未落,方麗就猛地搖起頭來,“姐,你瘋了,這少說也上千兩銀子,你落在我名下做什么,我不要,這么值錢的東西,我怕晚上睡不著覺。”

    方麗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人,這也是為何方琳要選擇她的原因,除卻因為她是自己的親meimei,更重要的是因為方麗同趙大武母子品性純良,將鋪子掛在他們名下,絕對不用擔心他們會據(jù)為己有。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這也是沒法子。”方琳按住了meimei的手,一臉嚴肅道,“麗姐兒,我總得要為孩子打算,你也是為人父母的,總應(yīng)該能理解我的苦心才對。”

    “不是,就算你想把這鋪子留給孩子,那你跟姐夫自己買下來也能行,為什么非得掛在我名下呢?”方麗想不通,她是個直性子,也懶得猜,便問道,“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方琳渾身猛然一震,用那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方麗,隨即苦笑起來,“是有事,但你別問我是什么事,麗姐兒,姐這么多年沒求過你什么事,就這一回,往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幫我照應(yīng)著孩子就成。”她不想讓meimei摻和到這件事里面來,更不想挾恩圖報,但她總要為肚子里的孩子留好后路。

    方麗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味,急急地追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姐,你快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你唯一要幫的,就是答應(yīng)我這件事。”

    大抵是經(jīng)歷過最艱難困苦的日子,面對任何事的時候,方琳都不會心存僥幸,她既不像段南山那樣對這件事迷茫又無措,也不像石磊那樣裝作沒發(fā)生過,她要做的,是跟她的相公一起面對,以及為她的孩子做好打算。

    知道從方琳嘴里問不出來什么,無奈之下,方麗只好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見到方麗點頭的那一刻,方琳終于松了口氣,笑著道,“好了,別苦著一張臉,你昨兒不是說要做件藕米分色的衣裳給我嘛,我尋思著,我這閑著也是閑著,趁有空給鈺哥兒和我家寶寶也做兩件,這小孩子長得快,得提前準備著。”

    方麗白了她一眼,倒也沒反對,從柜子里拿出三匹自己新買的布,“就這三種顏色,你看著挑吧。”

    “你柜子里不是還有好幾匹嗎?”方琳剛剛無意中瞥了一眼,納悶地問。

    方麗沒好氣地說道,“那些都是下雨的時候受了潮,上頭生了霉點的,給娃娃們做衣裳不合適。”

    “生了霉點?”方琳琢磨了一下,“要不,在上頭繡點花鳥魚蟲的遮蓋著?”

    方麗一想,也就是費些功夫的事,就順手把柜子里余下的那幾匹布都拿了出來,還沒等展開細看呢,屋外卻傳來一陣急切而猛烈的敲門聲。

    ☆、第97章 訛詐

    門外站著滿頭大汗的石蕊,方麗將門打開看見她這副模樣,疑惑地問,“你不是跟平安去宅子那兒幫忙去了嗎,怎么回來了?”

    雖說小有積蓄,但一眾人總歸不能坐吃山空,不光趙大武找到了活計,沈大山兩口子重cao舊業(yè),在街邊擺起了小攤,生意不算好,但好賴有個收入,沈二山和沈光宗去了河道幫忙修河堤,而何繡兒則靠賣繡品賺幾個錢,就連一向懶慣了的李氏也開始漿洗衣裳,石蕊本想幫著干,可這時節(jié),富戶大都離開了,能接到的活并不多,根本用不上她,沈平安因為腿傷的緣故,找不到合適,方琳一合計,干脆讓他們兩口子去了梧桐巷給那些雇來的人做飯。

    “琳表姐呢,琳表姐在你這兒嗎?”石蕊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愈發(fā)著急起來。

    方琳聽到外頭這動靜,扶著腰緩慢地從屋子里頭走了過來,石蕊是一路從梧桐巷跑回來的,此刻臉蛋通紅,頭發(fā)凌亂,捂著胸口大喘氣,眼睛里還蓄滿了淚水,方琳見到這副景象,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面上卻絲毫不顯慌亂,“是宅子那兒出了什么事嗎?”

    “是……是有事,咱們雇的那些人里頭,有一個從屋頂上摔下來了,說是骨折了,非要咱們賠呢!”石蕊一股腦噼里啪啦地將事情說了出來,“我看那人一點事都沒有,明顯是想訛人呢,跟他們講理也講不通,我一著急就回來找你了。”

    方琳啞然失笑,“找我有什么用,還真讓我挺著大肚子跟他們?nèi)コ臣埽俊?/br>
    “我……我這不是著急嘛。”石蕊也明白過這其中的不妥之處,難為情地撓了撓腦袋。

    “既然人家鐵了心要訛咱們,說理是說不通的。”方琳笑了笑,遞了塊帕子給她,“把你眼淚擦擦,跟這種人生氣犯不著。我問你,南山和平安都在那兒嗎?”

    “在……在的,他們罵平安是瘸子!我……我……”大抵是方琳的語氣太過溫和,石蕊忍不住委屈起來,那眼淚花兒打著旋兒從眼眶滑落,她忙用帕子去擦。

    方琳一想到沈平安這腿是怎么傷的,就忍不住地嘆氣,她拍了拍石蕊的肩膀,“平安不會在意別人說什么,只要你不嫌棄他就好。”

    “我才不會!”石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對上方琳笑意盈盈的眼睛,又忍不住羞赧地低下頭。

    “行了,別擔心了,有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方琳安慰道。

    石蕊緊緊地攥著手里的帕子,低著頭想,琳表姐聽到事情這么鎮(zhèn)定,而自己卻跟個小孩子似得,只知道著急掉眼淚,她越想越丟人,低聲說了句,“那我先回去了。”然后一溜煙就跑掉了。

    方琳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愣在一旁的方麗道,“回吧,把那幾匹布展開,看看繡什么花樣合適?”

    “姐,你真不管啊?”方麗回過神,她姐是個愛cao心的,可這次遇到這樣的事居然無動于衷。

    方琳笑了笑,“南山他一定不希望我去,我去了他反而會束手束腳的。”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不愿意讓他擔心。

    姐妹兩人在屋子里研究了半晌午的布料,無奈除了最里面的幾尺布,其他的霉點大小不一,分布得并不均勻,方麗無語道,“姐,要不還是算了,把這些布剪了打袼褙吧。”

    “誰家用新布打袼褙?都是剪了破舊衣裳,這料子我瞅著挺好,就算是霉點多了些,做幾件家里穿的衣裳也不礙事。”方琳比了比,“這些布能做好幾身衣裳呢,咱們連打補丁的衣裳都能穿,這還是新布呢,別浪費了。”

    方麗皺了皺眉,在鄉(xiāng)下穿補丁衣裳當然沒什么,因為大多數(shù)人家里都窮,可如今在城里,要是再這么做,恐怕要遭不少人白眼,再說了,她們又不是穿不起好料子,方琳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她的話也確實說得在理,可真要將這些布匹做成衣裳,方麗心里頭總覺得別扭,她想了想,道,“我去找表嫂,說不準她有主意呢。”

    何繡兒自然有主意,但并沒有把話說得太滿,“這我得試試才行,先剪塊小的,給鈺哥兒做一身衣裳。”

    鈺哥兒穿多大的衣裳方麗這個做娘的當然知道的最清楚,她手腳麻利的剪下一塊約莫三尺長的布,又分別將袖子等處剪了出來,何繡兒將布平展地攤開在桌子上,然后拿著劃米分將有霉點的地方一一標記了出來,接著又根據(jù)這些霉點的分布情況在其他地方又做了標記,做這些事極需耐心,等到全部弄完,她的大拇指上全都是劃米分的顏色。

    何繡兒擦了擦汗,對著方琳姐妹倆道,“小孩子的衣裳,不用繡那么復(fù)雜的花樣,在我畫出來地方繡上些大小不一的云紋就可以了,等縫制好了再看看。”

    “我光尋思著繡些花樣子把霉點兒蓋住,倒沒想到在沒生霉點的地方也能繡,繡姐兒心思巧,我本來還想著鈺哥兒穿著藏藍色是不是不大合適,但經(jīng)你這么一畫呀,這衣裳做出來肯定好看。”方琳不吝于稱贊,在她看來,何繡兒簡直是天生吃這一碗飯的。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本來都打算剪了這布匹打袼褙呢,這回可真是多謝表嫂了。”方麗也跟著附和道。

    何繡兒爽朗地笑了笑,“也沒什么,就是多費些心思罷了,麗姐兒你要是真想謝我,不如送我?guī)壮卟迹媒形医o相公他也做身衣裳。”

    這幾匹布原本就是半賣半送得來的,方麗也不是那小氣人,更何況何繡兒幫了她一個大忙,笑著道,“這不,布匹都在這兒放著呢,表嫂看上哪個顏色,隨便挑。”

    何繡兒不是那得寸進尺之人,就在原先那藏藍色的布匹上剪了幾尺,方麗讓她再多剪一些,她說什么也不肯了。

    三人在屋里忙活了一下午,總算有所收獲,鈺哥兒穿上那藏藍云紋的小衫,襯得他那胖嘟嘟的小臉愈發(fā)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