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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賈迎春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迎春安撫了元春,這才回身詢問小王太醫:“聽說你之前去過榮府,替大老爺二太太診治,可知倒底是什么病癥?”

    小王太醫磕頭道:“回稟二位娘娘,大老爺昨日夜里合著幾位姨太太飲酒作樂,以至于酒后亂性,發生群媾,小臣進府,大老爺已經不認得人了,追著璉二爺問他是誰,是哪家親戚家孩子,還拉著璉二爺要結拜兄弟。

    “大太太哭訴,他竟然命人驅趕,說大太太哪里來的臭要飯婆子,闔府上下驚恐不安。府里不僅請了太醫,請了和尚道士念經驅邪,還請了風水大師查看風水?!?/br>
    元春蹙眉。

    迎春忙道:“說你請脈情況?!?/br>
    小王太醫擦把汗:“小臣慚愧,微臣進府,大老爺直說自己沒病,還說微臣是壞人,是騙子,拿起硯臺砸微臣,又吩咐人把微臣打了出來,是故,微臣根本沒撈著給大老爺請脈。微臣只是跟賈執事詢問當時發病的情景,說是大老爺飲酒作樂,驀的長嘯,之后暈厥。大太太以銀針刺其人中,醒來就不認人了,滿屋子追著人打!”

    迎春聞言,面皮直做燒,好一陣難堪,虧得把奴才都斥退了,否則,這人丟大發了??人砸宦?,問道:“二太太的病因呢?”

    小王太醫聞言甚是尷尬,低頭間,額上汗珠子摔得啪啪作響:“二太太的病,微臣也問了,病因就更離奇了,夜半三更的,二太太竟然只身一人,跑去榮府后山家廟櫳翠庵前面半坡梅園,折紅梅,說是天黑路滑不慎滑倒,以致暈厥,后來,也是刺人中醒來,便不認人了。”

    小王太醫言罷只磕頭:“實話稟告二位娘娘,二太太的脈搏小的也沒摸著,二太太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微臣年輕,她不許微臣近身!”

    元春迎春俱是瞅著小王太醫蹙眉不已,賈璉說他知道,人卻一問三不知,到底是誰說謊呢?

    姐妹神情,當然是懷疑小王太醫了。

    實則,小王太醫的卻沒說實話,具體情形,他已經知之甚詳,卻是娘娘家務事,他們自己怎么說也沒干系,自己一個外人,豈敢多口。

    小王太醫能夠感覺到兩位娘娘狐疑眼光,卻是抿緊嘴巴,預備打死也不吐露實情。

    迎春看眼小王太醫抿得死緊的嘴巴,心知這人只怕打定了主意裝啞巴,再問也是枉然,遂揮退王太醫:“下去吧,司棋,看賞!”

    回過身來,迎春低聲言道:“jiejie無需著急,自個安胎為好,具體事情,我馬上派人出去打聽,太后娘娘跟前嬤嬤可以去往前朝行走,我去求桂嬤嬤幫忙,讓綉橘扮作寧壽宮小丫頭前往國子監尋找二哥哥,一問便知端的?!?/br>
    元春聞言忙道:“meimei快去!”

    實則,迎春并未去求桂嬤嬤,內宮窺探前朝,這是自尋死路節湊,迎春卻不會這般白癡。她只是給綉橘求了個跟著桂嬤嬤前往乾清宮送點心見識見識場面的機會,然后就回了承乾宮。

    迎春面見元春,屏退眾人,這才握住元春玉手捏一捏,柔聲道:“不是什么大事兒,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兒,且要jiejie您先答應勿惱,我才敢說下去?!?/br>
    元春一聽這話,只挑眉,心知只怕內不雅,且跟自己母親攸關,嘆口氣,微微一笑,說道:“已經發生事情,惱什么呢,meimei縱然不說,難道我能夠當做沒發生?還要meimei實言相告,我也好設法善后補救!”

    榮府情景,就在小王太醫語焉不詳之時,錦鯉已經悉數告知迎春了。

    卻是王氏在家里關的厭倦了,忽然間,也不知道發的什么神經,跟賈母請示,說她要去櫳翠庵為貴妃祈福。

    這事兒賈母自然不能反對,否則而后元春知道自己不允準,還不多思多想:老祖宗只怕不想我過得好么!

    賈母原本已經跟元春有些不愉快,且王氏這件事情做得在情在理,遂答應了。只因王氏要求只帶著薛家母女跟寶玉前往,賈母沒答應,說是既然祈福,人越多約好,結果就是李紈鳳姐,賈母自己,再有府里幾個哥兒賈環賈琮賈蘭,再有探春惜春,一起出行,浩浩蕩蕩開上櫳翠庵。

    櫳翠庵是家廟,賈府夫人經常來此上香,廂房布置的十分精細,且櫳翠庵不過兩刻路程,距離府里近便。鳳姐如今手里有錢又有權,大筆一揮,把老太太,幾位姑娘日常喜歡的器皿都運上櫳翠庵,大家住在庵中,誠心誠意為娘娘祈福。

    王氏費盡心機安排寶玉寶釵制造肌膚之親機會,就這樣子被賈母破壞了,本當不去了,卻是當初借口替元春祈福這事兒不能反悔。

    王氏對別人狠,對待元春寶玉那是真心疼愛,生怕一點錯漏,遺禍一雙兒女。是故,她只要硬著頭皮上了櫳翠庵。

    王氏跟薛姨媽安排,寶釵心知肚明,如今,賈母乃至宮中貴妃娘娘,在迎春運作下都偏幫黛玉。

    這話倒不是寶釵臆想,乃是王氏日日詛咒迎春的時候所說,說是自從迎春進宮,就把元春帶壞了。否則,元春好好的豈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家親娘。

    這話針對元春主張兩房各歸各位,讓二太太讓出榮禧堂跟中饋所言,倒是沒有冤枉迎春。

    這事兒的卻是迎春攛掇而成。

    這事兒之所以暴露,也是賈母被王氏勒逼的沒法子,只好把元春親筆書信給了王氏觀瞧。

    這一次,賈母再次成功遏制王氏,破壞了寶玉跟寶釵獨處機會,使得薛家母女,特別是寶釵,終于明白一個道理,薛家在榮府優勢已經消失殆盡,王氏期望依靠貴妃娘娘壓制大房與老太太的愿望,只怕無法實現了。

    寶釵已經風聞,鳳姐正給她說媒。鳳姐沒有接受迎春把寶釵嫁給賈薔建議,因為那樣子寶釵就要叫鳳姐嬸娘了,鳳姐覺得很尷尬。

    因此,鳳姐預備把薛寶釵說給親戚家的小子,最好是嫁回王家去,這樣子,也免得大伯王子騰責備自己對薛姨媽不盡心。

    再者,鳳姐致力攛掇大伯母幫忙看個王家子弟,到時候寶釵一旦不樂意拒婚,得罪的不光是自己,還要一并得罪大伯父王子騰兩口子。

    屆時,薛姨媽再去王家哭訴,說自己是非短長,只怕大伯王子騰也會厭煩他們,再不會偏幫她們了。

    寶釵因此明白,這是自己改變命運的最后一次機會,因為,她如今終于知道了,她引以為傲的錢財,在黛玉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薛家頂多會給她十里紅妝,十萬妝奩。

    黛玉卻是身懷百萬巨資而來,甚至有可能更多,因為黛玉在江南有茶園,有土地,如今還托付賈璉在東省地買下萬頃土地,萬頃山林。

    這一筆收益,便讓薛家望塵莫及。

    且如今王氏退居一隅,想要害死黛玉也只是空想。不僅如此,黛玉因為脫離了王氏掣肘,如今身子一日一日強健起來,一張臉蛋粉蕊蕊,白里透紅。

    黛玉最近身量越法拔高了,足足高出去寶釵半個頭,只跟寶玉比肩了。二人站在一起于是臨風,神仙眷侶一般。

    是故,寶釵決定展現自己才華,因此,她乘著王氏禮佛之際,大家跪經之余無聊時光,著手辦了一個踏雪煮酒賞梅茶花詩會。

    她鄭重其事給探春寶玉惜春賈環賈琮賈蘭幾個下了帖子。

    因為白日里大家要跪經,詩會約在黃昏后。屆時,大家一起舉杯邀明月,踏雪尋梅作詞章。

    實在是個織造曖昧的好時光,且這次可以避開黛玉,寶釵自以為,除卻黛玉無對手,她勢必要獨領風sao!

    這是寶釵算計,她想鶴立雞群一次,讓寶玉瞧見她的好。

    結果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王氏借機又心生一計。

    她得知寶釵辦夜宴,很大方叫金釧前去幫忙,并著急金釧玉釧襲人三個商議軍機。給她們定下了金玉良緣撮合計策。并允諾,一旦事成,金釧襲人就是現成姨娘。

    金釧是王氏心腹,襲人是寶玉心腹,這倒計策實在好得很。

    錯不該,王氏倒霉,遇見了迎春派來收拾她的錦鯉仙子。

    錦鯉仙子一聽這宗安排,暗道不好,自己主子似乎很喜歡寶玉黛玉啊,這一回若是寶玉被算計去了,主人豈不是要傷心,得了,自己就吃虧,那三根人參,辦四件事情吧!

    這小子壞透了,他是個幻術,把賈環變成寶玉模子,在外人眼里賈環變成玉面公子哥兒。然后,她自己變成賈環,卻把寶玉攝佛堂里頭酣睡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寶釵拉著賈環踏雪賞梅,詩興大發,一氣做了五首梅花詩。

    寶玉今日卻大失水準,吞吞吐吐湊出來兩首,卻是水準平平。他是賈環啊,他雖然會韻律,也會作詩,可是沒有寶玉水準啊。

    今日賈環被寶釵青眼,原本受寵若驚,他可是知道,寶釵是二太太特特招回來給寶玉的,即便不是正妻,也是平妻。

    這話原本賈環不知道,是趙姨娘聽賈政說的,說是王氏拗不過老太太,決定退后一步,大家和平共處,老太太得了喜歡孫媳婦,他自己也有了合心的兒媳婦。

    當時趙姨娘紛紛不平:“都是老太太孫子,老爺兒子,怎么好的都是寶玉的,咱們環兒不能分一杯羹么?”

    賈政當時哄她:“安心,我給環哥兒看了個好人家閨女,到時候我請官媒上門保媒去?!?/br>
    因此,賈環雖然羨慕黛玉寶釵才情,卻是一向敬而遠之,他動了寶玉東西,會受到什么養的懲處,他一清二楚。

    且他如今在外院學武,如魚得水,老太太跟鳳姐璉哥哥對他眼色語氣也好了許多。他可不想得罪了完事自惹麻煩。且賈環自認為惹不起那個薛呆子,那家伙,惹急了,白帶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卻是賈環想要脫身,卻被金釧襲人纏住,不許他走。她們以為賈環是寶玉啊。她們二人相當姨娘呢。

    這府里姑娘能夠當姨娘就是天大前程,這人還是寶玉,那就完美無缺了。

    結果,賈環被金釧襲人纏著敬酒,寶釵被金釧襲人毫不客氣到了催情酒,金釧襲人都是明白人,若不是用此非常手段,寶釵莫想嫁進榮國府。

    黛玉雖好,卻愛吃醋,寶玉有喜歡她,這兩人成親,被人還能插足么?

    所以,金釧跟襲人非常賣力的執行王氏指令,要把寶玉寶釵拉郎配。

    當然,王氏雖然中風面癱,腦子并未壞掉,她不會忍心讓自己最喜歡一雙兒女在雪地里云雨治病,不過是等著二人情動,肢體接觸,欲望勃發,衣衫半解之時,讓人撞見,然后,順利成章叫寶玉負責娶了寶釵,當然,寶釵如此入嫁不光彩,可以退一步做平妻啊,黛玉已然嫁進來做正妻,這樣子,林家家底,薛家的銀子豈不都成了自己心肝寶貝寶玉的了,然后,寶玉擁有百萬家財,支持元春不過是毛毛雨啊,光是這百萬銀子做本錢,自己稍微運作一下,這一年出息給元春也就夠了。

    回頭卻說這邊寶釵賈環被金釧襲人聯合灌了幾杯催情酒下去,頓時發作起來,寶釵醉眼朦朧,把寶玉越看越愛,一聲‘寶兄弟’叫的鸝語鶯啼,蝕骨銷魂。

    賈環原本還懼著,只怕行差踏錯,王夫人要拔他的皮。熟料三杯酒誰下肚去,渾身燥熱起來,賈環不比寶玉平日里只是嘴巴占便宜,他跟著趙姨娘,趙姨娘是個不收斂的,平日伺候賈政,生怕被人不知道賈政在睡她,那叫聲能從賈政挨上她一直不間斷,賈政哼哼幾聲完事兒,她還要繼續哼哼三聲才算完事,鬧得她的大小丫頭無不毛躁,這也是鳳姐喜歡臭罵狐媚子,下作坯子緣故。

    趙姨娘取悅男人的功夫,在榮府上下,只怕也只有鮑大家來多姑娘能夠與之媲美了。

    賈環這丫跟著他娘耳語目染,也知道些門道,旬日里跟彩霞也實習過機會,雖然不能成事兒,那門道精通的很。

    如今賈環因為練武,身子瘋了一般往上竄,堪堪能夠更寶釵這個胖美人比肩了,他這里腹部躥火,那抵得住寶釵桃花粉面跟他蹭蹭呢?頓時摟住了,只覺得寶釵一張小口似櫻桃,鮮艷欲滴,低頭就咬住了,一頓猛吸。

    寶釵是個成熟身子,頓時腹部一股熱流轟的一聲炸了開去,頓時渾身散了架了,整個人開始騰云駕霧。

    外頭王氏跟薛姨媽早候著呢,且不會叫她們真刀真槍見真章,二人忙著跳了出來,一個去抱寶釵:“我的兒啊,你這班今后如何見人??!”一邊悄悄把懂得冰涼敷子蓋在寶釵臉上,掩蓋她因為催情而散發欲望。

    一個去抱寶玉:“孽障啊,你喜歡jiejie和我說啊,怎么能夠私相授受呢!”

    一邊回頭安慰薛姨媽:“jiejie,你莫哭啊,meimei必定給你們娘兒們一個交代,我必定叫著孽障負責,娶了她寶jiejie?。 ?/br>
    一時間,一群人吵吵嚷嚷回了櫳翠庵,此刻,賈母已經睡下了,卻被人吵嚷起來,忙問究竟,鴛鴦紅著臉說了:“是二太太那邊吵嚷,說是寶玉醉酒調戲了薛大姐兒呢!”

    賈母一聽這話氣得七佛升天:“快叫鳳丫頭!”

    一時,鳳姐來了,正在挨罵。又來了一對李紈母子。李紈母子是王氏派人叫的她,說是當時情景除了幾位姑娘,只有蘭兒瞧見了。賈琮這小子寶釵雖然請了他,他實在不會作詩,所以老早就溜之乎也,睡大覺去了。剩下一個賈蘭,如今也十歲了,兒女之事也懂得,他是男孩子,熟讀孔孟,應該知道理,有擔當,二叔偏頗,他應該直言指正。

    鳳姐李紈此刻放置到寶玉惹了何等大事兒,二人均知道賈母喜歡黛玉,如今叫人截胡了,如何了得?兩個人嚇得不輕,齊齊低頭,梗著脖子挨罵,不敢抬頭。

    賈母氣吁吁怒罵:“我就知道沒好事兒,你們兩個嫂子,我叫你們跟來作甚來的?叫你們看著姑娘們,如今看的好,當得好差,寶玉身邊大小把個丫頭,怎么就攔不住一個寶釵了?就是薛寶釵,身邊也有一個半吊子丫頭鶯兒呢?都是死人啦?他們怎么就大庭廣眾成了事兒?”

    賈母說著把手里風頭拐杖狠狠一戳:“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姑侄婆媳背后聯手日日算計我這個老婆子?!?/br>
    鳳姐也清醒了,一聲聲發狠:“對,寶玉屋里丫頭,給我抓起來,一個個拷問,看誰使壞,我扒他的皮!”

    鳳姐一發狠,早有人抓了守夜晴雯麝月過來,摁住就抽了嘴巴子:“說,你們跟著寶玉,如何叫他被人算計去了?”

    晴雯麝月被打得滿頭霧水,兩個人齊聲叫屈:“什么算計去了,二爺好好在屋里睡著你,咱們兩個今日搬東搬西,寶二爺又挑剔,實在是困倦了,又見二爺回來倒頭就睡了,咱們也才迷瞪一會兒,二奶奶,你說咱們當差不經心,咱們認了,可是您不該不分皂白亂扣帽子,寶二爺睡下之后,咱們就沒離開房屋,怎么會被人算計呢?不信您進屋去瞧去,二爺好好地呢!”

    鳳姐擰眉:“還敢犟嘴,寶兄弟都,”忽然改了口:“什么,你說什么,寶玉在屋里睡著,什么時辰回來?”

    麝月忙道:“剛出去不過一刻鐘,二爺就回來,回來時候,哈欠連天,迷蒙眼睛的,問話也不答應,自顧爬上床去,衣服鞋襪都不脫就起了鼾聲,還是奴家跟晴雯費盡功夫,才把衣衫鞋襪脫了,又給二爺打水燙腳,二爺 能沒醒,正是如此,咱們才關門睡下了,二奶奶不信呢,自去看一看,一切真相大白!”

    賈母聞言忙著起身,蹬蹬瞪的一路領先,鳳姐差點跟不上她。眾人進了寶玉廂房,卻見寶玉鼾聲雷動,只怕是不到天明不會醒來。

    賈母頓時笑了:“走,去看看二太太吵嚷什么!”

    鳳姐回頭來忙著給晴雯順毛:“姑娘委屈了,好生守著你們二爺,過了今晚,好處多著呢!”

    麝月忙這謝恩,晴雯一哼:“好處不敢,直叫從今莫吃夾rou鍋貼,咱們就燒香拜佛了!”

    二人自去守護寶玉不提了。

    話說賈母,雖然寶玉沒事兒,心里卻被王氏這個蠢婦氣著了,氣呼呼到了王氏廂房,卻見王氏摟著賈環一聲兒,一聲孽障的哭喊著,叫寶玉要娶寶釵。

    卻是賈母進門剎那,錦鯉收了幻術,賈環做回了自己真身賈環了。

    賈母抬眼一瞧,頓時氣笑了:“二太太啊,你倒是說清楚,你哭些什么呢?”

    王氏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泡,卻是滿眼眼得意:“老祖宗啊,您白疼了寶玉,這個孽障闖下大禍了啊,他唐突薛家大姐兒,如今,薛家母女要死要活,老太太,我是關不了了,您做主吧!”

    賈母哼一聲,上位坐下,頓頓拐杖:“你起來,這事兒只要屬實,我答應了,環哥兒,你說,倒地有沒有這回事兒?”

    “什么環兒?”王氏愣了。一雙眼睛怪模怪樣瞅著賈母,嘴巴直抽抽,這且不是她故意忤逆賈母,她中風后遺癥,面部僵硬啊:“老太太,這事問環兒作甚,是寶玉這個孽障作孽,我隨是他親娘,也不能袒護,叫環兒頂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