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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離婚日記在線閱讀 - 第65節

第65節

    “對,這種病會因心理疾病,情緒激動,勞累等一切原因引發,我們只能暫時用藥物穩定他的情況,但你想要根除,心病得心藥治。”

    醫生又囑咐了一番才離開,虞錦瑟腦中亂如麻,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邊很快接通,虞錦瑟開門見山地問:“王秘書,華年有心絞痛的病,你知不知道?”

    “心絞痛?”王秘書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啊,怎么會有這種病。”

    “他得了很久了,只要入睡就發作,因為太痛苦,每晚都沒辦法睡。”

    王秘書想了一會,倏然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經常在辦公室通宵工作也不肯回家……”過了一會他想起了什么,“對對,我曾在一次半夜加班時見過他痛苦的模樣,當時情況非常恐怖,可嚇壞我了,他臉色慘白,捂住胸口,一只手不停地抓著胸口與咽喉,似乎被人用力掐住脖子般窒息,臉上大顆的汗往下滑,整個人僵硬地蜷在椅子上縮成一團,渾身發抖顫栗,沒法動彈,所有關節繃得青白,像在承受著世上最極致的刑罰……是不是這種癥狀?”

    他具體而生動的描述,像一把尖銳的刀剖開虞錦瑟最敏感的感官,她不敢想象,在過去那么多的日子里,沐華年每晚上都經受著這樣一遍遍來回的酷刑,她緊緊閉上眼,道:“是。”

    王秘書那邊也沉默了好一會,聲音有悲憫,“事后我曾問過他,也催他去醫院,他卻輕描淡寫的說只是累到了,不愿多談……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難怪他這些年背著公司里的員工一直不停地跑醫院……我問他哪里不舒服,他卻只是轉移話題……而且不許我向外透露……”

    “好的,我知道了,就這樣,拜拜。”既然王秘書對此事知曉不多,便沒有繼續通話的必要,虞錦瑟掛了電話。

    她坐在那想了很久,半小時后,她托護工臨時照看一下沐華年,而自己則進了另一家診室。

    ☆、第九十四話慈悲

    在這家全g市最負盛名的心理疏導室內,虞錦瑟將沐華年的情況跟心理醫生全盤托出,楊醫生聽完后,提出一個古怪的問題:“你想幫他?”

    虞錦瑟莫明,“當然,不然為什么我要求助您?”

    楊醫生道:“好,既然你明白這一點,以后你就盡量減少對他的責怪,因為他的這個病,你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怎么說?”

    “這是一個嚴重的心理問題,我們從頭到尾梳理一遍。從你給我的信息來看,沐先生是個重感情的人。他兒時遭受種種貧困不幸,如果不是有外婆照顧,未必能活到現在。這些年,他與他的外婆相依為命,他們婆孫都是彼此的唯一,這種感情,是我們這種有父母爺奶一幫親戚疼愛的人無法體會的。他雖然有父母,但他心里認定的至親只有外婆一個,可以說,在認識你之前,外婆是他的全部,可你們奪去了她,這對他來說是種雙重打擊,感情上他失去了至親,淪為孤兒,而精神上,他的信仰他的動力都毀之一旦,他的世界崩塌了,你讓他怎么接受得了?”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事是因你而起,不論你父親當時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是兇手,但他這么做都是為了你,所以,你是這件事的根本因由。”

    “所以問題就來了,對于你這樣的間接兇手,他該怎么做呢?他愛你,他不會報仇,可是老人家的死折磨著他,就他描繪的那句話來說“夢里的外婆扭曲著躺在血泊里,張著嘴對他流淚”,你注意一下扭曲這個詞,還有張著嘴這個細節,就能體會到外婆跳樓那一幕對他的致命打擊,這是非常凄厲血腥的畫面,他的記憶里從此就被烙印上那一幕,時刻像放電影一樣猙獰地浮現在腦海,地上都是血,扭曲的身體,絕望的臉,張著嘴流淚,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卻再也說不了……換作你,是你的父母你的至親那樣慘死,你受得了嗎?”

    虞錦瑟這種連殺雞都不敢看的人,哪敢想象一個大活人慘死在地上的場面,而且還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至親,她搖頭。

    “所以將心比心,你不要覺得是他小氣,是他跨不過這個坎,這事太大了,這世上沒人能隨隨便便一筆帶過,所以,你要理解他的痛苦。”

    虞錦瑟點頭。

    楊醫生接著分析,“一般人遭受痛苦,會選擇宣泄來緩解負面情緒。按你們的情況來看,他的痛苦來自你們造成的傷害,一般暴力點的人會選擇復仇發泄,理智點的就報警抓對方坐牢。但顯然這兩點他都做不到,因為兇手是你父親。于是他選擇將一切感受埋進心底,遠走英國。在英國,這種痛苦并沒得到有效的疏導,可他對你的愛戀卻一直強烈存在。所以矛盾就來了,一面愛,一面恨……或者,他從沒有恨過你,他只是不能釋懷外婆離世對他的傷害。”

    “這種傷害持續不斷地他在心里擴散,沒有地方排解,最后就變成噩夢,他夜夜夢靨,在對老人的愧疚里拼命折磨自己,可他還是想跟你在一起……但一旦面對你,他又覺得對不起外婆,他沒有報仇,還跟兇手在一起……強烈的負罪感讓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些夢,最終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就這樣,所有的負面情緒累積在一起,不斷刺激他的心智,再加上他高強度的工作,身體已處于透支狀態,無法再承受這些巨大的精神壓迫,最終,他用一切的痛苦,把自己活活逼出了病,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心絞痛。”

    “你說他痛到暈厥過去,雖然我不是內科的行家,但我能想象這種病發作時的巨大痛苦。我們換位思考,如果你白天上班,沒完沒了的工作,承受著事業上的壓力,人累得像個陀螺,而等到夜里,你不僅不能好好休息,還要承受更多*上的煎熬,劇烈的痛楚一波接一波,一次次的劇痛窒息,無數次體驗瀕死的感覺……每個晚上,每個晚上都要這樣死去活來……痛苦之后,你還沒有完,你還要強撐著自己第二天去上班,去工作,去交際,去做一切正常人的事,到了晚上,壓根沒有力氣喘口氣,劇痛跟折磨又來了,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這種日子,沒有死沒有瘋,也是生不如死了。”

    虞錦瑟呆在那,垂在腿上的手指抓著衣角不住發抖,在那些郵件里,她知道他疏遠自己跟外婆有關,但她沒料到他承受著這樣非人的折磨。她甚至痛恨自己的遲鈍與麻木。在當年狹小的兩室一廳,如果在夜里她多去幾次書房,她就會知曉他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但她沒有,因為他一個故作漠然的眼神,她便將自己的那份關心就此封死,再不踏足。

    從此一墻之隔,無數個日夜,他飽受凌遲,在頑疾劇痛中茍延殘喘,而她連作壁上觀隔岸觀火都算不上。

    她忽然很想大哭一頓,想嚎啕大哭。原來她從不曾了解他,正如他也不了解她。她跟他都固執地以為將自己所有毫無保留的奉獻給對方,這就是愛。其實并不是。

    片刻,她將喉中的哽噎咽下去,“我該怎么幫他?我不想他這么痛苦。”

    “你真的想幫他嗎?”

    虞錦瑟重重點頭,“當然。”

    楊醫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你知道嗎?你可以是他的病因,也可以是他的藥方。”

    “什么意思?”

    楊醫生沒解釋,只是說:“我不敢保證我能治好他,但你只要做到兩點,他的病情一定會有緩解,一,對他,你不拋棄不放棄。二,治好你自己的病。”

    虞錦瑟一愣,“治好我自己的病?”

    “是。”楊醫生道:“那些年,你心里的創傷,也需要醫治,治不好你自己,何談治別人?”

    虞錦瑟垂下眼簾,臉上浮起淡淡的哀戚,沒答話。

    楊醫生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些傷都是來自他。但我希望你在我幫助下,學會釋懷。畢竟人是為自己活的,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開心充實的過每一天,不管你日后跟誰一起,你都得釋懷過去的疼痛,不然你這一生,無法真正的幸福。”

    虞錦瑟若有所思,“你說的對。”

    “如果你還愛他,我送你一句話。希望對你有幫助。”

    “什么話?”

    楊醫生沒答,只是指尖在桌上一筆筆寫。虞錦瑟看的仔細,發現那是兩各個字。

    ——慈悲。

    ……

    這一場針對心里問題疏導的商談,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雙方達成了初步的治療認識,剩下就等沐華年醒來再根據具體情況而定。

    虞錦瑟告別時,楊醫生忽然站起身,道:“我很高興,虞小姐,你愿意選擇幫助他。”

    虞錦瑟看向窗外的常春藤,陽光在翠綠的枝椏上跳躍,她目光鄭重而堅定:“正如你所說,他會變成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世界因我而毀,我不能將他一個人再拋棄于黑暗中。”

    ……

    虞錦瑟回到病房,已是中午十二點半。還沒走進房間,就聽見一陣動靜,似乎是沐華年醒來不見虞錦瑟,掙扎著要起來去找,而兩個護工攔著不讓他拔針管。

    虞錦瑟趕緊推門進去,見她來,手里抓著藥瓶子折騰的沐華年安靜下來,就那么瞧著她,眼里有失而復得的喜悅。

    虞錦瑟讓護工出去,自己走到床頭,她的步伐很慢很慢,眸光里的情緒復雜萬千,沐華年被她的表情愣住,歡喜登時變成了微微的不安,“錦瑟,你……”

    然而,他的身體在下一刻輕輕一顫。

    虞錦瑟走上前,伸出雙臂擁抱了他。

    兩人的姿勢很奇怪,他半坐在床上,而她站立在床頭,身子往前傾,雙手環住他的肩,攬著他的頭靠在她的胸口——以一個保護的姿勢。像一個堅韌的女性守護著病痛里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依戀著她的溫情。

    沐華年有些愕然,虞錦瑟的話在他頭頂上響起,語速很慢,聲音很輕,很柔,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安定力量。

    她說:“華年,放心,我不會再離開。”

    沐華年的眸中驟然爆出濃烈的欣喜,他怔然片刻,然后伸手環住了她的腰,一點點,一寸寸收緊,像是要將她整個箍進他的生命里。

    虞錦瑟又道:“那接下來你的事,都由我做主。”

    沐華年沒有絲毫猶豫,點頭。

    虞錦瑟輕拍他的背脊,“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的心絞痛有多嚴重?”

    “現在好很多,前兩年嚴重些,一到半夜做噩夢就會被痛醒,偶爾情緒波動大時也會發作,但是暈厥的情況不多。”

    “現在呢?”

    “好多了。去年看了一個醫生,病情緩解了很多,我以為自己快好了,所以去年冬天,我才敢提出跟你提復婚的事。”

    虞錦瑟回想了會,發現他對自己的主動觸碰都是去年秋天以后的事,看來他確實是去年才好一些的,這也跟病歷上記載的情況吻合。

    “病沒好時,怕發病了嚇到我,也因為外婆的事忘不掉,所以不敢面對我,不敢離我太近,于是那些年就一個人睡沙發?”

    沐華年無聲默認。他將臉貼著她的衣襟,好久后說:“那些年我活的不像個正常人,我甚至擔心自己在下一秒就會死去……我……”

    他后面的話沒再說出來,虞錦瑟已然明了,她摸摸他的胸口,“眼下還痛不痛?”

    “不痛,今早發作只是一時情緒激動,其實我已經大半年沒發作了,除開習慣性的失眠噩夢之外,疼痛基本上好了。”

    “那就好。”虞錦瑟將飯菜擺出來,說:“先吃飯吧,吃完睡一會,下午我有話跟你說。”

    ☆、第九十五話吻

    下午四點半,經過了一天中最熱的點后,天氣不再悶熱難當,虞錦瑟用輪椅將沐華年推到醫院后面的林蔭小道上。

    小道上喬木繁盛,有風吹過,枝椏搖曳,樹影婆娑。

    虞錦瑟選了個好位置,兩人并排坐在樹腳下,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納涼。虞錦瑟一路上都若有所思,沐華年留意著她的神色,見她怎么都不說話,終于忍不住問:“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虞錦瑟嗯了一聲,問:“華年,你想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嗎?”

    “當然。”

    見虞錦瑟又沉默不語,沐華年道:“我知道,過去是我做的不對,我讓你受了很多委屈……”

    虞錦瑟搖頭輕笑,“不,過去的冷暴力,不只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不會再一味的怪你。”

    沐華年眸中閃過愕然,隨后道:“不止是外婆的事,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九重的事你說的對,我應該跟你商量,我不該自作主張的替你決定一切,我應該相信你……”

    虞錦瑟擺手,止住他的話,“華年,我不要你的檢討,我要你明白,夫妻是一體,榮辱與共,風雨同當,你沒有必要一個人扛著全部,而我,也不希望自己一無所知的蜷縮在你的羽翼之下,這不是我要的人生。”

    她蹲下身,仰頭看輪椅上的他,“華年,我希望在以后,我們之間是透明的,沒有隱瞞與秘密,即便是善意的我也不要。我能做到,你呢?”

    沐華年凝視著她,夏日的陽光從他身后的樹梢漏出來,為他烏黑的發鍍上淺淺的金色,他的瞳仁漆黑而通透,漸漸轉成另一種執著和堅定,他忽地握住了她的手,如承諾一般,“我可以。”

    虞錦瑟微微一笑,正要答話,手機突然響了,她從兜里掏出來,屏幕上閃爍著三個大字——何盛秋。

    虞錦瑟靜默三秒,按下接通鍵,“何大哥你好,你現在張熙那嗎?”

    一旁的沐華年見狀,轉著輪椅走開,給她單獨面對何盛秋的空間。

    電話里,何盛秋的嗓音從相隔萬里的異國他鄉傳來,仿佛還染著法國的浪漫之香,那溫煦之意一如從前,他說:“錦瑟,張熙的手術很順利,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虞錦瑟感激萬分,“那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張熙的事不會這么順利。”

    “不客氣,應該的。”那邊停頓了許久,而后道:“你,真的決定了嗎?還是跟他在一起?”

    虞錦瑟想起幾天在心理診療室的決定,堅定道:“是的,我決定了。”

    何盛秋那邊緘默好久,久到聽得見彼此一聲聲綿綿的呼吸。

    在這段無人開口的沉默中,虞錦瑟想起往事一幕幕,喉中不由一哽,何盛秋為她放棄良多,她卻負了他。緩了會,她低聲說道:“何大哥,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

    他予她深情與包容,她還他辜負與虧欠。這一筆情債,她終究欠了他,即便一千句一萬句對不起,也是無濟于事了。

    半晌,那邊傳來幽幽的嘆息,卻又變成了一聲笑:“沒關系的,愛一個人不就是要尊重她的選擇嗎?”頓了頓,他又道:“真的沒關系,錦瑟,你不用說抱歉,是我對不起你在先。”

    “對不起我?”虞錦瑟問:“什么意思?”

    何盛秋道:“那天磚塊砸下來的性命攸關之際,沐先生不顧一切沖上去護住了你,而我,本能地護住了懷里的朵朵。我沒有將你放在第一位,有負真愛之名。相比之下,沐先生遠比我更愛你,這一仗,我輸得心服口服。”

    ……

    十分鐘后虞錦瑟掛掉電話,看見沐華年在前面的小路上等她,虞錦瑟走過去,腦中回想著何盛秋方才的話,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