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這沒什么可奇怪啊,我每次發燒,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見天上下石頭雨,所以我腦仁疼死了。”薛曉敏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邊說。 雖然薛曉敏只是舉了個自身的例子,但是江蘿馬上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還是跟某個原因有關聯,就像你,每次發燒時,才會做這個夢,平時是不會的。那……” “別研究了,快吃吧,夢這么好玩啊,值得你這么研究?真是的,你要不要干脆直接進入夢里算了,切,快吃吧你,看還堵不住你的嘴,哈哈。”薛曉敏將一塊魚rou和番茄一起塞進江蘿嘴里。 “唔,”江蘿吃下了嘴里的東西,開心地說,“曉敏,你說得沒錯,我怎么那么笨啊。”她懊惱又欣喜地拍了拍腦袋。 對呀,曉敏一語點醒夢中人。她何必在這里苦苦研究,只要運用溯夢之術,像上次一樣,進入夢中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嘛。 “你在說什么啊,呵呵,我怎么聽不懂。”薛曉敏沒明白。 “沒關系,你不用懂,但是你今天提醒了我,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江蘿笑著說,“下次再請你吃飯。” 這天晚上,江蘿回到家里,看到陳牧已經回了家,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你回來了,跟朋友聚得怎么樣?開心嗎?”見她進門,陳牧放下手中的報紙,指了指茶幾上,漂亮的透明玻璃盅里盛的水果沙拉,“這是剛才為你做的,吃吧。” “嗯,我和薛曉敏出去吃的,就是上次同學會上那個,你見過的,她是我以前大學室友,”江蘿看著那盅水果沙拉,開心地說,“陳牧,你做的水果沙拉好漂亮。” 紅艷艷的新鮮草莓擺在中間,黃黃的香蕉片整齊地擺在周圍一圈,還有白色的沙拉醬,看著就很有食欲。 “呵呵,很簡單的,喜歡就多吃一點,不夠冰箱里還有。”陳牧微笑著說。 江蘿吃著香甜可口的水果沙拉,心里想著是不是今晚就入夢看看。 “這邊沾到了,我說你在想什么呀,這么認真?”陳牧親昵地替她抹去嘴角的沙拉醬,打趣說,“是不是還要我喂你才行哪?” “呃,沒在想什么。”江蘿不好意思地自己用手抹了抹。 “還是,你想我用嘴巴喂你,嗯?”陳牧曖昧地眨眨眼。 “不要啦。”江蘿直接溜進了臥室。 她坐在床頭,本來是尋思著是不是該和陳牧聊聊蕭路雄,那樣說不定他晚上就會再次夢到過去的事情,可那樣做,她覺得對于陳牧的潛意識來說,是一種折磨,盡管現實中的他并不會記得,可她不想讓他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而且隨意地進入陳牧的夢,那也是對他的不尊重。 還是入自己的夢吧。 她想起自己以前常常做的那第二個夢:夢里面有鞭子的抽打聲,雖然夢中的畫面很模糊,她看不清面容,也分不清男女老少,但她能感受到其中有一絲絲熟悉的陳牧的氣息。 也許,通過進入自己的這個夢,她也能明白陳牧身上發生的過往。 “就這么點水果,還沒吃完就躲進來了,這么怕和我接吻啊?”陳牧笑瞇瞇地端著那盅水果沙拉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喵~娘子來了↖(^w^)↗ 不好意思 今天更得晚了點 ☆、117第二個夢 陳牧將盛著水果沙拉的玻璃盅放在床頭柜上,用叉子叉起一大顆沾著沙拉醬的草莓,親昵地塞進江蘿嘴里。 “太大顆了,唔……”江蘿因為在想事情,突然嘴里被塞了一顆大草莓,一滴紅紅的汁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粉嘟嘟的櫻唇,白撲撲的肌膚,紅艷艷的草莓汁,組成了一副自然而然的無聲誘惑。 陳牧不動聲色地緩緩靠近她的臉頰,然后伸出舌尖,放慢動作,就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一點一點為她舔去嘴角的草莓汁。 “你……”江蘿感覺到溫熱的舌尖,在她的嘴角一點點劃過,不禁紅了臉,正想隨便說什么,化解自己的尷尬,卻被他直接吻住。 他一手搭在她腰間,一手搭在床上,隨著逐漸燃燒的吻,將她慢慢壓向了king size的大床。 …… “慢一點,牧,呃,慢、慢點。”江蘿咬著下唇,被身后的他的激烈的動作,激起體內難受又舒服的電流。 “好,我慢一點。” 他就在她的背后,一下下地動作著,雖然背后這個姿勢,進入得沒有其他姿勢深,但是他可以親吻著她白皙誘人的背脊,尤其是她背脊中間那道凹下去的美麗彎溝,是他的最愛。 “嗯,好難受……”江蘿輕蹙起眉頭,因為他雖然放緩了速度,但是卻似乎故意加重了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她都覺得自己要被搗穿了,酥麻的摩擦感覺過于強烈,分不清是難受還是舒適。 “真拿你沒辦法。”陳牧輕笑一聲,如春風般悅耳的笑聲傳進她的耳朵。 他吻住了她白白胖胖的耳珠,一手繞過她的腰,放在她的小腹,一手揉捏著她的翹臀,又稍稍加快了速度,細細地吻去她背上滲出的香汗。 “好多汗,你別舔,牧,啊……” “這可由不得你,誰讓你這么誘人,呵呵。” …… 夜色漸深,室內卻是隱隱約約傳來誘人的情人呢喃,美妙的春色,在這方天地里演繹著。 這天晚上,因為陳牧的意外“突襲”,江蘿沒有按照原計劃進行溯夢。 到了第二天晚上,江蘿進入空間,摘了一顆成熟的暗紅色的筑夢果服下,運起第六層精神力,閉上眼在心中默念溯夢口訣,溯夢術緩緩在她身上流轉,她再次入夢。 這一次,出現在她眼前的,不再是那個海上爆炸的夢境,而是她以前做過的第二個夢。 她尚未睜開雙眼,就已經聽到了“啪啪啪”的聲音,那很像鞭子抽打在rou上發出的聲響。 甚至,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絲屬于陳牧的氣息。 當江蘿睜開雙眼,發現在漂浮在一個房間的上空,背部就是天花板,臉朝下望著下面。 天哪! 居然是蕭路雄! 這里似乎是地下室的一個房間,周圍的空氣不是很新鮮,而且沒有窗戶,門被緊緊地關著。 房間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什么家具和擺設,只有一根豎立著的鋼管。 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被雙手反綁在鋼管上,連腿上、腰上和肩膀上也分別被三根粗粗的繩子牢牢地綁在背后的鋼管上。 而蕭路雄,這個表里不一的老狐貍,居然拿著一根粗長的黑色皮鞭,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重重地抽打著,一邊抽打,一邊嘴里還念叨著:“敢咬我,哼!讓你倔,我看你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小男孩一臉倔強,明明鞭子抽打的聲音這么響亮,連江蘿這個旁觀者都感覺到不寒而栗,似乎能親身感受到小男孩的疼痛,可小男孩卻一聲不吭,只是眼神中帶著洶涌的恨意和煞氣,死死地咬牙盯著蕭路雄的臉,似乎要將他的樣子深深地刻進腦海里,然后等著將來復仇,恨不得啖其rou,飲其血。 “好殘忍,太過分了!蕭路雄你這個混蛋!”江蘿忍不住大吼出聲,心疼地隨著意念降落到小男孩身邊,自己擋在他身前,惡狠狠地盯著蕭路雄。 可是蕭路雄的表情卻似渾然不覺,他還是揚起了鞭子,繼續朝江蘿和小男孩的方向揮來。 “臭小子,看你還倔不倔,讓我好好招呼你一下,嘿嘿嘿……”蕭路雄這個衣冠禽獸,邪惡地勾起唇角,準備加重自己的力道。 鞭子裹著呼呼的風聲而來—— 江蘿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結果—— “啪!”鞭子抽打到rou的聲音響亮而又清脆,可見下手人的毫不留情。 “哼。”原來鞭子穿過了江蘿的身體,打在了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吃痛,但還是沒叫出聲,他不想向蕭路雄示弱,只是鼻間悶哼了一聲。 江蘿沒有感受到自身的疼痛,睜開眼,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實,原來蕭路雄和小男孩都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最詫異的是,鞭子居然能穿過她的身體,直接打到她身后的小男孩。 江蘿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她自己可以摸到,也不能穿過,但是蕭路雄的鞭子卻能輕而易舉地穿過。 也就是說,在這個夢境里,她可以說就是一個虛幻的影像,只有對她自己例外。 怪不得上次那個海上大爆炸的夢境,她發出聲音向陳牧示警,卻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莫非在夢境里,即便她是溯夢而來,也無法融入這個情境,只能是個旁觀的局外人? 可是這小男孩怎么辦? 雖然只是個夢,但是如此真實的夢境,幾乎可以說和現實沒什么兩樣,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卻根本無法制止這一幕慘劇! 江蘿突然想起,陳牧說過,他小時候的樣子,和他長大之后,一點兒都不像,所以他才會以真面目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不怕被蕭路雄發現是他。 難道……這個小男孩,就是陳牧?! 江蘿細細看了一眼小男孩,雖然和陳牧并不像,但是他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息,分明就是陳牧! “陳牧!陳牧!”雖然明知道陳牧聽不見,可江蘿還是不斷嘗試著在他面前叫著他的名字。 只可惜,小男孩此刻完全聽不見,也看不見她。 “啪!” “啪!” 小男孩眼神兇狠,像一頭受傷的小狼,雖然明知自己掙脫不了這么多根繩子的束縛,但還是用盡全力掙扎著,那副強忍著痛苦不喊的堅強表情讓江蘿心疼無比,卻又束手無策。 蕭路雄殘忍地鞭打著他,臉上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快意笑容。 “停!蕭路雄!你這個變態,變態,快停手!” 江蘿心痛地沖著蕭路雄大喊,雙手想去握住那根鞭子,可是再次落空,皮鞭還是無情地落在小男孩,也就是小小的陳牧身上。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阻止!”江蘿口中痛苦地低喃著,此刻她已經不想去猜測這究竟只是純粹的夢境,還是曾經真實發生在陳牧身上過的悲慘過往,她只想立即阻止這樣殘忍的一幕。 她深愛的人,在這么小的時候,居然被蕭路雄這個惡毒的大變態大魔鬼,關在地下室的密室里,用這樣殘忍的方式鞭打著,鞭鞭都毫不留情,就是一個成年人都受不了,早就昏死過去,可小陳牧卻似乎恨意難消,一直維持著清醒。 小陳牧就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備受折磨。 江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身上承受著一鞭又一鞭,衣服被打得殘破不堪,身上一條條紅紫交錯的隆起痕跡,卻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這時候,她不但制止不了,連心痛地想要暫時離開這個殘忍的畫面都做不到,她對溯夢術的控制似乎失靈了。 “怎么?還敢瞪我,不服氣是吧?嘿嘿,”蕭路雄皮笑rou不笑地說,“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特制的鞭子,好受吧?而且還不會出血,哼哼,是不是比上次打你要來得疼呢?” 什么?還有上次! 江蘿緊緊皺著眉頭,眼角泛起了淚光:老天爺,這千萬不要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那小時候的陳牧究竟還經歷了哪些慘無人道的折磨?蕭路雄簡直就是魔鬼,他為什么要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一個才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 雖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么,但江蘿還是想保護這個可憐的小陳牧,她擋在他的身前,卻無力阻止。 就在江蘿備受精神折磨,為此痛苦不堪的時候,她覺得身后有一股熟悉的巨大力量將她往后脫。 她眼前一黑,身上的溯夢術流轉得越來越慢,直接從這個夢境中醒了過來,精神力也直接出了空間。 “啊,陳牧!” 江蘿轉醒,可意識卻還沉浸在剛才那個可怕的夢境,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難過。 “啪嗒”一聲,陳牧開了床頭燈,關切地問:“蘿,你怎么了,叫我什么事?” “沒事,我就是做夢夢見你了。”江蘿將頭靠在他的肩,雙手牢牢地抱住他,隔著睡衣感受到他身上溫熱的體溫,才慢慢覺得安定下來。 “夢見我?夢見了什么?”陳牧好奇地問。 “沒什么。”江蘿遲疑著,不知該不該把這個可怕的夢告訴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