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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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 李言給她拿了杯果汁,放在她手心安慰與她聊天,“參加過迎新晚會嗎?” “嗯,有。”想到四年前的迎新晚會,她被張櫟打扮的宛若公主一般,被衣著花哨的管曉宇牽著手走進舞池時,眾人臉上的表情,不由輕輕一嘆。 “別緊張,就當是參加迎新晚會。”李言眸光流轉,不時地與過來同他打招呼的美麗女子客氣地點頭微笑。 “這么豪華的迎新晚會?”葉爾咋舌,卻不由地笑了,一直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 李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恰好走過來的侍者托盤上,微笑對葉爾說:“想吃點什么?” 看著琳瑯滿目色彩鮮艷的實物,葉爾咽了咽口水,抬起烏黑晶亮的眸子看他,“哪個好吃?”眼底寫滿了對食物的渴望。 李言給她拿了個瓷盤:“想吃什么自己來,李先生現在肯定沒時間招呼我們,我們先去一邊吃飽再說。” 葉爾非常贊同地點頭,“嗯,先吃飽再說。” 倒不是她餓死鬼投胎,只是下午逛街又被發型師折騰了那么久的時間,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現在看到如此多的美食在眼前,相信是誰都會饞蟲大動的。 晚宴的食物都是自助的,非常精致漂亮,就連蛋糕也都是小塊小塊的。 葉爾夾了幾塊口味不同的蛋糕,兩人找了個靠窗戶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舞池中來來回回曖昧舞蹈的人,她覺得她們的舞姿很美,像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 這里不光是食物,房子,連人都是精致的,讓她也不由自主的放慢吃東西的動作,小口吞咽起來。 “走。”李言觀察著她,將手伸過來,“我們一起去跳舞。” “不了,我不會跳。”她搖頭,用精細的小餐叉指著盤中的蛋糕,咽下口中的食物,說:“我吃東西。” 李言手伸在那里也沒覺得尷尬,而是很自然地再度伸過去拂去她唇角的一點奶油,目光始終含笑始終不曾離開過她。 葉爾覺得氣氛有點詭異,想到管曉宇對她說的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李言可是比她大七歲,像她的長輩一樣。 她睜大了雙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撇著他,“李言,你怎么還不交女朋友啊?我爸說,你弟弟都訂婚了。” a市那邊人普遍的結婚早,一般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都已經結婚或有了女朋友。這樣的八卦放在平常的葉爾是絕對不會問的,她向來對別人的事沒有什么好奇心,即使好奇,她也藏在心里不會問。 李言凝視著她,慢條斯理地將指上的奶油抿進嘴里,然后用紙巾緩緩地擦拭手指,淡淡地說:“我等的人還未成年。” 葉爾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暗嘆妖孽,嘴上卻說:“你不是看上人家中學生了吧?” 李言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沒說話,葉爾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說:“我們去跳舞吧。”說完之后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說話完全不經大腦思考。 他倒是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拉開了些,不再是像平常那樣的溫文爾雅,而是稍微露出些真實的情緒,有些好笑的味道。 葉爾才想反悔,他就已經牽著她手站起身,絲毫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她只得說:“我,我只跳過男步。”那時社團有活動,男生不夠,因她個子高挑,張櫟就讓她反串了一次男生。 “沒關系,我會帶著你。” 跳舞時,葉爾手遙遙地搭在他肩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尺寬的距離,大的可以再塞進一個人來。 李言眉微皺,“你怕我?” “不,沒有!”她飛快搖頭,只是腦中想到了管曉宇而已,雖然她跟李言并沒有什么。 李言攬著她的腰將她往懷中輕輕帶去,動作雖然輕柔,腰上的那只手卻十分有利,叫她半點掙扎不得。葉爾這才覺得,李言外表雖然看上去溫和優雅,實際上卻是個霸道剛硬的男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無害。 “既然沒有那就好好跳!”李言淡淡地說,腰間的手也沒有做其它的動作,跟所有在跳舞的人一樣,只是跳舞。 葉爾覺得好像也沒什么,也就不再掙扎,這樣的場合她若是掙扎或許才真是外星人,慢慢地也就放松下來,在李言的引導下慢慢跳舞,或許她還真有那么點天賦,沒一會兒就不再踩到李言的腳,雖然穿著高跟鞋,也沒有踩高蹺或像電視劇中的第一次穿高跟鞋的女主角一樣東倒西歪站不穩,甚至覺得跳舞挺有意思的,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學學。 兩支舞跳完她已經有些迷上這個華麗的運動,臉上也都是愉悅的笑。 之所以還有第二支舞,是因為李馳先生也進了舞池,葉爾李言對視一眼,很默契地一笑,慢慢跳到李馳先生旁邊;李言會李馳先生的舞伴眨了眨眼,很紳士地將那個漂亮的女人接了過來,葉爾一個踉蹌成了李馳先生的舞伴。 李先生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圓圓的腦袋,短短的頭發向后梳的很整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臉上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對于葉爾與李言的冒失他并沒有生氣,反而是像年輕人一樣爽朗地笑出聲來。 葉爾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頭很快又抬起來大方道:“李先生你好,我叫葉爾。” 李馳先生依舊笑的像外交官那樣親切,“你好。” 葉爾知道時間不多,她有些急切,一時間忘了自己想向李先生請教什么,并不熟練的舞步也開始混亂起來,居然連踩李先生好幾次,讓她尷尬的臉紅到耳后根。 好在李先生并沒有生氣,笑容依舊是很寬和的。 在自己偶像面前,葉爾像個初進學校的小學生一樣局促,她小聲地問:“李先生,你覺得在中國可不可能既學巴菲特又學索羅斯呢?” 問完這句話,她就覺得有些冒失,沒想到李先生并不覺得她這句話很失禮或幼稚,而是斂起笑容沉思片刻,之后很鄭重地點頭說:“可能!”(此處參考書:《中國式價值投資》) 葉爾不禁欣喜,居然得中國股市神話李先生肯定答復,這無疑也是對她的一種肯定與尊重。 李先生答完后又思考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長長地看了她一眼,問:“你剛剛說你叫什么?” “我叫葉爾,是x大金融系大四的學生,希望以后能從事證券行業,現在還差最后一項資格證書。”她飛快地答到,語氣里掩飾不住的激動。 “真沒看出來,你都大四了?”李先生似乎頗為意外。 葉爾赧然道:“是的,我曾跳過幾級。” “一直在研究股市?”李先生笑問。 “研究不敢當,只是很喜歡這一行,并從中發現一個規律,像公式一樣的東西,可我嚴重缺乏實際cao作經驗,還有很多東西不懂,想請教李先生。”葉爾飛快地說,生怕說的慢了音樂就停止,沒辦法再向李先生請教。 “規律?公式?”李先生饒有興趣地念出這兩個詞來,居然沒有輕視這個看上去一臉稚嫩的小姑娘,拿出名片遞給她說:“這是我的名片,上邊有我的私人電話。” 葉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的笑容像艷陽下的向日葵般燦爛,她興奮地說:“謝謝李先生!” 李言見時間差不多了,又微笑著將她換回來,李先生對她客氣地點了下頭,又與其他人寒暄去了。 葉爾拿著李先生的名片獻寶似的沖到李言面前,高興的直笑,連被他緊緊攬著腰摟在懷里都沒顧得上掙開。 “李先生的一張名片就能讓你這么高興?”李言好笑地問,目光中也都是為她高興的神采。 “嗯嗯嗯。”她連連點頭,“李先生還回答了我的問題!” “趕緊收起來吧,可別丟了。”這一支已經快到尾聲,李言攬著她慢慢搖著。 “對,要收好,我就是把自己丟了,也不會弄丟李先生的名片的!”因為禮服沒有口袋,她只能將名片放在掌心,這才發現和李言貼多近,抬起頭來很直接地推他,“李言,你放開我一點,太熱……” 最后那個熱字被堵在了肚子里,管曉宇站在舞池外面憤怒地看著她,滿臉受傷。 第48章 四零八。兩人和好 這是葉爾第一次見他穿西服,裁剪合體深色的西服將他身材勾勒的筆挺,那樣毛躁的個性居然也沒與這個晚宴有格格不入的感覺,仿佛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同李言的自若不一樣,他是一種理所當然。 葉爾也沒有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像偷情時被抓到一樣猛地推開身邊的男伴,而是很平和地停下來看著他,此刻在她眼里,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倆。那么近,又那么遠。 “我不是說晚上我陪你一起來嗎?為什么不等我?”管曉宇也看著她,神情很平靜,可葉爾卻仿佛感受到一陣狂風驟雨撲面而來的氣息,那平靜下掩藏著驚濤駭浪。 葉爾只是靜默地望著他沒說話,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覺有滿腹委屈。 “你怎么不說話?”狂風暴雨似乎即將而來:“你解釋啊?我聽你解釋。” 葉爾聞言倒是笑了,眼眶滿是酸澀,“解釋什么?” “解釋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不是說了不許和他在一起嗎?”管曉宇說話一貫的霸道,他深深地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仿佛只要她說一句,他就相信,他就原諒她。 而這句話卻讓葉爾更傷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接而冷漠道:“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因為根本什么事都沒有,“和誰在一起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 管曉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也笑道:“好,很好,這是你說的!”他拉過旁邊的一個打扮很艷麗的女子,將她狠狠摟在懷里,居高臨下地俯視葉爾。 那個女子顯然也有些懵,隨即有些欣喜地笑了,然后有些炫耀地朝葉爾看了過去。葉爾這才認出來,這個人竟然是秦可卿,這是高中畢業后四年來首次見到她,變化挺大。 而管曉宇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懷中女子一眼,眼睛一直盯著葉爾,像個賭氣的孩子。 葉爾一時不知道怎么反應,直到被李言牽著手離開舞池,她才知道舞曲已停了,他們這邊的sao動使得不時有人朝這里看來,畢竟,個性張揚的管曉宇說話是從來不知道收聲的。 她回頭望著他搭在秦可卿肩上的那只手,說不出什么感覺,好像很痛,又好像麻麻的,總之很難受,像被什么東西撞擊到了頭部,整個腦子都鬧哄哄的。管曉宇一直站在那里,像木樁一樣看著她一動不動,固執地等待她一個解釋。 李言握著她的手很緊很緊,讓她幾乎從他掌心內抽出來摔出去的。她有些生氣的盯著李言,這個時候他不該火上澆油,讓兩人誤會更深的,雖然她和管曉宇在吵架,但不代表別人可以介入。 “怎么了?”李言倒是若無其事,仿佛一點都沒感受到葉爾的怒火一般,微笑著將她額前的頭發捋到而后,關心地輕聲問:“他好像誤會了,你要不要過去跟他解釋清楚?” 如果他不這么說葉爾肯定是想過去說清楚的,但被他這么一說,她反而搖頭,“沒什么要解釋的。”她情緒低落的快要流出淚來,低著頭看著地板,沒發覺李言的聲音只在她頭頂,在外人看來他們倆有多親密。 管曉宇知道葉爾平常除了對他和張櫟外,對待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很冷漠的樣子,更別說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貼近了。他心里仿佛有一團烈焰,烈焰中仿佛燃燒著一把刺刀扎在他心臟之上,疼痛、憤怒、屈辱還有害怕,各種情緒齊齊向他奔涌而來,讓他不知道是該去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 氣血上涌的他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這一切的情緒都是她給的,而他心底最渴望的還是她走過來,抱著他。可她始終背對著他,一點都不在意。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又仿佛只過了一秒鐘那么短。他粗魯地拖著懷中女子的手腕轉身離開會場,走到一半他突然將手上女子甩開折回來,大步走到葉爾面前與她面對面站著惡狠狠地等著她,什么都不說,只是固執地瞪著她。 葉爾有些怔愣,傻傻地望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視線就模糊起來,直到眼里盈滿了霧水徹底遮擋了視線,霧水沿著臉頰淌到下巴處凝聚成珍珠般明亮的水滴,低落在華貴的地毯上。 她的眼淚徹底化解了管曉宇的怒火,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笨拙地幫她擦眼淚:“你別哭啊,貓耳,你別哭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你別哭啊!”他急得只會說這句了。 本來只是流淚的葉爾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停,反而哭的更厲害,眼淚止都止不住,靠在他懷中無聲地哽咽不能自已,一時間兩人居然取代了李先生,成了全場的焦點,很多人都停下交談朝他們看過來。 所有的委屈仿佛都在這一刻爆發,葉爾一邊哭一邊控訴:“你兇我!” “沒有,我是兇我自己。”他低聲說:“我只要一看你和那個大叔在一塊就控制不住情緒。” “你不相信我!”葉爾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這句話才是最讓她傷心的,他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你不信我,管曉宇,你不信我!”她抬起哭花的眼,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倔強地重復那一句:“你不信我!” 管曉宇將她抱住,緊緊抱在懷里,“我相信你,可你老是和那個李言在一起。”他也有些委屈地說:“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還多。” “我跟李言沒什么,他只是我鄰居家的哥哥。”她再次從他懷里抬起頭,微蹙著眉解釋:“他幫了我很多,不是他我爺爺可能就……”她一說,眼淚汩汩地又冒了出來。 管曉宇又慌了,趕緊將她抱在懷里,不停地念:“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葉爾被他勒的觸碰到頸脖上的傷,疼的嘶了一聲。 “怎么了?”他立刻緊張地問。 葉爾才要說沒什么,他的手就已經很快的掀開她脖子上的絲巾,露出頸脖兩側的兩條傷痕。 紅痕在細嫩的肌膚上凸起,傷口處還分泌著透明的粘液,看樣子快要結疤了,此刻被他不小心碰到再次裂開,像兩條猙獰的毒蛇盤旋在她脖子上。 他幾乎立刻就猜出這兩條紅痕是怎么回事。 葉爾趕緊用絲巾將傷痕遮住,安慰他說:“沒事兒,一點小傷……”她望著背內疚和悔恨淹沒的管曉宇,輕聲說,“真的沒事兒!” 管曉宇呆呆地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呆呆地望著葉爾,那樣自責的眼神叫葉爾很難受。 “不疼了,真的!”她強調的說:“你別這樣,曉宇,真的不疼了。”可說著說著眼淚不知怎么流了下來,似乎在關心自己的人面前特別容易流淚,要把心中委屈都訴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