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這一句我們家的孩子可是特指沐空安了,那一聲尚旻黎就知道尚夫人在氣頭上了,尚夫人可不反感娛樂圈,當年據說為了要那時候天王的親筆簽名還生生讓尚老爺子吃了一次深醋,這話說出來也不過是因為沐空安罷了,這時候管家王伯在門外敲門,恭敬道:“夫人,沐少爺,小少爺回來了。” 尚夫人冷著臉咬牙道:“來得正好!看我不打死他!” 沐空安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跟著尚夫人跑了出去,尚夫人腳步又打又快,沐空安暗暗心驚,這得氣成什么樣子,沐夫人把平時的淑女貴婦的做派全丟了,尚旻黎絕對沒什么好果子吃! 這么一想,沐空安還真有點幸災樂禍,他算是明白為什么那些狗血言情劇里的女配特別喜歡找家長告狀了,這滋味,真酸爽。 沐夫人走到大廳,正看到尚旻黎和一個氣質溫和的男人坐在一起說話,頓時心里一陣火氣。 沐夫人冷厲道:“尚旻黎,你還知道回來啊?!” 尚旻黎一僵,不知道母親這是在干什么,還沒回話就看到尚夫人扭頭對著姜寒耀道:“這位先生,我們尚家不歡迎您,王伯,送客!” 尚夫人的眸子格外冷厲,姜寒耀直接愣在原地,尚旻黎大聲道:“母親!” 尚夫人用更大的聲音冷道:“你閉嘴!” “王伯!送客!!” 姜寒耀無措地抬起頭,正對著沐空安的臉,那張精致美麗的面孔上,薄薄的唇角微微上勾,形成一個諷刺輕蔑的角度,姜寒耀只感到血液上涌,憤怒和羞恥幾乎淹沒了他! ☆、第五章 姜寒耀心中的屈辱感一層一層地向外冒,就像炎熱的夏季被太陽曬得一層層向外冒的油脂,浮在心里有著遮掩不住的焦躁,他好不容易苦苦壓抑自己一年才換回來這個機會,卻得到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畫面! 這讓他怎么甘心?! 他看著沐空安那嘲諷輕蔑的笑容,心里的憤怒和屈辱壓都壓不下去,不就是仗著家世好嗎?!空有外貌連個腦子都沒有的沐空安憑什么那么幸福?!他憑什么那么幸運?! 明明已經擁有了那么多,為什么還是要和自己搶?!自己千辛萬苦費盡心機伏低做小才換回來這么一個機會,全都毀在了沐空安手里?! 憑什么?!憑什么?!他不甘心!不甘心!! 姜寒耀低著頭,額角細碎的發遮掩住了他的眸子,一切的表情都掩藏在陰影里,看起來可憐又無措的樣子,尚旻黎忍不住皺起眉頭,開口道:“媽,您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尚夫人冷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破事還需要我給你說嗎?!尚旻黎,咱們一家人的事關起門來自己說,你別把個外人牽扯進來!”尚夫人抬頭皺著眉頭,不耐煩道,“白伯!送客!” 姜寒耀咬下下唇,勉強勾出一抹笑,語氣虛弱又可憐,聲音輕輕地對著尚旻黎說道:“那我還是先走吧……” “不用!”尚旻黎干脆利落道,轉回頭對著尚夫人道,“媽,寒耀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們家的人,不是什么外人。” 不知道為什么,尚旻黎雖然是對著尚夫人說的,但是尚旻黎的眼睛似乎就是在看著沐空安,以至于沐空安總覺得他是對著自己說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陣不痛快。 尚夫人氣得臉色都變了,冷哼道:“未婚妻?誰同意的?”尚夫人平時一貫溫和,這時候突然冷下來連尚旻黎都有些無措,“你爸同意了?你媽同意了?你祖父祖母外公外婆同意了?” 尚旻黎沒回答,他和姜寒耀的婚姻本來就是匆匆決定的,之前一直沒帶著他回來見家長,就已經決定了婚期,他父母都是開明之人,大哥又已經娶妻生子,尚旻黎帶回家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了,只要他自己喜歡就行,尚旻黎怎么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在催他趕緊結婚無論是男是女趕緊領一個回來的母親,會這么排斥姜寒耀。 尚旻黎看向尚夫人身后的沐空安,心里劃過一絲苦澀,今天這個局面,難道又是因為這個人? 尚旻黎還沒從思想中走出來,就聽到尚夫人冷硬道:“沒有!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你的祖父祖母外公外婆,都沒有同意過這門婚事,你身邊的這位先生又怎么算得上是我們家的人?” 尚旻黎反射性地皺眉,他帶著姜寒耀回來可不是讓他來受辱的,母親這一次這么大的反應,可是因為沐空安說了什么? 前幾天沐空安還利用沐家的勢力封殺抹黑姜寒耀,還安分了沒兩天,就到自己家里來顛倒是非黑白了嗎?尚旻黎突然感到有些心寒,這個人不喜歡自己,那么自己連離開這個人另尋愛人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姜寒耀或許并不是他現在愛的,但是尚旻黎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會慢慢放下沐空安而喜歡上姜寒耀,畢竟姜寒耀是那么一個溫和優雅的人,就像家一般,可以撫平自己的傷痛。 “尚旻黎,我是不會讓你結婚的。” 沐空安的這句話又一次在尚旻黎耳邊響起,尚旻黎突然感到一陣陣寒冷,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的陰寒,他忍不住抬頭看向他眷戀了好久的那個少年,突然從心底里涌上一陣疲憊。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嗎?自己不喜歡的,寧愿丟了毀去也不肯放他走嗎? 尚旻黎心中突然涌上一陣陣怨恨,自己就算是曾經強迫了沐空安又如何?自己不還是掏心掏肺地對他好了那么多年?可換來的是什么?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罷了! 就算自己強迫沒卡又限制沐空安是自己的錯,難道這么多年掏心掏肺地對沐空安好就不能抹消這曾經的一點點傷害嗎? 尚旻黎幾乎能肯定就是沐空安搞的鬼了,心中的怨恨讓他忍不住在沐空安面前大聲地刺激他,他就是要告訴沐空安,自己已經一點都不在乎他了!他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不稀罕他! “媽,我很喜歡寒耀,我希望我以后的人生都是跟他在一起的,”尚旻黎收回看向沐空安的眼神,沐空安剛剛就注意到尚旻黎變換的臉色,剛才不過是以為尚旻黎被尚母當眾打了臉而心情不好,現在心里卻一陣不安,當尚旻黎開始說話的時候,沐空安心里的不安瞬間被證實了! “你!”尚母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盡管家里的兩個兒子都習慣沉默嚴肅,可是也從來沒有當眾跟自己頂著干過,今天就為了這一個男人,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這么喜歡這個男人?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退讓一點?尚母有些猶豫,但一想到沐空安剛剛蒼白的臉色悲哀的神情,心里就一陣陣的痛,手心手背都是rou,她該怎么做? 尚旻黎神色淡然地繼續說道:“如果寒耀不能算是我們家的人,那么他沐空安又算什么?寒耀起碼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而沐空安可是沐家的人,他不是更沒有資格參與我們自家人的對話嗎?” 尚旻黎的話一出,尚母直接愣住了,沐空安更是感受到一陣陣刺痛,那個從小一貫把他護在身后強要了自己那天一遍遍向自己訴說著愛語發誓一生一世愛自己只愛自己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男人,現在當著自己的面,為了護著另外一個男人,當眾說自己不配站在這里,沒有資格參加他們的家宴! 沐空安閉上了眼睛,背脊挺得直直的,又睜開眼睛,眸子里一片凌厲,心臟有些頓頓的痛苦,可是身為沐家幼子的高傲又不能讓他倒下,尤其是在姜寒耀面前! 這些人當中就姜寒耀最為高興,剛剛還處于被壓制的狀態,現在卻因為尚旻黎的保護而占據上風,他垂著頭嘴角微微上勾,對于尚旻黎這種生生打沐空安臉的做法分外滿意,心中解氣不少,哼,讓你狂,讓你傲,就會還不是被人打臉?! 這聲音響得我簡直都不忍直視了!姜寒耀近乎欣賞地看著沐空安掩藏起來的狼狽,他一個演員,還是個演技不錯迅速躥紅的演員,察言觀色還真是比沐空安要精通,看著沐空安那壓抑的神情,心里簡直快樂出一朵花來。 我可是尚旻黎的未婚妻,還算是尚家的人,而沐空安不過是沐家的人罷了,有什么資格來參加尚家的家宴呢?! 不自覺得將這幾句話在心里念著,姜寒耀心情愉悅,他才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去勸尚旻黎呢!非但撈不著什么好處,還會讓尚夫人以為他是一朵白蓮花,這時候還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更好,反正他們鬧得越厲害對自己就越有益。 最后就算是尚旻黎直接跟尚家鬧掰了又怎么樣?反正尚旻黎現在的產業也不是尚家的,尚氏有他大哥繼承,尚旻黎的產業都是在尚家的扶持下另建立的,一旦脫離家族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損失,最重要的是,自己頭上沒有一個討人厭的“婆婆”,日子過得豈不是更滋潤? 尚夫人完全想不到尚旻黎會說出這樣的話,小的時候尚旻黎是如何維護沐空安現在尚夫人還能想起來,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能把自己的矛頭對向自己的世家好友?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這么見色忘義之輩?!尚夫人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兩下,才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正想開口說話,只聽得到沐空安冷冷地開口,“瞧尚二少說得,我參加我干媽家里的家宴,還有什么不應該的嗎?” 尚夫人正想附和兩聲,就聽到自己的兒子不屑地笑道:“你也說了是‘干’啊,沐小少爺,干兒子可和家里沒什么關系。” 沐空安冷下了臉,眸子里露出絲絲冷嘲,還有幾分自嘲和悲傷,就像被人侵犯了領地的小動物,憤怒而倔強,尚旻黎突然有些心軟,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這個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十幾年的人針鋒相對,甚至還否認沐空安參加尚家家宴的資格。 “尚二少,家譜你都吃到肚子里了嗎?”沐空安輕聲諷刺道,“家譜里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呢,你們第幾代家主的媳婦可是性沐!” 尚夫人這一次搶在尚旻黎開口說話前冷道:“尚旻黎,我看你是為了個外人連家都忘了吧,在外人面前跟我這個當媽的吵你很有快感,恩?” 尚旻黎深吸口氣,看著尚夫人冷冷地目光打量著姜寒耀,側身潛意識地護住了他,沉聲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媽,你不要一味聽信小人所言,我和寒耀的事情我們自己還不能做主嗎?!” 尚夫人徹底被她兒子惹怒了,“小人?!尚旻黎你還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說你的母親你的兄弟是小人?!” “白伯!”尚夫人高聲道,“給我送客!送尚二少和他的未婚妻走!” 這聲尚二少一出,真顯示出尚夫人被氣壞了。 尚旻黎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一種鋪天蓋地的壓抑感直面而來,尚旻黎額角有一些冷汗,這才理智下來,才想明白剛才自己在盛怒悲傷之下到底說了什么! 這時候,門口走來了一個硬挺的男人,眉毛硬厲,黑眸銳利,身子高大,大步地走進來,對著尚夫人身后的白伯冷聲道:“還愣著干什么?沒聽見夫人說嗎?送二少和他未婚妻走!” 沐空安看著那個走進來的中年人,心里松了口氣,尚伯父來了,尚旻黎想干些什么也得過過腦子! 作者有話要說: 沐空安醒來以后,腦子里確實沒什么關于以前大的印象,看著那個據說是自己愛人的英俊男人,他從心里上感到一陣安全感,就也信了那個男人的話。 而暫時沒有任何行為能力的沐空安,就接受了來自尚彥玄的貼心照顧,現在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躺在獸皮上悠閑翻看著一本雜記的沐空安表示,這日子其實還蠻不錯的。 這么多日子慢慢過下去,隨著圣子對沐空安用得法術效力越來越弱,沐空安記憶回復的越來越多,但是他并沒有打算告訴尚彥玄,圣子當初送走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勞累了一生把自己百年的陽壽都賠進去的不敗戰神好好休息一下,沐空安自然樂得接受,更何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在這最后的時間里,他也愿意陪一陪自己的愛人,他們倆相愛相殺了大半輩子,在這最后的時刻內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錯。 就當是,給自己放了一個長達兩年的假期,沐空安這么想著,他的陽壽只剩下了兩年,這也是為什么圣子堅持把他送到尚彥玄身邊的原因,因為圣子知道,沐空安深愛尚彥玄,最后的時光,他愿意讓沐空安跟他的愛人好好相處;哪怕只有兩年。 沐空安有時候還苦中作樂的想,他和尚彥玄也算是相守白頭了吧? 沐空安當了一生的祭祀,小的時候為繼承大典做準備,每天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后來沐空安成了祭祀,每天就是訓練強兵祭祀完成任務,一生忙忙碌碌,都只為了那一個夢族,最后只短短兩年,才真的是為自己活。 沐空安恍惚地走神,手中的書本一下午才翻了幾頁,他悠閑地靠在石洞的墻壁上,這槍斃光滑如玉,冬暖夏涼,沐空安最是喜歡靠在這上面,就是尚彥玄總是不放心,非得讓他蓋幾層毛毯才罷休。 這個時間,他該回來了吧? 沐空安恍惚地想著,就聽見石洞前匆匆傳來了腳步聲,沐空安一抬頭,就看見高大的男人帶著笑意進來了。 男人理所當然得把沐空安抱在自己懷里,珍惜地輕吻沐空安有些發白的唇,溫暖的手掌握住沐空安冰涼的手掌,不滿地給沐空安掖了掖毛毯,道:“怎么這么涼?你又把毛毯踢開了?你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要是著涼了我會心疼的,你的手腳本來就容易冰涼,現在還不仔細著點,老了留下病根怎么辦,你就不能讓我放心點?……” 男人喋喋不休地教訓著,沐空安有些好笑,這種情況每隔兩三天就會發生一次,男人簡直比老媽子都要嘮叨,沐空安也不理,任他說去,還相當悠閑地翻了一頁書,氣得男人直接搶過了沐空安手中的雜記,略帶不滿地吻上那張微涼的唇。 真是過分,你男人還在這呢,你就迫不及待地看這破書去了?還有沒有你男人?! 尚彥玄不滿地想著,手指輕巧地下滑,山洞里被尚彥玄理直氣壯地以“不會做衣服”為原由而簡單的給沐空安套上了獸皮,如果不是怕自己隨時隨地發情而傷了沐空安的身體,尚彥玄連獸皮都不想讓沐空安穿! 沐空安一巴掌打在尚彥玄頭上,尚彥玄從沐空安的唇上起來,看著身下人那張精致的如同神只般的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股眷戀,這個人真的是他的了,從今往后,沒有傷害沒有殺虐沒有仇恨,在這個山洞里只有他們倆個,真好啊。 尚彥玄這么想著,低下頭在沐空安的唇上摩擦,在沐空安抬手的前一刻,自覺地跳起來去處理今天的獵物,恩,今天的獵物是鹿,鹿茸多給親愛的安安補補! 懷揣著種種不知名的幻想,尚彥玄心情愉悅地做飯去了。 ****** 沐空安在一起睜開眼睛,還真有些疑惑,他本以為自己應該到了陰曹地府,一睜開眼睛卻還是那個溫馨的石洞。 而在他身邊,那個一貫高傲的男人正慘白著臉躺在他的身邊,手上還死死地抱著自己,沐空安突然感到一陣陣心酸,他輕輕地撫摸著男人的發,明白了這個男人以命來給自己續命。 沐空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輕柔地離開尚彥玄的懷抱,這兩天,也該換自己照顧他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醒來看到恢復記憶的自己,是怎么樣的一種神態呢? 沐空安有些惡劣地勾起唇角,離開了山洞,準備去獵殺點靈獸來給尚彥玄補補。 這個時候的他可不知道,沒過幾分鐘尚彥玄就醒了,醒了以后沒找著沐空安的某男人,差點把整個山頭都翻一遍。 史記:星歷3945年,幽族族長再次從幽族前任四將軍尚彥和手中奪回族長之位,但幽族元氣大傷,和夢族議和。 星歷4015年,幽族族長退位,族長之子即位,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幽族人知道這位新族長的母親是誰,這位新族長和原族長長得極為相像,除了一雙天藍色的眸子星歷4017年,夢族圣子去世,下一任圣子即位,這位圣子卻有一雙堪比星夜的眸子。 在星歷3943年,幽族族長移位于尚彥和之后,夢幽兩族奇異地陷入和平局面,在以后的幾百年間,并未發生過戰爭,這一點一直為人所詫異。 ☆、第六章 “父親,”尚旻黎下意識地抿唇站好,站姿挺拔面色嚴肅,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尚父沒理他,徑直走到尚夫人面前,皺著眉頭幫尚夫人整理了一下衣領,語氣有些責怪道:“生氣對身體不好,你還天天勸我呢,今天怎么氣成這個樣子?” 尚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卻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安定下來了,面色都不像剛才那么冷了,只是道:“看你教得好兒子!” 無辜躺槍的尚父有些不滿地在心里給尚旻黎記了一筆,但是一貫縱容妻子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落妻子面子的,大不了晚上在床上找回來就好,懷著這個念頭,尚父安撫地輕輕拍著尚夫人的肩膀,轉頭看向尚旻黎和姜寒耀道:“那就讓尚二少自己講講,怎么氣著你母親了?” 尚父的氣場太強大了,就這么短短幾分鐘,他硬是憑借這種強大的氣場和強硬的態度把已經被尚旻黎扭轉的局面又轉了回來,甚至在剛才他和尚夫人的對話中,滿屋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敢插嘴! 尚父年輕的時候什么沒干過?身上那種說一不二狠辣干練的氣質并未隨著時間而消失,在家里至今還說一不二,只是面對著尚夫人的時候百煉鋼都化成繞指柔,千般嬌寵萬般呵護,尚夫人又是個溫和性子,尚父和她成婚二十幾年,只看到過她兩次氣得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