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烈酒浸潤下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火灼燒。霍銘揚看著自己掌心的傷口,忍不可忍。他發(fā)出一聲暴躁而憤怒的嘶吼,隨后一把將桌上的酒瓶、酒杯揮到地上。一地玻璃渣,映照出他那張扭曲的臉。 “嗒——嗒——嗒——”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緩緩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 透過nongnong的酒氣,霍銘揚聞到一絲濃烈的花香,他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便看見一個身材曼妙,長相妖冶的女人,雙手環(huán)胸,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是誰?”霍銘揚看了女人一眼,這才找回一絲理智,開口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助你的人。”女人看著霍銘揚,悠悠地說道。 “幫助我的人?”聞言,霍銘揚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嘲弄,“你覺得,你幫得了我嗎?或許我該這么問——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嗎?你什么都不知道,竟還在這里大言不慚!” “只是一個女人罷了,這有何難?”女人看著霍銘揚,一臉自信地笑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究竟是看上了她的哪一點,不過,既然我都已經(jīng)決定要幫你了,我也用不著糾結(jié)這些。” “幫我?你憑什么幫我?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老實說吧,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霍銘揚見女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心下微微一動。不過,他看著面面前的這個女人,嘴角的笑容依舊帶著幾分嘲弄,悠悠地問道。 聞言,女人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暗色,隨后,她才緩緩開口說道:“自然,我?guī)湍悖灿形易约旱哪康摹贿^,你放心,既然是幫你,我當(dāng)然不會害你。” 霍銘揚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女人,好整以暇地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能力?” “憑我知道景頌的身份!我想,這應(yīng)該能成為我們合作的理由吧!”女人看著霍銘揚,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得意,不急不緩地說道。 聞言,霍銘揚的眼中多了一絲亮光。他這才坐直了身子,看著面前的女人,饒有興致地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你?” 見狀,女人也不和霍銘揚見外,她徑直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緩緩坐了下來。她也不看霍銘揚,兀自拿起一旁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聞了聞酒的香氣,她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霍銘揚,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一字一句地說道:“薔——薇——” “薔薇?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霍銘揚也端起一杯酒,和薔薇碰了碰杯,這才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薔薇也微微抬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只是,她的眼中多了一絲狠厲的鋒芒——地錦,這一次我親自出馬,我倒不信,你還能像上次那么命大,能僥幸逃過一劫!等著吧,我會站在你面前,親眼看著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第482章 決定表白 自從上一次,宋詩言和霍銘莘同住酒店的事在網(wǎng)上傳開之后,她和霍銘莘儼然已成為眾多網(wǎng)友們眼中一對堅不可摧的cp了。 和霍銘莘組成的這對cp,給宋詩言帶來了不少便利之處,但也給她帶來了諸多不便。 以前還有不少男人想要和她套近乎,用盡心思追求她。如今多了霍銘莘這層“關(guān)系”,那些想方設(shè)法都要追求她的男人,一時間再也沒了消息,宋詩言的耳根子也清凈了一些。不過,她和霍銘莘的“戀情”曝光之后,不管她出現(xiàn)在什么場合,都會有人打破砂鍋問到底,勢有不問出婚期、孕期決不罷休的態(tài)度。 有時候,宋詩言心里也想著,要不然她趁著這次機會,和霍銘莘就這么湊合著過吧——畢竟,她心中對霍銘莘,還是有一些感情的——或許真的如霍銘揚所說,一直以來,她的心中都沒有放下過霍銘莘。 只是,宋詩言她向來傲氣慣了,之前對霍銘莘也是諸多冷淡。如今,她實在是拉不下臉面,主動和霍銘莘說交往的事。 至于霍銘莘,他竟然也一反常態(tài),對她“冷淡”起來。 “天葵,你說,男人是不是都一個樣啊?”宋詩言托著腮,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才幽幽地開口說道。 “什么樣?”見宋詩言忽然這么問,天葵一時有些不解,于是問道。 “追求的時候,倒是殷勤得很,可是,一旦女生同意交往,男人們就忽然冷淡了……”宋詩言的表情有些頹廢,喪氣地說道。 “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舉個例子,你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你會好好珍惜嗎?”天葵哪里猜不出宋詩言的心思?于是,她輕咳一聲,緩緩說道。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只是,沉浸在愁緒中的宋詩言自然是沒有注意到。 “哎——”宋詩言又小聲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天葵看著宋詩言的模樣,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見天葵的話有轉(zhuǎn)折,宋詩言的語氣有些激動,但她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倒顯得欲蓋彌彰了。 “不過,我覺得啊,霍銘莘他不是這樣的人。他這段時間之所以不見你,我想,可能是他也覺得尷尬——不對,準(zhǔn)確地說,他應(yīng)該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面對你。”天葵搖頭晃腦地說道。 雖然她并不怎么了解霍銘莘,不過,她眼中的霍銘莘,卻也不是這樣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見天葵這么說,宋詩言的心里倒是舒服了些。她想到那天在酒店時的霍銘莘,他明明都有些尷尬與無措,在她面前,他還是強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 或許,真的如天葵所說這般。 霍銘莘不聯(lián)系自己,或許是因為尷尬,或許是擔(dān)心自己因為那晚的事怪罪他,又或許是想要避嫌——畢竟最近盯著他們倆的記者不在少數(shù)…… 一時間,宋詩言找出了無數(shù)個理由,而每一個理由,似乎都站在霍銘莘那邊,都在為霍銘莘辯解。 想到后面,宋詩言她一拍大腿,而后便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陽光,一臉堅定地說道:“既然他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他!” 見宋詩言這樣,天葵的心里也著實為她高興——畢竟,宋詩言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終于要邁出那艱難的一步了。 “俗話說,趁熱打鐵,既然你決定要去了,那現(xiàn)在就去!”天葵看著宋詩言,在一旁說道。 她之所以鼓動宋詩言,是因為她擔(dān)心如果不趁熱打鐵,宋詩言可能就收回自己做的這個決定了。 聞言,宋詩言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隨意的休閑套裝,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收拾一下——穿這身衣服去,也實在是有些……” “只要你去找他,就算你穿得破破爛爛的,我想,霍銘莘他也不會在意的——我想,這種時候,他的心里已經(jīng)被激動與喜悅占據(jù)。”天葵看著宋詩言,笑著朝她眨了眨眼,打趣道,“別磨蹭了,趕緊出發(fā)吧——需要我開車送你嗎?” 聽了天葵的這一番話,宋詩言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借著一旁的玻璃鏡,宋詩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身打扮,心中還有些糾結(jié),究竟要不要去換一身衣服。 “別看了,別看了——不管穿什么衣服,人好看就行了。”天葵見宋詩言猶豫,還以為宋詩言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于是趕緊對她說道,順帶把宋詩言往門外帶:“走走走,我送你!” 宋詩言被天葵推著出門,她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去吧。” 天葵見宋詩言這么說,心里也想著,自己若是真的跟著宋詩言過去了,那便妥妥是一枚電燈泡了。自己又何必這么不識時務(wù)呢? 思及此,天葵點點頭,笑著對宋詩言說道:“行,我不跟著你去了——我看著你上車,這總行了吧?” 宋詩言心里也清楚,天葵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是以,她笑著點點頭,說道:“好!” 宋詩言在天葵的注視之下,緩緩上了車。她系好安全帶后,搖下車窗,看著車外的天葵。 天葵見宋詩言臉上的紅暈愈發(fā)的明顯,忍不住打趣道:“你這一去啊,宋詩言就回不來了——從此以后,我見到的人啊,就是霍家的媳婦了!” “一切都還沒有定數(shù)呢,說什么‘霍家的媳婦’呢!”宋詩言的臉又紅了幾分,她看著天葵,面色羞赧地說道。 “得得得,我不和你多說了,趕緊出發(fā)吧!”天葵朝宋詩言揮揮手,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點點頭,緩緩關(guān)上了車窗。 “加油,宋詩言,你——可以的!”一想到自己要去想霍銘莘表明心跡,宋詩言的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她看著前方的道路,默默地為自己打氣。 第483章 登門告白 “快看,那是景頌的車!”隨著一聲驚呼,聚集在霍銘莘家附近的記者們紛紛激動了起來。 自從那天,宋詩言和霍銘莘的新聞上了頭條之后,這些記者們就一直在宋家大宅和霍銘莘的家附近蹲守著,想要拍到更多的內(nèi)幕照片。不過,自從那天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宋詩言便一直閉門不出,只有霍銘莘時不時地出去,所以,駐守在宋家大宅附近的記者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轉(zhuǎn)移了陣地。 他們在霍銘莘家附近蹲守了半個月,卻沒能再次拍到宋詩言和霍銘莘同框的畫面,眾人都準(zhǔn)備撤退了。如今,聽見宋詩言的車出現(xiàn)了,這些記者們的眼中升起了一道亮光。 記者們紛紛扛起家伙,紛紛擠到路邊,一臉欣喜地朝宋詩言來的方向望過去。 隔著老遠,宋詩言便已經(jīng)看見一群舉著相機的記者,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這邊。見狀,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如今,自己下下定決心要與霍銘莘表明心跡,這些記者,實在是有些煞風(fēng)景了。 一時之間,她不禁有些猶豫——這個時候,她是直接將車開走,假裝自己只是路過?或者是,當(dāng)著這么多記者的面,她將車開禁霍銘莘家的庭院,再一次登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宋詩言稍稍放緩了車速,給自己短暫的思考時間。思索片刻,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后者——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她今天就這么從霍銘莘的家門口路過,之后,她恐怕就再難鼓起勇氣向霍銘莘表明心跡了。 因為有這些記者堵在這里,宋詩言的車沒辦法開進霍銘莘家,只能緩緩?fù)T诹舜箝T前。 “景頌小姐,你現(xiàn)在到這里來,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知不知道,你來這里,可就坐實了你和霍大少之間的戀情了?” “能否透露一下,你和霍大少現(xiàn)在有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 記者們的問題接連不斷,更有甚者,竟然直接趴在了宋詩言的車引擎蓋上。 見狀,宋詩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搖下車窗,看著外面的記者,態(tài)度強硬卻不失禮貌地出聲說道:“這是我的私事,恕我不能和在場的各位透露太多。不過,各位媒體朋友們也請放心,如果我結(jié)婚,我一定公布出來的——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所以,請你們讓開!” 媒體們還想繼續(xù)問下去,不過,他們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霍銘莘家里的保安已經(jīng)出來開始驅(qū)逐他們了。 一開始,這些媒體們能待在這里,是因為除了霍銘莘和家里的人進出,就沒有外人來登門拜訪,加之霍銘莘也不管這些事,所以,家里的保安也懶得管門外的這些保安。不過如今,見有人來這里,保安雖然還不清楚是誰,但心里也明白個七八分,到這里來的人,還開著豪車,肯定是來找霍銘莘的。而能上門見霍銘莘的人,自然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保安們也趕緊出來,為宋詩言開辟出一條道路。 得益于保安們的協(xié)助,宋詩言這才得以開車進了霍銘莘家的大門。 “隊長,景頌小姐到家里來了!”透過車窗,保安認(rèn)出了宋詩言,急忙掏出對講機,向保安隊長匯報道。 霍銘莘正坐在書房里處理公務(wù),忽然,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余允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開口說道:“今天早上,庭院里的松樹上來了一只喜鵲,我當(dāng)時就猜,一定有什么喜事要發(fā)生——果不其然!” 聞言,霍銘莘頭也不抬地說道:“你究竟想要說什么?不要在這里賣關(guān)子了——有什么事,趕緊說,沒看見我現(xiàn)在還在忙嗎?” “我剛才站在樓上,見有人登門,我還尋思著是誰呢!然后,保安隊長給我發(fā)了信息——你猜,這個人是誰?我想,你覺得猜不到。”余允看著霍銘莘,一臉神秘地說道。 “如果你再在這里和我兜圈子,你現(xiàn)在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得了。”霍銘莘的視線還落在面前的文件上,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 “是景頌來了!”見霍銘莘似乎是毫不在意,余允也失去了興致,直接公布了答案。 聞言,霍銘莘手上的動作一頓,他迅速地抬起頭來,一臉驚訝切懷疑地看著余允。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讓余允的心里有些發(fā)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余允搓了搓手臂,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如果不是景頌來,大門的那些記者會這么激動嗎?現(xiàn)在,景頌她的車已經(jīng)到庭院里了。” “什么?她已經(jīng)進來了?”聞言,霍銘莘有些詫異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看著余允,震驚的臉上有一抹難以掩飾的欣喜。 霍銘莘放下手中的筆,抬腳便要朝外走去,只是,他沒走到兩步,他便又緩緩?fù)A讼聛怼_@個時候,景頌親自到家里來找他,究竟是為了什么呢?難不成,她這次是來向他興師問罪了? 見霍銘莘停下了腳步,余允有些不解地問道:“少爺,這個時候,景頌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著你了,你怎么不趕緊下去呢?要是景頌小姐等得不耐煩,直接離開了,那可怎么辦?” “你說,景頌她來這里,是為什么呢?”霍銘莘轉(zhuǎn)過身,看著余允,幽幽地開口問道,“她會不會是來向我問罪的?” “少爺,你就放一千個、一萬個心吧——依我之見,景頌小姐絕對不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余允朝霍銘莘點點頭,示意他安心。 “為什么這么說?”霍銘莘雖然疑惑的表情,但他的語氣中,卻明顯多了一絲希冀。 “依照我對景頌小姐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因為上次的事情而耿耿于懷,那她只會和你老死不相往來,絕不會在這風(fēng)口浪尖來見你,甚至不惜被記者們圍堵,”余允沉吟著說道,“所以……” “所以什么?”霍銘莘一臉期待地問道。 “所以,少爺你要是真想知道景頌小姐為什么來找你,那你現(xiàn)在就趕緊去見她吧——到時候,她如果真的離開了,那少爺你可就追悔莫及了。”余允看著霍銘莘,笑著說道。 聞言,霍銘莘也點了點頭,他暗自攥緊雙手,這才鼓足勇氣,朝樓下走去。 第484章 心意相通 宋詩言坐在客廳,面前擺著傭人們?yōu)樗藖淼乃途曼c心,不過,因為有事在身,她哪里還有心思吃這些東西?她坐在沙發(fā)上,有些緊張地抖著腿,而那雙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正捧著茶杯,手心都被燙紅了,她也沒有察覺到。 “景頌,你來了。”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