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宋詩言裝作一副才看見霍銘莘的模樣,她有些詫異地說道:“霍先生,你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是有何貴干吶?” “景頌,他或許是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好心來看你,你也不應該用這個態度對人家啊!”霍銘揚坐在一邊,笑著對宋詩言說道。雖然是一副教育的語氣,但卻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聞言,霍銘莘有些憤怒地看了一眼霍銘揚,眼中的冷意似乎要把人給凍死。 不過,霍銘揚毫不在意,繼續喂宋詩言吃蘋果。 見狀,霍銘莘咬咬牙,心中憤然不平,但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其實剛才,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今天,他是來看宋詩言的傷勢,可沒想到,見著霍銘揚給宋詩言喂蘋果,而宋詩言竟然還如此受用,他沒忍住內心的嫉妒與憤怒,便說出了讓自己后悔的話。只是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都不可能再收回了。 霍銘莘心想,自己若是再這么畏畏縮縮下去,就真的被霍銘揚這廝捷足先登了。而他和宋詩言,可能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在心里猶豫了許久,這才厚著臉皮,裝作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過。他將一旁梳妝臺前的那把椅子搬過來,放在了霍銘揚的旁邊。而后,他緩緩坐了下來。 宋詩言沒想到,這霍銘莘在她這里,竟像是在自家一般隨意。她沒有作聲,但臉色不是很好。 而坐在霍銘莘旁邊的霍銘揚,臉色微微黑沉了幾分——這個霍銘莘,真是和他過不去!他前一腳才到這里,這霍銘莘后腳就趕到了,不過,他絕對不會讓霍銘莘有機可趁。思及此,霍銘揚看著霍銘莘,悠悠地開口說道:“霍銘莘,你好歹也是來探病的,你怎么好意思空手而來?” 聞言,霍銘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局促之色。當時,聽說宋詩言中槍受傷,他便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哪里有時間準備東西?雖然第一趟,他沒能進宋家大宅,可是,他心里也一直在擔心宋詩言的情況,所以也沒想起這件事。后來,聽說霍銘揚進了宋家大宅,他心里又氣又急,忙著出門,哪里還有心思準備? “那你呢?你又帶了什么東西過來?”霍銘莘看著霍銘揚,冷著一張臉,問道。 “喏,這就是我帶來的!”霍銘揚伸手指了指床頭柜上的那束玫瑰花,有些得意地說道。 見狀,霍銘莘冷笑一聲,悠悠地開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景頌她不喜歡紅玫瑰——她喜歡的是……” “誰說我不喜歡紅玫瑰?”宋詩言適時地打斷了霍銘莘的話,挑眉看著他。 “景頌,你以前,不是不喜歡紅玫瑰嗎?”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以前,我的確不喜歡紅玫瑰,不過現在,我喜歡——因為,這是銘揚送給我的。哪怕他送給我一束狗尾巴草,我也喜歡。”宋詩言說罷,一臉嬌羞地看著霍銘揚,雙頰是緋色的云霞。 霍銘揚倒也聰明,聽了宋詩言的這番話,他緊跟著說道:“景頌,你說的這是哪里話?就算是全世界,也不敵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給你,我又怎么可能會送你路邊生長的雜草呢?” “銘揚……”宋詩言一臉感動地說道。 看著宋詩言和霍銘揚兩人儼然是一副“婦唱夫隨”的和睦景象,霍銘莘只覺得心里酸澀不已,看著霍銘揚的眼中也多了一絲羨慕,甚至是嫉妒。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么放棄,所以,他猶豫片刻,而后便開口說道:“景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一個可以和霍銘揚公平競爭的機會。” 當著霍銘揚的面,如此的低聲下氣,讓霍銘莘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不過,為了宋詩言,這一切都值得。 宋詩言看著霍銘莘眼中的那道亮光,她仿若看見了當初那個在皋順島上陪著她度過痛苦的香菇,一時之間,她有些怔愣,好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那有些出神的模樣,心下不妙,于是便佯裝嗓子不舒服,在一旁咳嗽兩聲,這才讓宋詩言回過神來。 宋詩言的心情有些奇怪,她看著坐在一旁的霍銘莘和霍銘揚,有些逃避似的開口說道:“我有些不舒服,你們走吧,我現在要休息了。” 霍銘揚也大概猜出了宋詩言的心思,見宋詩言這么說,他也決定不再多留。 不過,霍銘莘不知道。他看著宋詩言,一臉擔憂地走到她的床邊,仔細地打量著她,焦灼地問道:“你哪兒不舒服?我趕緊叫醫生來替你看看……” 見狀,宋詩言有些無奈地暗自嘆了一口氣。 “景頌她已經有醫生看過了,沒有什么大礙了——她興許是累了乏了,我們趕緊走,不要再在這里打攪她休息。”霍銘揚在宋詩言開口之前,便對霍銘莘說道。 他倒是很明白宋詩言的心思,三兩句便將她的借口說給了霍銘莘聽。 見宋詩言的臉色的確有些白,霍銘莘也很心疼。他看著宋詩言,眼神中充滿了疼惜,幽幽地開口說道:“景頌,你好好調理,等你的身體好些后,我再來看你。” “別在這兒磨磨蹭蹭了,趕緊走吧!”宋詩言故意打了個呵欠,有些不滿地說道。 見狀,霍銘莘也不再多留,他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地離開了宋詩言的房間。 第438章 鹿死誰手 霍銘莘和霍銘揚兩人一道離開了宋詩言的房間,他們走下樓梯,來到客廳,看著彼此的眼神中多帶著一厭惡與憤恨。 “世界上好的女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霍銘莘,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早些放棄景頌吧——”霍銘揚悠悠地說道,“雖然在霍家,我比不上你,可是,至少在感情這件事上,我贏了你——你最好不要再妄想能從我手上把景頌搶走!畢竟,你也知道景頌的性格。” “霍銘揚,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霍銘莘看著霍銘揚,冷著一張臉,有些氣憤地說道。宋詩言是他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人,他絕對不可能就這么放棄她! 當初,爺爺讓宋詩言來參加霍家的宴會,讓她當著眾人宣布他的繼承人身份,他知道爺爺在打什么主意。當然,霍銘莘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或許這樣,霍銘揚就會誤以為宋詩言和自己兩人一起聯手欺騙他,他心中一定是憤恨難平,于是就下定決心和宋詩言站在不同的陣營。 可是,霍銘莘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霍銘揚竟然不吃這一套,而宋詩言也因此事和他斷交。他這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后悔! 不過,他轉念一想,而后又幽幽地開口說道:“霍銘揚,你也不要得意,我想,景頌她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景頌的真實身份?你是說,她是宋詩言的這件事嗎?”霍銘揚裝作不解的模樣,對霍銘莘說道。 聞言,霍銘莘臉上的那絲笑意當即便凝滯了——這該死的霍銘揚,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宋詩言的真實身份的?難道說,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一想到這里,霍銘莘的心里就愈發的嫉妒了。當初,宋詩言她也并沒有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己,之所以能猜到她的真實身份,還是自己通過和她聊天時的蛛絲馬跡猜出來的。可是,她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霍銘揚——難道說,她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霍銘莘握緊了拳頭,看著霍銘揚,怒火中燒。 “霍銘莘,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不過,既然你主動提起這事,那我也就問問你——你知道她如今的這副身體的真實身份嗎?”霍銘揚看著霍銘莘,挑眉笑著說道。 聞言,霍銘莘一時語塞。霍家的人都沒能查出她的真實身份,他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難道,是宋詩言她告訴霍銘揚的? “難道你知道?”霍銘莘見霍銘揚一臉得意的笑容,心中一驚,但還是勉強維持著面上的鎮定,對霍銘揚說道。 “我當然知道,畢竟,她把她的一切都告訴了我——看來,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啊!”霍銘揚神色驕傲,笑著說道,“霍銘莘,這下子,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在景頌心中的地位究竟有什么不同了吧!” 霍銘莘只覺得心里一陣酸澀,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裝作不以為意地說道:“霍銘揚,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知道還是假裝知道?我看,你不過是故意這么說,想讓我對景頌私死心罷了——如若你真的知道,那你就把她的的身份說出來,讓去去查查,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霍銘揚冷笑兩聲,這才開口說道:“霍銘莘,在你眼中,我霍銘揚就是個傻子嗎?你要想知道景頌的真實身份,你自己去查啊——霍家不是這么厲害嗎?怎么連一個女人的身份都查不到?” 見霍銘揚沒有中計,霍銘莘心里有些失望,但還是一臉風輕云淡地說道:“霍銘揚,那你還是得把景頌看好了——詩言不是娛樂明星,既沒有人設,也沒有粉絲,對外公布你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什么大的影響。她要是真的喜歡你,那她為什么又沒有對外公布你們之間的關系?難道你們……”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見霍銘莘一針見血地說出了自己的致命弱點,他臉上的那絲得意有些凝滯,不過,片刻之后,他便恢復了之前那得意的模樣,說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霍家名義上的繼承人,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的關系被曝光,大眾一定會說我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霍家——景頌是因為心疼我,所以才一直沒有公開。” 聞言,霍銘莘抿著唇,有些氣憤,沒有說話。 “既然你都已經提出這個問題了,看來我也得好好考慮一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公開我和景頌的關系——這樣一來,也可以擊退那些對景頌虎視眈眈的男人,免得他們再覬覦景頌。” 看著霍銘揚一臉興奮地說著自己的計劃,霍銘莘冷冷一笑,他看著霍銘揚,一臉冷冽地說道:“只是可惜,我想,恐怕你不會有這一天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霍銘揚看著霍銘莘一臉得意與自信,感到有些不妙,于是便開口說道。 “當然是給你的驚喜啊——如果說出來了,這就不叫驚喜了,不是嗎?”霍銘莘看著霍銘揚,悠悠地說道。 雖說霍成烈還沒有把名下的財產轉移到霍銘揚的名下,但霍銘揚得到霍成烈的財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本來還打算讓霍銘揚再高興一段時日。一直以來,這霍銘揚處處與他為敵。如今,霍銘揚不僅得到了宋詩言的真心,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既然如此,那霍銘揚可就別怪自己將他的美夢給粉碎! 見霍銘莘這副模樣,霍銘揚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霍銘莘,究竟想干什么?如今,霍銘莘已經得到了接管了霍家,自己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如果,他要對付自己,那么,就只能從霍成烈身上下手,讓他收回把財產留給自己的決定。 可是,當初,霍銘莘出車禍,其實是霍成烈的主意。如果他想用這件事來給自己造成致命一擊,那他可能是失策了。 如果霍銘莘是想要讓自己在商場上屢屢碰壁,大不了,自己就不創業了,把身心全都放在景頌的身上——到時候,如果景頌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自己一定要看看霍銘莘悔恨終生的模樣! 看著霍銘揚一副深思的模樣,霍銘莘冷冷一笑,鹿死誰手,還說不一定,就讓這霍銘揚先高興高興。而后,他緩緩走出了湖畔的這座宅子,朝自己的車走去。 第439章 離開霍家 “喲,在霍家白吃白喝了這么久,某人終于舍得離開霍家了啊!”江淑如站在一旁的臺階上,雙手環胸,看著傭人們將厲瑾星的行李箱搬上了他的車,陰陽怪氣地說道。 她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在霍成烈決定將自己的財產留給霍銘揚那一刻開始,她就一改之前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就連說話,也有了幾分底氣,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霍家的女主人。 “呵,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霍銘莘站在一旁,看見江淑如這副得意的模樣,冷笑一聲,悠悠地開口說道。 他的這句話,直接給了江淑如一個巴掌,讓她的臉上火辣辣的。 “你……” 江淑如還想和霍銘莘爭執幾句,卻被霍成烈給出聲打斷了:“你這女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種時候,你給我少說兩句,行嗎?” 聞言,江淑如有些悻悻,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嘴巴。 厲瑾星站在一邊,看著江淑如這副模樣,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霍成烈站在一邊,看著厲瑾星這副寵辱不驚的模樣,恍然之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站在他的面前。很快,他回過神來,喃喃地想要開口,出聲挽留厲瑾星,讓他繼續待在霍家。可最終,他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不可否認,霍成烈是深深地愛著厲瑾星這個兒子的。正因為重視,正因為在意,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最最最重視、珍惜的兒子,竟然是為了向自己復仇,才會來到自己身邊,對自己噓寒問暖時,他便深深地感覺到被背叛的滋味。 其實,他從來沒有要求厲瑾星離開霍家生活,因為,等過一段時間,他接受了這個事實,或許,這件事就可以翻頁了。可是,如今,厲瑾星卻主動提出要離開霍家,一時之間,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厲瑾星站在自己的車邊,看著霍成烈想要開口卻始終沒能出聲的猶豫模樣,他的心里也微微有些痛心。 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他都一直渴望能和自己的父親生活在一起。可是,他的父親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所以,當初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了。直到母親去世的時候,才終于將他的身世告訴了他。即便當初他舉目無親,他也不敢來霍家相認,因為那個時候,他一無所有,他什么都不會,他覺得,他的出現,或許會讓父親顏面盡失。 后來,他終于依靠自己的努力,闖出了一片天。那幾年,他也一直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回來和父親相認。可是,他時常在網上看到霍成烈和霍銘揚父子情深的照片,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退卻了。因為他覺得,他的父親已經有一個出色的兒子,并不需要他。 直到后來,景頌的人找到他,將當年江淑如對母親的種種迫害都通通告訴了他。當時,他便決定,是時候回來和自己的父親相認。 不可否認,他是帶著目的而來,可是,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他也逐漸從霍家的老一輩傭人們口中知道得知,霍成烈是真的很愛他的母親,而霍成烈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樣,也都是因為當年沒能和他母親在一起。霍成烈和老爺子都對他很好,終于彌補了他多年來的缺憾,所以,除了江淑如那對母子,他也已經原諒了霍家的人。 厲瑾星他不知道江淑如母子究竟對霍成烈說了些什么,不過,見霍成烈對自己的態度迅速轉變,不冷不熱,疏離又冷漠。他的心里,實在是有些難受。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離開,回到自己從前的生活。 “爸,我就走了,以后你在霍家,要好好注意身體。”厲瑾星看著霍成烈,緩緩開口說道。 看著厲瑾星眼中那真誠的目光,霍成烈心中一動,他心里有些感動,而后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早些娶妻生子,你一個人,也就不那么孤單了。” 聞言,厲瑾星臉上的笑容中浮現出一絲局促,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在這里傷感做什么?瑾星這孩子只是搬出霍家去生活,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你這個當父親的,怎么弄得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老爺子在一旁,看著霍成烈,搖了搖頭,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聞言,霍成烈的臉上也浮起一絲局促的笑容,他趕緊點點頭,順著老爺子的話說道:“是啊,爸說得對——瑾星,以后要是想我們了,你隨時可以回來。霍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厲瑾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抬眼看著站在霍成烈身旁的江淑如,用眼神示意她別高興得太早。 江淑如看著厲瑾星,挑眉笑著——這個厲瑾星,在失勢的時候都沒有把自己當初迫害厲秋玫的事情說出來,看來,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其中的內情。從此以后,她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雖說沒能得到霍家這么大的家產,的確是讓她有些遺憾,不過,霍成烈名下的財產,也足夠他母子二人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了。 “我走了——你們大家都要好好保重。”厲瑾星緩緩上了車,他搖下車窗,笑著對人們說道。隨后,車子緩緩離開了霍家。 看著小車遠去,最終變成一個小黑點,霍成烈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江淑如一想到自己也許再也不用在霍家看見厲瑾星那個討厭的野種,只覺得神清氣爽,走起路來像是要飛起來了似的。 才回到客廳,霍銘莘便笑著將老爺子攙扶到沙發上坐著,對著江淑如和霍銘揚說道:“你們倆先別著急走,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聞言,江淑如有些厭惡地看了霍銘莘一眼,這個霍銘莘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他,他說的事,不會和自己有關吧?不然,他的眼神中怎么帶著一絲得意的感覺? “有什么事,你趕緊說。”霍成烈看著霍銘莘,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他才送走了厲瑾星,現在的心情有些難過,如今又見霍銘莘似乎又想搞什么名堂,所以,他的口氣也不是很好。 經受這江淑如和霍成烈不滿地目光,霍銘莘緩緩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喝了口茶,這才悠悠地開口說道:“江淑如,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先走吧——這件事,我覺得你聽了,估計不會很高興。” “你……”江淑如見霍銘莘直呼自己的名字,當著家里這些下人的面,完全不給自己一點兒面子,臉色有些難看。但礙于老爺子在這兒,她不敢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