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剛才停電的那短短幾分鐘內,顏多雅和殷皓明站在原地等待著。她忽然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的身邊,下一刻,她的手里便多出一個東西。她驚慌之下,才不由得脫口而出,問了一句“誰?”可是卻無人應她。等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東西,似乎是一張照片。 沒一會兒,便恢復了供電。借著頭頂上那幾盞明晃晃的水晶吊燈,顏多雅這才看清照片里的內容,而后,她神色大變。 照片的背景,是一間破舊而骯臟的屋子,亂糟糟的床上,是一個身無寸縷、神色迷離的女人,以及六個看不見長相的流浪漢。而照片中的這個女人,當然正是顏多雅她自己。 顏多雅當即便回過神來,急忙將這張照片捏成一團,塞進禮服里。 從殷皓明身邊走開后,她環(huán)顧四周,仔細地打量著周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就連她最懷疑的景頌,如今也站在鄭璟昊的身邊,神色泰然,正和他說這些什么,臉上掛滿了笑容。 一時之間,顏多雅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她驚惶不安地朝洗手間走去,慌亂間,她崴了腳,整個人失去重心,朝地上撲去。 “啊——”顏多雅一聲驚呼。這大理石地板,她要是就這么摔下去,身上絕對會掛彩。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一只有力的大手摟住了顏多雅的腰。 顏多雅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驚訝,吞吞吐吐地說道:“霍,霍二少?” 顏多雅被霍銘揚這粗壯有力的手臂摟著,只覺得腰身周圍一陣guntang,令她的臉色也不由得紅了幾分,連她的呼吸,也有些灼熱。 “宋小姐?你走路可要小心些啊!要是我剛才沒及時扶住你,那你今晚可就得掛彩了。”霍銘揚扶著顏多雅站穩(wěn),這才收回手,謙謙有禮地笑著對她說道。 說罷,霍銘揚叼著支煙,緩緩朝陽臺走去。 顏多雅看著霍銘揚的背影,眼中升起了一道光芒,而后,她這才不緊不慢地向洗手間走去。 顏多雅一進洗手間,抬眼便是一面鏡子,見狀,她的臉色變得愈發(fā)的難看了。 橘色的燈光下,有人用口紅在鏡子上寫了個巨大的“312”,而洗手臺上,是一疊照片。312,正是顏多雅之前在那破旅館的房間號。而那疊照片?顏多雅不由得心下一沉。 她急忙轉過身,將洗手間的門鎖上,而后匆匆走了過去,拿起那疊照片。 顏多雅目眥欲裂,手背上青筋暴起,氣得渾身顫抖著。她憤怒地將手中的照片撕成了碎片,而后伸手瘋狂地擦拭著鏡子上的那幾個數(shù)字。 是誰?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在她背后搞鬼?要是被她查出來,她一定會讓這人不得好死! 顏多雅雙手撐在洗手臺上,閉著眼,在腦中仔細思索著。 鄭璟昊生日宴會的安保措施十分嚴密,能進這酒店的人,都必須得持有他親自寄出的邀請函。當然,像薛昭武和霍銘揚這種身份尊貴的人,只需要刷個臉卡就足夠了。 這么看來,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不僅知道自己會出席鄭璟昊的生日宴會,而且,如今一定也在這宴會之上。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還有其他同伙,在暗中幫助。 剛才斷電,應該就是他們搞的鬼,就是為了把照片塞進自己的手中,并且到這洗手間來,提前做好這一切。說不定,那幕后之人,如今正看著自己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在心里偷笑。 思及此,顏多雅仔細地在洗手間里尋找,會不會有針孔攝像頭。可是,找了好半天,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起疑的地方,便只能放棄,繼續(xù)在心中思索著。 第162章 暗中偷聽 鄭璟昊的邀請函,不是發(fā)給她的,而是發(fā)給殷皓明的。雖然她目前的身份是殷皓明的妻子,但是,她和鄭璟昊從來沒有什么交情,所以,當然也有可能不會隨同殷皓明,參加鄭璟昊的生日宴會。 那么,如今看來,能確定自己會出席宴會的人,只有林瑯就和殷皓明。林瑯這女人是宋詩言最好的朋友,如今,她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的話,完全把自己當做了宋詩言,按理來講,她絕對不可能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至于殷皓明,他雖然也有些可疑,但是,她更愿意相信他。 雖然,宴會上這些千金小姐們不喜歡自己,但在此之前,自己和她們似乎并沒有什么恩怨糾葛,她們也不至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么看來,還是景頌這女人的嫌疑最大。更何況,上一次,景頌她也出席了蘇妙辰組織的那場慈善拍賣會,說不定,那幅《深海的秘密》,和她脫不了干系! 可是,她和景頌也不過只見了幾面罷了,雖然有些不快,并沒有什么血海深仇,景頌她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可是,如果這些事真的是景頌做的。顏多雅細思極恐,因為,這代表著景頌她一定知道宋詩言的事!那么,用不了多久,她和殷皓明做的這些事,是不是就會被公之于眾? 顏多雅想要將這事告訴殷皓明,畢竟,他們二人算是同一條船上的。可一想起殷皓明,顏多雅的神色便有些陰沉。殷皓明對景頌圖謀不軌,就算景頌真是幕后之人,他也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反倒會覺得是自己誣陷景頌。 “里面是誰啊?干嘛把門給鎖了?趕緊開開門!”洗手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聽見動靜,顏多雅這才回過神來,她將手中的那些碎片丟進了馬桶,按了下沖水鍵,而后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和禮服,這才一臉平靜地走過去開門。 “宋小姐?洗手間里面又不是沒有門,你用得著把大門給鎖了嗎?”門外,一個千金小姐見躲在洗手間里的人是顏多雅,有些不滿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朝那千金小姐笑了笑,沒有說話,便徑直走出了洗手間。 “這宋詩言躲在洗手間里究竟在干什么呢?”那千金小姐走進洗手間,小聲地嘀咕著。而后,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她面色驚恐地看著那一片血紅的鏡子,緩緩挪到了洗手臺前面,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什么血跡,而是口紅。 她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屑地說道:“這宋詩言看來真的是有病,正常人哪會在酒店洗手間的鏡子上涂上大紅色的口紅,做出這么毛骨悚然的事情?” 顏多雅走出洗手間,正打算去陽臺見霍銘揚。誰知,走近陽臺,她卻聽見霍銘揚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雖然二人交談的聲音有些模糊,但顏多雅也能辨別得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顏多雅又走近了一些,這才知道,原來是景頌這女人!她想要弄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便悄無聲息地站在暗處,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陽臺上的動靜。 …… 宋詩言看著好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霍銘揚,便不由得想到了躺在太平間里、面目全非、毫無生氣的霍銘莘,她的心里還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內心的憤怒,面色平靜地對霍銘揚說道:“霍銘揚,你來鄭璟昊的生日宴,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嗎?我只是過來見你的,景頌。”霍銘揚吐出一口煙圈,看著面前的宋詩言,俯下身子,一臉壞笑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當然清楚霍銘揚心里的打算。她的確是想讓霍銘揚和霍成烈父子反目,可是,她卻沒有打算裝作喜歡上霍成烈的模樣。當初,太平間里,他擁她入懷,她之所以沒有反抗,只不過是想要減輕他的戒備之心罷了。 而霍銘揚之所以會接近她,不過是想要讓她愛上他,從而搶走她手中的那些股份和霍家的家產(chǎn)。就算自己沒有愛上他,只要傳出他們二人相愛的傳聞,老爺子也會對她充滿戒心,她這霍家繼承人的地位,自然是岌岌可危。 只是,霍銘揚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霍家繼承人這一事,只是宋詩言她和霍老爺子的一個交易罷了。 雖然,如今霍銘莘已經(jīng)去世了,老爺子也一直沒有和宋詩言提霍家繼承人的事,這讓宋詩言有些疑惑不解。但不管怎樣,只要老爺子不同意將霍家留給霍成烈和霍銘揚這兩人,她就絕不會讓這父子二人有機可乘,染指霍家的財產(chǎn)。 宋詩言抬頭看著霍銘揚,有些不屑地笑著說道:“霍銘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景頌你倒是說說,我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霍銘揚聞言,饒有興致地看著宋詩言,說道。 宋詩言微微皺眉,看著霍銘揚,說道:“那你先離我遠一點,你這一身煙味,實在是有些嗆人——我最討厭那些在我兩米之內抽煙,并且朝我吐煙圈的男人。” 聞言,霍銘揚有些尷尬地笑笑,而后他掐滅了手中的煙,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對宋詩言說道:“我已經(jīng)把煙掐了,這樣,你滿意了?那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在心中略一思索,便說道:“你今天來這兒,無非就是想要大家都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不一般。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這些話便會傳到老爺子的耳中。老爺子他不喜歡你,如若我和你關系匪淺,那么,你覺得,他一定會將我這霍家繼承人的頭銜收回去,另選繼承人。是吧?” 聞言,霍銘揚知道自己的這些計劃都沒能瞞過宋詩言的雙眼,便只能有些尷尬地笑笑,不予置否。 “不過,我想說的是,你這樣做的結果,只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宋詩言看見霍銘揚嘴角的笑容,也勾起一絲冷笑,說道。 “哦?”霍銘揚直起身子,臉上也多了一絲正色,說道,“怎么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你說,我洗耳恭聽。” “你覺得,老爺子他為什么會選我,一個和霍家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的人,當霍家的繼承人呢?”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悠悠地說道。 霍銘揚沉默著不說話,但從他皺著的眉頭便可以知道,他心里其實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見狀,宋詩言兀自笑笑,繼而說道:“是啊,老爺子他不喜歡你。這些年來,他從未和你一起出現(xiàn)在媒體前,自然是不可能讓你當霍家繼承人。所以,我才有機會跟著他回霍家。如今,你想用計把我從霍家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你以為,就算我離開了霍家,你就能得償所愿,當上霍家繼承人嗎?” 見霍銘揚沉默著,宋詩言繼續(xù)說道:“永遠都不可能!不管老爺子他什么時候去世,你這一輩子就別想著能得到霍家了。” 聽了宋詩言的這番話,霍銘揚更是說不出話來。 “所以,想要用這個方法對付我,你不僅會浪費時間精力,也根本討不到什么好處,”宋詩言見霍銘揚一臉沉默,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再說了,你們也知道,霍銘莘他很喜歡我。就算如今霍銘莘不在了,你以為,將霍銘莘視若珍寶的老爺子,會隨便對待他喜歡的人嗎?” 一提及霍銘莘,宋詩言心下一陣酸澀,但她的臉上還是毫不在意地笑著,甚至是有些得意。 “景頌,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的心,大概是石頭做的吧,又冷又硬,根本捂不暖。霍銘莘那傻子對你這么好,還讓老爺子把你帶回霍家,沒想到,你卻一點兒也不為他的死而感到難過。要是他在九泉之下,知道自己一心喜歡的女人,竟然是這么絕情、冷漠,你說,他會瞑目嗎?”霍銘揚看著宋詩言,幽幽地說道,但他卻對宋詩言的這個反應很滿意。 “是的,我就是這么一個冷酷而絕情的人。如今,霍銘莘不在了,我的夫婿人選自然就沒了。所以,現(xiàn)在,我正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結婚人選,希望你不要從中作梗——我本來和你沒有什么恩怨,當初也只是為了討好老爺子,才不得不針對你。如今,霍銘莘去世了,老爺子也去了國外,我也沒必要和你有什么不快。”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攤了攤手,意有所指地說道。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升起一絲喜色。他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宋詩言出聲打斷。 “所以說,你最好別再像今天這樣,讓我的私生活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談。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耍這些心計了——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反感你,把我推到你的對立面。”宋詩言幽幽地說道,而后,便打算轉身離開。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離開的背影,一臉志在必得的笑容。聽景頌的意思,她似乎對自己并沒有什么惡意。只要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她,惹她不快,那么自己,也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畢竟,他霍銘揚是誰?他可是萬千女人心中最佳夫婿人選! 宋詩言呼了一口氣,只是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凜冽。她相信,今晚她和霍銘揚“推心置腹”的談話后,霍銘揚他應該不會再做出讓她反感的事來。與此同時,霍銘揚一定會費盡心思地討好她,讓他有機會成為她心中那個優(yōu)秀的“夫婿”人選。 宋詩言緩緩地走著,忽然看見一旁的大理石墻壁上倒映著一道身影。看來,有人躲在這兒,偷聽她和霍銘揚講話啊! 思及此,宋詩言的臉色冷了幾分。從這倒影的衣服和發(fā)型來看,她已然猜出了是誰。 她冷冷地笑了一聲,而后裝作渾然不覺的模樣,從一旁走了過去。 第163章 顛倒黑白 宋詩言和霍銘揚的談話一字不落地進了顏多雅的耳朵。 顏多雅從墻后探出了頭,看著宋詩言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這個女人,勾引了殷皓明還不算,還成功勾搭上鄭璟昊和薛昭武這兩個大少爺,如今,難道連霍銘揚也逃不出她的手心嗎? 思及此,顏多雅有些憤恨,這個景頌,不過就是霍家的繼承人而已,究竟哪里比她好?竟然能讓這么多男人爭相追逐。 顏多雅正想離開,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后,她站在墻邊猶豫了好半天,最終下定決心,朝霍銘揚走了過去。 “霍二少,剛才真是謝謝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一定會摔得渾身是傷。”顏多雅來到霍銘揚的跟前,露出一個笑容,自認為優(yōu)雅地和霍銘揚打了個招呼。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宋小姐不必掛在心上。”霍銘揚看了一眼顏多雅,有些疏離地笑著說道。 剛才在宋詩言那兒,霍銘揚算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如今,見著顏多雅一臉恭維地討好自己,他頓時又重拾自信,神色桀驁。 “霍二少,你真的是喜歡景頌小姐嗎?”顏多雅看著霍銘揚,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么?你剛才在偷聽我們講話?”聞言,霍銘揚一臉探究地看著顏多雅,神色有些陰沉。 “沒有。我,我只是,只是在大廳里聽其他千金小姐們說的。”顏多雅急忙辯解道。 聞言,霍銘揚看著顏多雅,有些不屑地笑笑,問道:“怎么?我喜歡誰,似乎和宋小姐你沒有什么關系吧?要是宋小姐你還沒有結婚,我或許還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可如今,宋小姐你已經(jīng)結了婚。那么,我究竟喜歡誰,對宋小姐你沒有什么影響吧!” “是啊,如果景頌她不喜歡我丈夫,那么,霍二少你喜不喜歡景頌,當然和我沒有什么關系。”顏多雅見霍銘揚看著她的神情有些不屑,總覺得霍銘揚看不起她。見狀,顏多雅也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對霍銘揚說道。 聞言,霍銘揚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顏多雅,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什么?你再說一遍?” 顏多雅見霍銘揚神色大變,不由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霍二少,難道你沒聽清楚嗎?那好,我就再說一遍——我覺得,景頌小姐,她喜歡我的丈夫,殷皓明。” 聞言,霍銘揚皺著眉頭,在心里沉思著,似乎是在思考顏多雅的話有幾分真實性。 顏多雅見霍銘揚有些懷疑,繼續(xù)說道:“當初,在霍家的晚宴上,景頌她就已經(jīng)開始向殷皓明示好。如果,霍二少你那時關注了景頌的一舉一動,那么,你應該清楚,我所說不假。” 霍銘揚知道,顏多雅這話說的不假,因為那天在霍家的晚宴上,他的確是看見景頌主動向殷皓明套近乎。 顏多雅見霍銘揚沉默著,便又繼續(xù)說道:“聽說霍家在a市的產(chǎn)業(yè)不多,而且,都沒怎么打理。你想想,為什么景頌她會放著好好的c市不待,跑到a市來接管cl呢?” 其實,對于宋詩言她為什么會選擇到a市來,霍銘揚他的確是沒有一絲頭緒。如今聽了顏多雅的這番話,似乎是有點眉目了。 但霍銘揚還是有些懷疑地看著顏多雅,冷冷地說道:“就只憑這件事,我又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是假?況且,景頌她究竟為什么會來a市,也不過只是你的臆測而已。畢竟,你手中也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 “前不久,我看見殷皓明在酒吧和景頌見面,舉止甚是親密。我的好朋友,林瑯,她也知道了這事。她為我打抱不平,還和景頌還鬧出了些小矛盾,”顏多雅裝出一副幽怨的模樣,繼續(xù)說道,“為此,我已經(jīng)和殷皓明吵了好幾次了。他也向我親口承認,他確實是對景頌動心了。如今,他竟還想著和我離婚——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他也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或許他早已經(jīng)和我離婚了。” 聞言,霍銘揚的臉色愈發(fā)地陰沉了。就算景頌她喜歡殷皓明,只要殷皓明不喜歡她,或許,這件事還有些轉機。可如今,這女人卻忽然告訴他,殷皓明對景頌也動了心。 如果,景頌她真的喜歡殷皓明,那他可怎么辦?他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霍家這偌大的家產(chǎn)落到殷皓明這外人的手中? 顏多雅見霍銘揚低頭沉思的模樣,便知道,他如今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的話。于是,她笑著對霍銘揚提議道:“所以,我才計劃著和霍二少你聯(lián)手,我?guī)椭舳倌銚尰刈约合矚g的女人。但霍二少,你則需要幫我對付殷皓明。這樣一來,也算是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