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宋詩言之所以想要顏多雅進孤兒院以前的資料,就是想要順藤摸瓜,找到顏多雅的母親。因為,她必須要查清楚,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他怎么會和顏多雅的母親糾纏到一起?還有,mama她又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去世? “我確實是沒能找到她進孤兒院以前的信息。這種情況,應該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當時顏多雅出生的時候,她家人沒有給她上戶口,所以,在她進孤兒院以前,她一直以黑戶的身份生活,自然找不到線索。第二種可能就是,當年,她是在失蹤人口名單上,或許,根本也沒人在意過她,自然就沒有把她的失蹤向警局報備。不過,就算她是失蹤人口,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她應該也被判定為死亡人口了。”天葵解釋道。 聞言,宋詩言皺了皺眉。這么說來,不管顏多雅她是哪一種情況,似乎都找不到顏多雅母親的下落。 “那,老四,你能答應幫我找保險箱嗎?”宋詩言看著天葵,一臉期待地問道。 天葵看著宋詩言,有些猶豫地說道:“小九,關(guān)于這件事,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老四,你還要考慮些什么?如果你是擔心沒有經(jīng)費,這個問題,我自然會想辦法的。”宋詩言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擔心的當然不是這個問題。上一次,因為出手救了宋詩言,你才會中槍落海,失去了記憶。這一次,你要是又牽扯進宋詩言的事,我擔心你又會遇到什么意外。”天葵有些擔憂地說道。 宋詩言見天葵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的安危,但還是忍不住繼續(xù)勸道:“可是,上一次,你說是因為組織的追殺,我才會出事。后來,你告訴過我,我已經(jīng)成功地脫離組織了。那么現(xiàn)在,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和組織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了。我就算出手對付顏多雅和殷皓明,也不會出什么事吧!” “小九,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你,但我還是必須得好好考慮考慮。”天葵皺著眉,說道。 宋詩言知道,自己不能把天葵逼得太緊,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因此,她也只能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給天葵一些時間好好考慮。 天葵見宋詩言一直郁郁寡歡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狡黠的笑容,說道:“小九,家里實在是冷清,無聊極了。我想去酒吧,你陪我去吧!” 上一輩子,宋詩言就沒去過酒吧。如今,她更不想去那種地方。因為,只要一想到酒吧里那形形色色的人、燈紅酒綠的生活,她就不得不想起了那一段她想要遺忘的噩夢。因此,宋詩言十分果斷地拒絕道:“我不去!” “小九,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去那兒,多無聊啊!要是我在那兒出了什么事,你難道就不會愧疚嗎?”天葵拉著宋詩言的手臂,嬌嗔地喊道。 “老四,我相信,以你的身手,別人要是敢來招惹你,只會是那不長眼的人出什么事。”宋詩言笑著拒絕道。 “小九……”天葵抱著宋詩言的手臂,晃了晃,繼續(xù)喊道。 雖然天葵的外表妖媚,但她甚少如此。宋詩言見慣了她風風火火的模樣,如今,見她撒嬌的模樣,再配著她嬌滴滴的聲音,不由得頭皮一麻,身上的汗毛也倒豎了起來。 “小九,你究竟陪不陪我去嘛?你要是陪我去,那我就好好考慮一下顏多雅的事。”天葵繼續(xù)嬌滴滴地說道。 一聽天葵說她會好好考慮顏多雅的事,宋詩言便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我陪你去,行了吧?” “好嘞!你不知道,我撒嬌的時候,我這心里也實在是膈應極了。”聞言,天葵一臉興奮地說道。而后,她拉著宋詩言,向她的房間走去。 “老四,你拉著我去你的房間干什么?”宋詩言一臉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帶你去挑衣服啊!去酒吧,當然是去發(fā)泄不滿的情緒,去放松的。你的那些衣服,都是些黑不溜秋的,你要是穿著那些衣服去了酒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去抓老公回家的怨婦呢!”天葵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看著天葵,嘴角抽了抽。 第134章 酒吧驚艷 酒吧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宋詩言端起雞尾酒,微微抿了一口,而后又將它到桌上,有些無聊地打量著樓下大廳里那些仿佛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們。 宋詩言今晚穿了一身黑色的亮片短裙,裙子上的亮片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裙子很短,長度只到大腿,細細的吊帶,將她那精致的鎖骨與圓潤的肩膀展露無疑。黑色的綁帶高跟鞋,讓人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那雙修長而纖細的腿上。 她今晚化著nongnong的煙熏妝,長長的睫毛,黑色的眼線,使得她的眼睛魅惑而有神。高挺而小巧的鼻子,火紅的唇,中長的卷發(fā)披在身后,妖冶而美麗。她慵懶地坐在角落,看著大廳,周身卻縈繞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引得坐在附近的男人紛紛側(cè)目。 “小九,你今天這身打扮,還真好看,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們以前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天葵看著宋詩言,笑著贊嘆道。 “任務?什么任務?”聞言,宋詩言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天葵,不解地問道。 當初,組織派她們執(zhí)行任務,總會碰到一些危險而厲害的人物。所以,喬裝打扮成夜店女郎、名媛交際花,也是常有的事。見宋詩言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天葵這才驚覺失言,笑著解釋道:“哦,沒什么,你聽錯了。”只是,這樣一來,反倒更顯得欲蓋彌彰了。 宋詩言知道天葵不會向自己透露以前的那些事,便也只得作罷。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請你喝一杯酒嗎?”一個自詡風流倜儻的男人走了過來,站在宋詩言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座位上的她,一臉自信地笑著說道。 “滾——”宋詩言兀自喝著酒,也不看來人一眼,冷冷地對他說道。 “啊?小姐,你,你說什么?”男人似乎被宋詩言的反應弄得有些發(fā)懵,還沒有反應過來,不自覺地繼續(xù)開口問道。 “我說,滾開,你擋著我的視線了。”宋詩言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瞥了男人一眼,而后便迅速地低下頭去,冷冷地說道。 男人呆呆地看著宋詩言,想起她那雙在燈光下閃耀著光芒的眸子,仿若璀璨的寶石,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滾開!”宋詩言對這些喜歡勾三搭四的男人沒有什么好感,她用力地將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不悅地說道。 男人被酒杯的聲響驚得回過神來,他本來還想繼續(xù)和宋詩言說些什么,但見宋詩言一身冷冽的氣息,最終還是尷尬地笑笑,摸了摸鼻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小九,來酒吧就是為了玩。人家過來搭訕,你這樣冷言冷語的,你看看,人家都被你給嚇跑了。”天葵坐在一旁,一邊打量著大廳里的男人,一邊笑著對宋詩言說道。 “我是來陪你,不是來玩的。”宋詩言也不給天葵什么面子,一臉正色地說道。 “小九,你要是不喜歡,那你就在坐在這兒等我。我先下去玩玩,過一會兒就來找你。”天葵忽然邪魅一笑,而后拿起酒杯,站起身,朝著樓下的人群緩緩走了過去。 宋詩言順著天葵的視線望過去,發(fā)現(xiàn)了她的獵物。酒吧里有些暗,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能看得出他身形挺拔,身材也管理得很不錯。宋詩言笑笑,原來天葵她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而后,她便又低頭,百無聊賴地喝著酒,打量著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 …… 坐在宋詩言不遠處的那幾個男人,看著宋詩言所在的方向,議論著。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要到聯(lián)系方式?jīng)]有?”一個男人笑著問道。 “唉,一言難盡。”男人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 “咱們堂堂鄭少,如今竟然也在女人那兒吃了閉門羹。”一個男人笑著打趣道。 聞言,鄭璟昊有些無奈地笑笑,看著宋詩言所在的方向,不做聲。 “等殷皓明來了,讓他也去試試?他不是很會討女人歡心嗎?連宋家小姐都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帶著一絲嫌棄地提議道。 “不錯,讓他也去試試。咱們在一旁也好好看看,他究竟是如何討這些女人的歡心?”另一個男人也笑著說道。 “不過,鄭少,聽說你表妹今兒個回國了。聽說,她到現(xiàn)在都還單著,要不,你給我們引薦引薦?”一個男人滿臉壞笑地說道。 “去去去,你們都別打我表妹的主意!我表妹已經(jīng)有婚約了。”鄭璟昊一臉嫌棄地對那男人說道。 “這早已是圈里人都知道的秘密了,你表妹她不喜歡那個薛昭武。要是喜歡,她又怎么可能會不顧她爸爸的反對,跑去法國留學呢?”男人笑著說道。 “不管怎么說,只要他們的婚約一天沒有解除,我就不可能給你們牽線,”鄭璟昊義正言辭地說道,“想要約我表妹,你們就先排著隊,等她和薛家解除婚約再說。” 聞言,幾個男人有些悻悻地點點頭,說道:“行,那咱們就等林小姐和薛家解除婚約吧!” “皓明兄,這兒——”一個男人忽然站起身來,朝著遠處的男人招了招手。 殷皓明見狀,走了過來,笑著和眾人寒暄幾句,而后便也坐下來了。 “皓明兄,那兒有個女人,”一個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宋詩言,一臉jian笑地說道,“剛才鄭少跑過去搭訕,結(jié)果被這女人給罵跑了。要不,皓明兄你去試試,看看能不能要到那女人的號碼?” 鄭璟昊白了那男人一眼,而后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宋詩言,坐在一邊,安靜地喝著酒。 殷皓明聞言,眼底升起一絲不屑,但是,這抹不屑又被他迅速地掩去,沒有被眾人發(fā)覺。他笑著對眾人說道:“我如今都有了家室,這,恐怕不太好吧?”要不是他需要和這些小開們打好關(guān)系,他實在是不愿意和這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富三代們來往。 “哎呀,皓明兄你就去試試吧!想當初,咱們a市最神秘的名媛,宋小姐都被你拿下了。如今,難道你還擔心拿不下這么一個普通女人嗎?雖說你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但你依舊是‘寶刀未老’啊!況且,咱們又不說出去,宋小姐她又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事呢?再說了,就算咱們沾花惹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男人繼續(xù)說道,“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皓明兄,你就去試試吧!皓明兄——皓明兄——”聞言,另外幾個男人也跟著起哄。 殷皓明如今是騎虎難下,便只得看著眾人,忍住內(nèi)心的怒氣,笑著點頭應道:“好吧,那我就去試試。” 第135章 前來搭訕 與此同時,在酒吧的另一個角落…… “我們倆,似乎沒有熟悉到可以在這兒見面的地步吧?”一身黑衣的男人隨意地坐在座位上,看著對面的女子,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你難道以為我想見你嗎?”女人有些不滿地看著男人,一臉嫌棄地說道。 “不想見我,那你干嘛還叫我出來?好吧——既然你不想見我,我也懶得再看你一眼,那我們就此別過。”男人的嘴角扯出一個冷冷的笑容,正準備起身離開。 女人見男人作勢要走,也顧不得什么面子,急忙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袖,語氣有些急切地說道:“你別走!” “哦?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那你現(xiàn)在這么猴急地拉著我,究竟想要做什么?”見狀,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說道。 “你,立刻去和你家里的人說,你要取消婚約。”女人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明來意。 這兩個看對方不順眼的人,正是薛昭武與林瑯。 “為什么讓我去說?你為什么不自己和你家人說?”聞言,薛昭武又勉為其難地坐了下來,他雙手環(huán)胸,看著對面的林瑯,一臉冷漠地說道。 “我要是能和我爸爸說得通,我至于跑到法國去待這么久嗎?”林瑯有些氣憤地看著薛昭武,說道。 “哦?說得也是呢!聽說這兩年,你都不怎么回國的——那你這次回國干什么?”薛昭武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還不是我家那老頭子,讓我媽裝病,把我給騙了回來。而且,他還把我的護照、信用卡什么的全都給扣押了,還把我鎖在家里,不許我出門。我擔心他又要提起我們的婚事,這不趕緊從家里溜了出來,跑來找你嗎?”林瑯有些激動,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現(xiàn)在應該去找警察,告他非法監(jiān)禁,你來找我又有什么用啊?”薛昭武似笑非笑地說道。 “喂,姓薛的,你別在這兒說什么風涼話了。要是我爸真去找你爸,把咱們的婚事給落實了,我看到時候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咱摸著良心想想,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趁這個機會取消婚約,對我們而言,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嗎?”林瑯有些氣憤地拍了拍桌子,朝著薛昭武吼道。 “可是,我和我家老頭子也說不通啊。要是說得通,你以為我還會出來見你個這丑八怪嗎?”薛昭武無奈地攤手,一臉嫌棄地看著林瑯,說道。 “你,你才是丑八怪——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不論如何,必須要盡快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林瑯有些煩躁地說道,“我看我爸他這次真的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我想,就算你家還是拿不出信物,我爸也愿意讓我們盡快結(jié)婚。唉,真是煩死了!” “我又能有什么辦法?我要是有辦法,我還會坐在這兒聽你在這兒叨叨?”薛昭武也有些煩躁地拍了拍桌子。 “車禍、裝病、扮傻……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如果你不想娶我,那就只能由你來想辦法,阻止這一場鬧劇了。”林瑯說罷,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包,站起身來,徑直離開了。 薛昭武看著林瑯的背影,又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怒吼一聲。 …… 殷皓明端著酒杯,朝宋詩言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而后,他微笑著喊道:“小姐——” 宋詩言本來正喝著酒,看著大廳里的人,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殷皓明! 她抬起頭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見殷皓明端著酒杯,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掛著溫暖而謙和的笑容,還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宋詩言在心里暗唾一句,下次出門之前,她一定要看看黃歷。今晚,她好不容易來一次酒吧,竟然就遇上了殷皓明這個惡心的男人。 宋詩言只覺得殷皓明臉上的笑容甚是虛偽,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想起那天自己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決定和他保持著距離感。于是,便不咸不淡地應道:“有事嗎?” 聞言,殷皓明只覺得這個聲音也有幾分耳熟。于是,他又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地打量著宋詩言。好半晌,他才有些不確信地喊道:“景頌小姐?” “你是?”宋詩言在心里冷冷一笑,裝作不認識殷皓明的模樣,一臉疏離地問道。 聽見宋詩言的聲音,殷皓明這才知道自己并沒有認錯人。不過,眼前的景頌,和之前的她真的完全是判若兩人。 在霍家晚宴上的她,高貴而美麗,就像是一朵盛開在水中的睡蓮,那么美好,卻令人可望而不可即。如今在酒吧里的她,就像是一朵紅色的曼珠沙華,獨特而妖冶,卻又帶著一絲危險。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是那么的吸引人,讓他的心不由得淪陷。 然而,景頌她如今卻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之前,在霍家的晚宴上,她還三番兩次地對自己示好。后來,在她家門前的那驚鴻一瞥,雖然相距甚遠,她也至少朝自己疏離地笑了笑。可是如今,她卻已然將自己忘得個一干二凈!思及此,殷皓明的心中升起一絲失落。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心心念念的東西,最終卻落到了別人的手上。 殷皓明看著宋詩言,擠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聲音也透著一絲酸澀,說道:“景頌小姐,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當時,在霍家的晚宴上,我們還說過話的。” 宋詩言裝作思考的模樣,沉思了半晌,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是殷先生,真是失禮。” 殷皓明見宋詩言想起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喜,臉上的笑容也愈發(fā)地明媚了:“聽說景頌小姐來了a市,任職hl汽車公司的總裁,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