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見老爺子離開,宋詩言周圍的男人們爭先恐后地朝她走了過來。 宋詩言看著這些男人一邊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翩翩風度,一邊還得加快腳步,不能落于人后的矛盾模樣,實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她面上倒還是維持著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帶著一絲嬌羞,疏離而不失禮數地和這些男人們寒暄著。 “妙辰,這可怎么辦?那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竟然是霍家的繼承人,咱們剛才還這么針對她,你說,她會不會……”一個女人看著被男人們層層圍住的宋詩言,有些擔憂地說道。 聞言,蘇妙辰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懊惱。要是她之前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就算是打死她,她也絕對不會去找這個女人的麻煩。如果,這個女人當真公報私仇,這可如何是好?霍家,可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要是真的惹惱了霍家,她鐵定會被逐出家門! 第91章 眾人矚目(2) “妙辰,你趕緊想想辦法,咱們現在究竟該怎么辦啊?”另一個女人同樣是一臉擔憂地說道。 “我們還能怎么辦?只能硬著頭皮去道歉啊!否則,要是連累了家族,我恐怕會被我爸爸掃地出門的!”蘇妙辰咬咬牙,無可奈何地說道。 宋詩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發了這群令人有些心煩的男人,她看著站在人群之外的殷皓明,緩緩朝他走去。剛才,她雖然一直在和這群男人寒暄,可她眼角的余光卻瞥見,殷皓明一直在偷偷打量著自己。大概是迫于已婚身份的壓力,所以,他才會按捺著內心的欲望,沒有上前來和自己套近乎。可是,宋詩言她又怎會不知道,像殷皓明這么貪心的人,區區一個宋家,又豈會讓他滿足?顏多雅,上一輩子,你搶走了我的一切,讓我最終慘死海中。這一輩子,我會把這一切從你手中搶回來,即使是那些我不想要的東西。而且,我一定會讓你,比上一世的我,更痛苦千萬倍! 思及此,宋詩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明媚,令她身邊的那些人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景頌小姐!”幾道曼妙的身影擋住了宋詩言的去路,為首的女人一臉諂笑地對宋詩言喊道。 見狀,宋詩言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又是這幾個女人,她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宋詩言見面前這幾個女人滿臉的不安與焦灼,便已然猜出她們此次攔住自己的意圖。 “怎么?諸位小姐,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宋詩言看著面前的這些女人,有些冷淡地說道。 “景頌小姐,我,我是蘇妙辰。剛才的事,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景頌小姐。還請景頌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次。”蘇妙辰硬著頭皮說完這一番話,便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等著宋詩言的回答。 宋詩言本來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也算是初來乍到,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如果自己現在不給這蘇妙辰一個臺階下,要是把她推到了顏多雅的陣營里,對自己而言,當然是弊大于利。再者說,蘇妙辰剛才在自己這兒,也吃了些苦頭,自己也終歸不能太絕情了。 思及此,宋詩言微微一笑,拉著蘇妙辰完好的那一只手,親切地對她說道:“剛才的事,我根本就沒把它放在心上。蘇小姐見我一個人在這兒有些無聊,想讓我加入你們,恰恰是蘇小姐熱忱的表現。要是蘇小姐不嫌棄,直接叫我景頌就好了。我初來乍到,能交到像蘇小姐這樣仗義而熱情的朋友,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啊!” 聞言,蘇妙辰有些受寵若驚地對宋詩言說道:“景頌小姐,你千萬別叫我蘇小姐,叫我妙辰就好了。” “妙辰,很高興認識你!你也別和我見外了,叫我景頌吧!”聞言,宋詩言笑著對蘇妙辰說道,“我真想坐下來和你聊一會兒,只是,我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不會介意吧?” “哪里會介意?景頌你是一個大忙人,哪像我?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蘇妙辰一臉笑意地說道。 宋詩言笑著對蘇妙辰點點頭,這才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蘇妙辰看著宋詩言離開的背影,一臉的榮幸。和她站在一起的幾位千金見狀,看著蘇妙辰的眼中充滿了羨慕之情。 “天吶!妙辰,你竟然和霍家繼承人成了朋友,我真是好羨慕你呀!” “早知道這個景頌小姐這么好說話,剛才我也應該和她套套近乎。” “可不是嘛!現在想想,真是后悔死我了!” …… 女人們在蘇妙辰的耳邊嘰嘰喳喳地議論道。 聞言,蘇妙辰眼中多了一絲得意,她的頭抬得更高了。只是,下一秒,她看著自己有些扭曲的右手,神色之間多了一絲痛楚。她的手,怎么還是這么痛?看來,她等會應該去醫院瞧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詩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顏多雅,優雅地從她面前一步步走過。之前,她可是清楚地看見了,蘇妙辰那一伙人來找她麻煩的時候,顏多雅可是一臉笑意地坐在一邊,喝著香檳看熱鬧。宋詩言暗自冷笑一聲,她緩緩來到殷皓明的身邊,笑吟吟地開口說道:“殷先生,大家都在那邊聊天,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殷皓明見宋詩言剛才對那些男人們一副淡然的模樣,如今,她卻急于擺脫掉那些聒噪的女人,徑直來到自己的身邊,臉上的笑容還帶著一絲嬌羞。說沒有受寵若驚,那一定是騙人的,如今,殷皓明的心中波濤洶涌,只是,他的臉上還努力維持著一絲淡定,才使得他不至于那么失態。 “景頌小姐,剛才有些匆忙,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打個招呼,真是失禮,還望景頌小姐不要怪罪!”殷皓明看著面前的宋詩言,一臉云淡風輕,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 “像殷先生這樣厲害的人物,景頌心里十分佩服,又怎么可能會怪罪呢?”聞言,宋詩言臉上的那一絲笑容逐漸加深,故作嬌羞地對殷皓明說道。 殷皓明聽了宋詩言的這番話,心中更是激動了:看來,霍家的這個繼承人對自己有點意思,如果,自己能攀上霍家的這根高枝,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思及此,殷皓明心中暗笑一聲,他看著宋詩言,神色愈發的淡然,笑著對宋詩言說道:“景頌小姐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眾所皆知,景頌小姐你可是堂堂的霍家繼承人,剛才又和那么多的精英人士交流了許久。我不過只是區區一個普通人罷了,既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令人矚目的成就,哪里敢奢望得到景頌小姐的佩服?” 宋詩言見殷皓明這副模樣,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著。 當年,殷皓明他也是用這副模樣,成功地騙了她。在她面前,他萬分淡然地說出自己那令人同情的身世,卻又不經意地夸耀著自己如今的成就,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努力奮斗的有為青年。當時的她,傻傻地以為,面前這個儒雅非凡的男人,是一個置身財富之外的有志之士,所以,才會對他心生愛慕。只是,這一世,重生后的她,再也不像上一世那么愚蠢,殷皓明想用這種方法再騙自己一次,實在是癡心妄想! 第92章 互飆演技(1) 宋詩言的心中雖然對殷皓明充滿了不屑與憎惡,但她的臉上卻露出一絲敬佩與愛慕,嬌聲說道:“那些出身富貴的男人,就算能做出輝煌的成就,又能證明些什么?如果沒有龐大的家族在他們身后支持,以他們的能力,又豈會做得這么出色?其實,讓我更心生敬佩的,是像殷先生這樣的人,即使沒有他們那樣雄厚的背景,但也能做出一番能與他們媲美的事業——在我心中,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和殷先生你相提并論。還有,殷先生不用和我見外,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殷皓明的神色雖然依舊是那么的風輕云淡,但他的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得意的光芒。他看著宋詩言,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景頌——” 聞言,宋詩言嬌羞地垂下了頭,只是,她的眼神中卻迅速地閃過一絲厭惡。殷皓明!當初,你那一聲聲充滿愛意的呼喚,卻成為一道道催命符,要了那么多人的命。不知道,如今的你,在看著顏多雅的臉時,在呼喚著“宋詩言”著三個字時,你是否還記得,被你殘忍地用尖刀劃破臉的我,被你無情地拋入海中的我!如今,你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坦與瀟灑,恐怕,你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用來懺悔吧!思及此,宋詩言不由得捏緊了雙手,仇恨在她的眼中蔓延。等她抬起頭時,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她心中有多么的恨,她臉上的笑容就有多么的燦爛! 殷皓明看著面前笑靨如花的宋詩言,不由得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淪陷在她的笑容中。 顏多雅見殷皓明與宋詩言在一旁有說有笑,有些不悅。尤其是殷皓明看著宋詩言時這副失神的模樣,讓她不由得微微皺眉。而后,顏多雅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沙發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來到殷皓明與宋詩言的身邊,有些不滿地開口喚道:“皓明——你在這兒干什么?” 聞言,殷皓明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一絲厭惡,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但卻被宋詩言眼尖地瞧見了。 殷皓明,你和顏多雅不是很相愛嗎?你為了這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不惜做出背叛我,傷害宋家的事,不惜手上沾滿了鮮血,不惜將我的真心傷得支離破碎。可是,才不過短短四五個月的時間,你和顏多雅之間的感情,卻已經回不到當初了。還是說,在你和顏多雅的眼中,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比不上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嗎? 不過,如今殷皓明與顏多雅已經漸生嫌隙,這倒是讓宋詩言分外意外,分外欣喜的——將他們逐個擊破,總比對付聯手的這兩人要輕松許多。思及此,宋詩言不由得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看著殷皓明與顏多雅駕輕就熟地披上偽裝,演著一出郎情妾意的戲。 “詩言,你不是才崴了腳嗎?怎么不坐在那兒好好休息?要是落下了病根,你知道,我會有多心疼嗎?”殷皓明一把扶著顏多雅,一臉關切,有些心疼地責備道。 第93章 互飆演技(2) “宋小姐,不對,應該你叫一聲‘殷夫人’。你的腳好些了嗎?”宋詩言看著依偎在殷皓明懷里展示主權的顏多雅,有些不屑,但還是一臉關切地問道。 “雖然還有些疼,但現在已經好多了,剛才真是多謝你了,景頌小姐!”顏多雅笑著答道,但她眼中的敵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宋詩言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 她的心中卻是不由得想笑:顏多雅,不要以為世上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會把殷皓明這樣狼心狗肺的負心漢當作菩薩一樣供起來。如今,我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宋詩言,而殷皓明在我眼中,充其量就是一個垃圾而已,還是那種不可回收類垃圾。 “皓明,我今天有些累了,我想回家。”顏多雅拉著殷皓明的衣袖,故作無力,嬌滴滴地說道。 殷皓明看了一眼懷中的顏多雅,有些沉默。 宋詩言知道,殷皓明此時一定是極不甘心的。因為,如果沒有顏多雅攪局,殷皓明一定會自信地以為,自己會被他攻陷。 半晌,殷皓明才咬咬牙,擠出一個笑容,對宋詩言說道:“景頌小姐,你剛才也瞧見了,詩言她崴了腳,有些不便。她也不愛住酒店,所以我們必須回a市,還需要好些時間——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舍,她想要開口挽留,但終究還是無奈地笑著對他說道:“既然如此,景頌也不好再挽留你們。殷先生,殷夫人,路上注意安全!”宋詩言說罷,便轉身朝大廳里走去。在殷皓明和顏多雅面前演了這么一場戲,實在是讓她心中有些作嘔。 “皓明,那個景頌小姐,她和你說了些什么?”顏多雅挽著殷皓明的手臂,抬眼問道。 “我們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殷皓明看著宋詩言的背影,有些冷淡地答道。 “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嗎?”顏多雅看著殷皓明,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難道,我會騙你嗎?”殷皓明的心下有些不耐煩,但終究還是笑著說道,“我就算騙了世界上所有的人,也不會騙你,不是嗎?” 聞言,顏多雅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她的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擔憂。那個叫景頌的女人,看樣子,似乎對殷皓明很感興趣?景頌有霍家當后盾,可她呢?她如今擁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宋詩言的。殷皓明沒有背叛她,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敢。 …… “景頌——”蘇妙辰來到宋詩言的跟前,一臉笑意地對她說道:“一周后,我會在b市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會,邀請一些千金小姐和夫人們前來,為非洲的饑餓兒童籌集善款。不知道,你那天有沒有空?” 宋詩言本來打算回絕蘇妙辰的邀請。因為,她很清楚,去這種慈善拍賣會的人,都抱著與慈善無關的目的:男人為了洗錢,而女人,則是為了出風頭。宋詩言正打算開口回絕,忽然之間又想起什么,便問道:“這場拍賣會,會有哪些人出席?” 第94章 暗潮涌動 蘇妙辰思索了片刻,這才回答道:“這次慈善拍賣會的邀請嘉賓大概有五十個左右,今晚出席這個宴會的千金小姐們也在邀請名單之列。哦,這一次,宋家千金宋詩言也會來。想當初,我三次邀請她參加這個拍賣會,可三次都被她給拒絕了。真是出乎意料,這一次,她竟然破天荒地同意了。” 宋詩言笑笑,不可置否。以前,她的確收到過這個蘇妙辰的邀請,只是,她向來不喜歡這種嘩眾取寵的場合,所以,她三次都回絕了,將那些錢捐到了一些真正熱衷公益事業的公益組織。只是今年,變故實在是太多。一想到小人得志的顏多雅頂著自己的臉四處招搖,宋詩言就恨不得將她的臉給撕下來,因為,她覺得惡心!如今,顏多雅既然已經答應要參加這個慈善拍賣會,她又豈有不去之理? 思及此,宋詩言說道:“既然是妙辰你誠心邀請,我又怎有不去之理?” 蘇妙辰見宋詩言答應了,甚是高興,連忙說道:“到時候我會派人將邀請函送到你手中。” “哦,我還有一個問題,”宋詩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對蘇妙辰問道,“這次拍賣會上的拍賣品,是匿名捐贈嗎?” “這個得看捐贈者的個人意愿。不過,我舉辦這慈善拍賣會已經三年了,還很少見人匿名捐贈的。”蘇妙辰聞言,解釋道。 聞言,宋詩言點點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妙辰你籌備的拍賣會,我想,那一天,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 “薔薇,你看看——”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走到薔薇的身邊,她的手里拿著一份報紙,臉上布滿擔憂。 “海棠,怎么了?”薔薇看著身邊的女人,有些無奈,“天還沒塌呢,你怎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你自己看看,這報紙上寫了些什么。”海棠把報紙放在薔薇的面前,語氣無奈。 薔薇拿起報紙看著,而后,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地錦她不是失憶了嗎?怎么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霍家的繼承人,難道說,她沒看上薛家,而是和霍家聯手了?”薔薇看著海棠,神色間充滿了擔憂,“這可怎么辦?當初就不應該由著主子輕易地放過地錦!地錦她一定背叛了組織!” “薔薇,或許是你想多了!”海棠見薔薇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得出聲為地錦說話,“我們從小都是在組織里長大的,雖說組織里的有些規矩是很殘酷,但組織卻也待我們如家人,給了流離失所的我們一個家。地錦這個人,雖然外表是有些冷,但我知道,她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就算是她離開了組織,但也絕對不會做出對組織不利的事。” “海棠,你怎么能夠幫那個女人說話?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人,就是她嗎?”聽見海棠幫著地錦說話,薔薇有些忿然。 “薔薇,我知道,你其實不過是嫉妒地錦罷了。嫉妒她雖然比咱們晚來組織,卻能比我們完成更多的任務;嫉妒她能得到主子更多的關心;嫉妒她能從組織里全身而退。可是如今,既然地錦她已經離開了組織,你與她之間的恩怨,也該了結了,不是嗎?薔薇,我如今只希望,你還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薔薇,沒有被嫉妒蒙蔽雙眼。”海棠看著薔薇,神色間充滿了哀傷。 聞言,薔薇那冷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松動:真的嗎?我真的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嗎? “海棠,我,我……”薔薇看著海棠,神色間有些動容。 她正想說些什么,手機卻在此刻忽然響了起來。薔薇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主子!難道說,主子也知道了地錦的事?思及此,她立刻接通了手機,說道:“主子……” “地錦她如今一個人在霍家,危機四伏,身邊也沒有什么人幫襯著。所以,等天葵身上的傷好之后,就讓她想辦法留在地錦身邊,保護她!”電話那頭,主子的聲音平靜,絲毫聽不出什么感情。 “主子,你,你難道就不擔心地錦她根本就沒有失憶嗎?如今,她這是在聯合霍家,想要對組織不利!”聽完主子的吩咐,薔薇那本來有一絲動容的臉,又開始變得冷冽。 “薔薇,我說過,不要在任何時候質疑我的任何決定。”說罷,主子便率先掛了電話。 “海棠,你聽見主子的話了吧!你讓我怎么才能夠不嫉妒她?憑什么?不管她做錯了什么事,主子都能夠輕易地原諒她?”薔薇的聲音中充斥著一絲恨意。 見狀,海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薔薇說道:“薔薇,你真的變了!你摸著自己的心,問問自己:哪一次你做錯了事情,主子她沒有原諒你?這些年,你煽動組織里的其他成員孤立地錦,并暗中對付她,主子知道了,懲罰過你嗎?還有上次,你沒得到主子的命令,便私自對地錦出手,使她中槍落海,主子知道這件事后,懲罰過你嗎?薔薇,你已經不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薔薇了,我海棠沒你這樣的朋友。”海棠說罷,便心灰意冷地徑直離開。 薔薇看著海棠的背影,雙手緊握,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地錦,我恨你!” 而與此同時,遠在國外的海邊別墅里。 女人看著電腦上的新聞,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地錦,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摸不透你的心思——我開始后悔了。當年的恩怨糾葛,我就不應該讓你牽扯進來,或許如今,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 “陸師,地錦她成為霍家繼承人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男人半躺在沙發上,將手中的報紙扔給身邊的黑衣大漢,撐著手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