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第47章 失憶重生(1)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戳著,讓人實在是有些難受,宋詩言不想管它,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覺。誰知,那人卻似乎戳得更得勁了。終于,忍無可忍的宋詩言憤怒地睜開雙眼,眼中隱隱有怒火在燃燒——竟敢打擾自己的美夢,要是讓她發現了這個捉弄自己的人,絕對饒不了他。 天空湛藍,萬里無云,眼前是一片礁石堆,海鷗在天空中振翅飛翔。她躺在一塊礁石上,雪白的浪花在她腳邊翻涌著。一陣寒風吹來,冷得宋詩言打了個哆嗦——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宋詩言見狀,疑惑不已。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卻不小心牽扯到腹部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她急忙低頭打量著自己,一身黑色緊身衣,腹部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傷口雖小,但卻疼得厲害,如今正汩汩流著鮮血。 “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宋詩言抓狂地揉著頭,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什么事也想不起來了。該死!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宋詩言聽見動靜,循著聲音看過去。 原來是一個提著竹簍子,帶著草帽的年輕男人。他蹲在一旁的礁石上,手里拿著一根小木棍,正呆呆地看著自己。宋詩言當即就反應過來,剛才拿棍子戳自己的人,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是誰?這里是哪兒?我為什么會在這兒?”一想到他竟拿棍子戳自己的臉,宋詩言就沒有什么好臉色。她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皺著眉頭問道。 男人聞言,也不說話,就只蹲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宋詩言。 宋詩言見狀,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作勢要打他,好嚇一嚇他。沒想到,面前的男人竟被她的舉動嚇得眼中氤氳著淚水,口中還不停地嘟囔著什么。不過,宋詩言湊過頭去,仔細聽了半晌,也沒聽清楚他究竟在說些什么。 宋詩言見狀,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竟然是個傻子。倒真是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宋詩言收回手,坐在一旁的礁石上,捂著腹部的傷口,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如今在一個島上。 宋詩言見自己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血,心想著要是不及時處理傷口,或許會落下什么病根。思及此,她掙扎著從礁石堆上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去看看附近是否有其他人家可以求助。誰知,這傻子竟一把將她拉住,也不說話,就這么呆呆地看著她。 “你要干什么?”宋詩言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所以不耐煩地問道。如今的她,除了這一副軀殼,便一無所有。她是誰?她的家人在哪里?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小島上?這些問題,她都一無所知。一想到這些,宋詩言心下便煩躁不已。 等了半晌,宋詩言也沒等到男人的回答,心想著他可能是個啞巴,便壓制住自己拿暴躁的脾氣。她輕輕地將男人的手揮開,對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而后便轉身,打算去找個人問問情況。 “香菇,香菇,你在哪兒啊——”人聲由遠及近。 第48章 失憶重生(2) 宋詩言循著那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道人影朝她所在的礁石堆匆匆跑來。見到有人來,宋詩言的內心激動不已,她捂著傷口,緩緩朝那道人影走過去。 好半晌,那人才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原來是一個皮膚黝黑的老伯,雖然年近古稀,但面色紅潤,身子骨依舊硬朗,筋骨強健。 “老……”宋詩言正欲開口喚住他。可這精神矍鑠的老伯直接越過她,沖到那傻子男人跟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木棍,像打小孩子似的,“啪啪”地打著他的屁股。 他不停打著,嘴里也不住地數落著:“你這不聽話的小兔崽子,感冒還沒痊愈,你就又跑到這兒吹冷風了。你自己說說,我已經和你講過多少遍。不許私自到這兒來,不許私自到這兒來!可你就是不聽!今天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頓,你才開竅!”聲如洪鐘,氣勢如虹,連宋詩言也驚呆了。 男人被打了好一陣也沒吭聲,趁那老伯一個不留神,便掙脫開來,捂著屁股四處逃竄。他手里提著的竹簍子掉了下來,螃蟹歡快地四處爬著,不一會兒便躲到了礁石縫中,不見了蹤影。 “老伯——”宋詩言見狀,躊躇著開口喚道。 老人聞言,這才轉過身來,他看著宋詩言,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你不是島上的人。你是誰?你是怎么到這島上來的?” 這一問,倒也把宋詩言給難住了,因為,她也的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聞言,宋詩言有些局促地笑笑,只得如實說道:“老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我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就已經在這礁石堆上了。我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一丁點兒關于以前的記憶。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是這島上的居民呢。如今看來,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啊——那我究竟來自哪里?為什么會來到這兒?”宋詩言皺著眉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答案。 老人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宋詩言,而后沉吟著說道:“看來,是因為之前你受了傷,又掉進海里泡了許久,所以才會失去了記憶。既然你如今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無家可歸,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去我家住下吧!等你恢復了記憶,想起了自己的家在哪兒,到時再離開這里也不遲!” 宋詩言見面前這個老伯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凜然的正氣,不似那些賊眉鼠眼之輩。一想到自己如今無家可歸,還有傷口急需處理,處境實在是窘迫不已,便欣然答應跟著老伯回家。 老伯伸手將那已空空如也的竹簍從礁石堆上撿起來,提在手上,這才偏頭對那站在遠處的傻男人喊道:“香菇,你還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趕快跟我回家去!” 香菇聞言,笑呵呵地跑了過來。 “她身上受了傷,香菇,你過去扶著她,小心些,別讓她摔倒了。”老伯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宋詩言,對香菇吩咐道。 香菇聞言,看著宋詩言,臉上浮起一絲紅暈。他低垂著頭,伸出手去,攙扶著宋詩言。 “你叫香菇?這個名字可真有趣!”宋詩言看著香菇,輕笑著說道。 香菇聞言,臉愈發地紅了。 “你怎么不說話呢?”宋詩言有些疑惑地問道。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會是個啞巴吧?他本來就已經腦子有問題了,竟然還是個啞巴,那可真是令人惋惜。 老伯提著空空的竹簍走在前面,聽見宋詩言的話,回過頭來對她解釋道:“這孩子已經和我住了有半個月了,我也沒見過他開口說一句話,我也在想,這孩子會不會是個啞巴。唉——”老伯的聲音里有一絲無奈與惋惜。 “他,不是你的兒子?”宋詩言聞言,有些驚訝。 老伯聞言,笑容爬上了他的眉梢,說道:“我這皮糙rou厚的鄉下人,怎么可能會生出這么好看的兒子?他呀——是前不久我在海邊打漁時撿來的,和我住在一起,如今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了。” 一路走來,宋詩言從老伯口中也大致知道了一些情況。 這是臨近b市的一座島嶼,叫做“皋順島”,島上居民近萬人,大致相當于一座小鎮。皋順島離b市最近的碼頭也有大約二十海里,每天的航班只有早晚一個來回,所以,最開始老伯見到她時,才會有些驚訝。而這老伯,叫劉昌平,是一位漁民,妻子早已去世,唯一的兒子,也在五年前出海打漁時因遇上暴風雨而不幸去世。半個月前,老伯在海上打漁時,見海面上漂浮著一個男人,于是就把他救了上來。而這個被救的男人,就是香菇,老伯如今的干兒子。 “你怎么會想到叫他‘香菇’這個名字呢?實在是有趣極了!”宋詩言笑著問道。 “當時,我把昏迷中的他帶回了家。等他醒后,我問他叫什么名字,他又不說話,就只看著我家院子里曬的干香菇。我見他也挺喜歡吃香菇,于是,我就干脆直接叫他‘香菇’了,”老伯笑著對宋詩言解釋道,“我當時本來打算帶他去市里報案,找到他的父母,把他送回家去。可他一聽說我要帶他去找他父母,就死死抓著我家的門,死活不肯和我出門去。我心里猜測著,或許香菇他以前在家里受了父母虐待,所以寧愿留在這陌生的小島上,也不愿再回家去。我想,把他留在我家里,也不過是多了一副碗筷而已,所以,我就讓他留了下來,把他當作我的兒子一樣照顧。” 聞言,宋詩言轉頭看著攙扶著自己的香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嘆了一口氣。她有些同情他,卻又有些羨慕他。即便他的那些記憶是殘酷的,終究也好過她遺忘了一切,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殊不知,香菇卻因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受了驚嚇,忽然甩開她的手,跳到一邊去。 失去重心的宋詩言一下子就跌在地上,牽扯到腹部的傷口,痛得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老伯聽見動靜,回過頭來,見宋詩言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急忙走上前來,扶起她,解釋道:“你可千萬別生香菇的氣啊!是我忘了和你說,香菇他有些交流障礙,如果其他人忽然對他做出類似的身體接觸,他就會下意識地躲避。在這個島上,除了我,你還是頭一個呢!” “頭一個?”宋詩言有些疑惑地說道。 “是呀!除了我,你可是香菇在這個島上頭一個主動接觸的人。”老伯笑笑,說道。 宋詩言聞言,看著站在一旁的香菇,朝他安慰地笑笑,以示自己對他剛才的舉動并不在意。 香菇見狀,偏過頭去,不知在想什么。 第49章 身手不凡(1) “香菇,馬上要開飯了,你趕緊去叫香菜回家吃飯!”院子里,老伯端來飯菜,對坐在門邊的香菇說道。 香菇聞言,點點頭,起身便朝大門外走去。 天色漸晚,使得蔚藍色的大海多了一絲墨色。宋詩言裹緊外套,站在海邊,吹著冷冷的海風,聽著遠處的海水拍打著礁石的浪聲,閉上雙眼,沉思著。 至今為止,她流落到這皋順島上已經一個多月了。當時,她的腹部受了傷,急需做手術。可是,島上的醫療條件有限,并沒有能動手術的醫院。幸虧老伯他懂中醫,也會些醫術,在老伯的照料下,她的傷口才能得以逐漸痊愈。 宋詩言睜開眼,張開手掌,看著掌心那一顆小小的子彈,對自己的來歷愈發地疑惑不解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身上會有槍傷,還落入了海中?她把子彈放進衣兜里,從里面掏出一面小鏡子,端詳著自己的臉。可是,這明明是她的臉,為什么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這張臉有些熟悉,但這張臉,卻并不是自己的? “唉!”宋詩言的腦中依舊是一片空白,她一聲嘆息,抓了抓頭發,只覺得無比的煩躁。她把小鏡子也放回了衣兜,最后才從脖子上取下一條璀璨的寶石項鏈,拿在手中細細打量著。或許,這條寶石項鏈,是唯一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這條寶石項鏈,當時是戴在她的脖子上的,奢華而精致,看起來就價值連城。宋詩言總覺得,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否則,怎么可能擁有這么一條奢華的寶石項鏈? 她曾想去市里報案,想查明自己的身份,尋回自己遺失的記憶。可她的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去。好像那繁華的都市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似的。 而且,為什么,她站在這海邊,內心深處卻有一絲絲恐懼。她明明喜歡海,為什么卻對海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抗拒呢? 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宋詩言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她轉過頭去,看著不遠處的香菇,笑著問道:“香菇,有什么事嗎?”那天,如果不是香菇把自己從海水里撈到礁石上來,或許,她早已被海水給淹死,或者凍死了。因此,宋詩言心中對香菇也是充滿了感激,自然,對他也是極為友善。 香菇聞言,指了指遠處的家,做了一個吃飯的手勢。 宋詩言笑笑,把寶石戴回脖子上,而后走上前去,對香菇說道:“走吧,回家吃飯了!” 香菇磨磨蹭蹭地跟在她身后,宋詩言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香菇見狀,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急忙低垂著頭,惴惴不安地停在了原地。 宋詩言見狀,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香菇雖然高大,臉長得也挺俊俏,連電視上那些偶像明星也比不過他。但他不會說話,還有些癡傻,因此,這島上總有些頑皮的小孩子捉弄他。而香菇也不反抗,總是任由那些孩子欺負他。老伯知道香菇被人欺負,心中自然是氣憤的,想要教訓那些小孩一番。奈何那些孩子年齡也不大,且自小就住在島上,家長們和老伯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伯他也實在是拉不下臉去教訓那些孩子,只得就此作罷。當宋詩言知曉香菇的處境后,便主動將保護香菇的重任攬到了自己身上,老伯自然是欣然同意。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一旦有人再欺負香菇,宋詩言就會第一時間出面維護他。但即便如此,香菇還是不敢和她有太多的交流與接觸。 “喲,這不是劉伯撿回家的傻兒子嗎?怎么跑這兒來了?”身后不遠處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香菇聞言,頭垂得更低了,微微顫抖,連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 宋詩言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轉過身來,冷冷地打量著那說話的人。 “大傻子,島上的人都說你從礁石堆里撿了個漂亮媳婦回家,我最開始還不信——沒想到哇,你這個傻子竟然還有這樣的好福氣!”那人猥瑣地笑著,朝宋詩言這邊走了過來。 宋詩言如今雖然穿著土里土氣的衣服,但還是難以掩蓋住她那姣好的容貌,以及不俗的氣質。宋詩言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心中登時便升起一陣惡心的感覺,她皺了皺眉,強忍住惡心,后退兩步,與那男人拉開了距離。只是那男人還不知趣,又上前兩步,見四下無人,竟對宋詩言動起手來。他摸了一下宋詩言光滑的臉蛋,順帶還掐了一把她的腰。 宋詩言受了驚嚇,腦中閃過一些零星的記憶。幾道人影朝躺在地上的女人撲過去,粗魯地扯開女人的衣服,yin邪的笑聲響起。而后,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聲音,是如此的無助與絕望,竟讓宋詩言也感同身受。 宋詩言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著,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有些尖利,還有些顫抖:“你想要干什么?” “你這么漂亮,你說我想對你干什……”男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道身影便沖了上來,一下子就將他撞開好遠。 宋詩言聽了男人的話,只覺得心中的惡心更加的強烈了。大腦中襲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令她無力地癱坐在地。廢棄的倉庫里,男人們粗重的喘息、猥瑣的笑聲,女人絕望的哭泣……倉庫里的那個女人,有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臉,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為什么,她卻感同身受,恨不得將那些男人撕成碎片? 宋詩言使勁搖搖頭,想要將這不屬于自己的回憶拋出她的大腦。等她回過神來時,就看見香菇被那男人壓在身下,挨了好幾個重重的拳頭。那男人一邊揮舞著拳頭,一邊破口大罵著:“一個傻子,還是個啞巴,也不看老子是干什么的,就敢對老子動手!真是活膩了!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量力而行’!” 宋詩言看著香菇被那男人揍了好幾拳,毫無招架之力,那副模樣真是慘兮兮的,令宋詩言心下不忍。宋詩言咬咬牙,從地上站起身來,跑到香菇身邊,死死地抓著男人的一撮頭發不撒手。 “你給我起來,不準再打他了!”宋詩言吼道。 男人護住自己的頭發,而后用力一推,便將宋詩言推倒在地。男人見狀,轉過身去,拳頭繼續朝香菇的身上揮去。 第50章 身手不凡(2) 宋詩言見狀,忍無可忍,她從地上爬起身來,迅速地沖到男人跟前,趁他不備,一把將他推開。而后,她對準他的臉,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得她的手,火辣辣地疼。 “該死的女人!竟敢打我的臉!”男人憤怒地站起身,面容兇惡地朝著宋詩言撲過來。 香菇見狀,急忙抱住男人的大腿,用眼神示意宋詩言快點離開這里。只是,下一秒,他便被男人用力地踹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宋詩言看著朝自己撲來的男人,大腦之中一片空白,而后,她的身體先大腦一步,迅速地做出了反應。 她一個靈活地閃身,躲過了朝她沖過來的男人,而后,她的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男人的小腿上狠狠地踢過去。男人吃痛,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接摔在沙灘上,吃了一嘴的沙。男人大概是從未在女人面前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他匆忙爬起身,抖落身上的沙,而后伸出手來抓宋詩言。 宋詩言的左手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急速地轉過身,讓自己背對男人。而后,她右手死死環住男人的胳膊,腰上用力,腿稍稍彎曲,身子略微下傾,動作一氣呵成。 “咚”的一聲,男人被她摔倒在地,躺著起不了身。宋詩言雙手抓著男人的手臂,一腳踩著他的胸膛,面容冷冽地看著地上的男人,連帶著她的聲音也冷冽了幾分:“道歉!” 男人看著她,眼神中開始有了一絲懼意,他躊躇半晌,最終才不情不愿地說道:“對不起,我對我所做的事向你道歉。” 宋詩言一把將男人提起來,拖著他來到香菇跟前,說道:“還有呢?繼續!” 男人看著香菇,表情有一絲不屑,說道:“一個傻子而已!什么都不知道,有何必要向他道歉?要是,我向一個傻子道歉的事情被傳了出去,我的臉還往哪兒擱?我以后還怎么混?” “香菇不是傻子!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他是傻子的話,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宋詩言臉色陰沉,抓住男人胳膊的手微微用力,當即便痛得男人慘叫連天。 “怎么?需要我繼續嗎?”宋詩言冷冷地威脅道。 “對不起,我錯了!”男人叫苦不迭,急忙低著頭對香菇道歉。 聞言,宋詩言這才滿意地松開手,惡狠狠地警告道:“要是你再欺負香菇,下一次,我就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你了——或許,非要我打斷你幾根肋骨后,你才知道‘后悔’這兩個字是怎么個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