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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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地半年多,青璃有時候會對著淳于諳的畫像發(fā)呆,想起去年生產(chǎn)時,他在身邊,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比她還緊張的模樣,而今年,她注定一個人努力,夫君在前線戰(zhàn)斗,她也沒有閑著,努力在京都站穩(wěn)腳跟。 京都中幾個鋪子都是和人合伙,青璃迫切地需要單干,這幾年,杜鵑和紅豆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沈冰雨打下一個好底子,留下人脈,而淳于諳手上很多雞肋的鋪子,光占一個好地點,做的都是不能盈利的行當。 青璃花重金賣家一條街連續(xù)的幾個鋪子,珠寶,首飾,成衣,布料,胭脂水粉,北地運送的皮毛,外海的稀罕物等應有盡有,她打造類似現(xiàn)代的百貨商場,鋪子上都有印記,在她的鋪子消費一定金額領取代金劵,在其余自家鋪子可以抵用。 鋪子選址在富貴人家的居住地,畢竟京中還是百姓人家多,青璃也沒有走高大上的高端路線,價格親民,籌劃了小半年,如今開業(yè)立刻引發(fā)京都轟動。 女子逛街,總是想買這樣,那樣的東西,有時候天熱又不喜走得太遠,來青璃的鋪子,品種齊全,中間又是相通的,并且新出來的代金劵能抵用銀子,眾人在心中算了一筆賬,覺得劃算。 這個時代可不像現(xiàn)代那樣顧客就是上帝,買了不喜想要退,除非折價處理,不然屬于無理要求,商家可以告到官府,而青璃的鋪子承諾,只要有質量問題,一律無條件退貨,并且單獨請了負責售后的伙計。 看到有巨大的利益在其中,很快有人模仿青璃的模式,云家也是其中之一。或許是有顧慮,不好和青璃對著干,所以云家開設的是關于藥丸,藥鋪,滋補藥材的鋪子,幾間連在一起,初步形成現(xiàn)代藥店的模式。 京都在青璃商業(yè)模式的帶動之下,呈現(xiàn)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而她再次成為百姓們街頭巷尾閑談的話題,成為人們口中的傳奇人物,很多少女以她為標桿,變得自強起來。 大周的京都不缺紈绔子弟,最好的場所便是青樓和賭場,青樓無法禁止,男子們總要有個尋歡作樂的地方,莫子歸正在整頓,把賭場那套做了更改。麻將和斗地主等游戲普及,很多賭場變成了棋牌室,百姓們茶余飯后習慣跑過去玩幾把,小賭怡情,在金銀上,嚴格控制。 彼時,已經(jīng)到了九月末,護國將軍府上下更加忙碌,青璃要生產(chǎn),算算日子就是這幾天,因為不是頭胎,青璃有經(jīng)驗,并不似第一次那么緊張,穩(wěn)婆是皇后娘娘阮冉冉在宮中派下的嬤嬤,文氏又在府上下人中篩選了幾個有經(jīng)驗的婆子。 “于嬤嬤,請?zhí)妓统鋈チ藛幔俊?/br> 青璃仰靠在小榻上,京都的秋天就是舒服,不冷不熱,窗外的樹還綠著,若是在北地,這個時候只怕草木凋零,要迎來初雪了。 “恩,老爺和夫人最近經(jīng)常出門走動,糕餅點心糖果,面面俱到,說是要分發(fā)給百姓們,讓大家沾沾喜氣。” 為了龍鳳胎,淳于老將軍可算下了血本,自家有銀子,不差那么點,能祈福的事,青璃不是很在意。 十月初一是民間的下元節(jié),也是燒寒衣的日子,古代人比較迷信,認為那天并不好,所以即使有當天出生小娃,抓周禮也要錯過幾天。 青璃希望提前,這樣就能參加龍鳳胎的抓周,她預感到,這幾天就快生產(chǎn)了,若是小娃出生,她要坐月子,注定要錯過。 于嬤嬤知曉青璃的心思,把文氏和淳于老將軍的準備說了一遍,一切都在府上前院,不會打擾到即將生產(chǎn)的她,輔國將軍府那天已經(jīng)提前送過信。 “聽說皇上很感興趣,早朝之后也會前來呢!” 于嬤嬤眼睛里放著光彩,以前總是自怨自艾,在將軍府出不了頭,又被文氏給了出去,誰知道她才是命好的,一躍成為內院的管事,現(xiàn)在走路都帶風。 “那倒是好。” 青璃剛說完,肚子就開始抽動了兩下,憑借以往的經(jīng)驗,她知道自己要生產(chǎn),對著一旁的麥冬道,“麥冬,我要生產(chǎn)了。” “奴婢這就去通知穩(wěn)婆。” 有一個得力的丫鬟就是好,麥冬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直接用飛的,府上的下人看到有人在天上飛已經(jīng)習以為常,淡定地該干什么干什么。 熱水,煮雞蛋和湯面,青璃生產(chǎn)之前強迫自己吃一些東西,可能不是頭胎的原因,這次發(fā)動很快,她只聽嬤嬤說吸氣,呼氣,用力,幾個來回,就聽到一聲響亮地哭聲。 有哭聲就好,青璃感覺到自己脫力,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恭喜夫人,是個大胖小子!” 宮里的嬤嬤首先給趕過來的文氏道喜,文氏忙不迭地打賞荷包,看著大胖小子,比麒麟出生還要胖上幾圈,虎頭虎腦,關鍵是很愛哭,那小嘴撅著,和淳于諳小時候一模一樣。 文氏喜歡的不行,抱著新生兒不撒手,一直等到掌燈時分,青璃這才醒過來,龍鳳胎在九個月之后可以吃些輔食,不然奶水真的不夠三個小娃吃的。 “小璃,你看看,這胖小子和諳兒小時候一模一樣,都是這么愛哭!” 圓圓的小腦袋,胖得快要沒脖子了,啼哭不止,臉上皺巴巴的,青璃眨眨眼,為什么就沒有一個和她一般可愛的?像淳于諳,不是面癱就是愛哭,她有一種深深地無力之感。 新生兒沒有小名,要淳于諳起名,現(xiàn)在府上的下人都“二公子”這樣稱呼。 —— 十月初五是個好日子,淳于老將軍和文氏定在這天作為抓周禮,吉日吉時,精心布置。青璃坐月子,不能見風,不得出門半步,每天只能在產(chǎn)房之內活動,如坐牢一般。 家里因為麒麟和水晶的大名,再一次爆發(fā)戰(zhàn)爭,淳于老將軍和文氏各持己見,文氏覺得淳于老將軍只會舞刀弄槍,給龍鳳胎起名也如江湖草莽,而淳于老將軍反感文氏的文縐縐的附庸風雅,認為帶著一種脂粉味。 最后,還是淳于諳的一封書信解決了全部問題,麒麟大名淳于元風,老二淳于元雨,水晶大名淳于凝,本來應該叫凝冬,青璃覺得稍微有些啰嗦,去掉了一個字,反正女兒家也不排進族譜。 龍鳳胎的抓周禮場面極其宏大,據(jù)府上的下人說,馬車已經(jīng)排到了街道,水泄不通,京城官家都以能來才加龍鳳胎的抓周禮為榮,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皇上親臨,帶著太子耶律東臨,白若塵水零黎帶著小火,魯南王世子夫人尹月曦不甘落后,帶著自家小東宣前來。 淳于老將軍本來沒打算請耶律楚陽,今兒是龍鳳胎的抓周禮,皇上親臨,難道不會搶了風頭?而后他一琢磨,皇上駕到,那些喜歡溜須拍馬的人必定禮物要重上兩成,看在銀子的份上,勉強接待。 “父皇,這就是東臨的太子妃?” 耶律東臨一身明黃色的太子朝服,小小年紀就體現(xiàn)出派頭,他背著小手站在水晶周圍,疑惑地看著,上次見面的時候水晶還不會說話,呼呼大睡,留著口水,如今頭發(fā)長了一些,看起來粉嫩可愛。 “恩,所以你可不要讓別人得了去。” 皇后娘娘阮冉冉和青璃的月份差不多,兩個人生產(chǎn)就差了幾天,這會也在坐月子,耶律楚陽只能獨自帶著東臨出席,心不在焉,想念自家新出來的小包子。 “皇上表弟,這事咱們不是達成一致了嗎?” 白若塵瞇著桃花眼,用危險的眼神打量著耶律楚陽。上次明明說好了,東臨不會和他家小火搶媳婦,而去南部小國那些車交路費,精神損失費等銀子,他也不再討要,如今變卦的太快。都說皇上是金口玉言,哪有事后不承認的道理! “表哥,這件事是朕答應的,可沒得到皇后許可。” 耶律楚陽把白若塵叫到一邊,背著虎視眈眈地水零黎,小聲地道,“難道你想讓表嫂知道你曾經(jīng)去過春風閣?” 春風閣是京都花街柳巷中最著名的一家,寓意春風一度,里面的青樓女子多半是官妓,吟詩作對,風花雪月,偶爾流上幾滴悲戚的美人淚,走柔弱的風格,很得京都一眾官員的喜歡,很多人都是那里的常客。 “那都是陳年舊事,你提這作甚!” 白若塵面色尷尬,眼神漂移不定,去春風閣那次純屬是喝多了走錯門,但是這種事解釋不清,若是被自家夫人知曉,哪有好日子過! “水晶的親事……” 耶律楚陽含笑點點頭,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拉長聲音。 “非太子妃莫屬。” 白若塵面皮抽了抽,從他的角度已經(jīng)看到自家夫人懷疑的神色,趕緊過去安撫。 水零黎見二人說話背著她,神神秘秘,不由問道,“你老實說,是不是楚陽給你什么好處了?我警告你,這可關系到小火的未來,你若是……” “夫人,此言差矣!” 根據(jù)青璃的提議,今兒天氣良好,抓周就在后花園舉行。京都的十月,還有很多不敗的花朵,五顏六色競相開放。家中的花園布置成自助的席面,眾位賓客自己動手,或者找丫鬟服侍。 白若塵用托盤夾起幾塊點心,覺得這種模式很有意思,他把點心送到自家夫人面前,小聲道,“夫人,我總覺得咱們白家和淳于家結親,有些不妥。” “你什么意思?” 水零黎用帕子拈了一塊點心,放在嘴里,味道不錯,云片糕入口即化,她滿足地點頭,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楚陽給你好處,你改變主意了?” “非也。” 白若塵著急的很,但是作為怪盜一枝梅,最具備的就是心理素質,他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最后也沒想到什么理由,“水晶可是小諳諳的寶貝疙瘩,萬一咱們小火以后有了心儀的姑娘,可不能納妾啊。” “誰告訴你咱們小火要納妾的?” 男子們,對于外面的鶯鶯燕燕,玩玩就好,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怎么可能納進門,白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地兒。 “就是玩玩恐怕也不可以,和女子說話剪舌頭,若是陪著女子一同游玩的話……” 白若塵想了想,最后決定讓淳于諳背著這個黑鍋,反正那面癱一直都是那副模樣,極其護短,若是小火真的移情別戀,下場無比凄慘。 “你們夫妻還沒商量出來呢?” 尹月曦晃動著酒杯,嘲諷地沖著水零黎一笑,和她搶水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東宣比不得小火?真是笑話! 那邊,東臨,東宣和小火都在圍著水晶轉悠,三個小的各自施展渾身解數(shù),爭搶未來娘子,小火會變小戲法,東宣正在朗誦新學的詩句,而東臨準備了一個木偶娃娃。 麒麟看著有人圍著自家妹子,很不耐煩,小眉頭緊皺,嘴里吐出來一個字,“煩!” 莫子歸丟下衙門的公務,騎馬前來道賀,青璃坐月子不得出門,他暫時見不到,把禮品交給府上的管家之后,來后花園看龍鳳胎。 “這是大舅給你們的。” 對待孩子,莫子歸很有耐心,用院子里的雜草,編了兩只可愛的小兔子,龍鳳胎一人一個。小時候家里窮,他也學村里那些小子,用雜草變成的小動物逗弄meimei青璃。 “謝!” 水晶會說的話不多,很懂禮貌,莫子歸仿佛看到了自家小妹小的時候,他拍拍水晶的小腦袋,笑得很是溫和。 白可心遠遠站在一側,視線定格在這一刻,莫子歸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她的印象里,只有清冷的他,受傷流血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的他,好像永遠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什么是驚慌,可此時…… “可心,你在看什么?” 水零黎被白若塵忽悠了半天,心里七上八下,萬一小火是個花心的,以后性命堪憂,她還是努力想想要不要做這門親,正在煩惱,突然在人群中看到白可心,而順著白可心的方向,正是莫子歸白色衣衫淡雅出塵的身影。 “沒有什么。” 白可心收回視線,又變得冷冰冰的,只敷衍了一句之后,沉默不語。 今兒是黃道吉日,護國將軍府上人滿為患,在后花園前方準備了高臺,高臺上放置兩張桌子,上面擺設各種各樣的小物件,有筆墨紙硯,書本,玉佩,針線,胭脂水粉,還有淳于老將軍自己添上去的小木劍,弓箭的模型,印鑒,文氏加的銀子,首飾等等。 吉時已到,賓客們屏住呼吸,淳于老將軍把文氏和水晶抱到高臺上,兩個小的立刻撒歡開始爬行。 “快,看,小公子抓了木劍和書本,未來定是文韜武略!” 底下,一片叫好之聲,很多人開始跟著鼓掌,拍馬屁。很快輪到水晶,水晶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麒麟,然后耐心從上面挑選,最后選擇了三樣,銀子,針線,還有一塊玉佩。 “水晶將來能賺錢,懂女紅,肯定是個賢惠的!不過,那塊玉佩怎么回事?” 眾人都在說好話,三寸不爛只舌,估計就算抓了點心也被說成有口福而不是吃貨,大家饒有興致,突然有疑惑之聲。 淳于老將軍和文氏瞪大眼睛,很是驚訝,水晶手里抓著一塊鳳凰玉佩,不是自家準備的抓周之物,明顯只有皇家才擁有,而且看品級,是皇后的物件。 “這,這是怎么說的?” 淳于老將軍一頭霧水,看了看文氏,文氏也跟著傻眼。 “哈哈,真是緣分啊,看來水晶注定是朕的兒媳,東臨的太子妃!” 耶律楚陽大步向前,哈哈大笑,對著賓客們解釋,今兒出門,皇后娘娘阮冉冉特地叫東臨過去一趟,把象征皇后地位的玉佩交給他,告訴他,若是看上了水晶,就想辦法把玉佩送到抓周的臺子上。 耶律東臨是太子至尊,又是個小孩子,接近抓周臺也沒有下人敢阻攔,巧的是,水晶喜歡那枚玉佩,就這么的才發(fā)生這一幕。 “恭喜皇上喜得兒媳,恭喜淳于老將軍!” 賓客們常年在京都名流中游走,自然有這點眼力,忙不迭地拍馬屁,四處恭賀。只有兩個人不高興,水零黎和尹月曦的臉成了豬肝色,要不是場合不對,她們真想甩袖子離開。 “無恥,太無恥了!” 尹月曦一臉憤恨,看水零黎也不如開始那般,二人組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同仇敵愾,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吐苦水。 最震驚的是淳于老將軍和文氏,根本就沒想到發(fā)生這個小插曲,現(xiàn)在這些賓客們成了見證人,約莫今明兩天就要傳遍京都。 消息很快傳到青璃耳朵,她呆愣半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耶律楚陽和阮冉冉真是好計謀,就這么的拐騙了她家的水晶? 雖說小娃還小,可對方是太子,太子定下的太子妃,哪個人敢來提親?青璃啃咬著蘋果發(fā)泄,早知如此,不如定了耶律楚桓家的東宣,現(xiàn)在沒地方買后悔藥啊! “少夫人,您消消氣,這事也怨不得老爺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