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北地戰(zhàn)事剛有了小成績，一切糧草等還需要打點，新糧種今年有了豐收，耶律楚陽已經(jīng)派下兩個官員，就能明年繼續(xù)試驗，百姓們眼睛也在盯著。

    “小妹，文夫人對你還不錯吧，你得好好哄著才行。”

    莫子華教了青璃一套，要點就是要嘴甜，會哄人開心，平日多陪著婆婆等等，這些都是二堂嫂慢慢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聊著聊著，又提到了家里的妞妞，莫子華臉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青璃抽抽嘴角，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她抓緊時間問了一下爹娘。小弟子喜應(yīng)該也在家，今年兩家還是在一起過年，她很怕爹娘會孤單。

    “三嬸開始的時候不習(xí)慣，我娘每天都過去陪著，勸了又勸。”

    青璃嫁人之后，劉氏常常一個人發(fā)呆，有時候翻箱倒柜，從柜子里找到青璃小時候穿的衣裳，這么多年一直留著，舍不得扔，還有十多年前的襁褓，想著想著就掉了眼淚。

    族中事忙，莫如湖一直不知道。某天中途回家取印鑒，這才發(fā)現(xiàn)劉氏黯然神傷。劉氏總是想，她這個當娘親的就不稱職，青璃小小的年紀，因為她疏忽，讓青璃受太多的委屈，后來又被擄到京都。

    等再次回來，她想著母女二人能多在一起幾年，誰知道皇上非要插一腳，提前賜婚。她只好默默地承受，青璃在家，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她憂心，青璃跟著擔(dān)憂。

    這么小就做了人家的媳婦，哪有在家里自在，畢竟不是親生的。劉氏一想的多，就會變得憂郁。

    想到娘親，青璃差點流下眼淚，她想到出嫁那天，娘親跟著馬車一直跑，一直哭，可憐天下父母心，還要勸自己嫁人之后以婆家為重。

    “初二回不去，娘肯定還要擔(dān)憂。”

    青璃無奈地嘆口氣，過年都不能和婆婆在一起，今年的光景不好，非要趕上這么大的雪災(zāi)，她只得細細地說了一些自己的情況，包括生活上的瑣碎，希望二堂哥回去能轉(zhuǎn)告娘劉氏，她過的很好。

    “小妹，你放心吧，你這么聰明，在哪都可以適應(yīng)。”

    這點也是莫子華佩服的地方，無論是莫家村，鎮(zhèn)上，鳳陽，京都或者是北地，青璃都很會照顧自己，現(xiàn)在身邊又多了一個疼她的少將軍，小日子和美著。

    少將軍那個人，嚴肅，冷硬，不茍言笑，但是莫子華仔細觀察，每次提到青璃，對方都會緩和了面色，冷硬的氣場也慢慢地消弭于無形。

    兄妹二人聊了一個時辰，莫子華看了看天色，今夜之前要出溧水到泗水城去，青璃麻利地在灶間下了一碗雞湯rou絲面，讓他吃飽了之后趕路。

    從這里到泗水城，騎馬很快，到時候在泗水城停留一夜，去平陽，可以在自己的新宅住上一晚，再有一天也就能到鳳陽莫家村，絕對會趕在過年之前回去。

    送走二堂哥走的時候，青璃給他帶了一包點心干果，掛在馬頭上不沉，萬一路上餓了，也能墊墊肚子，她非常喜歡吃大伯娘炸的丸子，讓莫子華不要忘記她說的那些話，一定要轉(zhuǎn)告給家人。

    －－－－－－題外話－－－－－－

    小蓮感冒中，暫時沒二更了，大家也要注意，謹防身邊的傳染源啊，吼吼！謝謝送票票的真愛們，鞠躬致謝。

    ☆、第067章 吃酒

    北風(fēng)席卷著大地，到了農(nóng)歷臘月二十三這一天，也就是北地民間的小年。

    雖是受到雪災(zāi)的困擾，依然擋不住溧水城百姓們對過小年的熱情，這一天是一年中很重要的一個日子，祭灶。祭灶結(jié)束，便正式地開始迎接過年的準備。

    古語有云，男不拜月，女不祭灶。顧名思義，祭灶是男人的事。今年也是青璃嫁人之后的第一個年頭，她和淳于諳夫妻二人格外重視。

    往年在京都，官家人家都是不會祭灶的，他們認為這都是民間的習(xí)俗，只有府里的下人們才會熱衷于此，今年不同，淳于諳早早地準備好了灶王爺?shù)漠嬒瘢N在灶間。又買了一些糖果，清水，料豆等，作為供奉，后者用來供奉灶王爺?shù)淖T。

    糖果是用那種灶糖，咀嚼起來，把灶王爺?shù)难例X粘住，這樣讓他沒有辦法亂說話，在溧水城這邊，還有專門的人家供奉酒糟，寓意是讓灶王爺醉得不能說話。而灶王爺受到百姓們的禮遇，懂得吃人的嘴軟，自然會說好聽的了。

    溧水城里的灶糖和鳳陽平陽不太一樣，這里畢竟原來是大秦管轄地，習(xí)俗等也稍微顯得不同。讓青璃說，溧水城的百姓們常年做生意，很懂得創(chuàng)新，灶糖抽成了糖棍的模樣，里面空心，外面貼合了芝麻，咬上一口，不但不粘牙，反倒脆生生的，和著芝麻，嘴里一股甜香氣。

    祭灶之后，時間還早，今日在城西有最后的集市，然后到是正月十五之前，基本沒有鋪子會開張，大家都要忙著過年。前段時間雪災(zāi)，有很多百姓來不及采買過年的食材，今日是一個好機會。

    異族人突然沒了動靜，因為天氣原因，兩軍無法交戰(zhàn)，淳于諳決定，城北大軍的士兵們今日休假，除了巡邏人手之外，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也去采買一些吃食。

    一大早，青璃就鬧著淳于諳去集市逛，家里一些東西都有準備，還缺幾幅喜慶的春聯(lián)，淳于諳的意思要自己書寫，所以夫妻二人要去買紅紙等物。

    若單單是買紅紙，周圍的雜貨鋪子都有，青璃主要想感受一下那種過年氣氛，看到百姓們喜氣洋洋，老人小娃臉上掛著微笑，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淳樸的歡笑，總是感染她，讓她心情不自覺地變好。

    集市很大，大營里的士兵們連續(xù)鏟了幾天的雪，才鏟除一片開闊的空地。出門之前，淳于諳把青璃從上到下裹得嚴實，圍巾遮住半邊臉，這才帶著她騎馬出門。

    一路上，有不少百姓，有人是正要去集市的路上，也有人去得早，買到自己想也要的，樂滋滋地，見到熟人互相拜年問好，說著吉利話。

    青璃靠在淳于諳的懷里，左顧右盼，兩邊的鋪子，幾乎家家都掛上了大紅福字和紅燈籠，門口站著一身喜氣的伙計，對著外面的行人招攬生意，有些鋪子還特地貼上了紅紙，上面寫著一些優(yōu)惠活動，比平時要合算不少。

    前面街角一家雜貨店，也是青璃常常來買東西的地方，掌柜的正在指揮著兩個伙計換桃符，抬手在比劃著什么，伙計精神抖擻，不住點頭。

    淳于諳故意放慢騎馬行進的速度，路上人多，大過年的，也不好沖撞了，其次是自家娘子走馬觀花，看得正起勁，時不時地拉著他還要閑話幾句。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拐角，進了拐角就到了集市口。今兒來往的人真多，淳于諳下馬，把馬匹交給外面專門看馬的老伯，又給了幾個銅板。

    “夫君，人怎么這么多，不會是整個溧水城的百姓都集中在這里了吧？”

    青璃指著前方黑壓壓，鬧哄哄的人群，目瞪口呆。早預(yù)料到，采買的百姓會很多，但是這也太夸張了，人擠人，帶小娃的大人怕小娃擠丟了，把他們抱在懷里，或讓小娃騎在脖子上。

    “恩。”

    淳于諳抽抽嘴角，自家娘子想要看熱鬧，那不是正好，人多才熱鬧，若是零星幾個人，也沒有她所說的過年氣氛。

    “我們在右邊進去，從左邊出來。”

    一共有兩排買東西的，百姓們自覺地選好了路線，淳于諳把青璃擁在懷里，跟著人流的方向行進。外面的路稍微要窄一些，等到進了集市里，變得開闊起來。

    “鴨蛋啊，過年吃一個出油的咸鴨蛋，保準明年富得流油咧！”

    “糖塊花生啊，過年的零嘴，一樣都不能少，便宜賣嘍！”

    兩旁，每個攤子口都聚集著百姓，還有賣東西的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青璃和淳于諳靠在最邊上，人多，大家都忙著四下里尋找自己想要的物事，也沒空看他們這兩個違和的人。

    “夫君，前面的小娃，一直在看我。”

    青璃在一個賣糖畫的中年漢子那里駐足，她非常喜歡這樣的民間手藝，這種東西，在現(xiàn)代也算是一門絕學(xué)，只有在一些老景區(qū)才能看到，很多手藝已經(jīng)失傳了。

    漢子人高馬大，但是手藝不賴，在一塊光滑的木板上，用糖作畫一氣呵成，很多小娃都鬧著讓大人買。有些小娃還會玩那個轉(zhuǎn)盤，抽到什么動物就是什么，也增加了趣味性。

    青璃和小娃們擠在一處，聚精會神地看著作畫，中年漢子正在畫一只老虎，虎頭部分栩栩如生，真真是猛虎下山，只用了寥寥幾筆就把老虎的威風(fēng)展示得淋漓盡致。

    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青璃抬起頭，發(fā)現(xiàn)正是前面一個騎在大人身上的小娃，小娃也就四五歲，粉嫩的，沒有看作畫，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青璃看。

    “恩，怎么？”

    淳于諳一直跟在身后保護自家娘子，生怕百姓們?nèi)藬D人，沖撞了。青璃這么一說，他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也看到了那個小娃。

    “沒什么，就是覺得奇怪。”

    說不上哪里奇怪，一個四五歲的小娃，不看吸引人的糖畫，不停地看她，根本就說不通，難道她現(xiàn)在的造型比畫還好看？小娃那么小，根本還不懂得美丑。

    對方太小，青璃搖搖頭，和淳于諳繼續(xù)向前走，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背著孩子的那個男子獐頭鼠目，眼睛亂瞟，一看就是宵小之徒，而此男子四處尋找目標，找到穿著打扮不錯的，就會蹭過去，指揮上面的小娃下手。

    淳于諳顯然看到了這一幕，但是這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也懶得管閑事。青璃搖搖頭，只是無奈地嘆口氣，夫妻二人正在繼續(xù)采買，讓人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

    小娃偷到錢袋之后，用力一拋，錢袋正好朝著不遠處青璃的方向砸來。一切只在電光石火之間，淳于諳大手一揮，穩(wěn)穩(wěn)地接住錢袋，他身上立刻出現(xiàn)冰寒之氣，眉頭輕微皺起，不明白對方的意圖。

    下面的宵小男子發(fā)現(xiàn)之后，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對著上面的小娃掐了一把，然后飛快地帶著人鉆到人群中想要逃跑，彼時，丟錢袋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正在破口大罵。

    “媽的，大過年的，那個喪盡天良的偷了老娘的錢袋？詛咒他家成絕戶頭！”

    一個高大健壯的女子“呸”地吐了一口吐沫，人群中有好心人碰了碰她的胳膊，小聲地道，“在那里。”

    “哪里？看老娘不整死她！”

    高大女子轉(zhuǎn)過頭，瞬間瞪著眼睛噤聲，她沒看錯吧，前面那個一身黑衣，著黑色的大氅，一臉寒冰之色的男子，怎么有點眼熟呢，好像是淳于少將軍。

    青璃眨眨眼，馬上反應(yīng)過來，她一個躍起，在人群上空瞬移，很快發(fā)現(xiàn)那個帶著小娃的男子，隨身抽出一條絲帶，對著宵小男子纏了過去。

    小娃默不作聲，做了幾個手勢，之后還是原來的姿勢，緊盯青璃不放。

    周圍的百姓見有熱鬧看，呼啦一下，全部在周圍圍成了一個大圈，剛才青璃一個躍縱，讓眾人見了世面，原來真有這種功夫，比雜耍和戲班子還好看，后來的人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勁兒的問。

    “這位女俠，饒了小的吧，小的也是沒辦法了，馬上過年了，家里啥也沒有，還有兒子要養(yǎng)活呢。”

    宵小男子可憐兮兮，那眼淚和不要錢一樣流，見事態(tài)不好，立刻下跪求饒，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們就軟了心思，還有人替求情的。

    世道艱難，百姓們也不容易啊，要是有銀子能吃一口飽飯，誰愿意去偷去搶呢？趕上今年雪災(zāi)，前段的物價漲的太快，大過年的，大家都圖個平安吉利，既然沒造成損失，不如放過他一次，也算積德，給這男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被偷荷包的高大女子站在旁邊不敢吱聲，那個被偷的人是她，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事態(tài)有些不太對呢，她一時間也糊涂了。

    “這真是你的兒子嗎？”

    小娃水靈靈的大眼睛，面皮白嫩嫩的，而男子賊眉鼠眼，就算是基因突變，也生不出這么俊秀的小包子。而且這個小包子不會說話，是個小啞巴，比劃著，青璃也看不懂，只明白這個男子不是他爹。

    小娃很機靈，指著自己的衣袖，青璃點點頭，把他放在淳于諳懷里，挽起小娃的衣袖，上面一片青紫色的痕跡，縱橫交錯，讓周圍百姓們抽了一口冷氣。

    “這真是親生的嗎？咋被打成這樣啊！”

    “造孽啊！”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立刻變了一個態(tài)度，看著男子的眼神也變得不那么友善。宵小男子張口結(jié)舌，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天啊，那個黑衣男子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他不自覺地就哆嗦著跪下。

    溧水城知府死了之后，衙門已經(jīng)被貼上了封條，一切都交給城北大軍打理，淳于諳不動聲色，也沒有說話，沒有多久，宵小男子自己經(jīng)受不住壓力，差點尿了褲子。

    “這小娃是小的在鳳陽小鳳縣上撿來的，也不知道誰家的娃娃，就把他帶到了溧水城。”

    宵小男子可不敢實話實話，加了點水分。小娃確實在鳳陽找到的，但是是他拍花子拍來的，本想買出去賺一筆銀子，等到了溧水才發(fā)現(xiàn)，這娃是個啞巴。

    無奈之下，只得做老本行，讓這個小娃和他一起偷銀子，要是不從，他就打罵，不給飯吃。好在這個小娃雖然是個啞巴，人還挺機靈的，也是這個機靈勁，害了他，這不，用這個小手段擺了他一道。

    真相大白，百姓們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淳于諳把男子交給城北大營的士兵暫時管理，扔到知府的衙門的牢獄，等溧水城有了官員之后量刑，小娃暫時寄居在一個好心的百姓家，等年后在委托專門的人去幫助他尋親。

    事情解決，人群散去。青璃拉著淳于諳繼續(xù)逛街，碰到了幾個來采買的城北大營的士兵們，眾人不顧淳于諳的黑臉，自覺跟在二人身后，偶爾青璃回頭和士兵們聊幾句家事。

    臨近午時，人群依然沒有減少的趨勢，一些攤位上的東西賣完，收拾走人，很快有新人補上，東西也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碗筷，木盆，各類的吃食，自家做的年糕，粘豆包，鞭炮，絡(luò)子，繡樣，年畫等等。

    青璃買了一副年年有魚釉彩的碗筷，象征吉利，又買了紅紙，鞭炮，還有一些特色的小零食，淳于諳跟在身邊負責(zé)拿東西。

    走了一上午，青璃有些累，她垂垂腿，見到一邊還有攤位，零零散散坐著幾個百姓。出攤的是一對老夫妻，賣熱湯面，rou餡的大餛飩，青璃請客，請士兵們吃飯。

    熱鬧的集市，一直到下晌快到晚膳時分才結(jié)束，百姓們滿載而歸，歡聲笑語，青璃轉(zhuǎn)悠了一天，熱鬧也看夠了，很是滿足。在這種緊張的戰(zhàn)事里，更應(yīng)該調(diào)解一下情緒，偶爾放松下也不錯。

    夫妻二人回到小院，淳于諳才算真正松口氣，可算甩掉了那些煩人的跟屁蟲，他懷疑自己以后還有什么威信可言，只要自家娘子在，士兵們也不怕他這張冷臉。

    今日是小年，菜品要豐盛一些，夫妻二人上陣，各自展現(xiàn)拿手的手藝，青璃學(xué)著做香酥雞塊，早上出門之前就開始腌漬，現(xiàn)在差不多入味，裹上一層淀粉，下油鍋大火炸，一直到金黃色為止，小院里陣陣飄香。

    快到了飯點，城北大營的幾個高級將領(lǐng)來到小院的門口，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才被從馬廄里調(diào)出來的方侍衛(wèi)。

    方侍衛(wèi)學(xué)聰明了，他可不敢得罪少夫人，這次主要是過來賠禮的，但是他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拿。少夫人這邊吃食精致，他那點東西根本拿不出去手，丟人，還不如不拿，省了銀子。

    “張副將，不如你先推門進去好了，咱們肯定跟上。”

    幾個將領(lǐng)商議好過來蹭飯，聽士兵們說，少將軍今日陪著少夫人去集市轉(zhuǎn)悠了一天，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他們推測出，晚上定有美味，肚子里的饞蟲犯了，這才舍了面皮。主要少夫人這里的酒都是精品，有銀子也買不到這么好的。

    “少扯淡，為啥總是我？你忘記少將軍上次對我黑臉了好幾天的事了？”

    張副將人比較老實，每次都是他先進門，后面那幾個jian猾之人，總是推他身上，有段時間，少將軍怎么看他都不順眼，他差點和方侍衛(wèi)一起去馬棚伺候母馬坐月子。

    青璃剛炸好雞塊，從灶間出來，看到門口鬼鬼祟祟幾個人，捂嘴輕笑，回來的時候門口無人等候，她還在奇怪，這些人真會趕，趕到飯點來了。

    “少夫人！”

    后面有將領(lǐng)抬手打招呼，青璃開了小院的們，叉腰看了眾人一眼，尤其是跟在身后的方侍衛(wèi)，幾個月不見，還是那副憨厚的模樣，她被這幅忠厚老實的外表騙過好幾次，青璃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