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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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的心思難測,耶律楚陽是個厚道人,可難保有一天受jian人挑撥,覺得軍權沒有握在手里,萬一起了心思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青璃心知肚明。 現(xiàn)在她為城北大營的將士們做了這么多,雪中送炭,不求對方感恩戴德,至少也要明白,誰才是真正在乎他們的人,沒有國庫的支持也一樣,城北大軍不需要。 這樣以后耶律楚陽做出什么決定,對于城北大軍來說都不重要,他們只認淳于諳就好。她沒有造反的心思,因為懶散,當皇上太累,皇后何嘗不是?如此高位對她來說不過是燙手的山芋。青璃這么做,一如既往,就是想多一層保障。 這些話,青璃從來沒有和淳于諳說過,但是她相信他懂,自從兵圍護國將軍府之后,他有了很大的改變。 在荒地一呆就到了下晌,一切基本準備得當,青璃帶著于嬤嬤坐馬車往回趕。自從嫁人之后,她回到平陽自己的宅院屈指可數(shù),鋪子也沒去過幾次。 “去玉器鋪子吧?!?/br> 正好順路,青璃決定過去看一眼,最近富順經常在那邊處理事務,二人沒準沒碰上。 一路上,采買了很多rou蛋,干果蜜餞,點心糕餅,這些青璃自己不吃,她在空間里會準備,都是用來發(fā)給家里鋪子的伙計,馬上中秋了,也要給眾人一些福利。 馬姑娘剛送一對大戶人家的母女出門,女兒要出嫁,當娘的帶著女兒出來選嫁妝的首飾。通常這樣的情況,她都會推薦最好的,女子一輩子就嫁人一次,一般人家都能舍得銀子。 剛才推薦出去的一套翡翠頭面,就有將近千兩銀子,她也有一定的油水,算著下來,這月能拿回家的有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啊,以前自家不吃不喝,也要賺個兩年呢,如今家里都靠她支撐,有了銀子買藥材,哥哥的身體也調養(yǎng)好了。 每次馬姑娘想到曾經之事,她心里都在感謝那個碰瓷的掌柜,若不是當時遇見那樣的小人,怎么能自家小姐起了招她做女伙計的心思,她也不會因為此扭轉了人生。 “小姐,您來了!” 在鋪子里,眾人沒改變稱呼,還是和從前一樣。馬姑娘見青璃進門,忙前忙后,鋪子里還有青璃專屬杯子,她把人讓到了休息區(qū),趕忙去沏茶。 “是啊,過來看看?!?/br> 青璃環(huán)視一周,鋪子里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在休息區(qū)的桌子上,放了一個鮮花插屏。 富順聽說自家小姐來了,慌慌張張地從后堂出來,最近他正忙著,家里的神仙米賺的銀子貼補平陽糧價,他每日都在四處跑,計算著中間的差值。 今日剛好在玉器鋪子,誰想到自家小姐來了,他不用多跑一趟,就能匯報近期情況。 “小姐,您沒有在泗水城嗎?” 前幾天有幾個掌柜去回稟,跑了個空,府上的下人說,小姐已經出城幾天了。 “剛回來兩天,過來坐會兒,有你在我也不cao心?!?/br> 青璃端著茶杯,也有些口渴,她吹了吹guntang的茶水,纖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排細密的剪影,“這不是快過中秋了,正好順路,采買了一些吃食,就當給大伙兒做個福利,其他鋪子里,你看著辦就行。” “好的,小姐?!?/br> 富順點頭,自家小姐是個細心人,對鋪子里的伙計照顧周到,這些伙計們也很有干勁,從來不偷懶,大家之間沒有勾心斗角,和睦的如一家人,有時候月末盤點,發(fā)現(xiàn)賺了不少銀子,富順會做東,請伙計們去酒樓大吃一頓。 八月是平陽百姓最喜歡的一個月份,這個月辦喜事的人家多,帶動了家里的生意,因為近段時間和大秦泗水關互通貿易,玉器鋪子也會接待一些大秦的客商,這個月鋪子里幾樣首飾已斷貨,老工匠師傅經常要連夜趕工。 如果以后,溧水城也一直開放,北地幾個城池可以形成一個大的商圈,這對自家鋪子的發(fā)展,有莫大的好處,此刻都是小范圍內的,兩個城池還不算多穩(wěn)定,青璃也就是想想而已。 詢問一下家里鋪子最近的情況,青璃拍板決定幾件富順做不得主的事。此刻天色不早,青璃離開,回去的路上,又采買一番。 明日府上主子不在,下人也要過中秋,在平陽有親人的都可以休沐一天,沒有親人的就留在府上過節(jié)。 文氏見青璃出去一整天,晚膳的時候也沒什么胃口,她心疼地道,“小璃,是不是出去太疲累了?不如今兒早早歇下?!?/br> 青璃真不好意思說昨日年糕等小食吃的太多,現(xiàn)在胃里都發(fā)脹,她尷尬地笑笑,安慰道,“娘,今天看開荒,耽擱了一上午,下午又去鋪子里坐了會。” “明天是中秋,我讓下人給親家公親家母準備了點節(jié)禮,知道他們那邊不缺什么,也就是盡個心意。” 文氏溫和一笑,青璃是新媳婦,一定不懂規(guī)矩,以為每年只有過年才送節(jié)禮。在京都非常重視中秋節(jié)走動,她這邊一定要準備得當,千萬不能給人輕忽的印象。 北地確實沒這個習俗,青璃也沒放在心上。莫家族通過新糧種得了不少銀錢,族中生活富裕,爹正忙著培養(yǎng)一些得力的后生,四處實踐,歸來之后幫助族中擴大生意的范圍。 她想不到,不代表細心的文氏想不到。文氏總怕莫如湖和劉氏誤會,怕他們誤會自己看不起人,高高在上,或許以前,文氏是這樣的人。 不管如何,婆婆能想的細心周到,也是給青璃臉面,青璃很是開心,拉著文氏的手不停地說著好聽的,婆媳二人和母女一般親近。 晚上掌燈時分,竟然毫無征兆地下起雨來,雨點不大,很是急促地敲擊在窗欞上,青璃點著油燈,托著腮坐在椅子上。 墻壁上映出她孤單的影子,成親之后,夜夜獨守空房,她已經習慣了,除去要打理府上的事務,照顧文氏的日常起居,她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嫁人。 下晌,汝陽那邊送來一封信,自家的大船順利試航出海,因為這次航線和萃華樓不同,一去一回要耽擱一段時間,估摸臘月里才能歸來。 歸來之后,也到了京都百姓們采買年貨的時間,又一個購物的高峰期,自家抓住這段尾巴,也可以大賺一筆。 青璃只能祈禱此次航行順利,用了一年多時間造船,銀子什么都是其次,耗費太多人的心血也承載著太多人的希望。 淳于諳騎馬進府,聽說文氏歇下了,這才轉過頭直奔喜房,他以為自家娘子可能會睡下了,站到院門口,發(fā)現(xiàn)里面亮著昏暗的油燈,他的內心突然一暖。 “少將軍?!?/br> 于嬤嬤剛被青璃攆出來,今兒麥芽不在,她可以找麥冬聊會天,正要轉身直奔下人房,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黑影,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等看仔細之后,她用手拍著狂跳不已的小心臟,乖乖啊,少將軍從來都是悄無聲息,這種雨夜很容易被當成鬼魂的。 “恩。” 淳于諳點點頭,輕聲應了一句,甩了下身上的水,再沒有給于嬤嬤一個眼色,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這……” 被晾在原地,于嬤嬤一臉糾結,少將軍衣衫都濕透了,會不會叫熱水?她應該跟進去,還是在門外等待?猶豫一番,于嬤嬤快步跑到下人房,決定裝作沒看到人。 青璃正在想事情,聽到有動靜,以為于嬤嬤忘記什么東西,她一回頭,剛好看到淳于諳關緊了房門,他進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脫掉衣衫。 “夫君,你怎么回來了?” 青璃咽了咽口水,昏黃的油燈下,淳于諳*著上身,他不算很強壯,但是臂膀上都是糾結的肌rou,小腹前面是堅實的幾塊腹肌,上面還有幾叢毛發(fā),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格外性感。 “接你和娘去泗水城?!?/br> 淳于諳找了一條布巾,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只是簡單的動作,讓青璃臉頰發(fā)燙,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魔頭在誘惑她! 不自覺的,紅暈爬上了青璃的臉頰,她略顯羞澀地低下頭,默念念清心咒,都是空間把身體改造成這么敏感,千萬不要有欲念,男色害人??! “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下雨天涼到了?” 淳于諳的嗓音低沉暗啞,帶著磁性,他的稍微轉了一下臉的角度,露出棱角分明的側臉。 青璃從側面再次打量自己的夫君,他的輪廓深邃,五官立體,濃眉星目,頭發(fā)被雨淋濕,服帖地在腦后,卻很矛盾的給人一種疏狂的味道,或許是他身上的氣場太強,讓人無法忽略。 “不,不是。” 青璃倒了一杯茶,送到淳于諳的手里,成親這么久,第一次表現(xiàn)出小媳婦的模樣,“夫君,雨天寒涼,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淳于諳接過茶杯,詫異地抬頭看了青璃一眼,這一看可了不得,自家娘子如芙蓉一樣嬌美的臉蛋上,帶著醉人的紅暈,如三月里的桃花,她的眼眸里帶著迷茫的霧氣,小嘴水潤,如可口的櫻桃,讓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口吞掉,身體上某個部位的野獸呼之欲出。 氣氛中夾雜著淡淡的曖昧,青璃尷尬到想找個地縫,心底不停地念著,淳于魔頭是她的夫君,她有什么害羞的! “過來?!?/br> 淳于諳的動了動喉嚨,聲音越發(fā)低沉,他的眼神緊緊地追隨自家娘子,連她的一個細微表情都不放過。 “恩?” 青璃猶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她有預感,只要她上前,這魔頭一定會把她壓在身下。 “過來?!?/br> 見自家娘子遲疑,淳于諳走了兩步,占到燭臺旁邊,他的眼眸深深,盯著青璃嬌俏的臉蛋,停頓了一秒,“三。” 又來這一套?青璃翻了一個白眼,淳于魔頭對付桃花眼從來動是用這招,每次不守信用,從三跳到一,她轉過頭,思慮片刻,打不過這魔頭,只能乖乖地邁了幾步,不情愿的上前。 出乎意料,淳于諳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把青璃抱在懷疑,托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 從冰涼到火熱,在青璃覺得已經要控制不住自己,迷失在他的柔情中的時候,淳于諳喘著粗氣,放開了她。 青璃有一種把他踹下床的沖動,進行到一半,戛然而止,讓人不上不下的,十分可恨。淳于魔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哼! 冷靜片刻,淳于諳這才支起半個身子,把青璃摟在懷里,開始說正事。這次和夏家姐妹里應外合,沒有浪費多大力氣,也未損失多少人馬,就占領了溧水城,給大秦有一個重大打擊。 下一步,就要加緊攻打節(jié)奏,大周最好乘勝追擊,展開快攻模式,以防止停頓一段日子,大周士兵太過安逸,心里有其他的心思。 溧水城是一個和平的地方,百姓們的思想也是如此,很容易影響到士兵。而大周已經進行到一半,不會只占領兩座城池就滿足,為了以后平定著想,必有一戰(zhàn)。 溧水城下面才是最難攻克的城池,沛水城,雖然在大秦中部,這里的氣候有點奇怪,靠海,有一個大港口,冬日也不那么寒冷,溫度比較適宜。 沛水城物產豐富,大秦的糧食主產地,如果能攻克沛水城,就等于攻戰(zhàn)大秦的一半,所以說十分關鍵。 這座城池的大秦百姓眾多,全民皆兵,是最不容易攻克的地方,比京都還難打。連續(xù)失敗了兩次,大秦皇上絕對不容許有一點意外,必定會牢牢守城。 當初攻打泗水城的時候也艱難,最后還是靠著火藥轟開城門,目前青璃正在加緊尋找純度高的原材料,沛水城如果能攻克下來,相信大秦的士兵們一定會在心里上崩潰,沒有凝聚力,人心向背的軍隊,很容易被城北大軍拿下。 “耶律楚仁和宇文鯤定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究竟還有什么底牌沒亮出來呢?”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青璃不算很了解對方,但是她相信,大秦那些人也不是飯桶,不然大周軍隊不會連年征戰(zhàn),對抗得艱難。 而且二人是小人,小人不必用什么正常手法,他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拭目以待?!?/br> 淳于諳眼眸深處一道流光閃過,他不相信大秦黔驢技窮,耶律楚仁在大周經營多年,有自己的勢力,即便是在北地,依然能掌控手下的人馬,讓其效忠,可見有兩把刷子。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總有點不好的預感,覺得有些東西超出了預期。 “我也是。” 難道這就是慣性思維?把敵人想得太過強大?或許這是人面對危險的時候所產生的警惕之心? 二人雙手緊握,又一次想在一處。雖然連續(xù)占領大秦兩座城池,淳于諳仍舊不敢掉以輕心,他要時刻保持警惕,以免中了對方的圈套。 “對了,夫君,季盼還活著吧?” 最近忙東忙西,倒是把這個人給忘記了,青璃輕輕地拍拍頭,千萬不能讓季盼就那么死了,這種人必須活在世界上受折磨,為她曾經的所作所為贖罪。 “活著,活得很好。” 說起季盼,淳于諳面上少有的浮現(xiàn)出一抹復雜的神色。一個女子,被人砍手,毀容,淪為階下囚,日日受折磨,是個人也要瘋了,恨不得求死,而季盼只是瘋癲了幾天而已,又吃好睡好,有時候還在挑逗看守的士兵。 “???” 青璃目瞪口呆,有些無語,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天啊,這是哪來的打不死的小強,真真是一朵奇葩!身體上的殘缺和生理上的折磨無法損傷季盼堅強的意志,要不是這位是反面典型,她真想點贊。 書信送到南邊沐陽,暫時還沒有接到季悠的回信,她在想,如果季悠回來看到這一幕會是什么感受。 “你剛淋雨,還是沐浴吧,今夜留下來?” 青璃只不過是正常的詢問,等她話出口,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有一點邀寵的意思。 “沐浴,不然你會嫌棄我?!?/br> 淳于諳站起身,換了一套衣衫出門打水,青璃在沐浴間準備干凈的布巾,澡豆,等淳于諳進門之后,她低著頭擺弄這衣擺,這種情況,她是應該出去還是留下來? 以前留下來一次,那是因為他的腿受傷,而且淳于魔頭下面穿了短褲的。 淳于諳假裝沒看到自家娘子的神色,他神態(tài)輕松地脫著衣衫,加快動作,解下腰帶。 青璃羞澀,馬上用手捂臉,從指縫中偷看,自家夫君已經脫得精光,背對著她,他倒三角的身材一覽無遺,由其是緊實的臀部,讓人想上去掐一把。 淳于諳一直暗中觀察自家小娘子的神色,心中暗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單純接人,他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