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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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知府衙門的對面,是一條繁華的主街,街道兩旁的酒樓,茶館鱗次櫛比,人流不息。對比如此的景象,在看看知府衙門戒備的士兵,青璃心中多了一種壓抑感。 從后門走進衙門的后宅,官差停步不前,把青璃交給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婆子,那婆子用手扶了下頭上戴著的黃菊花,面容刻板,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青璃,示意她跟在身后。 剛剛進門就給青璃不小的震動,這知府到底是何許人也?知府衙門的后宅還如此森嚴,印象中就和現(xiàn)代版監(jiān)獄差不多,進來之后,四周的房舍都是厚重的石頭堆積而成,院中有假山湖石,有塞北的大氣,卻缺少江南屋檐下小橋流水的精致。 一路上,穿過幾個小院子,遇見了知府府上的丫鬟婆子,但是她們都是一個表情,麻木而冰冷,從房舍和丫鬟婆子來看,青璃會認為,知府大人是嚴肅的人,可是官差說,要她做什么十三房小妾,可見一切不是那么回事。 知府后院的小路很有特點,蜿蜒曲折,和迷宮一般,青璃在后面一邊走,一邊把地形圖暗暗地記在心里,方便出逃。 走了有兩刻鐘左右,婆子終于在一處狹窄的院落前面停下腳步,她轉過頭,對著青璃,聲音里不含任何情緒,“在這里等著,亂跑后果自負,老爺下了衙門自會接見。” 婆子說完,抖抖手上的帕子,揮揮衣袖,邁著大步離開,把青璃一個人丟在了院門口處。 這是搶人做小妾的嗎?總得敬業(yè)點吧,把人綁住威脅,或者使用柔軟的方式,找人苦口婆心的勸說一番跟了知府大人的好處,什么不交代,把人丟在這里算什么事啊? “看來,我們很快就多了一個姐妹了,你是異族女子嗎?” “我看不像,哪有異族女子如此纖細的,一定是老爺有興致,找了青樓的姐兒裝扮的!” 里面有人發(fā)出嘻嘻地笑聲,片刻之后,一陣香風襲來,幾個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女子從屋內邁著小步子走出來,一共也沒有多遠,幾個人扭腰擺臀,慢慢地挪動。 “咦,你應該是小十三,按照規(guī)矩,新來的人要服侍咱們姐妹們。” 為首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臉上畫著濃重的油彩,應該是戲班子的角兒,這會兒也沒卸妝,青璃看不清楚她的本來面目,但是她靈機一動,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若是下次在遇見喬裝改扮,就應該學習一下,變成唱戲的,這樣頂著大濃妝,霧里看花,別人看不清楚臉,還能出入自如,她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是啊,在你之前,本來有十二人,但是姐妹只有六個,也就是說,你服侍我們六人就可以了。” 其中一個個子最小的用帕子掩住嘴,嬌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活計,就是劈柴,燒個熱水,倒個洗澡水,多虧老爺找了新人進府,不然這些活計還要我做呢!” 青璃扶額,怎么說也是知府大人的小妾,這么沒地位,全部擠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而且不讓丫鬟婆子服侍,還要自己動手,這是什么邏輯,不是知府太摳門,就是知府夫人管理府中事物,是個不能容人的。 “那什么只有六個呢?” 剩下六個,難道被虐殺了?青璃想起知府大人和宇文鯤那個變態(tài)關系不錯,一丘之貉,也不能指望這個人有多正常。 “剩下六個?他們還在,不過在前院,因為是男子,總不好和咱們姐妹混住。” 為首的艷麗女子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非常曖昧的表情,青璃瞬間就懂了,她滿臉黑線,為什么總是遇見這種不正常的變態(tài),讓她現(xiàn)在的三觀近乎扭曲。 青璃是新來的,對知府后衙的事情不清楚,幾個人也不見外,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地補充指引,讓她掌握最基本的消息。 知府大人和宇文鯤之間,還有親戚,他是宇文鯤娘的表弟,今年才三十多歲,十分好色,男女通吃,常年混跡在青樓楚館,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他都喜歡,只要新鮮,或者看上去順眼。 在大周和大秦沒有敵對的時候,知府經常去平陽城里的極樂山莊享受,從那里學了很多新招數,回來之后,遇見差不多順眼的,就弄到府里,其中有幾個女子也是正經人家的閨女,反抗過,自盡過,最后無濟于事,知府那人陰狠,用她們的家人威脅,后來慢慢看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知府大人平日很少來這個院子,主要去前院和男子廝混,每個月有那么幾日必須陪著知府夫人,要上交公糧,知府夫人滿足了,就不管他私下里行事。 大秦女子開放,溧水城知府夫人家里也是有門路,自然硬氣,這夫妻是一對奇葩,有時候知府夫人趁著知府上衙,會召集他那群男妾服侍,夫妻二人資源共享,相親相愛。 這畢竟是一件隱秘事,其中小十二嘴快,一著急就給說了出去,得到剩下幾個姐妹的白眼。 “我這不是讓卓瑪知道情況嗎,夫人比老爺還不正常,多虧她對女子沒興趣。” 小十二嘟嘟嘴,坐在一處,她也是好心,知府后宅,能進來,可沒有出去的機會,她們也不是不想逃走,四周都是高墻和鐵絲網,夜晚府內有家丁巡邏,外面有士兵放哨,她們插翅難飛。 已經快到了晚膳時辰,眾姐妹急匆匆地回到房間,晚上知府老爺來,她們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迎接,急匆匆地回去補妝。青璃分到的是最小的一間房,朝陰面,外面還有陽光,可是走進門,一片黑暗。 房間也沒有什么裝飾,顯得簡陋,進門的偏廳狹小,內室也不大,在床的對面,一張很小的梳妝臺,在床邊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擺設茶壺和茶碗。 這是排名十二那位之前住的地方,青璃來之后,就讓給了她,十二和其中一個姐妹同住。 還不到掌燈時分,不太好行動,青璃找了一把椅子,她在閉目養(yǎng)神,不曉得來府上是不是個錯誤,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知府非常小氣摳門,這種人會把錢財看得比病根子還重要,藏的地方必定隱秘。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小院里沒有燈籠,青璃站在門口,遠處的景物已經模糊的不可辨認,在視線的盡頭,有一個矮小的黑影,正在朝著這邊走過來。 不愧是宇文鯤家里的親戚,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連身高都那么相近,青璃幾乎可以肯定,前面之人就是溧水城的知府老爺。 等他走近,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一隊家丁,手里舉著火把和燈籠,在兩邊開路。 與此同時,小院里突然燈火明亮,四處點燃了明燈,這群女子蜂擁般從內室出來,快步地跑出院子,圍了上去,一個個聲音嬌滴滴地,“老爺,您可來了!” “是啊,老爺,要不是咱們多了一個姐妹,您還舍不得來呢!” 溧水城知府老爺姓汪,因為平日欺壓百姓,草菅人命,又有強硬的后臺,溧水百姓敢怒不敢言,背后叫他狗老爺,跟這個姓氏有一定關系,再有也是狗官的意思。 汪知府春風滿面,邁著外八字,一雙賊溜溜地小眼睛,塌鼻子,從側面看,他的臉就是一張圓圓的大餅。他被美人們圍攏在其中,一雙咸豬手也不老實,上摸摸,下摸摸,幾個女子假裝左躲右閃,欲拒還迎,不時傳來清脆地笑聲。 青璃站在門邊觀望,突然有了一種在極樂山莊看戲班子表演的感覺,眼前這一切都好比在演葷段子十八摸。 等汪知府占夠了便宜,這才看向不遠處的青璃,身段不錯,是個好貨色,至于臉這么蒙著也好,就讓他有點遐想的空間,省得看到臉之后,倒胃口,而且這樣蒙著,別有一番滋味。 “老爺,您今夜是不是要歇在meimei那里?那賤妾服侍您沐浴好不好?” 為首的女子湊到汪知府前面,眼神涌動著春水,挺著胸脯邀寵,不時地暗送秋波,可汪知府無動于衷。 青璃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小腹,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她還沒用晚膳。不僅僅是她,這些女子好像都沒有用過。這個狗頭知府不會這么小氣,連晚膳都不給吧? “老爺我已經洗漱過了。” 汪知府推開眾女子,走到青璃面前,猥瑣地一笑,十分滿意地點頭。這妞兒前凸后翹,真是個極品貨色,要是能*一番,這輩子都沒白活了,手底下那群蠢貨,好不容易干了一件漂亮的差事。 為首的女子得知沒有戲,略微有些失望,她帶著幾個人,快速地退下,一會兒的工夫,青璃眼前只有汪知府和身后舉著火把和燈籠的家丁。 “聽說你叫卓瑪,真是個好名字!” 汪老爺盡量擺出平易近人的姿態(tài)來,上前要牽青璃的手,被她快速閃過。 “我們異族有這樣的規(guī)矩,在行房之前是不能和男子有身體接觸的。” 青璃胡說八道,心里尋思是直接弄死這個狗官,還是讓他在活一會兒,打聽出財寶的下落再說。 后面的家丁一直不肯走,青璃若是有什么動作,或許會驚動人,她故作羞澀,指著身后的家丁問道,“老爺,他們怎么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呵呵!” 汪知府垂涎美色良久,見到青璃立刻心猿意馬,不耐煩地打發(fā)身后的家丁侍衛(wèi),和青璃來到房間里。這次不是在青璃的小屋子,而是院子里的正房,里面擺設看起來奢華,實際那些擺件不值銀子,她眼尖,發(fā)現(xiàn)瓷瓶上缺了個角兒,擺件上的玉器裂了縫子,應該是庫房里面陳年舊貨。 四下無人,青璃連應承都懶了,她施展了精神攻擊,讓汪老爺眩暈,之后用一塊抹布堵住他的嘴,手腳捆上,為了防止意外,讓小靈看著人。 已經到了歇息的時辰,知府后衙幾乎是一片黑暗,青璃找到汪知府的書房,進去走了一圈,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傳說中的密室,暗道也沒有找到。 桌子上只有幾封文書,筆墨紙硯是最便宜那種麻紙,就是莫家族人,都不會用這么低等的東西,可見這位知府大人摳省到了一定程度,比鐵公雞還鐵公雞。 四周沒有什么擺設,青璃有點失望,又去其他房間查探,除了必備的家具,沒有一點收獲。莫非貴重之物都在后宅?這么想著,她又換了方向。 后宅的正院點燃昏暗的燈火,里面?zhèn)鱽砹苏f笑聲,青璃從屋頂掀開一塊瓦片,那情景差點讓她噴出一口老血,一個高大健壯的女子,一左一右摟著兩個白嫩的男子,正在一起互相喂酒,姿勢曖昧,而后面站著一個男子捶背,下面有人跪著捶腿,另外兩人在伺候酒菜,不多不少,一共六個男子。 “那個糟老頭子,又找了個異族女,這不去快活了,咱們也樂呵樂呵。” 被眾星捧月一般的就是知府夫人,她的五官不是太明顯,被厚厚的脂肪占據,眼睛只得了一條小縫隙,說話嗓門還挺大。 “夫人,老爺也不老啊,還不到不惑之年呢。” 捶腿的男子細皮嫩rou,身上帶著脂粉氣,他堆起諂媚的笑意,“跟您在一起就是放松,而且有好酒好菜。” “嘖嘖,你們老爺是個摳門的,也合該你們運氣好,好好服侍本夫人,自有你們的好處。” 知府夫人抓著其中一個男子的手,親了一口,上面頓時有一圈口水的痕跡。接下來就是顛鸞倒鳳,一番不堪入目的畫面,青璃最慶幸的是她沒有用晚膳。 對比起來,知府夫人似乎大方很多,青璃趁著他們在床上忙著,快速的進入內室,把首飾匣子里面值錢的首飾全部掏空,又給幾個人下了點春藥粉,不到天明不用停,酣暢淋漓地大戰(zhàn)一場吧。 夜幕低垂,涼風習習,天空中閃爍著星星,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青璃回到院子里,汪知府耷拉著腦袋,睡著了。這種摳門的人把錢財看得死死的,心眼又多,不用指望在他這里問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 “主人,夏家姐妹已經準備好,今夜就要大開城門。” 小靈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一下主人,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關于錢財藏到哪里,這種艱巨的任務就要交給它這種高等靈獸來完成。 今夜雖然倉促了一些,可也不好繼續(xù)耽擱下去,那些士兵一定發(fā)現(xiàn)天兒丟了,最開始四處尋找,不敢聲張,可若時間一長,瞞不住,肯定會傳到宇文鯤的耳朵,到時候他起了防備之心,會給己方帶來困難。 “嘀嘀嘀……” 空間中的警報響起,有陌生人接近,為謹慎起見,青璃快速閃出了院門,就在這時,她被一個強壯有力的手臂抓住了胳膊。 “夫君,你怎么來了?”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溫暖和熟悉的體溫,青璃轉過頭,正好對著淳于諳那張冷峻而又棱角分明的臉。 “自家娘子都被別人搶去做小妾了,當夫君的能不管不顧嗎?” 雖然方侍衛(wèi)一再強調自己不知情,淳于諳還是懲罰了他,扔到馬棚里做苦力,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在自己眼前晃悠。 下午時分,接到了來自溧水城的緊急信件,雙方約定今夜夾擊宇文鯤的軍隊。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兇險,令牌雖然能指揮士兵開城門,可調動士兵攻擊需要兵符,夏荷在賭,賭人心。 已經開城門迎接大周軍隊,怎么也離不開通敵叛國這個罪名,怎么都是死,溧水城的士兵早就對宇文鯤不滿,推波助瀾之下,索性不如反了,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淳于諳知道自家娘子的能力,依然坐不住,心里很是煩躁,總是憂心怕她吃虧,這才趁著入夜,先行一步,來到溧水城里找青璃。 “那人被我綁著,扔在里面。” 青璃摸摸鼻子,用手指了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汪知府,她之所以跟來是為了錢財,結果也沒有什么收獲,只在知府夫人那邊順來一些樣式比較老土的首飾。 “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兒,你殺人了?” 外面的風很涼,剛才夫妻二人有距離,所以青璃沒有聞到淳于諳身上的血腥之氣,等他到近前,這種濃重的味道隨著風飄了過來。 淳于諳點點頭,他是殺人了。接到隱衛(wèi)的報告,從青璃來到溧水城那一天,只要對她有過不軌企圖的人,都已經成了尸體,包括今天那十來個官差,他來到溧水城第一件事就是殺人。 他本來想把這些交給青璃親自解決,他不信因果報應,因為他手上的殺孽太多,而她不同,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才被迫殺人,手上沾染了血。 如果說這世界上真有因果,那么就報復在他身上好了,他一個人承擔,所以淳于諳毫不猶豫了斬殺那些人,如果可以,現(xiàn)在,以后,乃至到他臨死之前,他愿意一直在前面保護她,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說話間,淳于諳已經走進內室,抽出配刀,手起刀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刀解決了還在睡夢中磨牙的汪知府。 “不早了,找一家客棧去休息,等天明的時候,溧水城就屬于大周了。” 淳于諳知道自己身上有血腥味,青璃不喜歡,即使此刻很想上前抱住她,還是忍住了,他頓了一下,退后兩步。 “不了,我就在這里等著,到時候讓咱們的搜刮一番,沒準寶貝在地下藏著呢。” 青璃發(fā)現(xiàn)淳于諳的遲疑,她了解他的想法。淳于魔頭總是這樣,從來不給人理由,用他自己的方式,無怨無悔的付出,即使被誤會也依然如此,傻傻地堅持自己。就像現(xiàn)在這個小動作,一般女子一定會以為他是想要疏遠。 剛才他進入到房間里殺人的時候,青璃站在門口聽到了鮮血噴涌的聲音,雖然他不說,可她就是懂,或許這就是認識多年,無數次生死相依所形成的默契。 “現(xiàn)在天色還早,我們去看春宮吧?” 青璃眨眨眼,主動上前一步,撲在淳于諳的懷里,雙手纏繞在他的背后。在溧水城也不是沒受委屈,那時候最想見到的人是他,她想,只要在他的懷里,感受他的溫暖,一切都不再重要。 淳于諳眼眸深邃,他抬起手,穿過布巾,撫摸著青璃的臉頰,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相擁著。 知府府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似乎所有人都已經熟睡過去。良久之后,青璃才從淳于諳的懷抱中抬起頭,她給知府夫人和六個小白臉下了春藥,現(xiàn)在去看剛剛好,也帶著自家夫君見見世面。 “別人的春宮有什么好看?” 淳于諳星眸閃爍,內心無奈地苦笑,自家小丫頭還是太單純,怎么能找他這種血氣方剛的男人一起看春宮,就真的這么相信他的定力,所以才放心?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