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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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毒計 王三胖子對釀酒作坊上了心,跑前跑后,每日里來和青璃匯報進度,而青璃這邊,從空間倒騰出去不少藥材,里面有品相相當不錯百年人參,鹿茸,鹿腎等物也是空間出產,可以說,能起到很大的滋補作用。 基酒用空間的酒水勾兌了一些普通的水酒,為的是讓酒不那么喧賓得主,畢竟藥酒,其中的藥材才是關鍵,若是基酒過于甘醇,會轉移那些富戶的注意力。 前段時間干旱,進了七月里,氣候才稍微正常了一些,不會那么炎熱,自從雨后,平陽的百姓們恢復正常生活,出門做工,糧價也被她調整到百姓可以接受的水平。 最近看著無事可做,實際每天都有要cao心的事。族里出產了很多甜瓜,自家從京都的商隊到平陽送貨,走的時候,把族里的甜瓜販售到周圍的城池。 京都風調雨順,一片繁榮,不像北地的百姓們,時刻處在對戰爭的恐慌之中。 香草跟著商隊再一次來到平陽,這次比較巧合,魯進跟到北地,家里的船塢造船基本完工,現在在做內部的一些裝飾,為了讓出海船員們感到舒適,其中做了床鋪,按照青璃設計圖,有沙發,小幾,小塌,船上還有專門可以生火做飯的地方。 萃華樓外海的船只青璃上去過,上面竟然沒有廚房,聽船長說,那是因為船體的結構是木頭,怕有個閃失著火,船上只有個小爐子,平日里用小鍋熱點粥飯,從海里釣魚,做個魚湯等等,因為每次出行都要一個多月時間才能到外海,中途經過的幾個小島無人居住,也不能補給,很多時候都是吃著干干的餅子就著咸菜度日。 “少夫人,我這次來就是找您商量一下其中的航線。” 信上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魯進只好特地跑來北地一趟,他從懷里拿出來圖紙,是一張航海路線圖,是用草紙畫的簡圖,他手里還用一張用白布繪制的,更詳細的路線圖。 白布上面的小島,礁石,等都用特定的符號標記出來,有的地方容易起風觸礁,有海盜出沒的地方,用紅色的朱砂畫了一個圓圈。 “咱們和萃華樓不走一條航線?” 青璃很詫異,說好了試航,自家船員一直跟著萃華樓的船只,也算熟悉地形,若是在中途分開的話,遇上什么危險,無人幫襯。 在青璃看來,海上的未知太多,必須盡量保證船員們的安全,這些人都是自家鋪子的小廝,跟了家里很久的,值得信任。海上航行風險多,就是在干賣命的買賣,前期,肯定不成熟,容易出現漏洞,只能一點點的積累經驗。 “少夫人,咱們可以跟著萃華樓的船隊走一段路。” 對此,魯進有不同的看法,他們的船要比萃華樓先進一些,對方是船隊,誠然,跟著一起出海能得到照顧,但是目標也會增加,最近萃華樓常走的地域,海盜出沒,而魯進為了穩妥,想繞路而行。 在中途,有一個寧靜的小島,當年萃華樓的老船長出海,因為風向問題改路,路過了那里一次,小島上有很多居民,生活安逸,他們那邊有一種特色的水果,叫芭蕉,如果這次路過,可以帶回來一些果苗,在大周實驗種植。 “芭蕉?” 青璃眼睛一亮,這是她最喜歡吃的水果之一,切片放在加速庫房,馬上就能成為香脆的香蕉片,平時吃著香甜,不油膩,但是為了芭蕉特地繞路,還是很耽擱工夫。 “少夫人,萃華樓那條航線,已經被海盜們熟悉,所以最近海盜頻頻出沒,似乎在打著主意。” 魯進見青璃沉思,決定實話實說。萃華樓每次歸來,都會和海盜大戰一場,雖然最后完勝,可也會遭受一定的損失,以前出海有十多只船,現在有不少只因受損在翻修中。 萃華樓需要銀子,背后的主子是皇上耶律楚陽,而自家沒有必要冒著危險抄近路,這條稍微遠些的小路上,礁石,旋風等非常少,風浪小,安全得多。 “那么就這樣吧,但是記得安全第一。” 以前也沒有想過加入萃華樓的船隊,青璃曾經欠下一些人情,皇帝的人情不好欠,最后必須加倍彌補。耶律楚陽是一個思維開明的皇上,從來不會有大周就是天朝上國的思維,很注重國與國之間的文化交流,對京都一些外海的傳教士非常禮遇。 一張圖紙上,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紅色的圓圈,海盜聞見了腥味,也變得猖獗起來,不費什么力氣就能搶來幾船的寶貝,這樣的好事,誰都想干一票。 海盜兇殘,幾乎不會留下活口,萃華樓有這樣的先例,只是不清楚出海的幾艘船只到底是因為意外葬身海底,還是被海盜劫持,殺人滅口,總之,出去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高風險才有高價值,一路上路途遙遠,有太多意外,青璃參考現代保險的模式,和出海的船員簽訂一張協議,若是有什么意外,將獲得高額的賠款,至少保證他們爹娘,妻兒以后的生活。 “少夫人,奴婢知道您喜歡各種奇怪的種子,聽說芭蕉很好吃的。” 香草抓了抓帕子,站在一旁,臉色紅紅地看了魯進一眼。一年多了,這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已經沒什么希望,有時候想起來,香草覺得悔恨,當年不應該對不起自家小姐,如果不離開,跟著小姐來北地,或許能得到上戰場的機會,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個女中豪杰。 后來,魯進在一次醉酒之后,找到她談過,他是一個休妻的男人,而香草還是黃花閨女,兩個人年齡相差巨大,他給不了她什么。 “是啊,所以有什么可以種植的,蔬菜,糧種,水果都帶回來吧。” 萃華樓曾經帶過來一些,不過外海和大周的氣候差異很大,那些種子帶回來能養活,卻不能結果子。這次她要先在空間里試種,再考慮要不要拿出去。 香草和小媳婦一樣,魯進還好些,看不出什么表情,以前滿臉的絡腮胡子,現在又成了這副模樣,配上他高大的身軀,像個山大王,其實他剃掉胡子也是一個有成熟魅力的男子。 “少夫人,其實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我想娶香草為妻。” 魯進沉思了片刻,這才說出口,這一年多的付出,他看在眼里,人心都是rou長的,或許,老天對他不薄,不應該辜負,他還有娶妻生子的機會。 “這……這是真的嗎?” 香草在一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魯進能和她一起上路,二人有了相處的機會,這對她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只要能靜靜地跟在他身邊,遠遠的看著就好。 香草屏住呼吸,臉頰憋得通紅,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她的的嘴角輕挑,眼里閃爍著水光,這一切對她來說,來的太突然。 “當然是認真的,少夫人……” 魯進眼神里滿是認真和堅定,嗓音低沉,這讓青璃更詫異,原本二人沒有什么交流的神色,她以為香草還是一頭炕熱呢。 “好吧,香草愿意就好。” 下人的親事,青璃不喜歡多加干涉,畢竟是現代的人,從心里上還是挺崇尚戀愛自由的,家里的丫鬟只要有了心儀男子,不違背原則,她都會點頭同意。 這件事情就算定下來,航行的路線圖,青璃這邊拍板,等魯進回到京都,自家的船只剛好能出海,一切就看這次的成果如何,絲綢,茶葉,瓷器等深受外海人喜歡的物品可以多帶一些,這次主要去麗莎所在國家交易,能得到保證,青璃特別囑咐,那種雕刻精致的木簪子多帶過去一些。 送走了魯進和香草,已經快到了晚膳時分,青璃要到文氏的院子用膳,這是每天晚上必須做的事,有文氏陪著一起,二人和母女一般,青璃剛嫁人那點小小的不自在,也消失無蹤了。 文氏的院子,兩旁種滿了茉莉花,自從淳于諳提過之后,青璃上了心,把自己院子墻根地下的花叢移栽過來,早晨和傍晚,滿院子清新的香氣,文氏心情好,會摘下兩朵,戴在頭上點綴。 “小璃,你快進來看看,錦鯉剛喂食過。” 在文氏平日休憩是偏廳,青璃做了一個小小的魚池,四周鑲嵌著鵝卵石,里面放的都是空間的靈泉水,就算一直不喂食,錦鯉也不會餓死。 幾條肥魚吐著泡泡,在魚池中一動不動,有時候它們惡作劇漂到水面上,文氏總被嚇一跳,以為死了魚,剛上前查探,那肥魚立刻翻了個身子,拍打文氏一身水,然后跐溜一下,游得飛快。 “娘,別喂的太頻繁,一天一次就好。” 喂魚是文氏最近的消遣愛好,青璃有此想法,還是仿造了極樂山莊,那邊的魚池用溫泉水,冬日里冒著熱氣,周圍都是皚皚白雪,襯托得如仙境一般。 婆媳二人等候晚膳的時間通常都會閑聊幾句,文氏不喜歡出門,北地也沒有特比熟悉的友人,偶爾見見趙知府的人,二人閑聊幾句,文氏回來提起趙晚春,哀聲嘆氣,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為了沖破世俗禮教,犧牲太大。 那出曾經在莫家村唱的戲,果然如預期那般在北地火起來,自然傳進了知府夫人的耳朵,心中就明白幾分,可是外海那么遙遠,母女在今生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每每想到此,不禁潸然淚下,悲從中來。 青璃欣賞趙晚春的才氣和勇氣,這種時候,如果告知趙夫人太多信息,也是害了她,所以春兒姐在走前留下很多線索,謎團一一被揭開,相信有如此智慧的女子,在外海也會過得很好。 “諳兒還沒回來,唉,娘當初也是這么過來的。” 文氏嘆息一聲,當年她在京都,淳于老將軍在北地,兩地分離,從成親到現在,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可青璃和淳于諳不同,二人同在北地,卻因為戰事,不能時常見面。 “娘,有您陪我就行了,關外戰事要緊,夫君也不好分心。” 最近戰事頻發,大秦就像一條瘋狗,時不時要出城門sao擾城北大軍,也不是大面積的交火,每次只有少部分人虛張聲勢,采取疲勞戰術,試圖從心里上瓦解大周軍隊。 這么陰損的招式,八成是耶律楚仁出的,那人雖然對帶兵打仗上欠缺經驗,但是對算計別人上,是個高手。 無論是什么招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白扯,青璃已經準備了全部庫存的火藥,爭取尋找最好的機會,一鼓作氣攻占泗水城,此舉的意義深遠,對南部小國能起到震懾作用,讓那些猶豫不決地墻頭草乖乖投誠,主動送上大筆金銀供奉。 “你這丫頭啊,就是可人疼。” 文氏點頭微笑,青璃年紀小,嫁人之后不習慣,當年她也是經常回娘家,老爺過年不在北地,她一個人孤單,收拾東西回娘家,被趕了出來,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回到娘家是客人,哪有客人留在家里過年的。 “要是覺得不習慣,過幾天回莫家村看看吧,那是個好地方。” 文氏給青璃夾了一塊紅燒rou,勸青璃多吃點,她是個開明人,認為女子嫁人之后想著點娘家,那是孝順,應該的。 “娘,等秋收之后回去看看新糧種的收成吧。” 現在回去,族里事情多,爹娘忙碌,也沒時間陪著她閑聊,她也怕爹娘有什么心理負擔,等到秋收之后,族人松一口氣,那時候過了農忙剛剛好。 “少夫人,方侍衛求見。” 飯畢,青璃陪著文氏一起在后花園賞花,一直到文氏疲累,她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正準備看賬冊,于嬤嬤進門回稟,“看樣子好像很著急。” “讓他進來吧。” 青璃揉揉額角,現在大周軍隊在泗水關不遠處駐扎,出關之后還要渡河,比較遠,前段時間炎熱,她懶得出門,一直都沒去過。 方侍衛來,一定有什么急事,并且多半不是好事,不知道為什么,青璃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晚霞把天際染紅了顏色,如血一般,夕陽西下,暑氣漸漸地消退,空氣里流動著清爽的威風,帶來一陣陣的花香,青璃背著手站在窗前,直到聽見腳步聲,這才回頭。 “少夫人,大事不好!” 方侍衛大步邁進門,隨手用袖子胡亂地擦拭了下臉上的汗水,他的臉上帶著焦急之色。 “怎么了?” 一聽到這句話,青璃心里咯噔一聲,頓時產生很多的想法,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鎮定道,“別著急,慢慢說。” 于嬤嬤見方侍衛口干舌燥,嘴唇干裂,眼疾手快地到上一杯茶水送上,關于大周軍情,不是她們這些丫鬟婆子能聽的,她拉著麥芽和麥冬退下,在門口游廊處等候。 方侍衛喝了一杯水,還是口渴,又連續到了好幾杯薄荷茶,感覺到解渴了,這才用手一抹嘴,解釋這次來的原因。 前幾天平陽下雨之后,天氣慢慢恢復正常,在關外營帳的士兵們好過很多,而少將軍淳于諳正在尋找機會,把攻打大秦泗水關提上了日程。 大秦采取疲勞戰術,每天定期出關sao擾,每次都是有來無回,而持續不斷地損失人馬出來送死,淳于諳早心里起疑,不明白大秦這樣自損的做法是為了什么,單純為了折騰城北大軍,這幾率很小。 而且大秦也不打掃戰場,任憑大秦士兵的尸體橫七豎八躺在戰場上。天氣炎熱,一天內,尸體就已經腐爛,散發陣陣惡臭,幾里之內都能聞到,最后大周士兵們受不得,去收尸的時候,發現尸體內有一些黑色的蟲子。 這些蟲子是一種為喂養的毒蟲,靠吸食人體的血液,而大秦這些士兵,在出城前就已經中了劇毒。可以說,這群人是注定要死的。 大周士兵非常注意,但是難免有有人被毒蟲啃咬過的,慢慢地出現一些癥狀,全身發黑,臉色卻蒼白著,這種毒有傳染作用,營帳里面住著很多士兵,一時間有很多士兵被波及。 “你是說,有傳染的毒蟲?” 青璃用手摩挲著下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當初剛回到北地,曾經搶奪姜太后的尸體,已經成了干尸,血被吸干,聽說也會有一些黑色蟲子,如玉說過,這是南疆的一種控毒術。 鬼羅剎控制其中的成員,也是在他們身上下蠱,背叛組織,生不如死,每個月固定要領一次解藥,青璃這邊有大哥給的,麥冬的解藥,聞著一股子血腥味,應該是用某種血凝練而成。 “少夫人,這樣下去,咱們只能退回到河對岸。” 方侍衛一臉惆悵,若是在戰術和陣法上,淳于諳能拿出一萬種手段,就算使陰招,也不輸大秦宇文鯤,但是這么多年頭一次遇見這種事,宇文鯤已經喪心病狂了,為了能擊退大周人馬,用人命作為誘餌。 前前后后,大秦已經死了上萬人,上萬人因為這種戰術主動賣命,這是多么龐大的一個數字!敵人如此陰狠,方侍衛也是捏了一把汗。 自家少主是不可能為了追求短時間的勝利而舍棄這么多的士兵,這種行為令人發指! “宇文鯤真狠。” 一萬人,每一條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們沖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想過活著回去,青璃突然意識到敵人的可怕,這種做法讓她毛骨悚然。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大秦每天還會派出一定數量的士兵來送死,一直在擾亂大周軍心,若是此事得不到解決,軍中士氣低沉,己方只能暫時退兵。 大周士兵們現在中毒好比如瘟疫蔓延,盡管已經采取了隔離,依然沒有多大的效果,最近幾天開始有人死去,只能用一把火燒掉,士兵們眼含熱淚,見到曾經一起征戰沙場的兄弟因為中毒,成了一捧骨灰,情緒及其低落,悲傷籠罩在大周營帳中。 “已經請了不少有名的郎中來想辦法,他們都在搖頭。” 方侍衛沉默片刻,又說了一些軍營的情況,現在內部分為兩派,一派主張馬上攻打大秦,大秦既然能用出這樣的招數,肯定是無計可施,而另外一派主張撤退,為了防止毒素蔓延,應該救治士兵。 兩派誰也不服誰,這個時候窩里斗,鬧得不可開交,從頭到尾,淳于諳都是沉默狀態,沒有表態。 空間里有不少解毒丸,解毒應該不難,若是人數眾多,那些藥丸未必夠用,青璃自己要留下一部分應急,不可能全部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