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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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士氣低落,宇文鯤高興的每天多吃兩碗飯,大秦確實損失了一個好探子,但是,小嘍啰永遠和軍中主帥的無法比擬,開始他也在懷疑消息的真實性,但所有探子都回復這一個消息,大周軍心已散這是事實。 耶律楚仁要謹慎的多,他和淳于諳相識多年,絕對不相信淳于諳就這么玩完,特地找人到鳳陽莫家村查了青璃最近時期的表現,得知她根本沒接到淳于諳的任何信息,對北地戰事一無所知之后,稍微放下一些警惕心,不過仍然猶豫,半信半疑。 大秦按兵不動,等了幾天。宇文鯤每日和季盼廝混,兩個人會在一起談論青璃。不得不說,這個季盼最是懂男子的心思,雖然心里恨青璃,她可以找到宇文鯤的軟肋,有時候深夜在大帳里和宇文鯤行魚水之歡,也會讓他呼喚她為璃璃,這種刺激讓宇文鯤極為難忘,也更加寵愛于她。 早點破城,就能早一天殺到大周,大周物產豐富,還有各色的美人,總比大秦的強悍女子好的多。宇文鯤急功近利,認為等待下去會錯失良機,找到耶律楚仁商討軍情。 就在這時候,大周營帳中又出了一些亂子,后備糧草不知道為什么著了火,士兵們加緊救援,仍然有了大損失,軍心更亂。 糧草只有一小部分,其中幾乎都是雜草,這是淳于諳開始誘惑大周上鉤的一個計策,目的是為了迷惑耶律楚仁,計劃沒有變化快,大秦安排人刺殺,正好將計就計。 趁著這個節骨眼,大秦士兵出征十萬人,一路疾馳,往南三十里,離大周的營帳很近,大周士兵們內心帶著恨意,要給少將軍報仇,由張副將等人代替主帥淳于諳的位置應戰。 這次大秦軍隊也學聰敏了,每天帶著口罩,防止大周再放臭氣植物熏人。兩軍擺陣之后,迅速地廝殺在一處。淳于諳沒有出現,他在等一個最有利的時機。 這場對戰打得很是辛苦,大周士兵內心絕望,幾乎是不要命的廝殺,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心態,很是勇猛,不過到底人心所向,副將指揮不如淳于諳有凝聚力,在陣型上出現缺陷。 就在大周露出頹勢,宇文鯤打算一鼓作氣前進的時候,淳于諳終于帶著帥旗,策馬出現在一個高坡上,霎時間,大周的鑼鼓震天響,士兵們一看少將軍活著,歡欣鼓舞,渾身上下充滿力量,精神百倍。 新陣法被啟用,大周士兵們從散亂到團結,耶律楚仁和宇文鯤知道被騙了,恨得牙根癢癢,淳于諳真無恥,這廝竟然學會了詐死,雙方再次交火,大秦的士兵們陣型開始散亂,被大周士兵截成了兩股,分別絞殺。 想要退兵也來不及了,有五萬人馬被包圍,困在內根本出不來,若是一直廝殺,也保不住另外的五萬人,宇文鯤眼睛通紅,最后還是下令撤兵,大周士兵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圍城一圈,絞殺大秦被困住的人馬。 一場大戰,廝殺了整整一天一夜,關外血流成河,大秦硬生生的折損了五萬先鋒部隊,大周大勝,戰俘,戰馬,各種戰利品數不勝數,多日籠罩士兵們頭頂的烏云,終于散去。 沒過幾天,宇文鯤抵抗不了壓力,帶領大秦的殘余軍隊返回泗水城中,大周士兵過河,在河對岸搭營帳,隨時兵臨城下! 青璃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又過了幾天,一直到四月二十五,她再次收到淳于諳的書信,上面描寫了和大秦對戰的細節,其中有賠禮道歉的成分在,畢竟迎合刺客有些冒險。 青璃看后跺腳,看來是她對這個魔頭太放心,所以一直沒太過問戰場的事,誰想到他可好,先斬后奏,有主意著呢,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四月二十五,天陰暗,晌午天黑的和晚上一樣,空氣里的流動著濕潤的風,似乎要下雨了。院子里蜻蜓低飛,青璃坐在窗邊,無聊地品茶。 前幾天,家里的后院全部種上了甜瓜,大伯留種不算多,這次種植沒有太廣泛,村里人家都種在了后院,每家也有一兩畝地的樣子,幾天就長出了小牙,這速度可不是一般快。 這些天,最開心的是大伯,稻麥長勢良好,甜瓜小苗也出來了,他堅信今年是個收獲的年份,時不時的坐著馬車去莊子上看看,對家里糧種上心。 青璃在莊戶人家時間不久了,但是她對種田一點概念都沒有,空間里只要扔進去種子,不用澆水,不用施肥,也不用除草,周期短,收獲快,而且質量高,對比起來,村里那逆天的糧種就不算什么了。 “璃丫頭,這是族里幾個鋪子的賬本,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大出入。” 莫如湖手里拎著一個布包,從院子門外走進來,站到青璃的窗口,順著窗戶,把布包推進來,這些都是族里的小伙子記錄的,他們也是初學者,或許賬上有不準的地方,還要青璃糾正。 關于算賬,這個時期已經做的比較系統,青璃也做了特定的表格,日期,收益等,只要填寫上,用算盤做個加減法就好,不過沒有阿拉伯數字,看著暈乎乎,這也是她最近準備推廣阿拉伯數字的原因。 青璃曾經和外海公主麗莎交流過,他們那個島國都是用阿拉伯數字的,這樣青璃運用出去也有了借口,還得靠麗莎給她做個擋箭牌,她要先培養幾個出色的賬房,教會他們阿拉伯數字和加減法,慢慢在鋪子里面推廣開,這樣不但記賬簡單,查賬也不用轉換。 “爹,我一會兒看,明天給你。” 青璃應聲,這幾本賬冊還有點沉手,看來最近鎮上鋪子收益不錯,爹說糧店最是賺銀子,才開沒多久,就有了進賬,等到秋收之后,族里種植的糧食全部放到糧店去賣,得知這些稻麥優良,價格也要比普通的翻幾番,族人們是肯定舍不得自己留下吃。 莫如湖站在窗邊囑咐幾句,又急匆匆地出門。青璃搖搖頭,自從爹爹當上族長之后,真是一天也沒得閑,忙東忙西,族里事情又多,娘親也是,整日不在家,家里最悠閑的那個倒是成了她自己。 天色昏暗,一場大雨將至,于嬤嬤從村里人家閑聊回來,晃晃悠悠地進了院子,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平日里沒有事,她就成了自由人,到處串門,小姐也不用她服侍,村里雖然條件差些,但生活的肆意。 “于嬤嬤,多虧你回來了,不然這天下雨,你走過來,又是一路的水。” 麥芽翻了個白眼,給進了偏廳的于嬤嬤倒了一杯茶。青璃和爹娘說了村里修路的事,但是前段李家村那破事鬧的,族人心情也不好,此時就暫時擱置,再說現在族人一門心思想著糧種,鋪路最快也要等到秋收之后。 “是啊,我看外頭刮了涼風。” 于嬤嬤喝了一杯水,笑意盈盈地走進內室,“小姐,老奴去溜達一圈,您猜怎么的,聽說了一個大消息!” 見自家小姐不置可否,于嬤嬤也沒有沮喪,繼續道,“王小翠要和子山少爺定親了,小姐您還不知道吧?” 距離上次也過了十多天了,青璃沒有關注二人私下里怎么發展的,第二日有李家村人上門搗亂,堵在村口,王小翠就沒走成,就這樣住了下來。 同在屋檐下,可能山子哥發現王小翠的好了吧,或者是被逼無奈,總之王小翠若是能嫁到莫家來,就算了卻了她一個心愿。 “這王小翠啊,也夠可憐的,您說說,她一個丫頭,跟著車夫來這么遠的地方,他爹就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村里不聞不問,這不,聽說車夫回去送信,他爹才來的!” 王小翠在村里住了半個月,莫子山家又沒有丫頭,瓜田李下,族人心里早就把二人認作一對,時常見到人也要打趣幾句,有那熱心的大嬸們,還要勸說幾句,女子這樣就算沒了名節,非親非故,就這么住著,以后嫁人也會拿出來被人說嘴,既然莫六叔六嬸同意,那么就早點辦了親事,他也老大不小了。 得知王三胖子來到村里,青璃很高興,正想去上門找他聊聊,既然來了,倒是省的她折騰。 窗外天色更加陰暗,濕潤的涼風一過,碩大的雨點毫無預兆地噼里啪啦,打在窗欞上,雨勢很急,很快,院子里的地面就濕了。 下雨天,青璃不喜歡出門,她喜歡在屋檐下聽雨,在京都的時候,她會打開窗子或者站在游廊下,看著前面不遠處的荷花池,聆聽雨的聲音。 在村里沒有這么風雅,院子里只有幾排花草,家里后院全部種了甜瓜,菜種植在隔壁王小花家里,現在家里這塊宅基地太小,兩邊都有鄰居,緊巴著,只夠一家人住。 閑來無事,青璃點燃了油燈,一邊喝茶水,一邊看著賬冊,麥芽在一旁幫著念,青璃找出一張草紙,用筆記錄算下,這樣很快,一本賬冊核對完畢,族里的小伙子們很認真,一定是檢查了幾次的,沒有錯處。 “小姐,您說也快到五月了,怎么麥冬還沒回來呢,奴婢還想問問京都的消息。” 休息的時間,麥芽搬了一個小墩子坐下,離開京都之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干娘,畢竟干娘一個人做活,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沒人照顧。 “快了,麥冬到京都晚些,總要呆上幾天。” 麥冬不善言辭,回到京都,青璃家里人的問話就要應對,還有她的好姐妹們,肯定想知道她在北地的生活,也不曉得麥冬是怎么說的。 “急什么啊,約莫五月初就能回來了,倒是大少爺恩科的成績,還沒有送過來。” 于嬤嬤關注的是自家小姐的大哥莫子歸,聽說新皇很是看中,想要讓他做白家的乘龍快婿,徹底綁在一條線上,聯姻是個好辦法,可那個人是四美之一的白可心小姐。 于嬤嬤摩挲著下巴,以前在京都,很少有白家小姐的傳言,只知道她非常美,但是身子弱,所以不常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被青璃主仆三人念叨的莫子歸,已經參加過殿試。殿試上一鳴驚人,讓新皇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不住地叫好,他本人沒有什么表情,即使面對的是皇上,仍舊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新科狀元實至名歸,穿著大紅色的蟒袍,騎馬游街,這是新科一甲前三狀元,榜眼,探花游街是莫大的榮幸,那天,莫子歸缺席,他沒有到,只有榜眼和探花,前面的馬空著。 “這還用說嗎,大少爺定能拔得頭籌!” 麥芽跟著附和的點頭,小姐家里人對子歸少爺的期望很高,一路從秀才到舉人,中間只隔了三年,一次考過,最好連中三元,成為大周一個新傳說。 青璃根本不擔心大哥的科考結果,現在京都平定,要比北地安全得多,耶律楚仁留下的黨羽,分批次被肅清,風氣一片大好,百姓們也在之前的動亂中走出來。 家里鋪子的生意,蒸蒸日上,成親的大戶人家小姐多,不差銀子的都跑到家具鋪子去訂制家具,還有一部分外海運過來的物件,賣得不錯,銀子進賬數目很可觀。 等第一艘船造好,試航之后,即將和萃華樓的船只一起趕往外海,青璃的預期是在今年走上一趟,只要一趟就能有一大筆銀子。 和萃華樓一起,有個照應,不過生意上各做各的,現在萃華樓的幕后是耶律楚陽,總不好跟著皇上搶銀子。關于水手,船長,京都也有了人選,自家培養了一段時日,跟去萃華樓的船跑了幾趟,也有了經驗,會基本的外海文。 在海上也不算太平,聽說有不少海盜出沒,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劫持,有時候就是看你不順眼來撞船,魯進根據這一點,在船上設計了攻擊的功能,上面可以發射箭羽,用于近距離攻擊。 雨越下越大,雨點急促,青璃站起身,把窗戶放下,只留下一個小縫隙通風,她合計一會兒去大伯家后院的池塘里撈上一條魚吃,池塘里養了不少的魚,里面被她灌注了空間水,魚生長很快。 主仆三人話家常,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于嬤嬤打算去廚房拎點開水,剛打開門,就見院子門口來了兩匹快馬,馬上坐著二人已經從頭到腳濕透了,成了落湯雞,形容狼狽。 “你們是何人,來找誰的?” 于嬤嬤在屋檐下,探著腦袋喊了一句,那二人聽到聲音之后,翻身下馬。 來的二人約莫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身量很高,臉頰稍微顯得稚嫩一些,小麥色的皮膚,五官比例不錯。于嬤嬤細細地打量,這兩個人幾乎長得一摸一樣,是一對雙胞胎,二人抹著臉上雨水的動作一致,好像事先商量好的。 “村里人說,這里是莫家jiejie家,是吧?” 其中一個上前一步,面上帶著笑,露出小白牙。于嬤嬤呲牙,這倒霉孩子,下這么大的雨還在笑,也不怕雨水順著臉頰流進嘴里。 “是啊,你們是找我家小姐的?” 于嬤嬤就是覺得二人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面,但是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只得道,“別傻站著啊,先進屋里來吧。” “咱們兄弟一身都是水,就這樣進門不好吧?” 二人對視一眼,站在院中沒動地方,一時間猶豫著。初次登門,來見未來的大嫂,不帶禮物就夠失禮的,還要跑來混吃混喝,怎么也不能就這樣進門,下雨天,弄一地水,太潮濕。 青璃聽見聲音,從內室出來,偏廳的門開著,她站在門口,看著院中的二人,頓生親切之感,她試探著笑道,“是不是二弟和三弟?” “莫家jiejie!” 二人異口同聲,對于未來的大嫂傳言很多,他們在山上習武,有時候也會收到娘的來信,聽說大哥已經定親了! 淳于越,淳于恭很欣喜,聽說未來是大嫂是絕色姿容的美人,他們還有點不相信,一路來到莫家村,也聽說過青璃的一些事跡,他們深表佩服。 雙胞胎二人很小就被送到山上習武,每年能回到京都的次數屈指可數,近幾年,一次都沒有回去過。二人和大哥淳于諳接觸的機會不多,但是很敬重,在他們眼里,大哥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是北地士兵們心中的磐石,從來沒覺得京都那些矯情的小姐們能配得上大哥。 當二人收到娘親信的時候,還有些不信,就算大哥不喜歡京都的小姐,也不用找個鄉下丫頭的,那不是坑人嗎?畢竟在那種地方長大的,見識有限,但是他們尊重大哥,聽說大哥思慕佳人良久。 兄弟倆當時也是半信半疑的,大哥淳于諳不想是以貌取人的人,怎么會因為對方長得美思慕呢? 一路上,兄弟二人似乎得到了答案,未來大嫂在他們心目中已經上升到和大哥一樣的高度,二人進門之前和村里人打聽了地點,還有點不好意思,心里緊張,真沒想到,他們被認出來了。 于嬤嬤張大嘴巴,手里拎著水壺站在原地,擋住青璃的部分視線。天啊!她就說剛才看著怎么眼熟,到底是兄弟,和少將軍長得很像,以前她在護國將軍府上當差,見過二人的,只是那會他們還有小,哪里和現在這樣,個子這么高了! 青璃找了一把油紙傘,把還在扭捏的二人帶到了三哥的屋子,這里擺放整齊,崔奶奶時常打掃,也沒有什么雜物,就讓二人歇在這里剛好。 雙胞胎身上帶著的包裹已經濕透了,那些衣衫肯定不能再穿,青璃吩咐于嬤嬤打熱水,又進了內室,把給爹爹做的幾套棉布衣衫取出來,眼看到了五月初五,她想給爹爹做幾件衣裳,剛好雙胞胎的身形和爹莫如湖差不多。 麥芽聽說是少將軍的弟弟,也是一愣,趕緊去灶間做飯,二人冒雨趕路,就做一些熱乎的,青璃特地交待,讓麥芽燒水,于嬤嬤做些熱湯面,她是不相信麥芽的手藝。 洗漱之后,又換上清爽的衣衫,淳于越,淳于恭更加舒服,四處打量這間屋子,屋子不小,擺設簡單,外面還有一個書房,二人坐在偏廳的沙發,很是新奇地看來看去。 青璃在門外看了一會兒,捂嘴笑,這雙胞胎說話老成,其實還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以前聽過淳于諳說他的兩個弟弟,在山上吃了不少苦,這是淳于家男兒必須要經歷的成長之路。 端來幾樣糕餅點心,上來了熱茶,青璃一進門,二人立刻正襟危坐,一齊叫道,“莫家jiejie,給您添麻煩了。” “你們兩個,趕緊過來喝茶吃點心,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 第一次見面,若是太過客套,顯得有些生疏,這二人以后就是她的弟弟,來家里當然和家人一樣,青璃心疼他們從小離家,到山上一年也回不去一趟,欣慰的是二人活潑,性格和淳于魔頭迥異。 “也是,你就是我們未來的嫂嫂。” 淳于越覺得裝來裝去的太客套,就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哇,真是好茶,我們兄弟在山上只能喝茶葉沫子呢,只有前幾年回到府里,娘才給我們上好茶。” 在山上的日子清苦,師父又是不在乎俗物的人,能吃上一頓rou菜都好不錯了,還要靠二人偷摸去山里打獵,不然和師父師兄在一起,一天兩頓,清粥小菜,二人長身體,還真的受不了。 “好喝嗎,那就多喝點吧。” 青璃本來想說,等兄弟二人走之后,給他們帶點回去,但是現在這樣說,就好像趕人一樣。 “莫家jiejie,我是淳于越,他是淳于恭,我是哥哥,他比我晚從娘的肚子出來一刻鐘,就是弟弟。” 兄弟二人長相和淳于諳有點相似,但是隨了文氏多一些,五官上沒有那么鋒利,相對柔和,很愛笑,說話聲音嘶啞,有著變聲期的少年的特點。 淳于越的臉上沒有特征,在弟弟淳于恭的臉頰一側,有紅色的小痣,兄弟二人還是很好辨認的,三人聊了幾句,很快說到一起,打成一片。 “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 青璃看二人進門時候的裝扮,身上的衣衫有的地方刮破了,隨身也沒有衣物,兄弟倆剛才連續吃了好幾塊點心,顯然已經很餓了,堂堂護國將軍府的少爺,真不是嬌養出來的。 “恩,璃jiejie。” 三弟淳于恭自動轉換了稱呼,師父說他們已經在山上十年,也該下山了,如今北地大戰,正是用人之際,二人也應該去幫助自家大哥,不能總在山上混日子。 臨走的時候,他們二人收拾行李才知道,這么多年僅僅有幾件衣服,師父也沒有提給銀錢的事,好在以前家里下人山上看望的時候留下一些,他們一路過來,遇見窮苦人就施舍一些,到鳳陽前兩天突然沒有銀子了,餓了兩天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