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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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安全,只是對這個山莊沒譜,總覺得稀奇古怪的,而且在平陽經(jīng)營這么久還沒倒臺,幕后肯定有人支撐。 “我陪你一起。” 淳于諳聽說青璃要去極樂山莊,他心里多了焦躁,必須帶著自家小丫頭一起他才能放心,順便防止那里的鶯鶯燕燕接近她,誰也不行!他這次來,就是怕她不打招呼,直接去那種地方。 青璃發(fā)間的香氣,縈繞在淳于諳的鼻間,他緊緊地樓主她的雙肩,雙唇印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點到而止。上次差點失控,回去之后,淳于諳反思良久,他覺得這種舉動會嚇壞她,在二人沒有成親之前,一定要保住她的貞潔,這也是他對她愛護的方式。 有淳于魔頭陪著,青璃心里倒是很高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奇怪,有未婚夫妻一起結(jié)伴逛那種地方的嗎?這二人進門之后如何洗浴,莫非是鴛鴦浴,那她不是要被看光了? 自家小丫頭眼神里流動著水光,眼波流轉(zhuǎn),淳于諳心底叫苦,確實不太好控制自己,他壓低嗓子,沙啞道,“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就是想問問什么時候出發(fā)。” 手上有雞血石印鑒,青璃也怕夜長夢多,現(xiàn)在消息沒有傳出去,她還安全著,若是有心之人打探之后,傳揚富可敵國的財產(chǎn)在她手上,那么她也危險了。 淳于諳顯然想到這點,江湖之人,各種門派的賞金獵人非常多,只要有銀子和利益主使,殺人奪寶十分常見,聽說大秦泗水關(guān)出來個十分了得的大盜,目前也不確定對方有多少人,一夜之間,打劫了一條街的鋪子。 “就定在三月十五吧。” 初一十五,是極樂山莊的大日子,里面會有各種各樣的活動,五花八門,人也會多些。目前想要探路,就不能趕在人少的時候去,太顯眼。 青璃聽罷點頭,她想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收到青稞的消息,耶律楚仁到底去沒去過極樂山莊,現(xiàn)在也是未知,最近太忙,幾乎把這件事忘在腦后。 二人約定之后,淳于諳沒有久留,走之前,青璃把空間里準(zhǔn)備的吃食等物都拿出來,用油氈布包好,掛在淳于諳的馬頭,讓他帶回去吃用。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日一早,卿和堂的伙計上門拜訪,門外有幾十輛馬車,里面都是藥材,云隆豐答應(yīng)送給青璃,動作利落,本來是想要通知她去取,正好有新藥材,需要騰出庫房,這才主動送上門來。 青璃打開倉庫,讓眾人運送進去,好在今日沒有下雨,眾人的動作很快,離開的時候,青璃讓于嬤嬤給每個人都包了一個荷包,算做辛苦費。 趁著下人不注意,青璃挑選幾樣比較貴重的藥材,放進的空間,一直等到歇晌的時候,她把于嬤嬤和麥芽打發(fā)出去,進入到空間里,對著這些發(fā)霉的藥材發(fā)呆。 這些藥材可值幾萬兩銀子,當(dāng)然,發(fā)霉的最多值千兩,云隆豐又大方的送給她,算是血本無歸。其中最值錢的有幾根人參,年頭不算長,有幾十年,每棵人參也要值百兩銀子左右。 看著藥材發(fā)霉,青璃有些rou疼,她用干燥的荷包,放了一小袋帶著濕氣的天麻,扔到加速庫房里面,片刻弄出來,水分是沒有了,上面的發(fā)霉的霉點還在。 這批藥材,比想象的要嚴(yán)重,有些被雨淋濕過之后,已經(jīng)腐爛了,青璃也不曉得能不能再用,她把這些藥材放到各種庫房測試,發(fā)現(xiàn)沒有一點辦法。 不提銀子的問題,這種發(fā)霉的藥材沒效果,怎么給城北大軍的士兵們用?萬一有急用卻用不上,真是太可惜了。 隨手摘下一個紫色的蘋果,青璃一邊啃咬,一邊在空間里溜達,一籌莫展。當(dāng)她看到被分割出來的小池子里,滿滿都是顏色清透的玉器時,突然靈機一動。 靈泉可以洗玉,那么是不是也能洗藥材呢?說干就干,青璃一股腦地把藥材全部扔進靈泉池子,泡了一會兒,觀察變化,等一會兒,她挑選了幾樣打撈,扔到加速庫房,等了烘干水分之后,發(fā)現(xiàn)一些發(fā)霉不嚴(yán)重的,真的已經(jīng)完好如初了! “羽幽,羽幽!” 青璃激動的大喊大叫,把小白狐貍從藥房里叫出來,丟過剛才去了發(fā)霉痕跡的藥材道,“快點,幫我看看這個藥效,有沒有什么影響?” 羽幽接過布袋,打開一看,先是聞了聞味道,又挑出幾片品嘗,最后得出結(jié)論,藥材雖然不是上品,但是可以發(fā)揮基本的藥效。 “真是真的嗎,發(fā)霉的藥材也能發(fā)揮藥效?” 青璃激動得臉色通紅,這證明可以省不少銀子啊,空間里耕種的根本跟不上軍需,還要花銀子,若是能走捷徑,她以后也要化身為jian商,用低價收購發(fā)霉的藥材。 “發(fā)霉,沒有啊?” 羽幽不明所以,仔細地辨認(rèn),上面沒有一點跡象,藥材雖然不能和空間相比,效用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太好了!” 青璃抱著小白狐貍,在它的臉頰親了一口,恨不得從空間里跑上兩圈,真不是她掉到錢眼,如今手頭緊,銀子能省多少就省多少,云家有銀子不怕賠本,她可不同。 空間靈泉有越來越多的妙用,這算是一個進步,空間前主人,根本沒留下太多介紹的手札,神秘的一切,她會不斷地探索,爭取發(fā)現(xiàn)空間最大的價值所在,那么她也會留下完整的手札,傳給下一任主人。 ------題外話------ 大家初三快樂! ☆、第007章 釋懷 到了三月中旬,平陽城的氣候稍微好了一些,這幾天陽光燦爛,路邊的雪開始融化,慢慢滲透到土里,干涸,路面要比前段時間好走一些。 青璃每天都要在家里的幾個鋪子巡視一番,新開的海鮮鋪子生意不如前幾天火爆,如料想的一樣。那些用貝殼等做的玉石擺件,價格不菲,采買的人群主要集中在富戶和殷實人家,可能是過了新鮮勁,那些擺件就被置之不理了,普通百姓倒是喜歡,可惜家里沒那個閑錢,那種擺設(shè)也不能當(dāng)飯吃,只能是在路過的時候伸著脖子瞅瞅,過過眼癮。 烤魚片,魷魚絲等小食生意不錯,已經(jīng)成為風(fēng)靡一時的零嘴,無論是富戶,還是普通百姓人家,都很喜歡吃,這種美食不分年齡,青璃把自己在空間里做出來的打造成精品,畢竟那可是靈泉里養(yǎng)出來的魚,吃進肚子里好處自是不必提,而且沒有腥味,只有鮮香。 生意不錯,青璃自然萌生出開連鎖店鋪的想法,原本之前也想在鳳陽開設(shè)玉器鋪,現(xiàn)在正好跟著海鮮鋪子一起實施,和家里這邊幾個掌柜商議過之后,決定讓富順回去看看。 由于平陽這段氣候不好,很多藥鋪庫房里的藥材發(fā)霉,也有運送途中的損耗,青璃已經(jīng)派家里的下人收購,但是這種事情別人不理解,就怕被人誤會她黑心,所以一概不解釋,也沒讓家里下人透露出去是她收購的事實。 農(nóng)歷三月十五是青璃和淳于諳約定好的日子,她起了一個大早,坐在梳妝臺之前,舀了一塊面脂,均勻地涂抹在臉頰處,讓雙頰散發(fā)桃花一般粉嫩的顏色,這樣看起來氣色很好。 冰雪消融,萬物復(fù)蘇,柳樹不知道何時抽了青,長出嫩嫩的小葉子,院子里不再是一片蕭瑟,一些嫩綠的小草展現(xiàn)著勃勃生機。棉門簾已經(jīng)被拆下,青璃對鏡梳妝,讓麥芽打開窗子,呼吸早晨的清新空氣。 可能是院子里的花草被青璃用靈泉水滋養(yǎng)過,迎春花早早就開了,黃燦燦的,于嬤嬤出門折了一枝,回來插屏,整個內(nèi)室被點綴,顯得明快起來。 大清早就聽見喜鵲在枝頭叫,于嬤嬤合不攏嘴,笑著道,“小姐,都說今兒是三月里的黃道吉日,肯定是個好日子,您有啥安排?” 麥芽端上早膳,也是笑容滿面。這個時候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都要去踏青,放風(fēng)箏,平陽這邊有一個習(xí)俗,未出嫁人家的小姐,會選擇三月十五這天到城外平坦的草地放風(fēng)箏,風(fēng)箏上寫著自己的小字。若是斷線的時候,被哪個未娶的少年郎撿到,二人就會成就一段美滿的姻緣。 這是戲班子唱的一出戲,據(jù)說本朝有一個狀元郎就是這么與他娘子相識,二人和和美美,喜結(jié)良緣,被世人傳頌,青璃好奇,也曾經(jīng)打聽過,確有其事,不過得加上一條,狀元郎家里還有三四個貌美如花,妖妖嬈嬈的美妾,平日經(jīng)常合伙給正妻使絆子,這位通過風(fēng)箏嫁給狀元郎的正妻,被氣得吐血,常年熬著,靠補藥吊命,并無子嗣。 所以說,人們總是能看到表面的浮華,看不到深層次的東西,喜結(jié)良緣?還真是諷刺。 “一會兒少將軍來。” 去極樂山莊的事,青璃暫時保密,沒有說出去,雞血石印鑒代表的含義特殊,背后可能有龐大的家財,陳家在平陽幾代,作為首富,肯定不只她打劫的那些。 “少將軍帶小姐去放風(fēng)箏嗎?” 麥芽眼睛一亮,圍在這邊團團轉(zhuǎn),少將軍真是有心,三月十五對未出嫁的女子可是一個大日子,她就不行了,小姐準(zhǔn)假出府,城北大營那邊也是不會放人的,她見不到虎子哥。 “我還不知道有什么安排。” 青璃囧了囧,總不能說二人一起去極樂山莊吧,于嬤嬤和麥芽得知后,眼睛會凸出去,每次提起極樂山莊,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里是銷金窟,并且不是什么好人去的風(fēng)花之所。 飯畢,青璃在院子里面轉(zhuǎn)了一會兒,淳于諳正午的時候才趕來,胡子拉碴,臉上帶著濃重的疲憊,黑色的衣衫上,隱隱約約透出血跡,見他這身打扮,青璃嚇了一跳。 “昨日和大秦大戰(zhàn),才騰出工夫,又指揮打掃戰(zhàn)場,安排傷兵。” 淳于諳的嗓音沙啞,他利落地從馬上飛身而下,進入到偏廳,青璃趕緊吩咐于嬤嬤去打熱水,麥芽去廚房叫飯。她在新宅里,還不知道昨日關(guān)外又打了一場仗,看他這表情,似乎并不輕松。 “那你還是休息吧,去極樂山莊的事不急。” 于嬤嬤打來熱水,站在門口不敢進門,看少將軍現(xiàn)在情緒很不好,她可不想被牽連做了炮灰,又不敢叫自家小姐,只好在門口處咳嗽,跺腳,給青璃傳信。 好在青璃沒有讓于嬤嬤等太久,她出門端了水盆,隨手吩咐于嬤嬤關(guān)上房門。 “過來擦洗一下,你有幾天沒睡覺了?” 青璃透好布巾,等候淳于諳起身,他的眼里都是紅血絲,可能由于皮膚本來就是稍微深些的小麥色,沒看出下眼處的青黑,他一身風(fēng)霜,青璃走進,隱約可以聞到血腥味。 “兩三天吧。” 淳于諳接過布巾擦洗一番,這才覺得精神了一些,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衣衫的血跡,解釋道,“別擔(dān)心,這血都是別人的。” 青璃沒有問勝負,只是幽幽嘆口氣,不管這血是誰的,總歸是戰(zhàn)爭留下的,無論是士兵還是將領(lǐng),都要拿著命去拼,有今天沒明天,她有時候也會擔(dān)心,擔(dān)心大周士兵體力上敵不過大秦,擔(dān)心耶律楚仁,宇文鯤二人狼狽為jian,起什么幺蛾子,也擔(dān)心己方中計不敵,擔(dān)心淳于諳發(fā)生意外,可是怎么擔(dān)心,也不會有所改變,因為人總是有那么的多不得已。 淳于諳洗漱過后,換了一套新衣衫,用膳完畢,他站起身,“說好的去極樂山莊,現(xiàn)在去還不晚。” “別去了。” 青璃站在窗前,視線遠眺,已經(jīng)過了午時,到達極樂山莊也是晚膳時間,天色就暗了,沒打算在那里過夜,還去有什么意思?那錢財早晚都能想辦法要回來,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她見淳于諳這么疲累,還想著這事,心里有點不舒服,鬧著小脾氣。 一個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指望別人怎么愛惜?青璃突然覺得很累,她并不是沒有怨言的,她知道在戰(zhàn)場上很苦,可是苦是苦,也要想法子讓自己過的好一些。 她很努力,盡量改善淳于諳的壞境,cao心城北大軍的吃食,她是為了誰啊?可他呢,陽奉陰違,有點好東西也不知道自己吃獨食,還要分發(fā)給將士們,害得她每次去都要帶很多東西。 用膳上,從來不準(zhǔn)時,上了戰(zhàn)場就玩命,有點小傷也不在乎。這江山是大周的,姓耶律,不姓淳于,有必要這么拼嗎?她現(xiàn)在真怕自己還沒等嫁人,就要守望門寡。 淳于諳站起身,走到青璃的身后,雙手摟住她的肩膀,臉上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眼底帶著疑惑,因為敏感地發(fā)現(xiàn),自家小丫頭好像生氣了,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是因為他來的太晚? 原本約好的,可沒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打仗,戰(zhàn)后又有太多的事情等待處理,他沒有時間休息,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趕來,可她還是鬧了小脾氣,淳于諳想,他應(yīng)該反省自己,說到底,自家小丫頭還沒及笄,以前她辦事果斷麻利,他就忽略年齡的問題,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成熟,到底是他保護的不夠好。 “是不是我來晚了?這次是我沒守時……” 淳于諳從來沒有道歉過,他盡可能的解釋,表達清晰一些,因為不善言辭,說來說去,都是在強調(diào)自己來晚的原因。 青璃真是越聽,火氣越大,淳于諳到底存的什么心?不就是陳家那點破家財嗎,晚一天去能長腿飛了?一直不停地重復(fù),若是現(xiàn)在不出發(fā),就錯過好日子了,她就是不去能怎么樣?還是說他想的只有那些錢財,想著如何貼補城北大營的士兵,心里根本沒有她? “你催什么催?” 青璃忍無可忍,隨手抄起小幾上的花瓶摔到地上,“砰”地一聲,釉彩的白瓷瓶應(yīng)聲破碎,里面的水和迎春花散落得到處都是。 清脆的聲音,讓她開始清醒,有些心疼那個瓷瓶,那是空間里的寶貝,青璃喜歡在內(nèi)室窗邊小幾上放置一個她最喜歡的花瓶,就這么碎了,這應(yīng)該也是她第一次摔東西。 淳于諳默不作聲,眸色淡淡地望著地下破碎的瓷器,他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夠好,又常年在外面打仗,以前娘就曾經(jīng)說過,如果能生出個閨女來,絕對不會讓她嫁給這些邊境的將士。說不定什么時候有戰(zhàn)事,歸期三年五載,每日要提心吊膽中度過,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娘過的有多苦,淳于諳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從小就被教導(dǎo),做一個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如今號令城北大營三十萬將士,早已經(jīng)把士兵當(dāng)做家人的一部分,難以割舍。 他沒有時間陪青璃,也不能為她做什么,當(dāng)初也是他運氣好,提親的時候趕上太后派人探話,其實那是他施展的小手段,他知道耶律楚仁的脾氣,所以提前透露自己想要在那天上門提親。耶律楚仁喜歡和他搶,必定也會想辦法前去,騎虎難下,莫家肯定會選擇他。 青璃摔了一個花瓶,沒得到淳于諳一句安慰的話,她心里更是覺得心寒,無數(shù)次的替他找借口,他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可是現(xiàn)在一句話不說,證明什么?胡思亂想,最后青璃覺得這一切都是陰謀,淳于諳想娶她,因為她有利用價值。 于嬤嬤和麥芽聽到瓷器破碎的聲音,站在門外,二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進門,家里偏廳里沒有瓷器,都是木質(zhì)品,剛才聽見小姐的吼聲,應(yīng)該是在內(nèi)室里,難道和少將軍吵架了? “于嬤嬤,你看咋辦啊?” 麥芽臉上帶著焦急,少將軍和自家小姐感情非常融洽,別說吵架了,紅臉拌嘴都沒有過,這是第一次,小姐竟然摔了花瓶,看來很嚴(yán)重。 “我哪知道啊,少將軍說了什么讓小姐這么生氣?” 于嬤嬤給麥芽做了一個手勢,二人躲在窗戶底下,把耳朵貼在墻壁上,蹲了半天,腰板都酸了,愣是沒聽到一點聲音。 不曉得問題的癥結(jié)在哪,也沒辦法勸說,于嬤嬤和麥芽對視一眼,片刻后,麥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瞪著眼睛,長大嘴巴,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顫抖地道,“于……于嬤嬤,你說小姐不會和季悠小姐一樣,沖動捅了少將軍一刀吧?” “這……怎么能呢?” 于嬤嬤面皮抖了抖,耳朵更用力地貼近墻壁,內(nèi)室里一片安靜,仍然沒有任何聲音,死氣沉沉,就好像里面沒有人存在一般。 “小姐不會的,內(nèi)室也沒有兇器,肯定不可能。” 于嬤嬤被麥芽的猜想嚇得不輕,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般,嘴里念叨著,“沒兇器,殺不了少將軍的。” “于嬤嬤,你忘了嗎,桌子上有果盤,里面有水果刀。” 麥芽提醒著,女子想要行兇,還需要兇器嗎,頭上的簪子就是最好的武器,少將軍對自家小姐不設(shè)防,小姐這么做絕對百發(fā)百中,但問題是小姐不是那么不冷靜的人吧。 不提于嬤嬤和麥芽二人的擔(dān)憂,青璃等了良久,壓制住內(nèi)心燃燒的火焰,她轉(zhuǎn)過頭,與淳于諳對視,冷笑道,“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來,哦,對了,雞血石印鑒給你。” 說著,她從袖兜里取出印鑒,在空間里拋了一個弧度,扔到淳于諳的面前,“現(xiàn)在你可以自己去極樂山莊了,還能找找樂子,你不是趕時間嗎,趕緊走吧!” 從青璃怒吼到摔花瓶,再到把印鑒丟給他,一系列的動作,讓淳于諳震驚,他傻傻站在原地,機械一般接過印章,那句,“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來”一直在他耳邊回響,他內(nèi)心充滿苦澀,“為什么?”